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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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了,旁邊這位應(yīng)該就是你未婚夫?”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恭喜恭喜,那就該稱夫人了?!?/br> 她淺淺一笑,卻聽到一旁的男人說:“這倒不必,這場合還是叫她相小姐吧?!?/br> 相音沛轉(zhuǎn)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其他人也笑了笑,有些不解。 “她在拍賣會上的專業(yè)大家都曉得,那是屬于她個人的成就,所以在工作時喊她相總或是相小姐,才是對的?!彼f。 這話一說出來,相音沛情不自禁的伸手扣住他,滿溢于胸腔的感動難以用言語表達(dá)。 她的男人把她的能力跟成就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在這樣的場合上不讓其他人喊自己是靳夫人,而是要他們認(rèn)得是相音沛。 這對自己來說,是多大的一種肯定跟鼓舞? “這話說得好,相總,你嫁了個好先生?!币晃慌簧陶\懇說道?!霸蹅兇_實認(rèn)的是你這塊招牌,你先生能有這樣的理解跟胸襟,我很佩服?!?/br> 相音沛望著靳笙,緩緩開口:“我單打獨斗太久了,我反而更希望你們能稱我是靳太太?!?/br> “為什么?” “因為有個人在前面扛的感覺更好。”她揶揄。 眾人聞言笑開,靳笙用手刮了相音沛的鼻尖,溫柔呢喃:“你啊,吃定我?!?/br> 她沒有否認(rèn),笑靨如花。 這時聽到有人拍手的聲音,大家循著聲音看去,便看到相彧走了過來。 他朝相音沛看了幾秒,露出親切的笑容。 “meimei,今天算是簡單的家宴,我還以為你太忙來不了?!彼Φ脽o害,視線從相音沛臉上轉(zhuǎn)去靳笙,語氣變得驚訝?!澳銕笥褋恚趺床煌ㄖ乙宦??” 相音沛目光瞬間冷下,似笑非笑地看他。 chapter.51 相彧的態(tài)度很有意思。 對于其他人來說, meimei已經(jīng)結(jié)婚,而妹夫就站在旁邊,身為兄長的他卻以為是『朋友』? 兄妹關(guān)系不睦的傳言徹底被坐實, 而且是惡劣到連結(jié)婚都沒有通知對方一聲的地步。 相音沛不禁感慨, 相彧對自己的攻擊總是來得毫無預(yù)警,無論是從言語上、精神上或是這種小到不能再小的路過, 他吐出來的話都很有惡意。 她到現(xiàn)在還是不明白,自己與他的關(guān)系為何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抱歉, 他現(xiàn)在不是朋友?!彼换貞?yīng)?!拔腋呀?jīng)結(jié)婚了。” 相彧表露出的詫異讓人不覺得有假, 語氣懊惱:“抱歉, 這件事我還不知道,你應(yīng)該是太忙了忘了告訴我?不對,這樣的大事你應(yīng)該有交代, 看來是我助理遺漏了?!?/br> 她瞇著眼,看著他演。 她確實是沒想告訴他,最大原因就是怕他來鬧,不過他現(xiàn)在說出來的話, 倒聽起來像是她自己不尊重家人,然后又故作信任的否定,把錯誤推去自己助理身上。 替他的助理默哀三秒, 這種上司真的是職場災(zāi)難。 “我跟他都不喜歡鋪張,所以領(lǐng)證之后簡單請了一頓飯?!彼卣f?!拔矣浶砸幌蚨己芎茫晕覜]忘記你,但也沒跟你助理說, 因為你也來不了?!?/br> “來不了?怎么會呢?”相彧笑開?!癿eimei結(jié)婚了,這樣的大事我就是排除萬難也會去。” “是嗎?看來我低估了你的影響力?!彼渲S?!霸瓉砟阋痪湓?,就能從警局里出來參加我的婚宴,現(xiàn)在現(xiàn)行犯過得這么自由?” 空氣瞬間凝結(jié)三秒。 相彧的表情也凍結(jié),其他人見兩人如此劍拔弩張,也不好意思待在旁邊了,紛紛默默離開。 “想想……”相彧才剛開口,相音沛就冷笑。 “公開場合,請你自重。”她說。“你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理解,好自為之?!?/br> 相音沛說完話轉(zhuǎn)身要走,相彧拉住了她,與此同時靳笙也握住相彧的手。 三個人形成一個膠著局面。 “放手?!彼表?。 “我要跟你好好談?wù)劇!毕鄰裘?,轉(zhuǎn)頭看了眼靳笙?!熬臀腋悖瑳]有外人。” “談可以?!彼f。“但我丈夫必須一起。” “我們是兄妹。” “不好意思,我嫁人了,你不是說你很傳統(tǒng)嗎?”她嘲諷。“出嫁從夫,就算靳笙不在,我從的也不是你?!?/br> “就十分鐘,你跟我上樓。” “行,但是靳笙也要跟我上來?!彼f。 相彧冷冷挑眉,隨即挖苦:“他一個大男人,還老跟在你屁股后面,就這么怕把他弄丟?” “怕?!苯下氏然貞?yīng),握住相彧的手越發(fā)收緊?!拔遗獊G過她一次,我發(fā)誓這輩子要跟在她身后,她愛我,所以她理解我?!?/br> 明明就在著急的狀態(tài)下,還得要看這對夫妻在自己面前秀,相彧整個人臉色異常黑暗。 可他現(xiàn)在有求于她,所以最后妥協(xié)的人還是自己。 相彧放開相音沛的手,深吸口氣:“那就上來吧?!?/br> 相音沛跟靳笙隨著他上樓,才剛到二樓,里頭的景象就讓她先停下腳步。 靳笙感覺到身邊女人的異樣,低頭問:“怎么了?” “我家。”她吐出兩個字。 天花板的吊燈,墻壁的顏色,還有那些掛畫跟擺設(shè)……是她七歲時的家。 那時倉皇逃出來后,從新聞上得知為了毀尸滅跡,她的家也被燒了。 淡淡的香氣是父親常喝的那種茶香,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父親會從后面的書房走出來。 靳笙看到女人放開了自己的手,徑自往前走。 看著她目露渴望跟遲疑,熟門熟路的一個一個打開房間的門,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 他只是跟在女人身后,看著她難得的慌亂無措。 “你想做什么?”好半晌,他問了相彧。 “我只是在核實一件事,她到底把這段記憶當(dāng)成什么。”相彧說?!拔以谙胛腋€有沒有可能合好。” “是嗎?”靳笙雙眸微黯?!翱晌铱吹降牟皇悄愕牡狼?,而是你故意喚起她最難過的記憶,用她的痛苦綁架她?!?/br> “說綁架就太過了,這是我們兄妹共同的記憶,那時的我只能倚靠她,在父母面前,傭人面前,她總是站在我前面?!毕鄰⑿Α!跋硎芪铱释淖⒛扛H情,而她也把這些分給我,若不是我爸阻止,她也會愿意帶我出去。” “既然如此,你還這么對她?” “可就是她這樣做,才顯得我一無是處?!?/br> “然后你把這怪在她身上,認(rèn)為是她顯得你更沒用?” 相彧沒有否認(rèn),失笑:“可笑嗎?” “你要知道,她可沒后悔救過你?!?/br> “知道。”相彧目光閃過一絲難解的情緒?!跋嗉夷切┰谖颐媲霸g毀、欺負(fù)她的人,我已經(jīng)都收拾干凈了?!?/br> 靳笙聽出來,相彧是在說二堂叔跟三堂叔的事。 “你不會是要說,你設(shè)套給那兩個人,是為了要幫她報仇?” 他笑了笑。 “但你是毀了整個家。” “我曾經(jīng)跟音沛說過,她對相家這么忠誠,她若繼續(xù)在這位置上,沒人能傷得了相家?!毕鄰f?!澳莻€人,也包括我,我會回來,本來就是為了要毀了相家,可是看到她頂替我位置的時候,我是真心想放棄?!?/br> 靳笙冷漠不語。 “有件事我沒跟音沛坦白過,祖母很早就找到我了,可是她放棄我?!?/br> “……很早就找到你?” “老瓊斯有跟祖母見過面,但是祖母放棄我,因為她覺得我沒用,她說會讓個人來頂替我的名字,維持相家的榮耀,而我這個活人,她就當(dāng)作賣給老瓊斯了?!毕鄰淅湔f道?!澳菚r我問她是誰要用我的名字,她說她已經(jīng)有人選?!?/br> 這事實讓靳笙聽了胸口一冷。 “老瓊斯本來就缺個孩子,老瓊斯太太也喜歡我,所以依約我就不再是相彧,而我也找到音沛跟一對老夫妻生活在一起,可沒想到最后出了意外,我知道的時候想讓人去接她,卻發(fā)現(xiàn)她在醫(yī)院就不見了?!毕鄰f?!爸钡胶髞砦也琶靼祝婺改欠N看中血緣的人,不可能會讓來路不明的人進來,能用我名字的人只會是音沛?!?/br> “既然你都明白這些緣由與她無關(guān),你卻依然故我,執(zhí)意傷害她?!?/br> “靳笙,這份傷害也是她自己造成的。”相彧說。“要她用我的名字沒沒無聞,她不會有任何傷害,因為我要針對的只是祖母?!?/br> 靳笙對相彧的謬論覺得嗤之以鼻,他直接切回正題:“你找她過來做什么?” “瓊斯家出了內(nèi)賊,我需要她。” 靳笙一聽就懂了,淡然諷刺:“那是你家的事,她現(xiàn)在是我靳家的人。” “所以我?guī)齺磉@里,是要喚醒她一些事,出事的那一晚,我們本來是一起睡的,正確來說,她會哄我睡覺?!毕鄰α诵Α!拔覀冃置脗z的感情,你一個外人不能體會的?!?/br> 靳笙握緊拳頭,對他這種感情綁架的手段感到惡心,他轉(zhuǎn)頭要去找相音沛,就發(fā)現(xiàn)到她走進最后一間房間。 “她去了書房,小時候爸爸最喜歡跟她在書房里,爸爸會念故事給她聽,只會念給她聽?!毕鄰f?!坝幸淮挝疫€目睹爸爸偷偷給她喝了酒,那一天她哼著不成調(diào)的音,滿臉酒氣。” “你記得這么清楚?” “當(dāng)然,因為那是我唯一一次哄她睡覺,替她蓋被子,我是哥哥,她是meimei,我照顧她一整個晚上?!?/br> 靳笙聽明白了一件事,眼前這位性格扭曲的哥哥所渴望的,竟然只是meimei的軟弱無能。 可meimei本身不是這種人,也不可能成全哥哥的妄想。 以至于最后,他們變成這般難解的關(guān)系,身為哥哥的相彧又愛她又恨她,愛她的救命之恩跟曾經(jīng)的倚靠,卻又恨她取代自己的地位跟享盡了所有人的注目。 靳笙沒打算再繼續(xù)跟他說下去,目光始終放在最后的房間。 “這層除了我們?nèi)齻€人,還有其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