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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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五分鐘,同樣的位置,竄過一輛紅色的跑車,跑車駛向拉斯維加斯。 沈霃寬入住的是海景酒店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還可以同時觀賞夜景。 洗漱完畢后,易歡換上睡衣,倚在樓頂?shù)挠^景臺的欄桿上,抬頭仰望夜空。 吹過來的海風(fēng)里帶著濕氣和海水的咸味。 沈霃寬走過來,從后面環(huán)抱住她。 她微微仰頭,頭抵在沈霃寬的下巴處。 “想什么呢?”沈霃寬問。 易歡道:“我在想時唯一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br> 沈霃寬道:“羅德和律師都跟了過去,眼下正在醫(yī)院里候著,有消息會告訴我們的?!?/br> 沈霃寬眼下還沒把這事告訴給時家。 “真的不用去看看嗎?”易歡問。 沈霃寬搖頭:“今天晚上,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br> 易歡嘆了口氣。 “今晚上的夜色真美。”沈霃寬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星星那么多,那么亮?!?/br> 易歡指著天空中某一顆星星,問沈霃寬:“那顆是什么?” 沈霃寬側(cè)頭看著他,問道:“哪顆?” 易歡道:“那顆,就那顆挺亮的星星。你看天空,不要看我。” 沈霃寬微微下蹲,緊挨著她的臉,順著她手指的地方,說:“那顆嗎?” 易歡瞟了一眼他的側(cè)臉,“對,亮的那顆?!彼吹糜行┤朊?,“好看?!?/br> “那顆是大犬星阿爾法星座,也就是天狼星?!鄙螂弻挼穆曇粝褚豢|清風(fēng),溫柔地輕撫她的耳朵,“等回去了,我們用望遠(yuǎn)鏡看,會看得更清楚。” “原來它就是天狼星。”易歡喃喃,“我知道,它比太陽大得多?!?/br> 和宇宙中的萬物相比,生命渺小得不堪一擊。 今天的感覺像是再次和死神打了個交手。 易歡喃喃自語:“我多么想相信小時候的童話,相信人死了會變成天上的星星。” 在這靜謐的夜色下,對著夜空漫天的繁星,她默默地想起來在冰冷的墓xue里躺著的至親。 她轉(zhuǎn)身依偎在沈霃寬懷中,“你哄哄我吧,我睡不著?!?/br> 嘴上說著睡不著,最后還是躺在沈霃寬懷中,被他哄睡著了。 沈霃寬的懷抱,讓她莫名感到心安。 待她入睡,沈霃寬抬手撫摸她的臉頰。 一分鐘后,他的手機(jī)鈴聲響了。 遠(yuǎn)在中國的聞凱給他打了電話。 來之前,他親自囑托過聞凱,非緊急重要的事情,不需要過問他。 他走到臥室外,接起電話,“說?!?/br> 聞凱嚇得一激靈,沈大這語氣不太對啊。 “我們發(fā)現(xiàn),易正遠(yuǎn)今天去見了時兆偉?!?/br> “然后呢?” 聞凱將今日看到的一切匯報過去,并說:“兩人一大早就約在了芷園見面,后來是易正遠(yuǎn)先走的。再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時兆偉似乎在找一個叫東子的人。這個東子原先學(xué)過散打,做過保鏢,剛出獄沒多久。我讓朋友打聽了,東子入獄的原因是非法討債。嘿,你猜猜,他討的是誰的債?” 沈霃寬低頭:“易氏?” “我去。”聞凱心內(nèi)暗道,沈大你就不能裝作沒猜到嗎?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他們現(xiàn)在分別在做什么?” “易正遠(yuǎn)跑去跟人打球,時兆偉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等東子。” “給我盯緊了時兆偉和易正遠(yuǎn)?!鄙螂弻挼?,“另外,找?guī)讉€靠譜的安保人員,男女都要,工作地點在圣弗朗西斯科。”他語氣認(rèn)真地叮囑聞凱,“要快!” 聞凱驚問:“您在那邊遇事了?” “不是我。”他語氣微微一頓,“她比我重要?!?/br> ☆、第 36 章 說完,沈霃寬輕輕推了推房門。 門露出一個小縫, 他透過門縫看著床上的人。 第一次, 有了要護(hù)一個人一輩子的念頭。 他對電話那頭的聞凱下了一道命令:“查他們兩家的所有污點, 不計代價。” 電話那頭的聞凱像是一條被松了鏈條的野狼, 興奮得連情緒也高亢起來:“得嘞,就等沈大您這句話了?!?/br> 收了電話后, 沈霃寬悄悄走到床邊。 他發(fā)現(xiàn)易歡睡得并不安穩(wěn), 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做了什么噩夢。 于是他也跟著皺起了眉頭。 放在臥室外的手機(jī)又響了。 沈霃寬俯身,小心地將易歡的胳膊放入被子里, 然后輕步走到門外。 電話是他母親崔玉盈打來的。 崔玉盈似乎心情不錯,先問沈霃寬:“mama有沒有打擾到你啦?” 沈霃寬道:“沒有?!彼谏嘲l(fā)上坐穩(wěn),打開郵箱, 查看郵件, 并問道, “怎么了,媽?” “你都一個多星期沒回家看看媽了, 媽想你了不行?。俊贝抻裼?,“我聽你秘書說,你跑美國出差去了?” 沈霃寬道:“是,在這邊有點事?!?/br> “那你幾號回來?” “很快, 過兩天就回?!?/br> “在外面要注意點, 外面畢竟不比家里?!贝抻裼瘒Z叨了一陣子后, 終于說到了正題, “昨天唯一陪我喝下午茶的時候,好像說她也要去美國玩一陣子?!?/br> 沈霃寬瞬間明白了母親打來這通電話的意圖。 “我不是跟她一起?!?/br> “不是嗎?”崔玉盈的好語氣瞬間消散,“那你這……你們……” “媽你放心,你兒子的老婆,肯定是這世界上最好的?!?/br> 崔玉盈還是有些失落,“那你也聯(lián)系一下小唯一,她一個女孩子家,跑去美國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自己?!?/br> “知道了。”沈霃寬遲疑了幾秒,終究還是沒忍心把時唯一受傷的事情說出來。 和母親結(jié)束通話后,他撥通了羅德的電話。 羅德在電話里告訴他,目前時唯一還在手術(shù)室里沒出來。 沈霃寬嘆了口氣,放下手機(jī),專心處理公司郵件。 處理完郵件,圣弗朗西斯科的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沈霃寬揉著眉心,將電腦收好后,起身去看易歡。 推開門,他忽然發(fā)現(xiàn)易歡站在窗邊發(fā)呆。 他趕忙走過去,關(guān)上窗戶,“什么時候醒的?” 易歡雙手抱胸,道:“剛醒,看你在忙,就沒出去?!?/br> 剛才她又做噩夢了。 是以前常做的噩夢,夢到自己身處險境,到處是血跡和破碎的四肢。那些人追著她,她陷入了一潭泥淖中,怎么也跑不掉。 她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做這類噩夢。 “做噩夢了?”沈霃寬見她額頭還有細(xì)細(xì)汗珠,便如此猜到。 易歡未否認(rèn),輕輕點了點頭。 “可以跟我說嗎?”沈霃寬試探性地問她。 易歡搖頭道:“亂七八糟的夢,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怎么說。”她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對沈霃寬道,“我忽然想吃西瓜。” 過了一會,她又補(bǔ)充道:“還有西紅柿,草莓,櫻桃,紅啤梨,紅心火龍果……” 她一下子說了很多水果。 這些水果,有一個共同點:都是紅色的。 酒店里并不能滿足她所有的要求,她也沒有每樣都要。 最后拿上來的是西瓜,草莓,西紅柿和車?yán)遄印?/br> 易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四盤被切成塊的水果。 其實,她本來想要番茄醬的,但是害怕自己會克服不過去,所以還是先從紅色的水果開始。 她就不信,暈血這個后遺癥會伴隨自己一輩子。 她入僧入定般地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西瓜。 沈霃寬站在一旁,揪心地握住了她的左手,想開口問她是否需要去問問醫(yī)生,又怕打擾到她。 易歡將西瓜送到嘴邊,卻一直不敢張口。 眼前沒有任何血腥味,有的只是水果的清香。 可她就是不敢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