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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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是:易歡。 等了幾秒鐘,又發(fā)了一句:在嗎? 又等了幾秒鐘,易歡還是沒有反應,只好再問:你現(xiàn)在好點沒有? 沒有任何回音。 易歡的手機大概還沒充好電吧。 ☆、第 10 章 易歡的手機確實正在家里充電。 她的微信沒有設置來消息提示,所以并不知道沈霃寬給她發(fā)消息了。 她到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剛準備做點飯吃,就聽到樓下老大爺又開始扯著嗓子罵人。 這老大爺,有點小事就開始咋呼地叫喚。 別人都煩他,偏他自己還不知道,總認為他自己都是對的。 老大爺家住一樓,家里共住著三個人,一個他,一個是他老婆,還有一個是他兒子。聽人說,老大爺還有個女兒,不過嫁到國外去了。 反正易歡住在這兒的三年多時間里,從未見過那個女兒。 老大爺?shù)膬鹤咏衲甓伎煳迨耍粗悬c兒傻,每天的活動就是跟著老大爺出去買菜,身上永遠都是那套灰藍條紋的睡衣睡褲,天冷的時候會套上一個長款羽絨服。 隔壁的一個退休老師曾經(jīng)跟易歡聊天時候透露過,說這家人的兒子小時候腦子受過傷,后來好了,人倒也不癡呆,就是性格怪,說話不利索,到現(xiàn)在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 老大爺?shù)睦掀乓彩莻€尖牙利嘴的,別人不能跟她說一句重話,否則她就捂著心口說自己心臟病犯了。 一樓的房子都有個小天井,老大爺家在天井里搭建了一個十二平米所有的房子,搭建的時候,易歡不過是站在二樓窗戶處多嘴了一句話,從此這老大爺就記恨上她了。 當年易歡是出于好心才提醒他,小房子算是違章建筑,如果被人舉報肯定會被物業(yè)拆除,建議他可以弄得小一點,盡量不要妨礙到別人。 老大爺不聽。 后來真的有人舉報,老大爺家的小屋子剛裝修好,還沒住上幾天就被強行拆除了。當時鬧得還挺兇,警察什么的都過來調解。 那段時間,易歡每次回家,老大爺都會杵在在自家門口,指桑罵槐,明里暗里地詛咒她。 她房門的鑰匙孔也經(jīng)常被人惡意塞上東西,到最后連開鎖師傅都跟易歡成了朋友。 易歡在二樓窗戶外的曬衣架上曬的衣服,也總會被莫名其妙噴上臟水漬。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鳥屎,后來經(jīng)過觀察,發(fā)現(xiàn)不是鳥屎,鳥可拉不出的那樣的屎,就算真有奇葩的鳥能拉出那樣的屎,也不可能把會衣服弄臟成那樣。 到那一刻,她才明白,這老大爺一直在進行他所認為的報復。 易歡并沒有去找樓下老大爺一家理論,她忍了很久。 主要也因為在那段時間,她確實任何沒有多余的時間和精力跟這類素質低下的市井小民斤斤計較。 讓易歡實在忍不下去是因為去年發(fā)生的一件事。 當時是夏天。 天稍微熱一熱,蟑螂就肆無忌憚地到處活動。 周末的下午,易歡在家清掃房間。 她移動了各個柜門,把每個犄角旮旯都消毒清理了一遍。還搞了些水泥,堵住了廚房間和衛(wèi)生間的三個老鼠洞。 這種磚木結構的老房子,又是很久沒裝修過的,真的太容易招惹蟑螂和老鼠了。 易歡打掃的時候,光踩死的大蟑螂就有四五只。還有一些蟑螂跑得太快,她沒能抓住。 打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把不用的舊東西以及打掃出來的家里都裝進垃圾袋里。 這時,樓下的老大爺和老太婆氣勢洶洶地沖到二樓。 因為當時易歡為了把裝垃圾更方便,所以沒有關緊門。 門口放著兩大袋垃圾,她準備一會扔樓下垃圾桶里。 這二位老人家踢著垃圾袋就進門,氣勢洶洶的,伸手指著易歡的鼻子說:“小姑娘,你大中午的,在樓上搞什么鬼,讓不讓我們休息了?。课覀兡昙o大的,比不過你們這些。” 易歡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地呢,看見這兩位不分青紅皂白就沖進來,一下子愣住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家人一點尊重人的意識都沒有。 她并沒有刻意在樓上弄得到處有聲音,只是移動柜子桌子什么的,肯定會有點兒聲響,何況當時下午兩點,她并不知道這二位還在午休。 這時,老太太還在叫嚷:“你說你是不是存心的?見不得別人的好!”老太太好在忌恨她家的違建屋被拆除之事。 老大爺也說:“作為一個年輕人,竟然不知道尊老,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了!心眼這么壞!” 老太太又斜著眼一臉鄙棄地說:“小姑娘家,整天晚上半夜才回來,真不知道晚上到底在做什么?!彼舷麓蛄恳讱g,“哎喲,穿得什么裙子啊,妖里妖氣的?!?/br> 易歡真是哭笑不得。 她當時穿得是短款的吊帶睡裙,大夏天的,當然不可能穿得嚴嚴實實,何況她在自己家穿什么關別人什么事。 這家人,不講道理,還顛倒黑白,真是恬不知恥。 她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掛著微笑,指著門說:“老人家,你們二位進門的時候,不知道要先敲門嗎?” 老太太道:“門既然都開著,那我們就進來了?!?/br> “門開著就能進來?”易歡臉上的微笑開始變?yōu)槔湫?,“刀就在廚房間放著,我是不是能拿著砍死你?” 何況她的門不是開著,是半掩著。 老大爺和老太太看著易歡,“你什么意思啊你?你擾民還不讓人說了啊你!” 易歡丟下手里的抹布,拍了拍手,說:“麻煩您二位搞搞清楚,這是我家不是你家,你們闖門而入就是違法的?!?/br> 非法入侵還那么多道理,真是! 老大爺嚷道:“艸你娘的x,我違你媽x的法。這他媽是你的房子嗎?窮鬼!” 易歡變了臉色:“對,房子是我租的,所以現(xiàn)在房屋使用權就是我的。我在我自己家,就算光著也不關你們的事。你們這么愛多管閑事,就不怕累死?” 老大爺又瞬間滿嘴臟話。那一個個易歡說不出口的污言穢語,他說的那叫一個溜。 易歡揉了揉耳朵,再次警告他們:“我警告你們,一般我不愛跟人計較,但如果二位一直這樣得寸進尺的話,別怪我真的不講道理了?!?/br> 老大爺說:“你,你想干嘛啊你!小屁丫子,你厲害了啊,嚇唬誰呢你!” 然后又是一串臟話。 老大爺嗓門很大,他說起臟話來完全不給別人機會。 易歡輕輕“呵”了一聲,順手拿起一個剛從垃圾袋里滾出來的空的玻璃醬油瓶。 她看著沉浸在臟話世界里的老大爺,將瓶子往墻邊砸了一下。 她希望老大爺能被瓶尾碎裂的樣子嚇住,然后安靜那么一兩分鐘。 不過事情好像跟她預想的不太一樣。 因為醬油瓶子沒壞。 居然完好無損。 是瓶子太結實了還是她用勁太少了? 總不能是墻太軟吧? 真是的,瓶子你這么不給面子啦? 易歡突然想笑,剛剛的滿腔怒火也漸漸恢復為理智。 她不應該跟這兩個人動真怒。 她怕自己真怒起來會把這些年承受的痛苦都發(fā)泄出來。 三個人此刻都望著這個空的醬油瓶子。 瓶子雖然沒碎開,不過老大爺和老太太確實被嚇得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然后都安靜了。 他們大概是從沒想過,素來溫和不爭不吵的易歡會突然變得這么兇——拿著瓶子像是要隨時打人。 老大爺強撐臉面,道:“呸,你想嚇唬我?”嘴上雖這么說,氣勢卻明顯矮了下去。 “這么兇,你、你啥子意思?”老太太尖著嗓子問道,“想做啥子啦!” 易歡舉著的瓶子,指向這兩人,“我就是嚇唬您二位的。怎么?不服?” 雖然跟預想的不一樣,不過效果似乎有了。 至少眼前的兩個人說話已經(jīng)遠沒剛才那么大聲。 這時,她又下意識地拿著醬油瓶敲著墻壁,剛想繼續(xù)教育二位,醬油瓶的尾部裂開了,掉在了地上。 然后,啪嗒一聲,碎了。 別說那兩個人,易歡自己都愣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 趁著兩位老人家發(fā)呆的空檔,易歡決定好好跟他們把事情說清楚:“今天剛好趁著這個時間,把話跟你們一起說明白了?!?/br> 她低頭,踢了踢地上的碎瓶渣:“下次如果有人再敢往我門鎖里塞東西,再往我衣服上撲臟水……還有,下次如果再敢不敲門就闖入我家,我這手里的瓶子砸的可就不是這堵墻了。到時候就不知道碎的是瓶子還是別的什么了?!?/br> 想起那些事,就覺得這家人缺德到家了。 微微停頓后,易歡的語氣恢復溫柔,也收起了方才狠厲的眼神:“記住了嗎,二位老人家?” 老大爺?shù)溃骸澳愀?!你要敢,我報警讓警察抓你!”他想把頭伸過來威脅易歡,可老太太一直抓著他不讓他繼續(xù)沖動。 易歡晃著手里的碎酒瓶,說道:“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想要報警的話,現(xiàn)在就報,別耽擱。” 老大爺還想跟易歡對罵。 不過老太太有點兒怕了,拉著老大爺要走。最后兩個人氣鼓鼓地離開。 不過從那以后,老大爺和老太太倒也真的從來沒再氣鼓鼓地沖上來,也不敢再和易歡正面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