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片龍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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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片龍鱗(三) 一個人想要成名很容易, 想要被毀滅更容易。應如姍良好形象了這么多年,人人都視她為女神, 各種比美帖子里她江湖地位穩(wěn)固, 只要她自己不作妖, 妥妥的名利雙收,等到優(yōu)雅老去退圈也能成為無數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奈何她非要作死。 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更何況謝天夫婦在世時謝氏傳媒可是蒸蒸日上,雖然在他們過世后內部爭斗不窮, 可戚伯一是個手段何等凌厲之人, 如今謝氏傳媒早已步上正軌, 甚至比謝天夫婦在時更加強勁。 應如姍想跳槽問題其實不大,但她選擇在老東家空難去世后的這個關鍵時刻跳槽就不行, 戚伯一最厭惡的就是這樣忘恩負義還要占領道德高地的人, 更別提應如姍狗膽包天詆毀已經去世的謝天。 短短兩三天工夫, 應如姍被扒的皮都不剩。謝天夫婦對她有知遇之恩, 她都能這樣污蔑恩人, 更何況是普通人?雖說施恩不圖報, 可誰也不想救個白眼狼吧? 更何況視頻里的謝天高大英俊又非常冷淡禮貌, 完全沒有過分的動作, 甚至在應如姍撲上去后躲開了。這么多年謝氏傳媒的董事長跟夫人伉儷情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恩人死了朝恩人身上潑臟水,可見這個人是壞到了什么程度??! 何氏娛樂自然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上說要簽應如姍,更不可能為了她支付那筆天價違約金, 一個道德敗壞的影后,無論之前她有多么受歡迎多么耀眼, 都是要遭受抵制的,簡而言之,應如姍已經沒有何氏娛樂挖掘她那時的價值了。 因此被放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意識到不對勁的應如姍這才開始后悔,其實留在謝氏傳媒又有什么不好呢?她利欲熏心想攀高枝,現在后悔也晚了。 經紀人不接她的電話,公司不給她安排任何活動,已經定下和待定的工作全都換了人,應如姍終于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那么重要,她自以為是門面,是公司給她臉。當公司不想要她的時候,她是全無價值的。 應如姍悔不當初,可惜如今管事的戚先生不是當初的謝天跟謝夫人,他的字典里沒有心軟這兩個字,對背叛者更是殘酷,決不會給對方東山再起的機會。 而眼看謝氏傳媒在謝天夫婦過世后非但沒有沒落反而風生水起,某些暗地里老神在在的人總算是著急了。他們等到現在不是為了看謝氏傳媒越做越好的,是要分裂、吞并的! 玲瓏坐在地毯上玩手機,她的手機一會兒一條消息一會兒一條消息,鈴聲大的埋首公文的戚伯一都不免注目。 她拉下來一看,全是連錦發(fā)來的短信,估計是社交軟件上的聯系她都沒回復,就換了招兒,還打電話呢! 他可能根本想不到自己早就被設置成消息免打擾了,要知道過去的謝寶兒拿他多當回事兒啊,哪怕是無意義的消息她也會開心的睡不著覺,但玲瓏完全t不到這位的魅力所在,連逗他玩都懶——看過戚伯一之后,誰還會喜歡連錦呢?二十出頭心術不正的男生,哪里比得上成熟穩(wěn)重事業(yè)有成的男人? 三十八歲什么的,對龍女來說可完全不算大,荒海里隨便一只生物都比他要年長。 饒戚伯一定力再好,也受不了這奪命連環(huán)all,電話那頭的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放棄一樣,拼了命的打。玲瓏也不接,就扔那兒看,嘴里咬著根草莓味兒的棒棒糖,直到戚伯一問她:“誰打來的?” 她心想,還以為你真能不問呢?!啊闶悄信笥寻伞!?/br>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 不過戚伯一早就派人調查過連錦,這小子倒是長了一張白馬王子的臉,相當具有欺騙性,粉絲們也覺得他是需要呵護的珍貴小王子,對他愛得不行,人設也是高貴冷淡略有呆萌——老男人戚伯一是無法理解高貴跟呆萌之間有什么必要聯系的。不過這個連錦很有趣,從小到大他的成長都離不開女人。 或者說是離不開吸女人的血。 他家庭條件并不好,父親有家暴與賭博的惡習,全家都要母親一人養(yǎng)活,為了給他上學,jiejie上完初中就輟學了,兩個女人打工湊齊了他的學費跟生活費,供他在大城市逍遙快活。他也很習慣母親與jiejie的付出,大學剛畢業(yè)就參加了選秀節(jié)目,在節(jié)目里認識了女導師,兩人迅速打得火熱,連錦也得到了出道的機會。 出道后,在一次無意的宴會中,他見到了陪同父母出席的謝寶兒,立刻就把這個過于單純的女孩當成了新任目標。 為了表達自己不是為了攀龍附鳳,他還沒有簽謝氏傳媒,而是簽了何氏娛樂——這就很有趣了,戚伯一想。 要說連錦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吧,也不至于,但他表面上是清雅王子的設定,背地里卻交了不知多少個女朋友,從初中開始就把人家女孩子肚子弄大過,哄女孩的手段不錯,那女孩從始至終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等上了高中大學,那更是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哪怕是跟謝寶兒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有數名維持關系的炮|友。 光是看連錦的炮|友數,戚伯一都要懷疑他有性|癮了。 這人不僅喜歡干,還喜歡拍,在未取得女友同意的情況下便在房內安裝了針孔攝像機,自己的臉打了馬賽克糊的認不出來,女孩子的臉倒是清清楚楚生怕人看不清。 可以說是相當人渣了。 這些戚伯一沒跟玲瓏說,怕小公主受不了,估計在小公主心里談戀愛還是跟童話故事里一樣拉拉小手,根本沒想過其他。連錦也不敢動小公主,畢竟謝天夫婦都不是好惹的,謝天夫婦還在的時候他略有收斂轉入地下,謝天夫婦一去世,他立刻故態(tài)復萌。 不僅如此,他還睡粉! 對女人壓根沒興趣,前半生都在報仇跟賺錢中度過的戚伯一覺得辣眼睛。 他一聽玲瓏說是男朋友打來的電話就提起警惕,“怎么不接?” 玲瓏雙手托腮撐在沙發(fā)上,很苦惱地嘆了口氣,扭頭看他:“戚叔叔,我發(fā)現我不是那么喜歡他要怎么辦呀?” 戚伯一沉默了幾秒道:“……你為了他跟父母吵架,要死要活地想跟他在一起,現在怎么就不是那么喜歡他了?” 他預想過數種讓玲瓏跟連錦斷掉的方法,但是沒想到這小姑娘居然自個兒就不樂意了,實在是搞不懂小公主腦子里在想什么。 “可是就是因為他,爸爸mama登機前我都還在跟他們吵架呀!”玲瓏聲音懨懨,“爸爸mama越是反對我就越是要做,我不懂從前對我百依百順的爸爸mama為什么在男朋友的事情上這么頑固,可現在他們不能再反對了,我也不喜歡了。” 戚伯一道:“不喜歡就不喜歡,他也不值得你喜歡?!?/br> “那怎么辦,怎么說他都是我的男朋友,我都躲了他好久了?!?/br> 戚伯一示意她接電話:“這不就是個機會?電話里跟他說分手?!?/br> 看小公主猶猶豫豫,他直接擱下手里的筆,走過來幫她按了接聽。玲瓏瞬間瞪大眼,他伸手順了順她的長發(fā),就看到小公主癟著嘴巴別開臉,就這戚伯一還不算,點了免提。 玲瓏:…… “你還好嗎玲瓏?這些天我怎么都聯系不上你,給你發(fā)消息你不回,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很擔心你??!”電話那頭的男孩,聲音清朗好聽,十分溫柔,每一字每一句都照顧著玲瓏的情緒,“我聽說伯父伯母的事兒了,我也很遺憾,你在哪里?需要我嗎?我請了幾天假,會立刻就到你身邊的?!?/br> 當初他也是這么跟謝寶兒說的,面對溫柔體貼要跟自己共同面對風雨的男朋友,再跟不茍言笑氣質冷淡不好親近的戚伯一對比,謝寶兒想都沒想就選了前者,并且迅速在連錦的洗腦下對戚伯一充滿了厭惡與排斥,她也不動腦子想想,人家戚伯一需要覬覦謝氏嗎?他自己的公司比謝氏不知大了多少!再說了,又不是一個領域的,戚伯一要真想吞并謝氏,就算謝天在世也不一定能擋得住。 戚伯一心高氣傲,謝寶兒把他趕走后,就立刻全身心地信任了男朋友連錦,并且在他的花言巧語下把公司的管理權交給他,甚至稀里糊涂的連股份轉讓書也簽了,她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謝氏傳媒就易主了! 玲瓏慢吞吞地說:“不需要哦。” 連錦還在溫柔傾訴,聽到玲瓏突然開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說,不需要!”她把嘴里的糖咬得嘎吱嘎吱響,“你陪我有什么用,要不是因為你我會跟爸爸mama吵架嗎?會在他們登機前連一句對不起都沒來得及說嗎?你現在想著陪我了?我爸爸mama反對我們的時候你不是還要跟我分手說不耽誤我?現在我爸爸mama沒了,他們臨死前都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你怎么不提跟我分手了?!” 連錦年紀不大卻是花叢老手,最是知道女人愛聽什么。他越是跟謝寶兒說分手不讓她為難,謝寶兒就越會為了他跟父母抗爭,謝天夫婦不喜歡他固然是因為他品行不佳,可身為一個男人,任由女友與家里爭吵冷戰(zhàn),卻連上門都不,這能算是有擔當嗎? 連錦心里也氣啊,本以為釣到小公主就能一路順風順水平步青云,誰知道謝氏傳媒根本不捧他,連簽都不簽他!他只好跟小公主說是自己不想簽,不想搞混工作與愛情,把小公主感動的淚眼汪汪,背地里又罵謝天夫婦兩個老不死的,不給他資源就算了,還打壓他!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要把謝寶兒弄到手! 誰知道老天爺都在幫他,謝天夫婦空難離世,連錦興奮地手都在抖,沒人比他了解謝寶兒的性格了!他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以后再也不用看人臉色了!他能自己當家做主了! 可發(fā)了那么多信息小公主都沒回復,他又開始發(fā)慌,忍不住打電話,但是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只好鍥而不舍地打,現在總算是接了,卻沒想到小公主滿嘴的控訴,竟然是把他當成罪魁禍首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話呢,玲瓏就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再看見你了,看見你我就想起爸爸mama,我為了你跟他們吵架,他們臨死前卻還惦記著我,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們分手!” 說完都不給連錦繼續(xù)嘴炮的時間,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轉頭撲進戚伯一懷抱哇哇大哭! 戚伯一無奈地拍著她的背,跟她住在一起的這些天,他算是徹底領教過了她的嬌氣,哭起來就沒個停的時候,之前他想治一治她這有事沒事就掉眼淚的毛病,愣是把她扔那兒不管她,結果她居然真的哭了將近六個小時!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那些眼淚,哭得謝家別墅的幫傭們跟著眼眶泛紅,平日里瞧戚伯一跟見鬼似的阿姨居然都敢瞪他了,活似他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壞事! 最后他還是去哄了,她哭得久,卻很好哄,打那次以后戚伯一就知道,她要哭就讓她哭,哄一哄總比讓她一直哭個不停好吧? 玲瓏吸了吸鼻子,抓住戚伯一的襯衫領口,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襯衫,沒打領帶,胸膛精壯,她忍不住用小手摸了兩把,搞得戚伯一哭笑不得:“老實點兒。” 然后玲瓏就哭唧唧地抬頭看他,嘴巴一扁:“……我沒有男朋友了。” 看這架勢,倒像是要戚伯一賠她一個。 戚伯一:…… 他順了順她的毛,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玲瓏心想這句話放在這里是不是怪怪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萬一他來糾纏我怎么辦?” “放心?!闭葡碌念^發(fā)濃密順滑,觸感好的不可思議,戚伯一沒忍住順了一下又一下,“他不敢。” 不是“不會”,是“不敢”。 玲瓏很相信戚伯一,就順勢蹭了蹭他的手,把嘴里的棒棒糖棍子吐掉,再把他推開,頗有種拔吊無情的模樣,被人順完毛立刻翻臉不認人:“我要打游戲了,你快去工作。” 戚伯一瞄了眼她的手機屏幕,實在是不能理解這些游戲有什么好玩的,他清心寡欲慣了,對什么玩樂項目都沒有興趣,自然也無法理解玲瓏為何整天抱著手機。 但玩總比哭好。 本來戚伯一只計劃在a市待一個月左右,結果待著待著,玲瓏都開學了,他還是沒走。 并不想去上學的玲瓏在開學第一天蔫蔫兒的,因為她對藝術鑒賞這個專業(y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戚伯一親自把她送到學校,她軟綿綿地賴在座位上不肯下去,表情哀怨:“我看了新學期的課表,為什么這個專業(yè)會有這么多課?請問我學了以后能怎么樣?” 戚伯一面不改色:“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我現在不喜歡了呀!” 看她那理所當然的樣子,戚伯一啞口無言,“不上學的話要做什么呢,難道整天待在家里打游戲?” 誰知道她還理直氣壯地點點頭:“是??!不過東西也是要吃的?!?/br> 戚伯一搖搖頭:“不行?!?/br> 玲瓏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包,推開車門,生氣地連轉身看他一眼都沒有。戚伯一一點都不覺得她任性的小模樣不討人喜歡,相反地,如果他定力再差一點,或者她再要求一次,他可能真的就答應她不上學的請求了。 戚伯一這人不喜歡高調,但玲瓏覺得他也沒哪里低調啊,就說他今天送她上學的車,價值千萬,就算沒見識過什么世面的人,看到這車型都能意識到不是普通車,更別提他衣食住行樣樣都精致到極點,這倒是很合玲瓏的胃口,她剛從車上下來,就看見許多人若有似無地朝這邊看。 玲瓏毫不在意地進了校門,戚伯一在車里直到看不見她身影才讓司機開車去謝氏傳媒。 現在謝氏傳媒的高層們見了他都跟耗子見了貓一樣,這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戚先生,手段可跟他的外表截然不同,只看那幾個蹦跶不停的股東就知道,現在股份被拿走,人也被踢出了公司,正苦哈哈的求戚先生再給次機會呢! 他們這些給人打工的還是老老實實不要說話好了。 也有人羨慕小公主好命,父母在的時候無憂無慮,父母沒了,居然還有天降英雄為她保駕護航,這世界上就是有些人不用犯愁,出生即頂點。 而此時此刻被羨慕好命的小公主正頭昏腦漲地趴在教室里上課,眼前攤開的書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全程神游天外。偏偏今天的教授是個老學究,最看不得學生沒個正行,稍微不認真地都會被提起來,要是答不出他的問題就會被扣平時成績,相當狠毒,人送外號三禿子。 玲瓏是千嬌百寵的大小姐,平時除了上上課之外幾乎不在學校,她家實在是太有錢了,跟普通大學生不是一個檔次,課余時間她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做,插花學茶道彈琴跳舞聽歌劇……集體活動也從來不參加,因此跟同班同學只是說得上話,并不算是朋友。 玲瓏也不需要朋友,她在那百無聊賴地趴著的時候被教授提起來,其他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她,誰知這一整堂課都沒仔細聽的小公主,居然想都沒想就把教授的問題給答出來了,還答的相當有水準! 接下來的小半堂課就是玲瓏跟教授的你來我往,教授幾乎忘記了其他學生,一個勁兒地跟玲瓏探討藝術跟教育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系以及藝術鑒賞對于現代社會的重要意義…… 想起小公主回回考試都拿第一,同學們也很奇異地平靜了下來。 再說了,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聰明一點怎么了,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許多男生悄悄紅了臉,還有人拿手機偷拍玲瓏,玲瓏注意到了,沒怎么在意,長得好看就是讓人類欣賞來的,這樣他們才能意識到跟龍之間有著怎樣無法跨越的差距。 她上完課就走,恨不得一秒鐘都不要待在這無聊的學校,戚伯一還是來接她的,見她仍舊嘟著嘴滿臉寫著不高興,便輕輕捏她粉嫩的臉蛋兒:“生什么氣呢?你上次說想吃海鮮大餐,海鮮還是l市做得最地道,等這周末帶你去吃好不好?” 結果玲瓏瞬間警覺:“l(fā)市?你要回去了嗎?你不要我了嗎?” 戚伯一微微一愣,住在一起兩個多月了,他對她的性子也逐漸有了了解,知道美食對她來說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可他都說帶她去吃地道的海鮮大餐,她第一時間的反應卻是他不要她。 心一下就軟了。 他又摸摸她的頭:“只是帶你去吃頓飯而已?!?/br> “那還會回來么?”沒等戚伯一回話她又自顧自道,“不回也沒關系,反正我也不想上學,我跟你去l市吧,以后我們永遠在一起?!?/br> 永遠。 戚伯一微怔,他從未想過這一生會和誰用上這樣的詞。 半晌,他只是捏捏玲瓏的臉:“小孩子,懂什么叫永遠?一點定性都沒有?!?/br> 這話龍女大人可不愛聽了,她鼓起腮幫子:“是你不懂吧?” 戚伯一也不跟她爭,他已經獨身一人三十多年,不靠近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靠近,玲瓏是個例外。跟她在一起的這兩個月,也許一開始還是他在安慰和保護她,可到了后來,明顯是她帶給了他更多的快樂。可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啊,那樣嬌嫩、年輕,如同枝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經不起風雨,需要呵護。 將近二十歲的差距,注定了只能遠遠看著她。 年輕人總是如此,仗著一時沖動便說愛,轉瞬又后悔,戚伯一從來不信這些東西,也不信自己還會得到愛。 他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