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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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果心如死灰地轉(zhuǎn)過身,連再見都沒有跟葉天澤說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chapter 20 貝果八歲那一年,她的父母正在經(jīng)歷婚姻里最難熬的一段。 無休無止的爭吵、互相指責(zé),雙方都覺得自己是這段關(guān)系的受害者。曾經(jīng)相愛的兩個人到后來卻互相嫌棄。 這世上沒有完美的婚姻,所有看起來恩愛的夫妻,在人后總有些不足為人道的陰暗秘密。 最初我們讓我們愛上彼此的地方,到最后往往成了最不能忍受的缺點。 貝果驚慌失措,她不知道為什么一直很恩愛的父母,忽然之間就跟仇人一樣。家里的氣每天都很糟糕,不是激烈地爭吵,就是冷淡得像是冰窟。 世界那么大,貝果卻覺得并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鬧得最兇的時候,爸爸mama把貝果送到了爺爺那里。 貝果也不知道爺爺具體的年紀,但是對于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爺爺已經(jīng)很老了。 貝霖逸是個飽經(jīng)滄桑的老人,年輕時候曾經(jīng)是個貴族的少爺,那時候就是大學(xué)生,在戰(zhàn)亂的年代從了軍,是軍隊樂團里的樂手和作曲家,到了和平年代被打斷了手,再后來就放棄了音樂,改革開放的年代開始倒騰古玩字畫,因為眼光狠毒,發(fā)了財。 爺爺貝霖逸不是那種喜歡家庭生活的老頭,一個人住在郊區(qū)的別墅里,性格孤僻,性格孤僻,跟自己的兒子媳婦感情也不和睦,對貝果這個小孫女談不上多喜歡,該管的也都管,只是感情總是淡淡的。 多數(shù)時間,爺爺都是呆在書房里,大大的別墅里,只有貝果一個人跑上跑下,三餐有保姆管,因為爺爺喜歡安靜,所以別的時間沒有人打擾。 貝果喜歡呆在爺爺家,因為自由自在,沒有家里緊繃的氣氛,還有花園和小動物。 有一次貝果在家里探索,意外地找到了爺爺?shù)膬Σ厥?,別的時間這間屋子都是縮著的,奇怪那一天門沒有關(guān)。 里面有很多古玩字畫,貝果年紀小,欣賞不來這些東西,直到她看見了一個葫蘆狀的木頭盒子。 只有這個木盒子跟別的盒子不一樣。 那木盒子隨意地放在桌上,不像別的東西都陳列在展示柜上。她好奇地打開看,見到了一把小提琴…… 像是有魔力,貝果好奇地把小提琴拿出來,她沒有學(xué)過音樂,但是也是見過電視上的人拉小提琴的,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按照想象的樣子,有模有樣地把琴架在脖子上,舉起弓輕輕一拉。 明明是毫無章法的一聲,可就是那一聲,貝果開始著迷。 “你想要學(xué)小提琴嗎?”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嚇了貝果一跳。 是爺爺。 貝果猛地點頭。 貝霖逸一直是個嚴肅冷淡的人,年紀越大越孤僻,那還是第一次貝果見到爺爺?shù)男θ荨?/br> “來,我教你?!睜敔斦f。 一晃眼已經(jīng)十多年過去,爺爺早就過世了,父母也熬過了婚姻最難的時候,沒有離婚,倒是因為貝果的音樂天賦又有了共同的目標(biāo),重新變成了恩愛的夫妻,期間貝果換了很多老師,不乏爺爺重金請來的名師,再后來貝果又離家出走…… 這么多年過去,物是人非,很多事情都變了,只有那把小提琴一直陪伴著貝果。 “小王子?!睜敔斦f:“這把琴的名字叫做小王子?!?/br> “為什么叫這個名字?” “因為是一個叫玫瑰的人送給我的?!?/br> 現(xiàn)在貝果把小提琴搞丟了。 貝果覺得她搞丟了自己的靈魂。 放在平時,貝果覺得心情起伏不定的時候,總是會拉琴,架上小提琴的那一刻她總是能夠得到平靜。 可是現(xiàn)在小提琴丟了,她拉什么? 有人在敲門,貝果拿枕頭捂著耳朵不想搭理,她現(xiàn)在誰都不想見。 可是敲門的人相當(dāng)?shù)膱?zhí)著,一直敲到貝果忍無可忍,沒有辦法只能扔掉枕頭起來開門。 是葉天澤。 貝果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也皺巴巴的,雙眼無神,眼睛恨不得都不能對焦。 “有什么事情嗎?”貝果一臉麻木地問。 葉天澤覺得自己這一次可能稍微過分了一點,他知道樂器對于一個樂手來說是多么重要的東西,但是不激一激貝果,她肯定會繼續(xù)逃避下去,天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肯拉小提琴。 思來想去,葉天澤決定還是狠下心來。 在樂團里他一向是鐵腕手段,曾經(jīng)逼得一個小提琴首席揚言要殺了他,還真的在一次演出前拿了刀來,所以他覺得自己對貝果還算溫柔的。 “你把手機忘在我家里了。”葉天澤借著歸還手機的名義過來看貝果。 貝果接過手機,也不請葉天澤進來,失魂落魄地轉(zhuǎn)過身,自顧自走進屋子里,把手機隨意地甩在桌上,又一頭栽到了床上。 “你在床上躺了一天嗎?”葉天澤一邊打量著貝果的小房間一邊問。 貝果下意識的點點頭,雙眼無神,像是被抽空了。 葉天澤覺得現(xiàn)在貝果就只剩下一個軀殼了。 “那個舊水箱里到底有什么東西,讓你這樣失魂落魄?” “比我的命都重要的東西?!必惞f。 “既然這么重要為什么不帶在身邊,非要放在對面的天臺上?” “這里治安不好啊,對面之前住的流浪漢大叔沒人偷啊……” 葉天澤打量著貝果的屋子,的確,她的住處除了餐具和衣服鞋子也沒什么好偷的,如果有個小提琴放家里,肯定要被人惦記。 至于他住的天臺之前的狀況,翻垃圾桶都比翻那個流浪漢的家有收獲…… 倒是不笨。 葉天澤坐到貝果的床邊,拍了拍她道:“具體是什么東西不見了,你告訴我,我說不定能幫你找找?” “哪里找?”貝果心如死灰地說:“找不到的……” “你怎么知道找不到,既然是貴重的東西,總有個去處,不是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貝果猛地坐起來。 對??! 這是小提琴,又不是廢鐵,廢鐵可以砸了賣,小提琴砸了就不值錢了,如果是這附近的人拿走了,大概也是不識貨的,頂多去樂器行寄賣一下,說不定去樂器行碰碰運氣就能找到呢?! 想到這里貝果就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穿上鞋子就往外沖。 沖了一半又這回來拿了手機,也不管葉天澤還在家里,又沖了出去。 貝果來到了音樂學(xué)院附近,這里有很多樂器行,她一家家的進去問,不過老板都說沒有見過這把琴,但是都答應(yīng)如果有人來寄賣會第一個通知她。 時間越來越晚,還剩一下專門賣小提琴的樂器行,叫做百年木。 這家百年木比較有名,老板是個小提琴發(fā)燒友,在業(yè)內(nèi)有些名氣,只不過貝果不接觸圈子不知道罷了。 貝果走進店里,跟店員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店員人也挺好,留了貝果的聯(lián)系方式,把照片收了起來。 一直站在收銀臺后看著賬目的男人抬起頭來,這個男人是這家店的老板,許未明。 許未明剛才一直在偷聽貝果說話,因為對于樂手來說小提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竟然會搞丟,這小姑娘也太粗心大意了。 他打量了一眼貝果,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皺巴巴的,的確是一副會弄丟東西的模樣。許未明不再有興趣,繼續(xù)低頭看賬本。 時間很晚了,店家也差不多要打樣了,貝果也把每一間店鋪都聯(lián)系到了,她在這家小提琴店里轉(zhuǎn)著,看著這些小提琴,心里癢癢的。 “我可以試試嗎?” “當(dāng)然可以!”店員熱情地說。 今天生意不好,這小姑娘的琴剛丟了,正需要買一把,店員心里竊喜,說不定今天打烊前還能做成一筆生意呢! 店員熱情地給貝果推薦著,她估摸著貝果是音樂學(xué)院的大學(xué)生,所以推薦的也都是適合學(xué)生用的。 但是貝果幾乎看一眼就否決了。 沒想到這姑娘還很挑剔,于是店員只得拿出店里比較貴的幾只小提琴,貝果這才有興趣試一試,拿在手里拉了一下。 只是幾個音符而已,許未明就是一驚,抬起了頭來,撫了撫眼鏡,吃驚地看向貝果。 這小丫頭拉得相當(dāng)不錯啊。 “不好?!必惞荒樝訔壍卣f。 店員又是一驚,要知道他們家是專門賣小提琴的,小提琴的質(zhì)量可是這附近樂器行里最好的??! 要么是故意找麻煩,要么這就是個大買家! 店員看一眼老板,老板點點頭,于是店員笑瞇瞇地說:“那我再拿一把,你等一下?!?/br> 于是店員拿著鑰匙,打開鎖住的陳列柜,從里面拿出了一把小提琴來。 這一把是全店最貴的,手工打造,是現(xiàn)在正在意大利進修的制琴師霍成玨最新的作品,因為霍成玨在國內(nèi)圈子里的名聲挺大,所以他做的琴價格也很高。 貝果摸了摸這把琴,點點頭道:“這把還勉強吧?!?/br> 哎喲,這小丫頭口氣還挺狂! 許未明真的是對她有了些興趣,徹底放下手里的賬目,站在柜臺后饒有興趣地看向貝果。 “可是試試嗎?” “可以?!辈淮陠T詢問,許未明就先開口了。 貝果簡單的拉了一小節(jié),許未明已經(jīng)有些吃驚了,水平相當(dāng)高??! ☆、cp.21 雖然簡單的一小節(jié)并不能聽出多少技術(shù)含量, 但是很明顯這個小姑娘是有屬于自己的音響的樂手。 好的樂手都是如此,你就是給她一床棉花她也能彈出專屬于自己的音色。但是這是需要天分的,藝術(shù)圈子就是如此, 勤奮、堅持、努力, 甚至就連金錢都比不上才華的重要。 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天分, 然而最重要的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天分,它將決定你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 還是百分之一的頂尖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