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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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吻如密雨落下,若寧把他的頭從自己的脖頸間掰開,朝里面揚(yáng)了揚(yáng)臉,羞赧道:“兒子在呢?!?/br> “他睡著了,無事?!绷株艙崦拿骖a,眸中欲/火熾熱,“娘子,我們又多久沒……今晚就不要拒絕我了?!?/br> 生下睿兒后,照料之事都是他們兩個親力親為,雖然婆婆方氏也在府中,白日里能幫些忙,但夜里睿兒要吃奶,還要給他換尿布,總不好勞煩老人家。他們每天累得夠嗆,幾乎倒頭就睡,床笫之事便少之又少。 思及此,若寧也是心疼,就點頭嗯了一聲,伸手幫他寬衣。久違的纏綿繾綣,便如久旱遇到甘霖,干柴燃成烈火,兩人都暢快地舒了一口氣。若寧雙臂攀上他的肩頭,嬌軟地喘息著,扭頭時卻發(fā)現(xiàn)睿兒不知何時醒了,正瞪著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若寧臉上一熱,連忙推了推林昱,“夫君快停下,兒子看著呢?!?/br> 林昱無奈嘆氣,“他還小,不懂?!闭f著又俯身壓住她的雙唇,若寧卻死活不肯答應(yīng),最后只得作罷。 兩人穿好衣衫,若寧探手摸了摸睿兒的衣服,才發(fā)現(xiàn)他尿了,林昱拿來干爽尿布,若寧給睿兒換完尿布,又擦身給他喂了幾口奶,唱了幾句歌謠,才哄著他睡下了。 兩人相擁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子時,林昱疲憊笑道:“自己做了父母,才懂得上一輩的辛苦,才知曉父母之恩大于天?!?/br> 若寧在他懷里頷首道:“我得空要為母親趕制一件冬衣,應(yīng)下了許多時日,沒想到一拖再拖,到現(xiàn)在還沒縫起一只袖子。” 林昱也道:“過陣子我向皇上討上兩月假,我們一家去支月國看望岳父岳母?!?/br> 冬去春來,時光勻凈地流淌,轉(zhuǎn)眼間睿兒已經(jīng)五歲。 他天資聰穎,三歲能背詩,五歲已能出口成章,早就成了京城里婦孺皆知的神童。一日,他聽到同齡的孩子說父親懼內(nèi),想與父親談上一番道理,一進(jìn)門就看到父親坐在軟塌旁邊,給母親殷勤捏腿。 林昱抬眼笑道:“你母親要給你生個小meimei,你樂不樂意?” “真的嗎?”睿兒眼睛閃閃,奔跑出屋子,一面跑,一面歡喜喊道,“母親要給我添個小meimei了,我要當(dāng)哥哥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還有一個番外,是廷澤和若蘭的,這兩天就寫完發(fā)上來。 第104章 番外之起床困難帝 趙廷澤少時為了躲避宮中是非, 養(yǎng)成了熬夜晚起的習(xí)慣。自他登基為帝, 每日批閱奏疏至深夜,早上都是掐著點去上早朝,若蘭為此不知道嘮叨了多少遍, 廷澤依然充耳不聞我行我素,絲毫不起作用。 夜風(fēng)拂動樹枝,在薄如蟬翼的雪綃紗窗上映著晃動的影子。若蘭被風(fēng)聲吵醒,發(fā)現(xiàn)身側(cè)床榻空空,就掀開帳子喚來宮人伺候她穿衣。她走出寢殿, 果然在偏殿的書房中尋到正在批閱奏疏的廷澤。 “皇上, 這都快到子時了, 你怎么還不睡?”若蘭走到他旁邊坐下,抬手撐著腮幫子, 打著哈欠凝視著他英俊專注的側(cè)顏。 廷澤抬筆在硯臺中蘸了朱砂,在奏折上批注幾句,歸置在一旁, 側(cè)目笑道:“還有些奏疏未批完,再說太早了朕也睡不著?!?/br> “可是都這么晚了, 我都睡過一覺了, 你這樣熬夜明日又要起晚, 倒時連早膳也顧不得用, 長此下去,對你身體不好呢?!比籼m近日讀了些書,講起道理來也是頭頭是道, 不由暗自欣喜。 廷澤虛應(yīng)一聲,揮揮手掌催促她,“你早些睡,不要管我?!?/br> 若蘭扯著他的袖子,甜膩膩地撒嬌:“阿澤,你陪我睡嘛?!?/br> 這聲‘阿澤’喚得是柔媚入骨,百轉(zhuǎn)千回,但廷澤仍然不為所動,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架勢。 見他沒反應(yīng),若蘭的臉色登時拉得老長,叉著腰站在他對面,豎起玉指指著他,氣鼓鼓道:“你到底睡不睡?” 廷澤抬頭瞥她一眼,繼續(xù)翻看奏疏,有些不耐煩,“別鬧,自己先去睡?!?/br> 看來要使出殺手锏了。 若蘭的潑辣勁上來,就當(dāng)著他的面,開始解衣衫的結(jié)帶,她把外面罩著的一件堇色流云紋絲質(zhì)褙子脫下,掂在手中,緩緩扔在案前的地上。 廷澤抬頭看見她露出的一雙白皙如藕的玉臂,雙眸微微瞇起。在她去解淡粉色繡花肚兜絲帶的時候,突然一陣掌風(fēng)晃過,熄滅了殿中燈火,下一刻腰上一緊,身子被廷澤用袍子裹住,向?qū)嫷疃ァ?/br> “全部給朕退下!”他嗓音低沉,近前伺候的宮人立刻聽出來,這話音里分明帶著危險的輕怒。 宮人們立刻火速垂首退去,識趣地關(guān)上殿門。 廷澤腳下生風(fēng),連飛帶走把她帶到床榻之上。他伸出兩手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臉蛋,手指劃著她臉頰的輪廓,噴薄出的熱氣染著情/欲的氣息,“你明知道朕抗拒不了這個,偏偏行如此誘惑之事,看朕怎么懲罰你。” 說著他低頭狠狠含住那嬌艷的櫻唇,忘情地攫取她的芬芳,將她未盡的話語梗在喉間,化作一聲魅惑的低吟。若蘭有些惱,被他壓住的身子剛要反抗,廷澤一手將她的雙臂壓制在頭頂,另一只手輕車熟路地在她身上敏感的地帶游移,帶起一片灼熱的戰(zhàn)栗,沒多久廷澤感覺到她的癱軟情動,便由著性子為所欲為起來。 一夜縱情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來,若蘭迷迷糊糊聽到滴漏的聲音,心知快到早朝的時辰,強(qiáng)打起精神睜開疲倦的雙眼,用手肘捅了通睡得正香的廷澤,“皇上,該起身了?!?/br> 廷澤撇開她的手,嗚嚕兩聲又睡沉了。 見他不肯醒,若蘭頑心一起,捏起自己的一綹秀發(fā)放在他鼻間,用發(fā)梢搔他的癢,廷澤掙扎幾下終是睜開眼,冷眼看著作弄自己的人,唇角一勾,一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 到了最后,兩人皆是疲累,卻不得不起身,若蘭與內(nèi)侍王選七上八下地幫他穿好龍袍,戴上發(fā)冠,儀仗簇?fù)碇贝掖业赝殃柕钭呷?,差點誤了上朝的時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 堂下朝臣手持玉笏,恭敬地跪了一地。 廷澤剛要抬手免禮,突然腰上玉帶崩開,有下滑的跡象,廷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幸而沒有掉下去。想必是方才太過匆忙,沒有扣好,王選心里驚呼一聲,連忙上前幫他整理腰帶。 朝臣跪了許久也沒聽見皇帝免禮,不明就里,互相交換著眼色。 “諸位愛卿平身?!蓖傻脑捯羝届o,臉色卻是很難看。 “謝陛下?!背技娂娖鹕?,幾個年紀(jì)大些的身子骨有些受不住,彎腰敲了敲發(fā)酸的膝蓋。 林昱官居一品,站的位置離上首最近,將方才那一幕盡收眼底。他不動聲色地立在那里,唇角彎起一抹上揚(yáng)的弧度。 帝后二人感情和睦,世人皆知,但兩人都是火爆脾氣,少不得拌嘴吵架。這日,兩人又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吵了架,若蘭一氣之下回了相府娘家,留下皇帝一人獨(dú)守空房。 下朝后,林昱路過昭陽宮,見皇帝一人坐在殿前的臺階上,就走過去,在他身旁撂袍坐下,戲謔道:“慕容兄獨(dú)自一人坐在此處看風(fēng)景,倒是好雅興?!?/br> 廷澤還穿著厚重的朝服,顯得極不舒適,聽言冷睨了他一眼,“朕除了在這里唉聲嘆氣,還能做什么,林兄心知肚明,又何必來挖苦我?!?/br> 林昱搖頭笑了笑,語重心長道:“你比她年長許多歲,還跟她一般小孩子心性,也不讓著她些?!?/br> “朕一時心急,火氣上來的時候就……”廷澤想到此處就頭疼,頹然地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