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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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合十,躬身道:“信女江若寧見過空侍大師。” “國主遠(yuǎn)道而來,貧僧有失遠(yuǎn)迎?!笨帐滔蛩欢Y,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國主與國師移步廂房歇息。” 空侍讓僧人上了茶點(diǎn),看了若寧的面色,關(guān)切道:“國主面有憂戚之色,是否身體有恙,或有煩憂之事?” 迷迦喝了口茶,搶先道:“傳言面見空侍大師需從山下行跪拜大禮,譜子大得很,我們國主從山下直跪到山上,膝蓋都要跪爛了,才求得大師一面?!?/br> “哦?”空侍虢須笑道,“貧僧從未聽過此事,更未立過如此規(guī)矩,想來是貧僧云游四方,行蹤不定,所以才有此一說?!?/br> 若寧聽言心里暗罵道,傳言不可信啊不可信。 她揉了揉酸痛的膝蓋,將此行目的與空侍說了。空侍沉思一刻,向她道:“渡夢之毒乃是從迷途草中提煉而來,迷途草十分罕見,貧僧上月途徑玉龍山,恰在一處峽谷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幾株迷途草。萬物相生相克,十丈之內(nèi)必能尋到解藥,國主可以一試?!?/br> 林昱去前殿尋找江頌與玉鳴沙,想讓他們勸著若寧勿做傻事,在半路上碰到一名老御醫(yī)。他在藥房調(diào)配解藥時,曾向這位老御醫(yī)討教過藥理,于是向他揖禮聲安。 老御醫(yī)一看是他,笑呵呵地向他回禮道:“老朽恭喜王夫,賀喜王夫?!?/br> “喜從何來?” 老御醫(yī)跟他說了因由就告辭而去,留下一臉怔忪的林昱杵在原地。他眸中浮光流動,即刻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快步朝司藥房走去…… 若寧得到空侍大師的指點(diǎn)后立刻下了山,剛回到皇宮,就有宮人來傳,王夫在司藥房出事了。 若寧匆匆來到司藥房,只見林昱額角磕傷,暈倒在案前,他手中緊緊捏著一張紙,那紙上所繪之物,正是空侍大師口中所說的迷途草。 若寧命人將林昱抬回殿中,派御醫(yī)悉心照料,又命數(shù)支甲兵前去玉龍山尋找草藥。 兩日后,傳遞消息的鷹隼落在王庭內(nèi)院的樹上,宮人取下密信,交給迷迦。信上說迷途草已經(jīng)找到,若寧親自帶人前往,她在迷途草生長的地方細(xì)心觀察,發(fā)現(xiàn)草葉上有糞便侵蝕的痕跡,是偶然飛過的一種翠鳥留下的。 若寧讓人搜集這種翠鳥的糞便,煎成湯藥,喂林昱喝下,為保險起見,連這翠鳥熬的湯也一并讓他灌下。次日,林昱醒來,身上的毒已清理了大半。 若寧喜極而泣,兩人臉上全掛著絕境逢生的喜悅。林昱伸手撫著她平坦的小腹,緩緩道,“謝謝你,娘子?!?/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啦啦。本文快要完結(jié)鳥,我也很舍不得,很感謝一路陪伴我的讀者大大們,愛你們! 第98章 立后 遼軍撤兵兩月后, 皇帝病逝, 舉國哀悼。喪儀過后,太子趙廷澤登基為帝,改元永安, 尊云貴妃為皇太后。 朝臣都以為若蘭這個太子妃的后位會毫無懸念,誰知登基大典那日新帝并未冊立中宮,究其原因,竟是云貴妃從中阻撓,新帝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也沒能勸動她接納若蘭, 最后不得與其大吵一場, 強(qiáng)行將詔書降下。 十日后,若蘭在東宮的正殿跪聽圣旨。 “奉天承運(yùn), 皇帝詔曰,太子妃江氏若蘭,嘉言懿行, 淑德含章,有柔嘉之美, 端睿之質(zhì), 深得朕心, 著即冊封為皇后, 授金冊鳳印,正位宮闈,統(tǒng)攝六宮, 欽此。” “臣妾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比籼m接下圣旨,目光掠過那上面明黃色提花錦緞,和紋理生光的祥云襯底,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這圣旨握在手中,似有千斤重。 三日后,帝后祭告宗廟社稷,接受百官和四方朝賀,告祭禮成,帝后乘輦移駕坤寧宮。 是夜,廷澤宿在若蘭處,一番情意綿長的繾綣纏綿后,若蘭無力地枕在廷澤肩膀,吐氣如蘭,“阿澤,這是真的嗎,我居然做了皇后。以前我以為會像村里的小姐妹一般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嫁了,種種田,養(yǎng)養(yǎng)雞,再領(lǐng)個胖娃娃,過著平淡又舒心的日子,此等麻雀變鳳凰的奇事,只能在戲文里聽到吧。” 廷澤剛剛經(jīng)歷一場縱情馳騁,此刻仰面躺在床上,身子暢快松軟地如登云端,聲音也夾著惑人的沙啞,“什么麻雀什么鳳凰,你是我的皇后,唯一的正妻,世間再沒有人比得上?!?/br> 若蘭聽了他的話心里甜甜的,正想閉眼睡去,忽然想起一件事,就翻了個身,趴在他胸口道:“太后娘娘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guī)状稳ジ埌?,她都避而不見,是不是若蘭哪里做得不好,惹她生氣了?” 廷澤聽見這茬,大好的心情瞬間變得低落。母后竟然以朝政不穩(wěn)為由反對立若蘭為后,還說什么若蘭在朝中無根無基,后位應(yīng)留給世家大族的名媛千金,被他以支月國攻遼救宋對社稷有大恩之由,給堵了回去,這會子母子兩人正打著冷戰(zhàn),夾在中間的她自然不會受母后待見。不過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讓她憂心了。 廷澤低頭吻吻她的額頭,氣息拂在她的發(fā)間,悠悠地道:“不要瞎想,母后只是心情煩悶,不想見人罷了?!闭f著又把她往懷里攏了攏,“等下還要早朝,快些睡吧,很快就要天亮了?!?/br> 每晚例行的床笫之歡過后,他總是意猶未盡地抱著她,要求再來一次,她實(shí)在吃不消,就哄著他答應(yīng)每晚最多承恩一次,他卻將一次的時間延至更長,甚至比之前還要疲累。若蘭聽言臉頰羞得通紅,嗯了一聲,窩在他懷里睡去。 這日,若蘭在御花園閑逛,隨侍只帶了披星與戴月二人。她們走到一處假山蓮池旁欣賞水中嬉戲的錦鯉,忽聽得假山后有宮女在竊竊私語,因離得近,三人避無可避地聽了一耳朵閑話。 “太后娘娘這幾日越發(fā)喜怒無常,時不時要挑些錯處,我們這些跟前伺候的人整日提心吊膽,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br> 原本若蘭想走開轉(zhuǎn)向別處,畢竟暗里聽人壁角有失身份,還十分不光彩,但聽到太后娘娘這幾個字就眼睛一亮,當(dāng)即改了主意,手指抵在唇間,朝后向披星、戴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另一名宮女也嘆道:“聽說太后娘娘與皇上吵鬧了好幾回,好像是為了坤寧宮那位?!?/br> “什么好像,確有其事。那日我奉茶時,親耳聽見太后娘娘說皇后粗鄙無知,將她立后毫無用處,還提議讓皇上廣納后宮……” 兩名宮女的談話聲漸遠(yuǎn),若蘭愣在原地,手指緊緊絞著手帕,蔥白如玉的肌膚上立刻顯現(xiàn)出一道清晰的紅痕。 披星氣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私下議論主子,要不要奴婢將那兩人捉來掌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比籼m抬手?jǐn)r下披星,低下頭道,“算了,回吧?!?/br> 這夜,廷澤第一次沒有跨足坤寧宮,他讓一個隨侍太監(jiān)過來傳話,說有許多奏折要處理,今晚宿在昭陽宮寢殿,讓她早些安睡。 若蘭被白天那兩個宮女的話戳地心窩子疼,哪里還睡得著。她躺在懸著鮫綃紗帳的沉香木闊床上,眨著清亮的雙眼望著帳頂,許久,嘆了一口悶氣。 翌日,她在披星、戴月的服侍下穿戴齊整,吩咐宮人在漱蘭殿張羅席宴,未幾,朝中大臣的女眷來到坤寧宮例行參拜之禮。若蘭身穿一襲繡著織金龍鳳紋的正紅大袖常服,端坐在大殿上首,接受眾人的參拜。 若蘭免禮賜座,在戴月的提點(diǎn)下,分別與幾位命婦說了些合宜的話,臉上的笑意盡量溫婉。稍后,與眾人一道用膳,席宴結(jié)束前,若蘭命人將事先依照每人的喜好準(zhǔn)備好的禮品呈上來,贈予她們。 眾女眷看那盒子里皆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連連口道惶恐不敢受,若蘭笑道:“本宮初次面見眾位夫人,略備薄禮,不成敬意,夫人們閑暇時可要來本宮這里多走動才是?!?/br> 眾人互相覷了一眼,了然于心,向她叩拜謝恩,又說了些奉承話,才依次退去。 若蘭扶著肩膀,活動了幾下關(guān)節(jié),又伸了幾個懶腰,才覺得輕松些。方才在殿上坐得渾身僵硬,還要端著笑臉跟一大群上了年紀(jì)的婦人交談,簡直苦不堪言。 她到偏殿匆匆扒了幾口飯,就到凈室里泡了個溫水澡,出來時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就見一個明黃色挺拔偉岸的背影對著她。 廷澤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過身,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