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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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華,本來是陶華最為在意的一個東西,現(xiàn)在卻被自己最為欣賞的人批得一無是處。陶華現(xiàn)在不止心里面憋悶,臉也是火辣辣的疼。 宋白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陶華也沒再多說什么,看都沒再多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陶華走在路上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不過她也不想面對路人奇怪的目光,所以掩著頭飛快地回寢室了。 等把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看到寢室沒人,‘哇’的一聲,陶華就直接哭了出來。 然后她又翻箱倒柜的,把所以關(guān)于宋白的東西都搜出來,撕爛了丟在垃圾桶里。 等把這些都做了,陶華才算是解了一部分氣,趴在桌子上小聲的抽噎著。 所以等柳安她們回來看到的就是,陶華想哭不敢哭,委屈的直抽抽的可憐模樣??砂蚜菜齻冃奶蹓牧恕?/br> 雖然知道讓陶華和那個宋白斷開,陶華肯定會非常的難過。但是看到陶華這樣,大家還是覺得非常的對不起。 其實陶華并沒有多喜歡宋白,只是最欣賞他的才華。兩人認識才多久,雖然愛情的火花說來就來,但是就這么點時間還燒不成大火,最多就是點小火苗。隨隨便便就熄滅了。 最讓陶華傷心的就是,宋白對于自己專業(yè)方面的批評。作為一個師姐,被一個小師弟那樣說,面子上怎么過的去。但是宋白的水平又確實比陶華高,讓陶華根本就不能反駁。 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直接被宋白踩在泥里了。陶華現(xiàn)在對宋白是一點喜歡的感覺都沒有了,畢竟誰都不是賤骨頭,上趕著找虐。 不過這件事過了之后,陶華在學習上的勁頭比以前不知道充足了多少倍。 而且她不僅自己學習,也要把寢室里的人往自習室里帶。 柳安就是她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雖說現(xiàn)在張孝正很好,但是以后誰知道呢。所以陶華自己上進的同時,也強烈要求柳安不能荒廢了自己。一定要比張孝正厲害才行。 其實柳安和張孝正本來就不是那種,為了愛情就奮不顧身的人。兩人在一起之后,也沒什么大變化,柳安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并沒有受什么影響。 主要是現(xiàn)在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哪里有多的時間去管對方。特別是張孝正,要是忙起來,半年都可以不帶停的那種。 不過陶華的一片好心,柳安她們也不會拒絕。 陶華經(jīng)歷了這件事之后,才算真的是靜下心來了,連詩社都不怎么去了,只管忙著自己的學業(yè)。 反正現(xiàn)在特殊時期,也沒生意可做了,柳安也挺閑,周末也跟著陶華一起泡自習室。 這個時候正是舉行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時候,各種重要的消息也是不斷,張紅報亭的報紙都快脫銷了,讓柳安沒事的時候偶爾也去幫了幫忙。 這次會議完全改變了中國經(jīng)濟的發(fā)展歷程,柳安見識過后世的繁華,再看到這個時代的落魄,完全能夠體會到改革開放的威力有多大。 其實會議開始前,對內(nèi)改革就已經(jīng)開始了,只不過對外開放稍微慢了一點,第二年才開始的。 以大家對政治的敏感性,雖然不知道這些政策的改變會有什么結(jié)果,以大家對于領(lǐng)導人的信任,還是堅決擁護那些政策。 就在會議的期間,柳安和張孝正也趁機去把房子給商量著買了,買的就是上次柳安她們看好的那家。 在里面的人剛剛搬完的時候,房主人就把這個房子接收了,基本上能在城里有房子的當年家境都不差,不是自身有家底的,就是會做生意的。畢竟待在城里,買個房子得花多少錢,就不說了。城里的生活開銷也不少,要是沒錢,在城里根本就待不下去。 所以算起成分來,這些人都是吃了大虧的。很多人都被扣上了資本主義的帽子,在這過去的十年里,受過的苦不知道多少。 柳安買的這個房子的房主是一個68屆的畢業(yè)生,下放當知青之后,現(xiàn)在又考上了外地的大學,他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也不打算會北京這個傷心地了,就委托這邊的鄰里親戚幫忙賣一下。 而且房主在鄉(xiāng)下帶來待了那么久,手上基本也沒什么積蓄了,家里面也沒親戚幫扶。本來以為這個房子有生之年都沒可能拿回來了,但是既然能拿回來,自然就要拿來解決現(xiàn)在的燃眉之急。 賣房子的那位也知道這屋子是什么情況,叫價也沒叫太高,還稍微給柳安留了一點還價的余地。 最終這個房子也只花了兩千塊錢就拿下了,過完了手續(xù),就去房管所登記了。 只不過柳安還得找泥瓦匠,把這房子稍微修一修。不過這種事情也不用柳安多cao心,那些有手藝的人,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打聽好那家院子里的員工搬出去了,房主人要回來住的,全都很自覺的來推銷自己,就為了賺點錢。 這種房子基本已經(jīng)十年沒有維修過了,就算有修理,也只是修修房頂,糊糊墻而已。而且每間房都住一家人,所以每間房的損壞程度也不一樣,必須得大修一次。張孝正買的隔壁的房子跟柳安的情況也差不多。 所以兩套房子,都交給了那些修理房子的人,只花了十來天,整個房子就煥然一新了,只是這錢花的也不少就是了。不過柳安把什么東西都包出去了,材料什么的也不管,所以也沒cao多少心。 明明上面的通知說,讓各個單位盡量克服困難,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就把大部分的房子退回去。但是做到了這個通知的單位卻是寥寥無幾,而且那些單位就算愿意做,能力也有限,不能將搬出去的員工安置好,那些員工也不會般。 所以就發(fā)生了很多,房主人和住在房子里面的人的糾紛。實在不行,房主人也只有跑到單位去鬧,跑到政府去鬧。但是就算是鬧,也沒有多余的房子分出來,總不能讓大家露宿街頭吧。所以這房子遲遲不能回到房主人的手里。 不過很多被占了房子的都是華僑、高級知識分子、還有愛國人士,所以雖然事情現(xiàn)在不能解決,但是還是能引起上面的重視。 柳安現(xiàn)在的買的這個房子,算不少有多好,解放前也就算是個小富之家。住在這兒的人的情況也都差不多,家里有點小錢,大部分都是開了個鋪子做一點小生意。 以前政策是那樣,這些人也就只能被動挨打,但是現(xiàn)在政策變了,上面都已經(jīng)通知了要把房子退回來。這些人自然不會放過收回自己房子的機會,這些人以前本來就是做小生意做慣了的,一個比一個精,也一個比一個狠。合起伙來到人家的單位去鬧事,逼得單位不得不趕緊把房子退回來。 但是其他地方的有些人就沒那么幸運了,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去鬧,勢單力薄,根本就得不到什么結(jié)果?;蚴菃挝槐容^領(lǐng)導比較狠的,也不會多管這些鬧的人。 就像柳安她們輔導員劉教授,他在北京也有那么一出不大不小的二層小洋樓,不過占了房子的那個單位,現(xiàn)在連個動靜都沒有,把房子還回來的日子遙遙無期。也幸好,學校都給老師們分了房子。 像劉教授之類的知識分子,肯定是不會像那些小市民一樣去鬧事的。就算是鬧,也就是寫一個什么申請,或是什么信到單位去。住在那周圍的的,基本都是和劉教授差不多類型的,所以也不能指望他們出什么力了。 外面的小市民鬧起來,撒潑打滾上吊都能干出來,雖然那些單位也知道那就是在威脅他們,膽小一些的也怕?lián)嗣?,不敢冒那個險。 十年動蕩期間這些人是怎么也不敢鬧的,等四人/幫倒臺之后,很多人的心思才又開始活了起來,不過大家也都不敢太囂張,把握著度呢。 等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完,新的政策‘改革開放’一出,大家也才是真的放心了,膽大的那些人也算是徹底的放開了自己。 本來向柳安這樣做倒賣生意的沒有多少,但是改革開放之后,做這些的人瞬間就多了起來。 最直白的表現(xiàn)就是,最近柳安她們的生意不好做了。 連謝聽雨都在想柳安抱怨,火車上的人有很多跟她是一樣的,帶著一大批的貨物。不過還好謝聽雨在上?;斓谋容^久,還不至于發(fā)生搶不到貨源的事,只不過搶的人多了,這價錢自然也就高了。 柳安這里也是一樣,只不過現(xiàn)在大家都把目光盯在城里的黑市了,還沒人和柳安一樣把生意擴展到農(nóng)村,所以柳安的賣東西的生意倒是沒怎么受損。只不過柳安收購東西就沒那么方便了。 當?shù)匾灿幸恍┍容^聰明的人,看到柳安收藥材,自然就知道這個比較賺錢。當?shù)鼐陀腥税阉幉氖兆撸苯优苓h一點,跑到城里的藥店來賣,也是賺中間的差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