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時間過得真是快,轉(zhuǎn)眼就快一年了,猶記得第一次見到季蘇菲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下雨天,是何家俊領(lǐng)著全身濕透的季蘇菲來到一號會所的包間,當(dāng)時的她太過淡漠,那時候的他們將那種淡漠理解為——死板。 陸子豪只是不希望再去介入陸家的紛爭,看著母親唐嫣為自己的事cao心,和陸老爺子爭辯,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成了一個累贅。 陸子豪站在天臺的邊緣上,低頭看著地面上如甲殼蟲一樣移動的車輛,只要自己邁出一步,這一切就會結(jié)束,結(jié)束的干干凈凈。 此時季蘇菲正在酒店的床上休息,電話鈴聲將她吵醒了,她原本就淺眠,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幾乎下意識的就睜開眼睛了,許久才伸手接通了手機。 “大小姐,陸子豪失蹤了!”電話那邊傳來白羽揚焦急的聲音。 季蘇菲只是平靜的躺在床上,白羽揚在那邊繼續(xù)說著:“陸子豪回到了陸家后,陸老爺子便是將陸子豪趕出了家門,并宣布與他斷絕關(guān)系,陸夫人說陸子豪一個人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了,現(xiàn)在大家都在四處尋找,把所有他會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卻什么都沒找到。” 季蘇菲下了床,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天已經(jīng)亮了,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 這一切和前世的自己竟是如此的相似,季蘇菲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地方,因為前世,她也曾站在那里過,她也不知道陸子豪會去什么地方,但是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這個地方了。 “商業(yè)大廈的頂樓!”季蘇菲說出了地點,沉默了片刻又做出了一個決定,冷聲道,“你帶上顧齊禹和余成山一起過去,一定要帶回陸子豪,若是有人出手救了他要帶走他……就殺了陸子豪!” 白羽揚在聽到季蘇菲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為之一顫,瞳孔驟然放大,他以為季蘇菲應(yīng)該是很在乎陸子豪的,若不然不會這么大手筆的和唐家撕破臉,可如今……又是什么緣故,讓季蘇菲這般狠心。 殺了陸子豪?什么人要帶走陸子豪?唐燚嗎?可如果是唐燚,當(dāng)時在燕京城季蘇菲根本不需要費那么大勁兒帶走陸子豪,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何必等到唐燚來找陸子豪了才動手? “是,大小姐!”白羽揚心里有疑惑,卻還是要執(zhí)行季蘇菲的命令。 季蘇菲站在窗前,目光清冷而空洞的看著遠(yuǎn)處,如果這一世的陸子豪走得軌道就是重蹈自己前世的腳步,那么她要做的就是絕對不能讓他再被帶入那個惡心的組織,哪怕是親手殺了他也沒關(guān)系。 陸子豪站在天臺上,閉上雙眼,他承認(rèn)自己的懦弱,至少發(fā)生這種事,他根本無法去面對,他實在是沒有那么強大的心理去面對那些流言蜚語和人們有色眼光。 腦海中回放著每一個人的嘴臉,冷漠、憤怒、失望、嘲笑、同情、憐憫……從前是天之驕子的他,現(xiàn)在連地上的淤泥都不如。 “陸子豪!”一個聲音赫然喚醒了他的思緒,他扭頭看著白羽揚、秦天傲、宋一帆這三個昔日的好兄弟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陸子豪……你在干什么?”秦天傲指著陸子豪大聲的質(zhì)問著,“你他媽給我過來!” 秦天傲是真的火了,陸子豪是他的好兄弟,在他心里,是把陸子豪當(dāng)作親兄弟的。 “子豪,你快下來,那邊太危險了!”宋一帆急的抓頭撓腮,真心不知道如何勸阻陸子豪那種想不開的愚蠢念頭,“子豪,你聽我說,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還有我們?nèi)值?,我們一直都是好兄弟,不是嗎?誰敢欺負(fù)你,老子就替你去拼命!” “陸子豪,我命令你,你現(xiàn)在給我下來!”秦天傲怒吼著,“不就是他媽被人上了嗎?你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陸家趕你出門又如何,兄弟幾個還養(yǎng)不起你不成?憑你的本事,離開陸家,會過得更好……” 不得不說,陸子豪這一世有這樣幾個講義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至少沒有在最危難的時候棄他于不顧。 陸子豪依舊站在邊緣上,如果一切可以重來,那時候他絕對會緊緊的抓住季蘇菲的手,至少那是最驕傲的自己、最干凈的自己,他不會再胡思亂想、多愁善感的說那些愛的很辛苦的狗屁話。 “陸子豪,我他媽看不起你,你這個懦夫,你就這么死了,你以為別人就會懺悔?你應(yīng)該活著,活下去為自己所受的屈辱報仇,你不是恨那個唐燚嗎?那就殺了他……”秦天傲喊著。 秦天傲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指著陸子豪喊道:“你要死,你就立刻跳下去,你知道季蘇菲現(xiàn)在在哪里嗎?燕京城,比你站的更高,她說了,只要你跳下去,她就跳下去陪你死!” 秦天傲這話就純屬胡扯,任誰也不會相信季蘇菲會是那種生死相隨的人,但是秦天傲是急暈了,脫口而出的說了這么一段天方夜譚。 ☆、chapter 29 前奏 陸子豪在聽到秦天傲說的這句話后,眼神有些涼薄的看著他,許久嘴角才揚起一抹苦笑,“如果她會這么做,那她就不是季蘇菲了!” 秦天傲真想罵娘,平時怎么沒看出陸子豪在季蘇菲的問題上有此時此刻這么理智過? 白羽揚的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陸子豪,陸子豪也沒有任何激動的反應(yīng),只是安靜的站在高處看著白羽揚,這個曾經(jīng)是自己的死黨、兄弟,現(xiàn)在卻成了季蘇菲的執(zhí)事,毫無顧忌的展露鋒芒。 過去,的確是自己、包括所有人低估了白羽揚的城府。 “白羽揚,我沒有想自殺,是你們反應(yīng)過于激烈了!”陸子豪微微一笑,溫潤的聲音仿佛又回到了過去。 白羽揚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優(yōu)雅的說道:“我知道,只是有些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作為大小姐的執(zhí)事,如果你就這么死了,我會為大小姐不值,可是作為你的朋友,你就這么死了,我更是會看不起你。” 陸子豪蹲下身,他這個動作讓所有人的心都吊起來了,宋一帆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撲上去抱住他,卻被秦天傲攔住了,“你干什么……天傲……” “交給白羽揚!”此時,秦天傲也選擇相信白羽揚,貿(mào)然的撲上去,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剛才子豪說了,他根本沒有想自殺!” “不是要自殺,跑這里干什么?別說是透氣!” “應(yīng)該是!”秦天傲冷冷的回答,宋一帆真是要奔潰了,特么就玩蹦極也要栓根繩子好嗎? “你以為將你從唐燚的手中帶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你只知道對你父親的沉默失望,卻不知道他的無可奈何,你應(yīng)該很清楚唐燚的為人,也知道他背后的勢力,你父親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相反他的手中反而有你父親的把柄?!?/br> 白羽揚平靜的說著:“陸省長和陸夫人之前去唐家鬧過,卻怎么都找不到你,因為囚禁你的不只是唐燚,還有唐老,為了留住孫子的心,不惜毀掉你這個外孫。那一晚你根本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或許你可以去問問你的父母,要找到你、帶走你,季蘇菲為你付出的可不是一點兒代價,她或許不會做出為你殉情這種蠢事,可她卻是用命去救了你的命,可以說是一命換一命,要知道,那一晚的事情,若是唐家想要借題發(fā)揮,唐燚即便當(dāng)時沒辦法,事后也一樣可以追究季蘇菲的責(zé)任,那可是槍斃的死罪!” 陸子豪的眼神在顫抖,他知道季蘇菲來找自己、帶走自己,必定和唐燚發(fā)生了沖突,那一刻他高興的是她終于來帶自己走了,卻沒有去深究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蘇菲到底做了什么?” 白羽揚看著陸子豪,很認(rèn)真的說道:“陸子豪,你這條命是季蘇菲的,就算要死,也該是季蘇菲親手完結(jié)你的生命,否則沒有她的允許,你不可以死!” 陸子豪看著白羽揚,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宋一帆在看到哈哈大笑的陸子豪時,有些糊涂了,“他這是怎么了?不是瘋了吧?” 白羽揚打電話來的時候,季蘇菲正在換禮服,“大小姐,陸子豪找到了,他沒事!” “嗯!”季蘇菲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大小姐怎么會知道他在那里?”白羽揚有些好奇的問道。 “猜的!” “好吧!”白羽揚知道季蘇菲不愿意說,自己也就不多問了,“陸子豪已經(jīng)安頓好了,暫時現(xiàn)住在西郊別墅,等大小姐回來以后,一切再做打算。陸夫人今天來過,要接陸子豪回去,但是陸子豪執(zhí)意不肯,所以大家也就不勉強?!?/br> “我知道了!”季蘇菲應(yīng)了一聲。 鏡子前,季蘇菲穿著一件單肩的晚禮服,裙擺以條狀的薄紗布料拼合而成,若隱若現(xiàn)的透出修長的美腿,內(nèi)襯束身短裙恰到好處的包裹著臀部,勾勒出她妙曼高挑的身材。 傍晚,司徒凌便是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瀟灑帥氣白色西裝出現(xiàn)在季蘇菲的房間門外,他素來臭美,就今天這一身裝扮耗費了他足足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從沐浴更衣到敷面膜再到吹頭發(fā),可以說面面俱到。 只是在看到季蘇菲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驚艷了一把,隨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問題。 司徒凌眉心深鎖,左右上下的打量著季蘇菲,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隨后又用手比劃著兩個人的身高差,又蹲下身盯著季蘇菲的高跟鞋冥思苦想,最終終于跳腳了:“嚓,我說,你有必要穿這么高的高跟鞋嗎?小爺我走在你旁邊,足足矮了一公分,季蘇菲,你還是我的女伴嗎?” 司徒凌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太受打擊了,平時和季蘇菲走在一起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陡然的她換上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兩個人的差距就出來了,難道說是自己太矮了? 季蘇菲可沒空去陪著司徒凌去悲春傷秋,她看了一眼時間,有些涼薄的問道:“走不走?” “走!但是你要換一雙鞋……”司徒凌已經(jīng)拎著一雙拖鞋站在季蘇菲面前了,那個動作好像一只獻(xiàn)媚的小松獅犬。 季蘇菲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那雙拖鞋,到底是沒有理會司徒凌的無理取鬧,拿著一只精致的銀色手包走向電梯,那只包一看就是精品,只是在燈光下便是發(fā)出璀璨的星光,包口的鎖扣是一顆黑曜石,為整個包增添了一個亮點。 司徒凌看著季蘇菲走進(jìn)電梯,咬著牙打了一個電話,讓人準(zhǔn)備一雙內(nèi)增高的皮鞋,隨后立刻跟上去,差一點被電梯門給夾著。 車子已經(jīng)在酒店外面等候了,這一次司徒凌不是自己開車來的,而是讓司機開車送他過來,兩個人并肩坐在后座上,司徒凌不爽道:“喂,笨女人,也就是小爺我好脾氣,寵著你愿意順著你,不然就你這態(tài)度,一定會被人揍的!” 季蘇菲沒有說話,司徒凌也覺得自己幼稚了點,可是又絞盡腦汁的想要逗季蘇菲開口陪自己說話,“笨女人,你穿這么高的高跟鞋,走在小爺我身邊,你知道外面人會怎么說嗎?” 季蘇菲依舊不說話,司徒凌嘴角上揚,戲謔著:“傍大款!” 季蘇菲挑眉,看著司徒凌問道:“你是大款?” 司徒凌有些泄氣了,想起之前季蘇菲還給過自己一張二十萬的卡,倒不是自己就看得上那二十萬,實在是他們兩個之間真談不上傍大款這一說。 “養(yǎng)你還是沒問題的!”司徒凌不爽的悶聲道。 這次季蘇菲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開到了司徒家在郊區(qū)辦晚宴的花園,車門一打開,就有人給司徒凌送來一雙新鞋,司徒凌一腳踢飛腳上的鞋子,換上了那雙內(nèi)增高的皮鞋,差點因為沒站穩(wěn)而摔個狗吃屎,幸好兩邊都有人“護駕”。 季蘇菲看著司徒凌滑稽又搞笑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揚,自行下了車,司徒凌再回頭發(fā)現(xiàn)季蘇菲已經(jīng)走到自己身邊了,他臉色有些紅,還是不爽的指責(zé)季蘇菲道:“笨女人,你可一點兒也不淑女,你應(yīng)該乖乖坐在車?yán)锏任襾黹_門!” 季蘇菲看著司徒凌,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剛換鞋,應(yīng)該先洗手!” “洗手……”司徒凌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站在身后的保鏢憋著笑,隨后他追上去在季蘇菲耳邊道,“那是新鞋、新鞋……” 因為是宴會,怎么都要有個名目,最后司徒家的管家便是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居然是給司徒老爺子過生日,是過生日,不是祝壽,所以也就不會有人去追究今天到底是不是司徒老爺子的生日,反正不是過大壽辰。 幾乎所有人被邀請、或者是沒有被邀請卻死皮耐臉的撈到一個名額的人都到齊了,自從司徒凌和季蘇菲到場的時候,他們就被司徒凌的一群死黨兄弟給圍住了,幾個少年的目光都是圍繞著季蘇菲在打量的。 “凌少,本事??!真的把人家小姑娘泡到手了!”說話的是那天和司徒凌一起吃飯的小熊,“剛才我們還打賭來著,咋樣,我說什么來著,你們可都熟了??!” “切,沒勁!肯定是小熊你私下里打聽過了,沒準(zhǔn)是早就派人跟蹤了!”另一個同樣穿著西服、打著蝴蝶領(lǐng)結(jié)的少年說道。 “去去去,你們都閉嘴,別在這兒亂說!”司徒凌開始趕人了,他是擔(dān)心季蘇菲會反感這些朋友說的那些話,畢竟沒有誰愿意成為別人打賭的對象。 季蘇菲的目光落在人群中,他看到唐燚和宋妍了,他們儼然是一對情侶的身份來參加這個宴會,唐宋兩家人正談笑風(fēng)生,仿佛已經(jīng)做了親家一樣,誰也閉口不提陸子豪的那件事。 唐燚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一扭頭便是對上了季蘇菲那涼薄的目光,眼神一冷,想到那個晚上的恥辱,他……是她的手下敗將,她從他手里帶走了陸子豪,每次想到這件事,唐燚就恨不得將季蘇菲薄皮抽筋。 “我爺爺來了,走,我?guī)闳ヒ娢覡敔?!”司徒凌說著便是拉著季蘇菲走向司徒老爺子的方向,剛走出一步,人群中便是發(fā)出贊嘆的聲音,那是一種敬仰和崇拜。 季蘇菲看到姍姍來遲的言胤宸,他身邊的女伴是一個看起來好像天使一樣的女子,說是像天使,因為那個女子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有時候季蘇菲都懷疑,那到底是晚禮服還是婚紗? ☆、chapter 30 國民女神 原本已經(jīng)看到自家孫子走過來的司徒老爺子,此時在看到這一對金童玉女的出現(xiàn)后,立刻笑容滿面的迎上去,仿佛那才是自己的親孫子、親孫女。 “哼,真是討厭,每次他們出現(xiàn)都是這么高調(diào),愛出風(fēng)頭!”一個不屑的女聲傳來,季蘇菲扭頭看到自己的身邊不知什么時候站著一個打扮的很前衛(wèi)的女子,一身黑色的連衣短裙,沒有任何線條的修飾,卻大方得體,脖子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項圈,項圈上串著三顆碩大的珍珠,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刻意的,這樣的項圈雖是精品,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值錢,市面上的精致飾品店里一兩百元就能買到了。 對普通人家來說,花一兩百元買一個漂亮的裝飾品卻不是真品的項圈,那就是奢侈,但是能來參加司徒家的宴會的人,非富即貴,放眼全場,最差也要是一個純金的首飾,更不要說那些價值不菲的玉石珠寶了。 女子左手中指上同樣帶著一只珍珠戒指,只是這一只珍珠戒指明顯是珍珠中的極品了,圓潤有光澤,那是純天然的光華,而不是經(jīng)過加工打造和涂抹了一些化學(xué)劑的光華,看來這個女子脖子上的珍珠項圈只用來搭配手指上的這顆珍珠戒指的,也看得出這只戒指對她意義非凡。 “哼,你那就是妒忌,妒忌人家比你漂亮、比你討人喜歡!”司徒凌哼哼道。 “喲,你不妒忌,你看到那個誰……那個叫言胤宸的,你不是也恨得牙癢癢!”女子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隨后又疑惑道,“奇怪了,他們兩個很少來參加這種場合的,怎么今天這么有興致的來參加這種沒有名頭的宴會了?” “腦子被門夾了!”司徒凌不爽的說道。 女子這才發(fā)現(xiàn)季蘇菲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沒有好奇、沒有探究、沒有疑惑,更沒有對她脖子里那個仿品的鄙夷,只是太過清冷,讓她以為……她是個瞎子。 “喂……”女子伸出手指在季蘇菲的眼前晃了晃,卻被司徒凌打開了,“干什么你,大姐!” “咳咳……不好意思,我以為她是那個……”女子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沒有說的太具體,“你新女朋友?” 女子看了一眼司徒凌問道,司徒凌捉急了,“什么新女朋友?我什么時候有過舊女朋友了?” “之前你們學(xué)校那個叫什么茉莉的……”女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捂住了嘴巴,司徒凌對這位祖奶奶的拆臺表示十分無奈和不恥,轉(zhuǎn)身向季蘇菲介紹道,“這是我大姐,司徒佑!” 季蘇菲只是微微頷首,司徒家的事情她之前也了解了一些,司徒老爺子有兩個兒子,兩個孫女以及一個孫子,老大死得早,留下一個女兒,就是司徒佑了,老二生了一個女兒后又得了一個兒子,也就是司徒凌了。 “二姐呢?”司徒凌隨口問道。 司徒佑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果然在一個角落里站著一個同樣穿著一身黑的女子,只是那個一身黑和司徒佑的一身黑完全是兩個概念。 一張精致的臉上只是略微施了粉黛,偏偏戴著一只黑色邊框的眼鏡,平添的為這美色打了折扣,白色的碎花領(lǐng)子襯衫外面罩著黑色的小制服,下面是一條齊到膝蓋的黑色中裙,一雙黑色的小皮鞋,最讓人無語的是,她居然還穿了rou色的連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