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欲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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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與急匆匆走了。云蕊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她坐在溫泉小筑外的竹椅上,陰沉著面色,抬頭望天,像在深思,又像出神。 她該這樣做嗎?謝玄與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罷了,做都做了,這時候才想該不該做,太虛偽了。 不多時,外頭響起馬蹄聲。謝遠狐走進溫泉小筑。他見云蕊發(fā)梢濕透,曉得她剛出水不久。謝遠狐走到她身邊,說:“你近來總是氣郁,這溫泉濕熱,泡得太頻繁,容易心生躁郁。還是少來為妙?!?/br> “師傅?!?/br> “嗯?” 云蕊說:“我最近總想起師兄。你可有一絲半點兒覺得對不起師兄?” “你還想著他?”謝遠狐坐在云蕊身邊,擁云蕊入懷,接著說,“若他敢和我搶你,倒還有幾分血性,像我養(yǎng)出來的兒子??伤桓覡?、不敢搶,只知道栽進溫柔鄉(xiāng)一味逃避,縱使他武功天下第一,也只是白學了一身本領?!?/br> “你這個做父親的,倒把自己的責任撇的干干凈凈。”云蕊說。 謝遠狐說:“我再同你說一件事,讓你徹底放下心來?!?/br> “什么?” 謝遠狐說:“我今日收到信,小玄說,他要娶妻了。” “噢?是什么樣的姑娘?” 謝遠狐道:“倒是沒說,只說叁個月后,會帶過來給我們看看?!?/br> 云蕊松了口氣,神色和緩了許多。幸好謝玄與沒在信中說是孫青裳,不然還穩(wěn)不住謝遠狐。 謝遠狐笑道:“這下該放心了?” 云蕊不答,只倚在謝遠狐肩頭,輕聲說道:“師傅,我泡完溫泉后有些頭暈,你能抱著我回去嗎?” “好。” 謝遠狐和云蕊到小屋時已近中午,兩人吃了飯就一齊午睡。午睡時,云蕊引誘著謝遠狐與她交歡,晚上又做了一次。 九日后,云蕊月信沒來。謝遠狐留了神,對云蕊更加體貼關懷。再過六日,謝遠狐為云蕊診脈時,發(fā)覺云蕊已有了懷孕跡象,高興得難以掩飾,整整一月都喜慶洋洋的。 云蕊近段時日也很高興,她掰著指頭算日子,盼著謝玄與帶著孫青裳回來。叁個月很快過去,云蕊的胎像已穩(wěn),謝玄與仍沒有回。 云蕊趁謝遠狐為自己煎安胎藥時,打開菜單關聯(lián)界面,看了看謝玄與的動向。孫青裳目前懷胎一月,但因江湖爭斗重傷小產(chǎn),謝玄與正在照顧她??磥碇x玄與回醉溪谷的時間要推遲。也好,就干脆延宕至云蕊生產(chǎn)恢復之后,好讓云蕊再讓這副銷魂的軀體派上用場。 云蕊有孕以來,謝遠狐怕云蕊因生產(chǎn)身形走樣,生出妊娠紋來,每日都要親自將特制的藥膏涂抹在云蕊的胸乳腰腹上。有時謝遠狐起了興致,就會在云蕊菊xue里輕輕cao干一番,聊解yuhuo。 趁著懷孕之時,云蕊努力鉆研【醫(yī)術】,終于將【醫(yī)術】技能提升至LV5,。 快十個月的時候,云蕊生下一個兒子,謝遠狐取名為詠。自生產(chǎn)之后,謝遠狐就極少碰云蕊。他全心撲在兒子身上,沒工夫管云蕊如何。云蕊思忖他相信孩子是自己的,這正合了云蕊的心意。 日子過得平靜,云蕊有時感覺自己回到了剛拜入謝遠狐門下時。那時,她不知道謝遠狐是個衣冠禽獸,每日懷著一份悸動的春心,同謝遠狐一起cao持醉溪谷的家務。早晨去采藥,回來便習武練功。那般少女懷春的心思,云蕊再也不會有了。她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天中午用完飯,云蕊正在洗碗,謝遠狐照常帶著孩子去午睡。突然,謝遠狐抱著孩子走進廚房,對云蕊說:“你帶謝詠入屋,照顧好他,可千萬別出來?!?/br> 云蕊抱過孩子,問他:“怎么了?” 謝遠狐道:“若我沒猜錯,應該是藍芳影來了。你先躲一躲?!?/br> “她為什么來?” “不清楚。待我先問問,你別擔心?!?/br> 云蕊沒再多問,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見藍芳影確實尷尬。她抱著孩子躲入屋中,剛一坐下,孩子就哭起來。云蕊沒法,只能在屋里不停踱著步,孩子才不哭不孬安靜下來。 “謝遠狐!”屋外傳來一聲怒喝,“你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你可對得起小玄?” “怎么了?云蕊的事你不早知道了?發(fā)生什么了?” “我女兒青裳帶著小玄回去,說他們倆要成親!” “什么?”謝遠狐音線雖沉,卻變得急促陡峻。 “你剛知道嗎?沒人告訴你嗎?我女兒不僅未婚先孕,重傷小產(chǎn),懷的還是我親生兒子的胎!謝遠狐,你看你做得好事!你都一把歲數(shù)了,沒了女人還活不成了?你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你要是沒了女人活不了,我這兒的女人多得是,你做什么跟你兒子搶!把我一雙兒女都給禍害了!” 藍芳影一通質問劈頭蓋臉下來,謝遠狐沒法應對。他只能問:“小玄和孫青裳人呢?” “他們?nèi)蘸缶蛠碜硐??!彼{芳影不禁嘆氣,態(tài)度倏爾軟下來了,“我是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咱們快想個辦法,你說怎么阻止他們?” 云蕊在屋里聽著,突然覺得奇怪。謝遠狐怎么知道藍芳影來了? 謝遠狐問:“他們感情如何?” “我瞧著……感情很好,形如夫妻了。”藍芳影說。 謝遠狐說:“你說……若等小玄回來,我讓云蕊私下去見他,會不會使他改變心意?” 云蕊聽了,情緒毫無波動。謝遠狐本就是這樣的人,云蕊見怪不怪了。 “是,是了!讓云蕊去引誘小玄,最好讓青裳撞見他們倆歡好的樣子,青裳難以忍受,必定死心?!?/br> 謝遠狐說:“呵,我若是孫青裳,多半會做出賢良大度的樣子,還要待云蕊萬分熱情,提議與云蕊共侍一夫。等小玄不在的時候,再想辦法收拾她。” “那你說該怎么辦?” 謝遠狐試探說:“不如我就把云蕊許給小玄為妻,你看如何?” “謝遠狐!”藍芳影果然反對,“你不要的女人給我兒子做妻?那是你親兒子!她頂多做個侍婢,不能再多了?!?/br> 謝遠狐說:“那便只能向他們倆坦白了?!?/br> 藍芳影緊張起來:“不行。他們承受不住怎么辦?” “要是任由他倆成親,也有要承受的一天。趁現(xiàn)在還沒有結出惡果來,當斷則斷。何況……”謝遠狐軟下聲音,輕聲撫慰著藍芳影,“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放心,小玄小的時候,常常找我要母親。他知道生母沒死,只會高興,絕不會棄嫌你?!?/br> 藍芳影沉默下來。謝遠狐徐徐道:“你難道不希望明年年關時,小玄和青裳紅衣一起聚在你身邊嗎?”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早該認下小玄?!彼{芳影似乎下了決心,“你說得對,現(xiàn)在是孫孤禪怕我,而不是我怕他。我已經(jīng)可以和小玄相認了。“ 謝遠狐招呼藍芳影住下來,云蕊聽到客房屋子開門的聲音。她松了口氣,將謝詠放到搖籃里,剛把孩子哄睡著了,便聽見藍芳影尖媚的吟叫。云蕊立即生出煩躁,心里竟有些泛酸。很快她便覺得惡心,因她發(fā)覺她對謝遠狐仍有感情,甚至還會為他吃醋。 云蕊極力平復心緒,集中精神哄著謝詠。謝詠慢慢睡著了,云蕊這才回到床上,小憩了片刻。 云蕊正睡著,卻被謝詠的哭聲吵醒。云蕊睜眼一瞧,只見藍芳影站在搖籃邊,把孩子抱了起來。云蕊驚得失色,即刻下了床。藍芳影抱著孩子,一邊拍打著襁褓,一邊微笑著逗他。云蕊臉色煞白,卻強作鎮(zhèn)靜:“前輩……” “別緊張,我抱抱孩子?!彼{芳影笑道,“我自己生了叁個,還算有經(jīng)驗,不會傷著他的?!?/br> 云蕊不好再說什么,只緊緊盯著藍芳影和謝詠,生怕藍芳影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來。 藍芳影問:“這孩子真是謝老狐的?” 云蕊說:“是?!?/br> “謝老狐四十多歲還能生,倒真是厲害?!彼{芳影打量著云蕊,說,“你也厲害,謝老狐眼皮子底下,還能變出個兒子來?!?/br> “前輩慎言?!痹迫镎f,“謝詠的確是師傅的親生兒子?!?/br> 藍芳影笑道:“旁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謝老狐根本就不能生,別說一個兒子,連半個都不會有?!?/br> “師兄不就是前輩和……” 藍芳影打斷云蕊:“小玄的確是我生的,可誰說一定是謝老狐的了?” 縱使云蕊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真從當事人口中說出來,還是令人詫異。 藍芳影抱著謝詠,走到云蕊身邊。她作勢把謝詠交給云蕊,云蕊剛伸出手要接,藍芳影又躲走了。藍芳影問:“這孩子的生父,你的情夫,可有及時殺了?要不要我?guī)湍惆???/br> 藍芳影是來和云蕊做交易的。云蕊松了口氣,說:“晚輩愚鈍,敢問前輩今日來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說。”藍芳影打量著云蕊,“你是不是練過陰月功?” “?。?!”云蕊假裝淡定,“陰月功?那是什么?” “明人不說暗話。我練的就是陰月功,你練沒練,我一眼就瞧得出來。”藍芳影說,“你的陰月功只練到了第一層,我教你如何突破第一層屏障,學會第二層的心訣。如何?” “……”云蕊想,藍芳影知道得詳細,看來不是在誆云蕊,倒也沒必要隱瞞了,“前輩盛情賜教,晚輩卻不知何以為報?” “只要做一件你做過的事。”藍芳影說,“我和謝老狐的談話,你也聽到了。你要做的,就是在小玄知道真相后,跟著他,寸步不離。” “……”云蕊明白藍芳影的打算了,她推諉道,“前輩,師兄驟然得知真相,只怕……會想靜一靜?!?/br> “靜一靜沒什么,我是怕他做傻事,要你看著他?!彼{芳影說,“我瞧得出,青裳始終沒走進小玄心里,你說小玄心里能被誰占著呢?” 云蕊聽了,愧疚更深,她道:“我明白了……” 藍芳影滿意地點頭,她拿出一個琺瑯小盒,塞到云蕊手心里。她笑道:“這是欲仙膏,有很多種用法。你可以涂在頭發(fā)上,男人一聞就會被你誘惑得情動;也可以涂在嘴唇上,只要他們親吻你的唇,將你嘴上的欲仙膏吃下去,他這一整天都是你裙下的俘虜了。你就把這個給小玄用?!?/br> 【獲得物品:欲仙膏X1】 藍芳影實非良母。她不僅不引導兒子心向正道,反還幫他物色玩物,一連兩次都用歡情藥物。歡情藥物并非正途之用,良醫(yī)不愿開,庸醫(yī)為求效果,容易下成虎狼之藥,多半是傷身害體,不可多用。就算謝玄與年輕,藥效過猛,也有猝死之患。如此想來,謝玄與沒養(yǎng)在她身邊,倒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