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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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時唯一現(xiàn)在的語氣和神態(tài),和剛剛判若兩人啊。 恩,這個時候的時唯一更像易歡第一次見到的樣子。 “這兒有口罩?!币讱g笑著從抽屜里摸出一個干凈的無菌口罩,遞給時唯一。 時唯一遲疑地看著易歡:“現(xiàn)在戴口罩會不會顯得對你們不尊敬?” 易歡神情玩味地打量著時唯一,“反正我無所謂?!?/br> 她算是看明白了,時唯一在沈霃寬面前,是另外一副面孔。 她歪著頭,審視時唯一,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時唯一把長發(fā)拉直了,也換了眉形。 聊了這么長時間,她竟然都沒注意到。 這發(fā)型和眉形看著像誰的呢? 易歡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時唯一一手拿著口罩,一手摸著自己還腫著的臉,十分地猶豫。她仰起頭看著沈霃寬,“霃寬,你不要把我受傷的事告訴崔阿姨,我怕阿姨擔心?!?/br> 沈霃寬仿若沒聽到時唯一的話,而是自己盯著照片看。 他問:“這照片是你哥哥的?” 時唯一點頭:“是啊?!?/br> “除了照片還有別的嗎?” 時唯一撇嘴道:“我當時也就隨便打開看了看,好像除了幾張照片,也沒什么別的?!?/br> 易歡道:“照片給我看看?!?/br> 沈霃寬把照片放在她手上。 易歡看完,笑著把照片放在桌上,“爛水平,都把我拍丑了?!?/br> 時唯一道:“我想,我哥應(yīng)該不會無緣無故偷偷存歡歡的照片的?” 她自己就是這樣,偷偷存了好多沈霃寬的照片。 之前去沈家看完圣母崔玉盈的時候,她還偷偷拿手機把沈霃寬小時候的照片都拍下來存著,到現(xiàn)在還會時不時拿出來偷偷看兩眼。 沈霃寬面無表情地將桌上的照片沒收了,對時唯一說:“你哥他,呵呵,想太多了?!?/br> 他的語氣不是很好。 時唯一露出一個不明白的眼神。 “你好好休息,哪里不舒服了叫醫(yī)生,醫(yī)生會二十四小時守著你?!鄙螂弻捒粗[起來的臉,語氣軟了些,“如果這兩天醫(yī)生診斷你不能回去的話,杰森會飛過來看你?!?/br> 時唯一小聲囁嚅著:“霃寬,我不需要杰森?!?/br> “或者你需要陳韶關(guān)?”沈霃寬問。 時唯一搖頭,她想起來自己臉腫了,忙低下頭,慌亂中,緊緊地抓住易歡的手:“霃寬你去忙吧,我很好,不用你們擔心的。歡歡她留在這兒陪我就可以了。” “不行?!鄙螂弻挼恼Z氣不容置疑,“我和她還有別的事要做?!?/br> “那……也行吧?!睍r唯一好脾氣地對兩人笑笑,“我剛好有些累了,想睡會兒,你們?nèi)ッΠ伞!?/br> 她緩緩松開易歡的手,眼里藏著不舍。 沈霃寬見此,踱著大步子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叫了一聲:“易歡?!?/br> 易歡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對時唯一道:“有需要的話給我消息?!鞭D(zhuǎn)身走的時候,她忍不住提醒時唯一,“我真的建議你多多觀察你哥,很快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哥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我的?!?/br> 時唯一看著易歡瀟灑而去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 易歡走到病房外,靠著墻邊,深深吸了口氣。 “餓不餓?”沈霃寬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易歡搖頭,“病床上的那位可能餓了?!?/br> “一會醫(yī)生會過來照顧她,會囑托別人替她準備吃的?!鄙螂弻挔恐氖郑跋氯ヅ阄页燥垼茵I了。” 他拽著易歡去了醫(yī)院對面的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廳。 深更半夜的,確實沒什么好吃的。 不過沈霃寬也不挑,他吃得起一盤價值上萬的佳肴,也吃得下各種快餐路邊餐。 好像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若論起如何吃得高大上,又沒人比得過他。 當初他為了追易歡,可是在衣食住行方面折騰了好長一段時間。 每次跟他出去吃飯,易歡都覺得自己變身成了皇室成員,那飯吃得真是矯情得不行。幸好她見多識廣,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不然估計兩頓飯的功夫,她就會把自己整顆心都交代給沈霃寬了。 想到這兒,她恍惚聽到從自己的腦子跳出一個小人人,一臉嫌棄地問她:難道你的心沒交給他嗎? 也是,如果沈霃寬不是她當年看中的人,她也不會陪著他一起,出去吃喝玩樂。 接著,這個話多討人嫌的小人人又說:現(xiàn)在你的心也全在他身上。 小人人說:你身心俱付。 易歡忍不住在心底腹誹:放狗屁。 她現(xiàn)在心里裝的事多了去了,愛情不過是占據(jù)了很小的一部分。 易歡抬眸,打量著沈霃寬,不由得嘆道,也就他了,吃個漢堡包都能吃出國宴的姿態(tài)。 她忍不住也拿起一根薯條吃了起來。 沒有番茄醬的薯條,很難吃。 她味同嚼蠟地吃完一個薯條,沒再吃第二個,隨手拿起一杯熱牛奶,緩緩地喝著。她原本想點一杯咖啡的,不過當時沈霃寬擺出了一臉的不愿意,她想了想便放棄了,改選了熱牛奶。 這時,沈霃寬吃完了。 他拿起紙巾,擦了擦手。 沈霃寬見她喝牛奶的模樣很是不忿,數(shù)落她道:“晚上喝咖啡對身體不好?!?/br> “是啊,咖啡喝多了牙會變黑?!币讱g道,“再說,這里的咖啡怎么也比不上我自己煮的。” “你牙白又整齊?!鄙螂弻挼?,“我多次深入地驗證過了?!?/br> 易歡道:“從小我媽就給我樹立了正確的刷牙觀念,她說,臉蛋再漂亮,一張嘴露出一口黃斑斑的牙,別人也不會覺得你氣質(zhì)好的?!?/br> 說起來,易歡更喜歡煮咖啡,聞咖啡,喝得卻并不多。 沈霃寬也就是必須要熬夜的時候才偶爾喝咖啡,或者某類功能飲料。 當年,她和沈霃寬住在一起的時候,煮的咖啡經(jīng)常是讓江牧淮喝了。 江牧淮以前特別喜歡咖啡。 有一次,沈霃寬生日,易歡親手做了幾個不同口味的蛋糕,其中一個是咖啡味的。 朋友們都沒到齊,就江牧淮在,他竟然厚著臉皮把那個咖啡味的小蛋糕全吃了,還大加贊賞地說:“歡姐,這個蛋糕好吃,又甜又香的,你應(yīng)該多做幾個。對了,你怎么弄出來的?” 易歡有些無語,“唉,你居然吃完了!剛忘了告訴你別吃的……” 江牧淮不以為意地說:“我就吃一個怎么了么?霃寬哥又不愛吃蛋糕。” 就算沈霃寬不愛吃,那也是做給他的生日蛋糕啊。 易歡沒好氣地說:“好吃嗎?” 江牧淮道:“好吃?!?/br> 易歡道:“加了屎的,怪不得和你的胃口?!?/br> 江牧淮愣了兩秒后,發(fā)現(xiàn)易歡的樣子并不像是開玩笑,有點兒崩潰,緊接著他連忙沖進洗手間,把手指伸進喉嚨處,想把剛吃進胃里的蛋糕摳出來。 他痛苦地嚎了一句:“什么???你給寬哥準備的生日蛋糕里居然還加屎!什么屎???是不是雞蛋殼上的雞屎?” 待他吐得差不多的時候,易歡走到洗手間門口,沖他翻白眼道:“貓屎咖啡不就是貓屎嘛。你看看你,以前不是最愛喝貓屎咖啡的?我專門用最好的貓屎咖啡豆做出來的咖啡蛋糕?!彼蘖艘宦暎澳挠须u屎。你想吃雞屎的話,下回我給你弄一鍋?!?/br> 從那天之后,江牧淮就再也不喝貓屎咖啡了。 沈霃寬見她走神了,“在想什么?” 易歡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br> “想起伯母了嗎?”沈霃寬問。 易歡忽然收了笑。 “歡……” 易歡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有個問題,我真的很好奇。” “恩?”沈霃寬微微揚起眉毛。 “時唯一跟時兆偉真的是親兄妹嗎?” 沈霃寬:“……” 易歡自言自語般地評論時唯一和時兆偉:“這兩個人,性子南轅北轍,模樣也不像。最主要的是,感覺兩個人是活在兩個世界里?!?/br> 沈霃寬想了一會兒,說:“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同父異母,也可能不是。時老先生年輕時的風評不算好?!?/br> 易歡又問:“你是怎么認識時唯一這位奇葩的時大美人的?” 她說的奇葩,即有貶義,也有褒義。 沈霃寬眉眼帶笑地打量她:“說出來真怕你不信。” “那必須得說出來容我開開眼界了。”易歡放下手里的牛奶,目光虔誠地盯著沈霃寬。 沈霃寬托腮道:“那天,我去醫(yī)院看望我媽?!彼a充,“我媽做了個小手術(shù),腦子里長了個囊腫,取出來才發(fā)現(xiàn)有半個拳頭那么大。為了保險起見,就住院了一段時間?!?/br> 沈霃寬繼續(xù)說著:“生病住院的人,心情都不怎么好。那段時間我每次去見我媽,我媽都沖我發(fā)火。只有那天,她笑著和一個小護士聊天,都忘了跟我抱怨醫(yī)院里有多無趣?!?/br> 易歡猜著:“那小護士是時唯一?” 沈霃寬點頭:“是她。” “不應(yīng)該啊,怎么看,她都不像是當過護士的人。”易歡搖了搖頭。 “還是你眼睛毒。我跟我媽都以為她是護士,直到兩個小時后,她把我媽哄睡著了,我送她出去的時候,突然來了幾個醫(yī)生把她帶走?!鄙螂弻拠@氣,“我這才知道她不是護士,她是精神科的一位病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