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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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沒有月亮,有的只是徹骨的寒冷。 卓穆克秦東的身體飛起,伴隨著恣意的雪花,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他閉上了眼睛,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就像是飄落的雪。 寒風(fēng)呼呼的吹,吹得他很冷,冷到了心底。 他費(fèi)力的撐起眼睛,看到那個馬上的銀甲將軍,面目清冷,一絲表情也無。 他忽然想笑。 他也真的笑了,嘴角涌出的腥甜似乎抽走了他最后的生機(jī)。 大雪紛飛,飄飄揚(yáng)揚(yáng),如柳絮般溫柔,無聲的利刃般收割著卓穆克秦東僅存的生機(jī)。 他嘴角的笑容已然凝結(jié),他微微睜開的眼睛里,鐫刻著如日月般耀眼的銀甲將軍。 他眼前浮現(xiàn)出年幼的弟弟...... 那是他在這世間最后的一抹依戀。 猶如一片寒涼的雪花,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又像是丑陋的泥沙,即便是被絢麗的浪潮卷走,最終也依然塵歸塵,土歸土。 他閉上了眼。 白的刺眼的雪地上暈染出一片暗紅,周圍的一切都趨于了平靜。 漫天飛舞的雪花飄落在暗紅上,等到這一片潔白消失時,他的生命也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 ... ... 太子的登基大典在即,眾臣都忙碌起來。特別是禮部,那更是恨不得一天生出二十四個時辰來用。沈良娣看著眼前喜笑顏開的宮人們,嘴角漾起一抹笑。 她離那個位子又近了一步。 看著榻上熟睡的兒子,她輕柔的幫兒子掖了掖被角,眼角的余光瞥到外面一閃而過的影子。 “兒子,別怪你爹......他鎮(zhèn)日里那樣忙,哪里有空兒過來理會你這小人兒,你皇祖父又......等你爹忙過了這陣子,咱們再罰他." “罰孤做什么?" 沈良娣驚愕的轉(zhuǎn)過身,卻被太子一把摟進(jìn)了懷里。 “說???要罰孤做什么?” “殿下!”沈良娣尾音拉長,話語里的愛戀讓太子心頭異常的受用。 “怎么?可是怨孤了?” “殿下,妾還以為殿下已經(jīng)忘記我們娘倆了呢?” “便是孤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太子寵溺的點(diǎn)了點(diǎn)沈良娣的瓊鼻,大手已經(jīng)沿著玲瓏的曲線爬了上去。 "殿下......” “貴妃,如何?” 沈良娣幽蘭般的氣息縈繞在太子的心頭,太子一面懷抱著溫香軟玉,一面在沈良娣耳邊輕輕的吐出一句話。 “殿下?!?/br> 沈良娣抬起頭,眼神若春水般深情的注視著太子。 “妾只求與殿下相伴,看著我兒長大成人,娶妻生子便足矣。" 太子嘴角扯起一抹微諷,下巴摩挲著沈良娣額頭上的青絲。“傻姑娘!” 晚間,太子照舊去了太子妃的宮中,太子妃的兩個兒子都在,正圍坐在太子妃身邊聽她講史。太子妃的聲音低沉,用來講史書真是再好不過的催眠藥,皇次孫已經(jīng)四歲多了,太子妃親自給他開了蒙,已經(jīng)預(yù)備著要給他擇先生讀書。 太子在外頭瞅著次子小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很是無奈。 這孩子,也不知是隨了誰,最是愛玩愛鬧的性子。每每要責(zé)罰他,瞧見他笑的無憂無慮的樣子,又忍不住輕輕放過了。 皇長孫抬頭看看到太子,忙上前行禮。太子微笑著摸摸長子的頭,沖太子妃說,“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后宮的分封也要定下了,沈氏便封貴妃吧。” 太子妃臉上的笑容有些淡:“殿下說的是,沈氏不僅誕育了子嗣,還謙和有禮,宮中頗有美譽(yù),理應(yīng)封貴妃?!?/br>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誅心,誕育子嗣的不止沈氏一人,進(jìn)退得宜也不止沈氏一人,封做貴妃,不過是太子的偏愛罷了。 即便是到了此時,太子妃也并沒有把沈水靈如何看到眼里,實(shí)在是兩個孩子年歲之間差了許多。只是太子除了沈氏外對其他人絲毫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多少讓太子妃有幾分介意。 要知道,權(quán)力最能助長人的貪欲,人的貪欲也是無止境的。 有時候,誰也不能保證...... 宮里長大的孩子,最會察言觀色,太子妃面上的變化自是騙不過皇長孫,他幾乎是立即感覺到了太子妃的情緒變化,微微一愣,笑著問起太子西北的戰(zhàn)事了。 “父王,西北的戰(zhàn)事可是已經(jīng)完結(jié)了?” “正是!” 說起這個,太子的熱血又要開始沸騰,多少年沒有完成的事被他完成了,多么激動人心?。?/br> 登基大典前夕,西北的軍報(bào)借著雪花飛到了上京城。宋承晏率軍全殲卓蠻聯(lián)軍十幾萬,俘虜四萬余人,剩下一些精銳也在跟隨卓穆克秦東過黑河時或被俘,或絞殺。 卓穆克秦東更是被宋承晏用一桿亮銀槍挑于馬下。 群龍無首之下,被宋承晏逐一消滅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