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許酒撐著腮道:“那他們跟蹤你做什么?” 聽到許酒的問題,劉華的臉皮難得的紅了紅,道:“他們老大看上我了,想讓我去做她的壓寨相公,我不肯,她就讓她手下的人跟著我,直到我愿意為止,我也想過甩脫他們,可他們跟牛皮糖一樣,怎么都甩不掉。” 劉華的話讓許酒老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原來還可以這樣追男人?簡單粗暴,她喜歡! 想起當年她對蘇迎死纏爛打的手法,跟這個寨主比起來簡直差遠了。 好一會兒,許酒才緩過神來,好奇問道:“他們老大是誰???” 劉華破天荒的扭捏了一下,才道:“你們不認識的?!?/br> 蘇輕言接口道:“所以你把我們引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讓我們幫你擺脫他們?” 劉華點了點頭,承認道:“嗯,暗影閣和我自己的人都不肯幫我。” 最近那幾人跟他跟得越發(fā)的緊,暗影閣和杏花村的人都巴望著他能去倒插門,不跟著起哄都算是幫了他了,在這個世界上,他除了認識暗影閣和杏花村的人,也只對蘇輕言和許酒比較熟悉。 他不方便直接去找許酒他們,但查到他們今日會來苗家村,也知道苗青今天沒空招待他們,更知道許酒喜歡聽書,喜歡往熱鬧的地方鉆,所以便擺了個臺說起書來,將許酒他們吸引過來,而后再請他們去到那個無人的茶攤以免傷到無辜。 蘇輕言默了默,又道:“我們去青州時,遇到過一群殺手。” 雖然鳳閣那幾人都是蒙著面,可那“不能碰”被抓破后留下的傷疤他是不會認錯。 他才說一個開頭,劉華便知道他指的是誰,當即道:“他不是他們的人,是我派過去的?!?/br> 蘇輕言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劉華頓了頓,才道,“他們寨主曾經下過命令,除了盯著我之外,對我的吩咐也要言聽計從,在那之前,我便得知有人要追殺你們,但不能確定他們打算什么時候下手,就讓其中一個人混了進去,探得他們的具體計劃,一路留了記號?!?/br> 許酒這才算聽懂了,問道:“所以,余松出現(xiàn)在那兒并不是剛好路過?他也是你的人?” 劉華搖了搖頭,道:“他不是我的人,他是恒王派過去保護你的,我讓那個人留了記號,又暗中讓人傳信給了余松,讓他循著記號去救你們。” 許酒愣了愣,道:“余松竟是沈容的人?” 沈容曾經害了蘇輕言全家,如今又神不知鬼不覺安排了個人跟著他們,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真的只是為了保護她嗎? 她下意識轉過頭看蘇輕言,而他卻似早就料到,臉上并無異常。 蘇輕言察覺到許酒在看他,知道她大概是擔心他了,當即握著她的手,肯定道:“放心吧,他也不是沈容的人。” 劉華也點頭,道:“雖然我還沒查到他到底是誰的人,也沒查到他留在恒王身邊有什么目的,但也可以肯定他不是恒王的人。” 一路下來,許酒其實對余松的印象并不壞,既然劉華和蘇輕言都確定他不是沈容的人,許酒才放心許多。 她不想再提道有關沈容的任何事情,便又指了指跟在他們后頭的馬車,轉移了話題:“你打算把那些人怎么處理?” 劉華想也沒想,道:“讓人把他們丟回他們寨子里?!?/br>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許酒也不再糾結,想起剛剛聽了一半的那個故事,又問道:“現(xiàn)在尾巴沒了,可以跟我們講講早上那個故事的后續(xù)嗎?” 劉華看了看窗外,道:“我的分店快到了,先進去里面再說吧?!?/br> 第70章 七零 杏花村在靈州的第一家分號就在與苗家村有一山之隔, 一個頗為熱鬧的小鎮(zhèn)上。 馬車剛停下, 許酒便隱隱能聽到里面鋸木有的聲音。 劉華率先跳下車, 道:“到了?!?/br> 許酒和蘇輕言也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 入眼便是一棟五層高的青磚紅瓦小樓,靈州沒有杏花,為了呼應酒樓的名字,外面墻壁上便用彩漆畫了一幅巨畫。 巨畫占了整整四面墻, 墻上青山綠水, 杏花春雨,青磚瓦房,羊腸小道上還有三兩行人, 畫面栩栩如生, 讓人仿佛置身于其中。 劉華帶著二人進了酒樓,酒樓內里還在裝修, 地上堆滿了雜物,有刷了一半的彩漆,也有橫七豎八的木條。 房頂上的畫已經基本完工, 畫的是黃昏的天空,三個畫工正站在木梯上給夕陽下的彩云上色。 兩個木工鋸著木條, 還兩個木工正將那木條往墻壁上釘著。 這家分號里面的裝修倒是比其他分號更有意境。 劉華剛進屋,便開口道:“大家辛苦了, 今天先到這兒吧,晚上我在隔壁一品閣設宴,歡迎大家前來?!?/br> “謝謝劉總?!?/br> “謝謝劉老板?!?/br> 那木工和畫工聞言, 紛紛道謝,而后才將手中的東西弄完收拾離開。 劉華帶著蘇輕言和許酒上了五樓。 整個五樓只有一間房,推開房門看到的便是一張占據整面墻的檀木書柜。 書柜上擺滿了書。 書柜旁的大書桌也是檀木打造,桌上筆墨紙硯和算盤應有盡有。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味。 離書桌不遠處,擺了一張紅色大案桌。 案桌約有八尺長,五尺寬,圍著桌子擺了一圈椅子,可坐約莫十個人。 再往門口來一些,便有一張茶桌,茶桌分上下兩層,上層擺了個個小小的茶爐,茶爐上的茶壺冒著輕煙,茶桌下層則擺著一些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