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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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馨是絕對不能留在這兒了,我知道她對您一片真心,但她只要一天在相家,彧兒就絕不可能成家!” “是啊老太太,您想想大哥,再想想彧兒,都被這兩個女人給迷住了,這哪是什么正經(jīng)事?”三堂嫂一旁幫腔。 此時客廳門口林媽咳了一聲,大伙兒轉(zhuǎn)頭就看到相音沛站在那兒,兩個剛說完話的女人臉色一白趕緊閉嘴。 她們是真想把陸馨趕出去,但也只敢吹吹相老太太的耳風(fēng),因為她們?nèi)匀慌逻@個外甥……他雖然表面上客氣,但是外面的傳言并非空xue來風(fēng)。 相爺這個稱呼,不是隨便喊喊的。 相老太太也轉(zhuǎn)頭看到人,揉揉太陽xue朝她招招手:“你來。” 相音沛目光來到二堂嫂跟三堂嫂臉上,淡然道:“兩位,我讓司機等在門口了?!?/br> 二堂嫂很快就站起來,拉著三堂嫂起身,其余親戚自然也不敢再坐著,紛紛朝相老太太行禮就退了出去。 閑雜人等全部都離開后,相音沛半跪在相老太太面前,下一秒老太太就揚起手打了她一巴掌。 站在旁邊的林媽跟幾個傭人都吃驚的張嘴,卻沒人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誰讓你這么放肆了?”老太太訓(xùn)斥,口氣嚴厲?!澳阒恢烙绊??” “知道。”她垂著頭,口氣依然平穩(wěn)?!暗绻晕椰F(xiàn)在的身份連meimei都護不住,旁人怎么看我?” “你這般護她?用你的尊嚴護她?”老人氣得又打了她一掌。“你是相家的嫡系!相家的門面!你還要不要臉了?靳家看了怎么想,行!你光明正大贏了人家!但你讓人背地里怎么笑你?你還要不要成家了?!” 林媽看得老太太氣急敗壞的樣子,擺擺手讓傭人們都散了,她也退了出去拉上客廳的門。 相音沛深吸口氣,抬頭望著祖母:“您說,我能娶誰?又能嫁誰呢?” 相老太太臉色一頓,哽住了。 “我是不可能娶了,至于嫁……”她淡淡地說?!凹蘖宋揖捅┞渡矸莶徽f,可能對方也不敢娶,誰會娶一個如我這般強勢的女人?” 老人握緊手,看著孫女臉色淡如止水,胸口郁悶。 “怕是我自己是男人,我也不敢娶?!彼猿暗??!拔疫@輩子除了獨身以外別無他法,只有找回哥哥才行?!?/br> “都這么多年了……還找得著嗎?” “找不著也得找。”她說?!坝只蛘咦婺敢卜艞壛耍湃挝夷軒ьI(lǐng)好相家?” 相老太太深吸口氣,握住相音沛的手:“祖母除了倚靠你,還能倚靠誰呢?” 她聽到這句話,情緒有些復(fù)雜,但很快掩下表情:“唯一能繼承我的位置,又要有相家血脈也只有陸馨的孩子,我對她好是真的,而這也是為了以后考慮?!?/br> “唉,是我糊涂了些……” “我要讓人知道陸馨欺負不得,也給未來陸馨的婆家知道,陸馨的兄長是個什么態(tài)度,再說了親額頭在國外兄妹間很正常,她還小,我輕輕碰一下是安撫,又不是親個幾分鐘?!彼f?!昂螞r您也是最清楚的,我是她jiejie,jiejie親meimei您又擔(dān)心什么呢?” 相老太太眉頭放松,緩了口氣:“我是怕你之后外面一堆閑言閑語,你已經(jīng)夠忙了,還要應(yīng)付這些,太吃力?!?/br> “我還少閑言閑語嗎?”她淡淡一笑?!拔业谝惶爝M相家決定要當(dāng)起哥哥,我就不怕那些事了?!?/br> 相老太太伸手摸了相音沛的臉頰,微微閉上眼:“音沛,相家讓你委屈了。” “沒什么委屈?!彼f?!斑@是我選擇的路?!?/br> 在前往靳家的路上,她看著關(guān)于靳家兄弟的資料。 據(jù)說靳笙還有一個弟弟,長年住在國外不?;貋?,根據(jù)那些貴婦太太們的反應(yīng),說偶然有次看到這弟弟,跟哥哥很不一樣,說話輕佻又舉止無禮,看著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無賴。 那樣貌據(jù)說跟哥哥長得極像,不是雙胞胎,但是卻比很多雙胞胎都還要神似,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痣的位置。 哥哥是眉間觀音痣,而弟弟則是眼下的美人痣。 重點,弟弟不是殘疾,這或許是陸馨另外一個選擇。 相音沛仔細地想了圈子里幾個與陸馨年齡相仿的男人,不知道經(jīng)過上次自己公然親陸馨額頭后,這群人還敢不敢追求她? 她突然有點頭疼,這才稍微覺得自己的舉動可能讓陸馨最后還真的要靠相親……或是這該死的婚約了,不然誰都知道陸馨頭上壓著個強勢的兄長,怕娶了也提心吊膽。 這個婚約其實是自己的,嚴格說來要嫁給殘疾的人不該是陸馨,但是她替自己受了,那時聽祖母提的時候,她主動說:『姐,我能為你做的事不多,我甘愿這么做,我以前不奢望自己能嫁得好,因為我就算被欺負了,娘家也幫不上我,但如今我有你了,就算嫁過去不好,我也有你可以替我撐腰?!?/br> 相音沛想到此便抓緊紙張,心口揪了一下。 無論未來自己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她也要竭盡所能護住meimei。 此時電話響了一下,看了是助理,她接起來便說:“怎么了?” 『相爺,英國瓊斯那里寄來訃聞,老瓊斯先生過世了?!?/br> 她微微皺眉,沉吟一聲:“替我發(fā)個奠儀,讓海德他們過去現(xiàn)場?!?/br> 『好的,另外小瓊斯先生希望能與您見面,說是要完成畫作的轉(zhuǎn)移手續(xù)?!?/br> “這個月國內(nèi)有事無法出國,你轉(zhuǎn)告他安心先處理葬禮,我這里的畫等他處理完家事在移交也不遲?!?/br> 『是?!?/br> 相音沛掛了電話,深吸口氣望向窗外。 那天與老瓊斯先生偶然談到了孩子這件事,言談中她聽出來這個花甲老人很疼愛他那個養(yǎng)子,還說有機會要帶兒子來跟自己學(xué)習(xí)。 如今卻是天人永隔。 她才回神,就聽到前面駕駛座的保鑣說:“先生,到了?!?/br> 相音沛一下車,抬頭打量這青瓦白墻的院落,門口掛著紅色燈籠,徐徐微風(fēng)吹來了幾縷花香,她瞬間有種進入舊時代宮院的錯覺。 這門是金柱大門,以前多是一定品級的官宦人家所用,相音沛對文物古董是有研究的,自然對這樣的景致也略知一二,門口已經(jīng)有人在等她,她拿下墨鏡往前走,便認出了這是替靳笙推輪椅的老人,司正。 “司先生?!彼Y貌頷首,對長輩自己還是有禮的。 “相爺,久等了?!彼麚P手?!罢??!?/br> 相音沛隨著司正往內(nèi)走,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雕著吉祥圖騰的影壁,一行人繞過后來到前院正廳,司正把她領(lǐng)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站在不遠處的老女傭上前倒?jié)M了茶,對相音沛微笑。 “請您稍待一會兒,我請少爺過來。” 她點點頭,觀望著屋內(nèi)的擺設(shè),靜靜打量眼前用雞毛擔(dān)子打理木架的老女傭,好半晌才開口問:“家里還有誰?” “家里就是老太太、少爺了。” “傭人幾個?”她又問。 “三個人,我是負責(zé)服侍老太太,再來就是司管事跟小司?!?/br> 相音沛淡淡挑眉,人這么少卻住在這么大的合院里,這借來的錢說不定也是要繳不少稅,靳笙那時說得生活開銷,倒也不是騙人。 這一方面也看出了這家人就算窮到要借錢,卻還端著架子不放,這守舊做派令自己覺得可笑,到時陸馨嫁過來,她還得要想辦法填充一些傭人過來放。 不過換個方式想,陸馨也不會被人欺負……這里連人都少了,誰還會欺負得了她?只要陸馨能有孩子,她之后也少不了靳家的好處。 幾分鐘后傳來腳步聲,相音沛目光放到門口,就看到司正滿臉歉意說道:“相爺,不知能否請您移駕至東廂房?少爺不太方便過來。” 她挑眉,倒也沒有不耐煩,想著靳笙腿腳總是不方便些,既然都來了也沒什么好不愿意的,趁機還能看看其他地方。 “嗯,帶路吧。”她起身,后方兩個保鑣要跟,但司正卻揚手攔住了他們。 “相爺,您也知道咱沒本事害您,婚約的事少爺希望私下與您商議,里頭就是咱們私人生活的地兒,您的保鑣要不就待在前院吧?” 相音沛淡淡一笑,斜眼看了保鑣:“你們這里等?!?/br> “是?!?/br> 司正領(lǐng)著相音沛往右邊走去,中間的庭院有著海棠樹與小池塘,上面飄著幾許荷葉,夜晚的靜謐與月色倒映在水面上,她一邊走著,一邊也放下些許警戒觀賞。 “相爺,里頭就是了,少爺在二樓的房間,上去后右手邊的樓梯?!彼菊f。 她旋身踏進屋內(nèi),里頭檀香裊裊,那味道清雅的令人放松,她一上去,一望到底的走廊墻上,擺著一盆紅花,走廊的燈只有一盞,昏黃黯淡。 “到了?” 悠遠深處傳來的細聲低吟,仿佛是穿越時空的空靈囈語,似是飄渺卻又聽得明白。 她沒聽過這樣氣吐空幽的嗓音,溫柔地像吟詠著亙古的詩經(jīng),扣人心弦。 相音沛忍不住放輕腳步往前走,來到最里面的房間,里頭的光線搖曳,整間的照明只有屏風(fēng)后案上的那道火燭是唯一的光。 她瞇起眼,越過屏風(fēng)走到后方,那人坐在一張大椅上,燈火闌珊處的五官隱隱約約,卻看得出那容貌的爾雅清逸,他背后的掛架上有一幅潑墨山水畫,微微的火光中閃曳著他的身形輪廓。 這是她見過最美的剪影。 chapter.07 相音沛看他緩緩轉(zhuǎn)頭,樣貌白凈清俊,一雙眼睛熠熠豐采,明明是內(nèi)斂垂眸,卻難掩鋒芒。 這男人的眼神好似穿透了她的印堂,沁涼又鋒利。 “相先生?!彼ё謽O輕,在這空間里竟有幾分幽空迷離?!坝惺нh迎?!?/br> “靳先生待客之道很風(fēng)雅,但我還是喜歡開燈說話?!彼届o說道。 他上半身微微往前傾,態(tài)度恭敬:“家母身體不好,我在佛祖面前說過要節(jié)儉吃齋,這排燭燈散發(fā)的氣味有安神效用,您看著臉色不好,這會讓您身體舒緩許多?!?/br> “你這排蠟燭真有這種附加功能倒奢侈了,開燈說不定還更節(jié)儉。” “蠟燭不用錢,是一位老住持免費送給我的結(jié)緣品?!?/br> 相音沛冷嗤,過日子過到要靠結(jié)緣品,她腦中盤算該怎么處理陸馨未來嫁進來的生活。 “只想著省錢,倒不如想怎么賺錢?!彼f?!皶鵀槭裁床粚懥??” “一來是因為家母病情而無心提筆,二來是因為書中的主角不再人世了?!彼皖^一嘆。 相音沛見他神色哀戚,沒想繼續(xù)深究緣由,便換了問題:“夫人什么樣的病?” “身體本來就不好,比較嚴重是心理方面,目前只能以藥物控制?!?/br> 她垂眸,拿出手機走到一邊撥了通電話,才響一聲助理就接了起來。 “安排魯醫(yī)生過來靳家,現(xiàn)在?!?/br> “明白?!?/br> “魯醫(yī)生是專治精神心理的權(quán)威,看來還是相爺請得動?!彼Z氣微揚。 “我從不為難長輩?!彼畔码娫挘抗饫淅湟黄??!艾F(xiàn)在就剩下我跟你之間的事?!?/br> “還請相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