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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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的失落情緒還沒過去五分鐘,就從沈霃寬的那兒得知——她老公王輝亮下午會來接她。 鞏珍珠頓時又開心起來。 為了彌補這兩天鞏珍珠沒有能好好旅游的遺憾,在喝了一大杯咖啡后,易歡帶著鞏珍珠,一起在聯(lián)合大廈里瘋狂購物。 鞏珍珠買得眼都花了。 不過買買買確實可以放松心情。 以至于多少年后,鞏珍珠都記得這一天,肆無忌憚地花錢的這一天。 買完東西回到家,兩個人坐在客廳里,數(shù)著這些戰(zhàn)利品,忍不住彼此對笑起來。 她們買的基本上都是衣服化妝品包包鞋子。 鞏珍珠還給他老公選購了一套西裝和一款手表。 在這一堆戰(zhàn)利品里,有兩個與眾不同的東西。 鞏珍珠拿著手里的瑞士軍刀:“我不記得我買了這個啊。” 易歡頭也不抬地說:“我專門買的,切水果用?!?/br> 之前在電腦前忙活了半天,餓得頭都暈了,然后那些人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給她們每人送來了一個蘋果。 特雷洛像是沒吃過東西一樣,吃完了自己的蘋果后,發(fā)現(xiàn)易歡那個還沒吃,于是拿過去就吃。見易歡側(cè)頭瞪他,才戀戀不舍地將蘋果還回來,還說:“我以為你不喜歡吃蘋果。” 易歡看著被他咬了一個大豁口的蘋果,怎么也下不去口了,“都被你啃成這樣了,還是你吃吧?!?/br> 她當時就決定,以后得隨身帶著一把刀,下回萬一發(fā)生這種事,她至少還能把特雷洛咬過的那個地方削干凈。 鞏珍珠又拿起另一個另類的玩具,“別告訴我這個也是你專門買的?!?/br> “什么啊?”易歡微微抬頭,發(fā)現(xiàn)鞏珍珠手里拿著的是一個四階魔方,便點頭說,“是的,我想以后睡不著的時候,就玩玩魔方?!?/br> 特雷洛跟她說,他能在三十秒內(nèi)還原一個四階魔方。 她覺得他小子在吹牛,世界最快記錄都是超過三十秒的。 嗯,她也想試試自己能有多快。 下午,理完所有的戰(zhàn)利品后,易歡便去補覺了。 連江牧淮帶著王輝亮來了的時候都沒醒。 沈霃寬也沒讓人叫醒她。 他知道她累了。 這時,鞏珍珠已經(jīng)把要帶走的東西都收拾妥當。 王輝亮看著她屋里的兩個大箱子,膽戰(zhàn)心驚地問:“都是你的?” 鞏珍珠點頭。 王輝亮咋舌道:“老婆啊,你可別把咱們家的那點存款都給敗光了……”他雖然工資翻了好幾倍,但畢竟他不是沈壕啊。 鞏珍珠笑嘻嘻地說:“沒有,我買的都是便宜的?!?/br> 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刷沈霃寬的信用卡買的。 她沒好意思當著沈霃寬和自家老公的面說。 這時,江牧淮看到了桌上的魔方,好奇地拿起來玩。 他以前也玩過。 不過他這個人一直沒什么耐心,玩不到五分鐘就放了下來。 鞏珍珠問王輝亮:“老公,我們什么時候回家?” “我買了明天中午的機票?!蓖踺x亮道,“晚上我們住外面酒店。” “好的,我上去跟歡歡說一聲?!?/br> 鞏珍珠進去后發(fā)現(xiàn)易歡她還在睡覺,也沒敢叫醒,就彎下腰在她耳邊說道:“歡歡,我先走了,等你回國我們再聚?!?/br> 易歡睡得迷迷糊糊的,竟也像是聽到了她的話一樣,小聲地“嗯”了一聲。 沈霃寬讓男保鏢送他們?nèi)チ司频辍?/br> 送走他們二人后,沈霃寬決定上樓去陪易歡。 好長時間沒看到她,現(xiàn)在總算清凈了,可以好好坐在她旁邊,欣賞她的睡顏。 可是,他似乎完全把江牧淮給忘了。 江牧淮一臉懵逼地看著沈霃寬的背影,心想我是不是不該來?在霃寬哥眼里,自己都已經(jīng)多余到連個客套話都不說了? 真夠郁悶的! 可是現(xiàn)在他也沒地兒可去。 總不能這個點兒他自己一個人出去逛街吧? 思來想去,江牧淮拿起魔方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自個玩了起來。 他一玩就停不下來,怎么搗鼓怎么不對,最佳戰(zhàn)績是有一面接近復(fù)原。 等于沒戰(zhàn)績。 房子里的王阿姨還是當他存在的,時不時給他送來點心或者切好的小水果什么的。 江牧淮玩著玩著就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還以為是在他家,習慣地吩咐王阿姨道:“阿姨,給我煮杯濃咖啡?!?/br> 后來,他實在找不到門路,就打開電視,想搜索有沒有教魔方的視頻。 不知道是隔音不好的緣故,還是易歡已經(jīng)睡足了時間。 江牧淮打開樓下電視還不到五分鐘,易歡就醒了。 她睜著眼,靜靜地看著坐在不遠處看電腦的沈霃寬。 落日的余暉透過玻璃照了進來。 易歡看得入迷了。 沈霃寬回完郵件,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醒。 他關(guān)掉電腦,走了過去。 “一個夢都沒做,現(xiàn)在覺得神清氣爽?!币讱g坐起來,將頭埋在他胸前,“你什么時候來的?” “前天?!鄙螂弻挵醋∷氖种?,“別亂摸,我自制力可沒你好?!?/br> “我摸摸你的心跳?!币讱g笑著戳著他的胸口,尾音上揚,“你心跳有點快哦?!?/br> “嗯?!鄙螂弻挸姓J,“比上午剛見到你的時候好點?!?/br> 上午從人群里看到易歡的時候,他的心跳速度才叫真的快,幸虧當時易歡沒說要摸摸他的心跳。他焦急得連眼睛都不敢眨,恨不得越過柵欄抱緊她再也不松開。 但礙于顏面和規(guī)矩,他還是不得不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候。 “對了,鞏珍珠呢?”易歡側(cè)著頭問他。 沈霃寬忍不住低頭在她嘴上啄了一下,“走了,她老公下午來接走了?!?/br> “怎么都不叫醒我啊,我還想囑托她幾句話的?!币讱g小聲地抱怨自己,“估計是我睡太死了叫不醒?!?/br> “你現(xiàn)在囑托她也不遲?!鄙螂弻捥嵝阉?。 易歡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吧,其實也沒什么好囑托的。 她就是擔心鞏珍珠回去后會把今天買的東西的錢算給她。 易歡覺得,依鞏珍珠的個性,十有**她一定會這么做的。 “還有,伊芙琳呢?”易歡想起來,今天伊芙琳沖到那個老頭的老巢去了,“她會不會有事?” “她不會有事的?!鄙螂弻挼溃骸暗锰澥撬?,不然我們還得費些功夫才能找到你?!?/br> 沈霃寬回來后就調(diào)取了所有的監(jiān)控查看,最后女保鏢伊芙琳認出了其中一個人。 “她不會以前也是那老頭兒的保鏢吧?”易歡問。 沈霃寬搖了搖頭,擺出一臉的諱莫如深,說:“不是?!?/br> “那至少是認識那個老頭的。”不然她不可能順利跑到那個人跟前。 “你嘴里的那個老頭就是她的父親。”沈霃寬笑著說出了答案。 這信息來得有點太突然了。 易歡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從伊芙琳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沈霃寬也是驚訝的。 伊芙琳從小是母親帶大的,對她的父親一直都很懼怕。 她為了強大自己,硬是逼自己成為一名警察,后來又進了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但是最后因為她父親的身份,不得不主動從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辭職?,F(xiàn)在她是一名職業(yè)保鏢。 她父親越是討厭誰,她越喜歡去保護誰。 保護易歡是個例外,因為她快沒錢用了。 沈霃寬的要求雖然很多,但開價也很高,所以她來了。 她想不到在保護一個既不是她父親仇人也不是某國政要的易歡時,竟然出現(xiàn)了這輩子唯一一次職業(yè)污點。 她不僅沒盡到職責,反而差點害了自己的當事人。 所以她這兩天在反思。 嗯,被她父親關(guān)在莊園的閣樓里反思。 易歡得知這一情況后,好奇地問沈霃寬:“那她之后還會來嗎?” “會的?!鄙螂弻挼?,“她直接問我支取了后面一年多的薪水,說是要工作到你結(jié)束學業(yè)為止?!?/br> “有她在,那老頭以后應(yīng)該不會找我麻煩了?!币讱g想到這里,便覺得眼下情況還是可以接受的,不算太壞。 沈霃寬道:“以后,也不會再有人敢打你的注意的?!?/br> 不管是易正遠還是時兆偉,現(xiàn)在都伸不出那么長的手來盯著易歡了,除非他們做好了斷臂的準備。 “你安心忙著自己的學業(yè),別的事,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