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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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兩年的事情,她卻一直都記得的,未再遇沈容前,她周圍的人要么怕她躲她、要么厭她期她,有時候她被欺負(fù)得狠了就會想,或許真的是因為她以前的性子太差,所以才導(dǎo)致這個局面,這兩年孤苦一人時所受的欺凌和冷漠,讓她早將張揚跋扈的性子磨平了,甚至那段時間她可以說是懦弱的,見著人便忍不住想躲。 便是后來,沈容將她帶回去,給她看病,將她的精神養(yǎng)得正常了許多,她還是有些怕生人的。 梁愈為許酒的轉(zhuǎn)變詫異嘆息,蘇輕言卻是為許酒的轉(zhuǎn)變感到心疼,前些日子他才知道,定國公原來兩年前便不在了,他不知道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日子,才會由原先的張揚跋扈變成如今的對著誰都帶著溫和卻又疏離笑意,甚至有陌生人接觸她時,她眼底還會出現(xiàn)恐懼。 還好,他們現(xiàn)在都還好好的,他以后不會再讓她受任何欺負(fù)。 許酒哪能想到自己被人又是感嘆又是心疼了一圈,只專心吃著自己的糕點。 ********* 長途路遙,蘇輕言擔(dān)心許酒累著,早先便讓人趕在他們前面將一路的行程路線都安排妥當(dāng),避免餐風(fēng)露宿。 馬車行了約莫兩個時辰,中午時分便進了京城南邊的一個小鎮(zhèn)子。 鎮(zhèn)子里入眼都是成排整齊的青磚小屋、荷塘柳樹、小橋流水,雖在下雨,塘邊的排排柳樹下還是有人擺出了攤位,有賣一些小玩具的,也有賣一些胭脂水粉的,也有一些搭了簡易小棚子的茶攤,路上的行人撐著五顏六色的紙傘緩緩移動,看著熱鬧卻不擁擠。 攤子上的每個小販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似絲毫不受這小雨天的影響。 許酒幾乎是一眼便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馬車緩緩駛過那條攤販小道,又過了流水上的小橋,在小鎮(zhèn)另一邊的一座酒樓前停了下來。 車夫跳下車,叫道:“到了!” 許酒掀開車簾,酒樓一共有兩層,青磚黛瓦,臨水而立,酒樓門前栽種了三株杏花樹,正是杏花微雨,二樓垂下來的酒招子上赫然寫著“杏花村”三個大字。 倒是很有意境。 “好餓!”顧恒到底是個粗人,白長了那么一副風(fēng)流的皮相,絲毫不懂得欣賞此處的景色,率先跳下馬車而后頭也不回地直奔酒樓而去。 “顧大哥,你等等我!”梁愈也緊跟著蹦下了馬車。 “走吧。”看著兩道風(fēng)一樣離去的身影,許酒拿帕子擦了擦嘴,也準(zhǔn)備起身。 因著他們?nèi)硕疾幌矚g吃糕點,那千層糕被許酒吃了一路,她倒是不大覺得餓。 “等等?!碧K輕言看著許酒白凈的臉頰上未擦干凈的糕點屑出聲喚住許酒。 有些無奈的想,吃東西時還是如小時候那般。 他欺身上前,拿過許酒手中的帕子,緩緩替她擦拭掉臉頰上的碎屑,低道:“臉上沾了些?!?/br> 蘇輕言同她隔得很近,他溫?zé)岬哪粗父糁磷幽﹃哪?,許酒甚至能很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藥草香味和聽到他的心跳聲,許酒愣愣看著他光潔的下巴和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不為別的,只為他剛剛的動作和替她擦臉的力度,甚至于說話的語氣,都像極了蘇迎。 曾經(jīng),她同蘇迎一起出門,每每看到賣千層糕的,總愛買一些,不知為何她吃糕點的時候臉上都極容易沾到碎屑,而她又素來粗心,每每吃過便隨便一抹了事,而每每這個時候蘇迎便會喚住她,而后拿出帕子替他輕輕擦掉她沒擦趕緊的糕點沫,雖是一臉冷漠,動作卻是十分輕柔,而后再淡聲解釋道:“臉上沾了些。” 蘇輕言自然沒想那么多,替許酒擦碎沫在之前幾乎是他已經(jīng)習(xí)慣的動作,他自己卻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將帕子收好,才又發(fā)覺她神色不對,詫異問她:“怎么了?” 許酒忙垂下眸子,道:“沒……” 見她這神色,他便知她怕是又想起了過去,半晌,才嘆息一聲,道:“酒酒,有些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人要學(xué)著朝前看,不能一直活在過去走不出來?!?/br> 許酒抬眼茫然道:“可前面沒有蘇迎?!?/br> 她也曾努力過,放下蘇迎,可她畢竟過去那么多年都只看到了一個蘇迎,她眼里除了他再看不到別人,她無法不去想起他。 第30章 協(xié)議 杏花村是一家連鎖酒樓,分號遍布大周朝各個小鎮(zhèn)。 因著這個叫永安鎮(zhèn)的小鎮(zhèn)的酒樓只此一家,是以,雖然永安鎮(zhèn)不大,人口也少,但這兒的生意倒是比別處的生意好上許多。 一進酒樓,一陣酒香和誘人的飯菜香味撲鼻而來,許酒聞到便覺得剛剛吃了一上午糕點的肚子又餓了一些。 廳中很是嘈雜,有酒杯碰撞的聲音,有高談闊論的聲音,也有人吆喝的聲音。 “小二,再來份辣子雞丁?!?/br> “來嘞來嘞!” “小二,我們這兒的菜好了沒?” “好嘞客官您吶!” “小二……” “……” 酒樓并不是很大,內(nèi)里裝修也很普通,大堂擺著的二十張桌子皆是滿座,小二端著盤子不停的在其間來回穿梭。 好久沒有見過這般熱鬧的酒樓,這么多陌生人,許酒倒也沒有害怕,甚至無端端生出一些親切感來,就好像,她曾經(jīng)對這樣的景象見得很多。 掌柜剛將那位少年公子和灰衣清秀的公子帶上去,便又見得昨日收到的畫像中另兩個人也到齊了,老板說了,這些個人可都是老板的貴客,掌柜自是不敢怠慢,忙又從柜臺后擠出那略顯肥胖的身子,迎了上去,道:“可是蘇公子和許姑娘?” 老板說共有四個貴客要來,讓他騰出最好的房間,剛剛上去的那二人一個自稱姓顧,一個自稱姓梁,那余下的這兩個自然便是蘇公子和許小姐了。 “正是?!碧K輕言點頭道。 掌柜的臉都笑開了花,道:“蘇公子,許姑娘二樓請?!?/br> 說罷,便又蹬著肥胖的身軀帶的他們上了二樓。 一樓是大堂,二樓便都是雅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