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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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否則在這一刻吐出來就更尷尬了。 思來想去,都怪此刻端正地坐在她旁邊的沈霃寬。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xiàn),易歡也不會想到以前很多不開心的經(jīng)歷。 也就不會惡心到想要吐。 身體病著,心情也不好,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她擱這兒胡思亂想著,都忘了自己還在掛吊水,直到察覺到針眼那兒有點疼,才想起來看一眼,自己的藥水是不是滴完了該換另一瓶了? 她剛抬頭準備看的時候,身邊的按鈴已經(jīng)被坐在旁邊的沈霃寬按響。 易歡下意識地對他說一句:“謝謝?!?/br> 不過她這一聲謝謝只換來沈霃寬不屑的冷哼聲。 易歡抬手摸了摸鼻子。 什么人啊,又不是她請他幫忙的,臭脾氣一點都沒改。 真是個……欠抽的人。 很快,護士趕過來幫她換上另一瓶藥水,并提醒易歡,下次要早一點,別等血回流了才想起來。 易歡忙不迭地點頭。 護士又問:“家里沒人來陪嗎?” 易歡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大半夜還在這兒打點滴的,好像旁邊都有個人陪著。 她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道:“沒呢。” 護士露出一個同情的表情,連說話的語氣都柔和多了,道:“那一會自己多注意著點?!?/br> 易歡:“哎,知道了。” 護士走后,她習慣性地看了一眼護士離去的方向,目光自然又撞到沈霃寬身上。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挪開眼睛,就見旁邊那位大美女把臉湊過來,一臉友好地關懷她道:“你一個人看病好讓人心疼啊?!?/br> 易歡:“……嗯,還好?!?/br> 她訕訕笑著,有什么好心疼的,她才不心疼自己。 她對大美女補充了一句:“當然,有人陪更好?!?/br> 眼下她肯定不能跟大美女相提并論。 大美女可不是獨自一人,她有人陪。 陪她那個人偏偏還是沈霃寬。 大美女說:“你要是累了就休息會兒,我?guī)湍憧粗?。?/br> “謝謝,不用這么麻煩你?!币讱g神情淡淡的,“我剛才只是想事情,沒注意到而已。” 大美女笑道:“這沒什么啦?!?/br> 易歡也跟著笑笑。 目光卻關注到了大美女身上的這款外套。 這件外套好像是某大牌衣服今年的春季新款。 嘖嘖,如果沒記錯的話,價格好像是自己這身大眾牌外套三十多倍。 再看她臂彎里挎著的小包,香奈兒的,很像是去年年底香奈兒新出的經(jīng)典款,好像國內(nèi)售價是五萬多人民幣。 再看她手腕上的那個表…… 難怪易歡覺得熟悉,呵,這表值一套房子。 看來這兩人門當戶對,和諧得很。 找不出一絲瑕疵,只能默默祝福沈霃寬和這位大美女了。 易歡惆悵地別開臉。 和前任相逢,這種情況真是扎心得很。 她此刻真恨不得趕緊回家休息,一分鐘都不想再看到沈霃寬。 最要命的是,她身旁這兩位此刻開始交頭接耳了。 這是要當著她這個前任的面公然秀恩愛? 大美女好像在跟沈霃寬講她最近發(fā)生的某件事情,而沈霃寬呢,則是時不時地附和一兩句。 易歡揉了揉耳朵。 在她忍受了一分多鐘后,她的手機意外地響了。 謝天謝地。 易歡動作迅捷地按了接聽鍵:“喂?” “我說易歡你忙什么呢,這一整天的跟消失了一樣,怎么都不回我微信的?”鞏珍珠的大嗓門一如既往。 易歡急忙發(fā)出一聲“噓”聲,解釋道:“我在醫(yī)院。今天到現(xiàn)在還沒去看微信,你知道的,我微信來消息都是沒有提示的?!?/br> 鞏珍珠知道,易歡確實一直都是把微信的新消息提醒聲關了的,于是傲嬌地冷哼一聲表示自己原諒了她,同時問她:“你怎么跑醫(yī)院了?” 易歡解釋道:“著涼了?!?/br> 鞏珍珠道:“怪不得。我剛才還納悶怎么你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你該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易歡道:“嗯,正掛吊水。畢竟春天了,你懂的。” 萬物復蘇,病毒也活絡起來。 鞏珍珠道:“是離你那兒不遠的四院嗎?我去看看你吧,大半夜一個人在醫(yī)院,孤苦伶仃的。” 易歡忙不迭地拒絕:“不用,大晚上我把你招惹來,我擔心你家那位會記仇?!彼?,“對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鞏珍珠嘿嘿壞笑著:“那個什么,歡歡啦,我給你物色了一個不錯的精英男士。” 易歡下意思地蹙起眉頭。 鞏珍珠家里養(yǎng)了只狗,是一只智商很高但看起來特別二的哈士奇,名字也叫歡歡。 所以每次當鞏珍珠熱情稱呼自己歡歡的時候,易歡就覺得沒好事。 “你確定?”易歡有些不相信。 鞏珍珠說的任何話,都要打個八折。 “真的!比我名字還真!”鞏珍珠掏心掏肺般地叫著,“我們倆什么關系,都認識多少年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易歡扯了扯嘴角,“信,特別信你。” “你周末快養(yǎng)好病,到時候我安排你們見一面。”鞏珍珠急不可耐地推銷此人,“我跟你說,這人真的很不錯。要不是我已經(jīng)嫁人了,我就倒追他了?!彼L嘆一聲,“哎呀,可惜了。既然如此,好東西只能留給好姐妹,可不能被別的小妖精搶走。你可不許不見啊。你說的啊,畢竟春天了啊,你懂的?!?/br> 易歡忍不住笑了:“那行,周末再聯(lián)系?!?/br> “真不用我去陪你?”鞏珍珠問。 “你當我三歲小孩啊非得人照顧。掛了啊,拜拜?!币讱g收了電話。 她低頭把手機塞進包里。 年歲漸長,社交卻越來越窄,而同一個公司的男生,沒一個能入她的眼。 她現(xiàn)在開始覺得,結(jié)婚也就那么回事,找個靠譜點的,對自己好點的男人,也就可以了。什么一生只愛一個人,遇到那個誰就不愿意將就啦等等,都是扯淡的屁話。 人這一生這么短,轉(zhuǎn)瞬即逝,沒事給自己搞那么多事干嘛呢。 所以,面對鞏珍珠的熱情,她從未明言拒絕。 只不過有時候,她也沒辦法特別配合。 這時,她面前突然多了一個名片。 名片上的沈霃寬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眸。 易歡耳邊傳來沈霃寬溫和的聲音:“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你可以找我?!?/br> 她抬眸,望著沈霃寬,目光清冷。 易歡心想,沈霃寬,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當年她快餓死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找他求助。 沈霃寬微微挑眉,輕咳一聲:“雖然好多年不聯(lián)系,不過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br> 言下之意似乎是說,雖然你落魄了,但是我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你還可以求我,我說不準能發(fā)善心幫幫你。 易歡聽了之后,并不會心生感激,反而是跟著挑了挑眉,目光再次回到那個名片上。 沈霃寬輕輕甩了甩手中名片。 這時,一旁的大美女一臉茫然地看著沈霃寬和易歡。 她指了指易歡,笑得有些尷尬:“霃寬,你們認識?” 沈霃寬扯著嘴角,表情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以前還算挺熟?!彼⑽⒌皖^,“要不是現(xiàn)在坐得這么近,真不敢認?!?/br> 易歡落魄得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從沒想過會這樣,明明目光早就注意到了易歡,卻一直到這一刻,才主動跟她說話。 易歡微微一笑,大方地接過名片,對大美女道:“也就是彼此認識而已,我哪能跟才學兼優(yōu)事業(yè)有成的沈先生混得熟。” 她在心里默默嘲諷,人沈先生可是喝熱水塞牙了都得叫私人醫(yī)生來看的。 易歡上下擺弄著沈霃寬的名片,半透明的象牙色,薄薄的,高大上的字體。 “董事長,ceo。”她微微瞇眼,眉毛上挑,“沈先生混得可以啊,有合適的工作介紹嗎?年薪百萬的那種?!?/br> 沈霃寬沒好氣地露出一絲淺笑:“易歡,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想要年薪百萬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你曾經(jīng)付出過什么,以后就會得到什么?!?/br> 當然了,年薪五十萬以下的工作他還是能隨便給易歡找一堆的。 “噢?!币讱g扭過頭,把名片往包里一塞。 沈霃寬見她這個態(tài)度,不知道為何,心里忽然就不痛快起來,一股壓制不住的怨氣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