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季蘇菲的眼底掠過一抹陰霾,卻是淡淡的說道:“司徒炎龍打電話來說,司徒凌在意大利出事了,得罪了黑手黨的人!” 秦天野這次沒說話,倒不是說黑手黨這三個字讓他聞風(fēng)喪膽,而是對黑手黨,他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打交道過,更談不上了解,如果說他所謂的了解,大約也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道聽途說的東西永遠不能成為實際應(yīng)用。 阿木塔挑眉,有些夸張的張大嘴巴,“哇嗚,黑手黨,蘇菲小姐,我真的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這么短的時間里,你的勢力都出國了,你從幾歲就開始創(chuàng)辦寒社了?” “如你所見,一年!” 阿木塔沒說話,只是瞪圓了眼睛看著季蘇菲,最后還是問道:“司徒凌是什么人?” 季蘇菲沒說話,阿木塔雙手舉起,表示投降,卻是忍不住的繼續(xù)嬉皮笑臉,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和一個女孩子如此交心的聊天,總覺得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說實話,你就放心把秦天野留在我這里,你不怕本大帥色心大起,要了他?”阿木塔戲謔道。 季蘇菲只是低頭喝了一口汽水,波瀾不驚的姿態(tài)讓阿木塔有些郁悶,她也沒指望季蘇菲會給自己什么多余的表情,倒是秦天野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哈哈哈……”阿木塔很豪爽的笑了起來,卻聽到季蘇菲如十二月寒風(fēng)刺骨的聲音傳來,“秦天野以后也是要幫我管理蒼鷹的地盤,你若是有能耐拿下他,你們保持那層關(guān)系,也是不錯的結(jié)盟!” 季蘇菲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阿木塔和秦天野都黑了臉,阿木塔訕訕的笑著,“君子不奪人所愛,雖然我不是真君子,但也不是假小人!” “阿木塔,我累了!”季蘇菲很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我讓人帶你去你的房間!”阿木塔說著便是戳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鈕,聽到鈴聲后,一直守在門外的人便是走進來了,“大帥!” “帶蘇菲小姐去七號房間!” 阿木塔的別墅很大,卻沒有為每個房間取個別致的名字,她自認為那樣的做法不夠大氣,太拘泥小姐,有些矯情,便是直接給每個房間依次掛了一個牌號,也方便人記住了。 “是,大帥!” 季蘇菲穿過長廊,長廊的地面上鋪了地毯,兩邊的墻壁上還掛著一些油畫,其中有前任的幾位大帥的英武照片相框。 七號房間沒有阿木塔的房間那么豪華,卻也十分的寬敞,大約只是一個客房。 季蘇菲走進房間后,便是隨手關(guān)上了門,她一則是要休息,二則是要看看自己的戰(zhàn)利品。 少年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斜射下幾乎呈現(xiàn)透明狀,整個人透著一種病態(tài)美,單薄的身子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他就那么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在季蘇菲進來后,目光從墻壁上的油畫挪開,扭頭打量著季蘇菲,那雙紫色的瞳孔綻放出絢麗的色彩。 季蘇菲的腳步踩在柔軟的地攤上,沒有一點聲音,最后停在少年的輪椅前面,俯下身對上那雙紫色的瞳孔,幽幽的開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chapter 77 一見鐘情 少年沒有回答季蘇菲,只是安靜的看著季蘇菲,可是眼中卻分明的流露出不甘和恨意,一點都不掩飾。 “你叫什么名字?”季蘇菲又再次問了一遍,算是很有耐心了。 少年依舊不說話,季蘇菲直起身子,雖然她習(xí)慣了沉默,但是絕對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問題一直保持沉默,少年一直盯著季蘇菲的眼睛,她的眼神飄渺的讓人抓不住,又如死水一般,毫無生氣。 就在少年思考著季蘇菲會如何對付自己的時候,卻看到季蘇菲抬起了腳,做出了一個帥氣而狂傲霸氣的動作,這個動作也讓他措手不及,眼中的不甘被恨意取而代之了。 季蘇菲抬起腳,對著少年坐的輪椅踹了一腳,輪椅快速的倒退,猛烈的撞擊在柜子上停下來,少年的身體因為這個慣性的劇烈撞擊,整個人從輪椅上摔倒在地上,柜子上的酒瓶也悉數(shù)砸在了他身上,很是狼狽。 季蘇菲目光冰冷的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少年身上,他就那么趴在地上,拳頭緊緊握住,想要掙扎卻又猶豫著要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少年咬著牙齒,唇邊的嫩皮也被咬破了,鮮血的甜腥味充斥著口腔,他始終都沒有向季蘇菲求饒,或許因為他是啞巴,所以不知道如何開口。 死一般的寂靜維持了沒有多久,季蘇菲的一只腳踩在了少年的肩膀上,這個動作可以說是赤果果的踐踏著一個人的尊嚴,無關(guān)對方是男是女,只是一種人性和人格的羞辱。 “不想回答你可以告訴我,但是如果你想繼續(xù)裝啞巴,我不介意把你變成真正的啞巴!”季蘇菲冰冷殘酷的聲音傳來,少年的全身都僵硬了,他以為這個女孩外表看起來不會太過分的為難自己,卻沒想到她就是一個惡魔。 季蘇菲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骨子里有這樣一個惡魔的本質(zhì),或許是因為這個少年太過篤定自己拿他沒辦法,才會讓她忍不住的想要蹂躪他一番。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少年終于開口了,縱然有美麗的外表,他的聲音卻是嘶啞的刺耳,好像手指撫摸在老樹皮上的感覺。 季蘇菲睥睨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xù)自己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甘心,卻還是回答了季蘇菲的問題:“零,我叫零,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對你來說重要嗎?我只是你買來的商品,我的名字完全由著你的喜好決定!” 零?季蘇菲覺得這倒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她伸出手,施舍般的將少年從地上拉起來,扶著他坐在沙發(fā)上,這個動作讓少年全身肌rou都緊繃起來,呈現(xiàn)出一個戒備的狀態(tài),好像一只刺猬。 季蘇菲抬起手,手指輕輕的拂過少年的臉頰,動作輕柔的好像是在鑒賞一件珍貴的藝術(shù)品,最后季蘇菲的手指停留在少年的眼角旁,微微側(cè)著腦袋,“你的眼睛為什么是紫色的?” 少年扭過頭,他就知道,每一個人都會好奇他瞳孔的色彩,季蘇菲會問這個問題,他一點都不意外,幾乎所有人都會問,因為厭惡,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愿意回答了,選擇了做一個啞巴,拒絕交流。 “沒有為什么,就好像有人是黑色、有人是藍色、有人是綠色的一樣!”少年不愿意被人當(dāng)作怪物來看。 季蘇菲收回手指,少年也因為這個動作稍稍松了一口氣,“zero!”雖然少年說自己的名字叫零,但是季蘇菲還是下意識的用了英文做名字。 “嗯……”零在聽到季蘇菲這么叫自己的時候,也同樣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隨后才發(fā)覺不對勁,別扭的避開季蘇菲的眼神。 “你買了我回來,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零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季蘇菲這樣的淡漠,什么也不做,反而讓他更加看不透季蘇菲的心思,在他的意識中,大多數(shù)人買下他,都是因為他這張臉,想要玩弄他的身體。 “寵物而已!”季蘇菲的回答讓零越發(fā)的看不透了,寵物而已?這樣的他,被買回來從來都是被當(dāng)作玩具的,寵物和玩具本質(zhì)上是沒有區(qū)別的,但是季蘇菲從剛開始對他的殘忍之外,便是沒有了多余的動作,這也算是寵物?還是說,她暫時沒想到讓自己覺得有趣的事情來折磨他? 季蘇菲的目光落在零一臉狼狽的面孔上,酒瓶在落地的時候,有些砸破了,酒水濺到他臉上,有些玻璃的碎片則是因為他憤怒的不甘心握拳時,刺入了肌膚中,此時也滲出了鮮血。 季蘇菲轉(zhuǎn)身去打開門,隨后便是有人走到她的房間門外,“蘇菲小姐,請問有什么吩咐?” “安排人過來給我打掃一下房間!”季蘇菲淡淡的說道。 “是!”說實話,所有人對季蘇菲的身份和存在都表示好奇,她買下了一個少年,卻偏偏和自家的大帥一同回來,看大帥的樣子分明就是很寵愛這個女孩,為什么還偏偏容許她和另一個男子孤男寡女的再一個房間里。 很快就有人進來打掃了,保潔員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狼狽的少年,便是低著頭打掃地上的酒瓶,不敢再抬眸去看他了,打掃完后便是離開了房間,房間里再次只剩下季蘇菲和零兩個人。 季蘇菲拿來濕毛巾親自為零擦臉,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剛才在試圖求救的信號我看見了!” 紫色的瞳孔震驚而絕望的看著季蘇菲,季蘇菲卻是繼續(xù)為他擦臉,動作很溫柔,“sos!是你用鮮血在地上寫的,你猜到打掃一定會有傭人或者保潔員,所以你就寫了這三個字母,可惜……這里是大帥府,那些人對你的求救也只會視若無睹!” 零絕望的靠在沙發(fā)上,目光落在季蘇菲精致的面孔上,看著這個少女為自己擦臉,又親自為他處理了手上的玻璃碎渣,“求求你……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讓我離開好不好?” 季蘇菲沒說話,零繼續(xù)說道:“只要你幫我離開這里,我會報答你的,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甚至是更多!” 季蘇菲在聽到零說的話以后,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這個擁有一雙紫色瞳孔的少年,她從來都沒有覺得他平凡或者卑賤過,果然……另有玄機,只是……季蘇菲這次對他的秘密沒有興趣。 “你覺得我放你離開以后,你就能得到自由了嗎?你會落得今時今日的下場,不管你身負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現(xiàn)在的你就是一無所有,隨時會喪命!” 零的眼中染上了悲戚和怨恨,背叛和出賣才會讓他落得今時今日這般地步,他不甘心就這么茍且偷生,他必須回去,奪回屬于他的東西。 “zero,你乖乖的聽話,我可以給很寵愛你,若是你不能做到,我也不會繼續(xù)管你,只是走出這個門,你依舊是關(guān)在籠子里的那個豬狗不如的人類生物!” 籠子!零是如何都不愿意再回去了,被關(guān)在那個該死的籠子里! 季蘇菲的手中如變魔術(shù)一樣的多出幾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打鐵籠子里,一個少年蜷縮著身體,戒備的看著周圍的人,只要想到那一幕他就會覺得惡心,甚至他不惜自殘的行為來保護自己,他曾經(jīng)要劃破自己的臉來阻擋那些人。 “不要……不要送我回去……原來你和他們一樣,你們都是變態(tài),看到我這樣,你們就興奮就開心是不是?”零終于大聲的控訴著,他不是啞巴,他只是不想和那些人說話而已。 季蘇菲捧著零的臉頰,固定住他的腦袋,讓他直視自己,“乖,我不會那么對你的……” 零看著季蘇菲的眼睛,劇烈的動作讓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腔起伏跌宕,許久才平靜下來,“我會相信你嗎?” “你可以相信我!”季蘇菲誘惑著他。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選擇我?”有些話不說,不代表零是傻瓜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少女年輕漂亮、又有錢,根本不需要找自己這樣一個廢人,即便是貧民窟里那些丑陋的女人,都看不上自己,最多會因為自己這張臉有幾分興趣,但是如今的他坐在輪椅上,誰會要他這個累贅,當(dāng)個玩具還差不多。 季蘇菲想了想,倒是很直白的說道:“一見鐘情!” 零詫異的看著季蘇菲,明顯是不相信季蘇菲,“嗤,一見鐘情,你覺得我會相信?” 季蘇菲抬起手,很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一見鐘情其實談不上,只是在認識阿木塔以后,季蘇菲發(fā)現(xiàn)她和阿木塔很像,她們這一生都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尋尋覓覓想要得到一個真心守護自己的男人,最終卻只能成為徒勞。 這樣的她們,誰可以真正的來寵愛她們?每一個靠近她身邊、說要寵愛她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帶著一些目的性,她是血族王者,連死期都變成了未知數(shù),還追求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怎么想都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可笑。 “那你喜歡我什么?”零覺得自己突然隱隱的期待著什么。 “你的臉!”季蘇菲這個回答再次讓零無語了,喜歡他的臉,這么膚淺,還說什么一見鐘情。 ☆、chapter 78 洛凡 正在這時候,門被敲響了,季蘇菲回眸看了一眼,透過門板看到阿木塔就站在門外,手里還拿著一個竹編的小籮筐,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涌吭陂T框上,等著季蘇菲開門。 敲門聲讓原本稍稍放松下來的零徒然的緊張起來,一雙紫色的瞳孔警惕的盯著門,或許是因為他長期以來所遭受的凌辱讓他始終都保持這份戒備,如困獸一般。 季蘇菲抬起手,好像安撫一只小獸一樣的撫慰著他精致的臉頰,“別怕,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然而季蘇菲的安撫并沒有讓零平靜下來,他瞳孔中的冷色越發(fā)的寒涼了,如受過傷的野獸一樣,永遠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不是一句簡單的安慰就能讓他忘卻過去的背叛所帶來的屈辱。 季蘇菲看著零,他的感受,她能理解,因為她的前世,亦是如此! 季蘇菲沒有再繼續(xù)安撫零,因為覺得沒必要了,她起身去開了門,一開門,阿木塔就如軟骨頭一樣撲倒季蘇菲的身上,sao包的撒嬌著:“你終于舍得給我開門了?” 季蘇菲倒也沒有推開阿木塔,阿木塔隨手便是關(guān)上了門,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的零在看到阿木塔的時候,有些尷尬的扭過頭,只覺得這阿木塔和季蘇菲當(dāng)著自己的面摟摟抱抱的,很是讓人不舒服。 阿木塔也沒有繼續(xù)吊著季蘇菲,外人看來他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萬花叢中過,但是季蘇菲知道自己的秘密,她發(fā)誓,她絕對不是gay,對女人的身體,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每次看到季蘇菲,都會莫名的興奮一下,興奮的原因,大約是因為她是自己崇拜的偶像。 “荔枝!”阿木塔將手里的小籮筐放在桌子上,“說起來幾年前我讓人釀過荔枝酒,今晚不如拿出來品嘗一下,咱倆不醉不歸!” “我不喝酒!”季蘇菲的聲音清冷的沒有一點波瀾,的確,拒絕喝酒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哎呀,不要這么掃興嘛!”阿木塔開始耍無賴了,“荔枝酒,沒有放一點兒酒精,純釀的,若是別人,我可是舍不得拿出來分享!” 季蘇菲瞇起眼眸,卻是一板一眼的問了一句:“沒有酒精,那為什么還叫酒?” “呃……”阿木塔小臉一僵,“這個……” 一直安靜的坐在一邊的零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季蘇菲的這種性格有時候讓人抓狂,有時候又讓人無奈,似乎從未讓人十分的喜歡過。 “情趣,懂嗎?要有點情趣!”阿木塔走到客廳沙發(fā)的另一邊坐下,目光卻是落在了零的身上,毫不避諱的目光打量著零,讓零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被一個男人這樣打量,他只覺得惡心的倒胃。 季蘇菲剛坐下,阿木塔就很殷勤的為她剝了一顆荔枝,這樣的大熱天,冰鎮(zhèn)荔枝的確是爽口,若是再炎黃國,這個時候應(yīng)該只有西瓜可以吃了,荔枝基本都斷貨了,即便是有,價格也十分的昂貴,要么就是一些被泡在水里捂得發(fā)爛的陳貨。 阿木塔這般殷勤的動作在零看來,是在追求季蘇菲,的確,談容貌,季蘇菲也算是一個美女了,雖然不是那么傾國傾城的,眉宇間卻也透出嫵媚的誘惑。 “秦天野呢?”季蘇菲吃了一顆荔枝,淡淡的問道。 “雖然是你的人,可惜……話不投機半句多!”阿木塔無奈的聳肩,卻聽到季蘇菲清冷的聲音如午夜的涼風(fēng)讓人清爽,“他今后會在這邊幫你,話不會少!” “你這是要我去討好他?抱歉,我對這樣一個沙文主義的男人沒興趣,你知道的,我要的是聽話的男人,有句話說,后宮不得干政……” 季蘇菲抬眸看了一眼阿木塔,思索著她這句話是用詞不當(dāng)還是別有深意,果然,阿木塔隨后解開了季蘇菲的疑問:“我想好了,既然我要成為這片土地的王,那就要有個皇帝的樣子,不說后宮佳麗三千吧,像我老爹那樣養(yǎng)幾個姨太太總是需要的,只不過我養(yǎng)的是男人!” 阿木塔這番驚濤駭浪的言論沒有引起季蘇菲的共鳴,倒是嚇到了一旁的零,他微微側(cè)目,隨后又淡淡的垂眸,只是一個稍瞬即逝的微表情,他不該意外的,阿木塔是金三角的軍閥頭子,外邊早有傳言他喜好男色,養(yǎng)男人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如此,他和季蘇菲又該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不是親密的一對嗎?這么公然的說要養(yǎng)男人,季蘇菲也不反對? 季蘇菲抬眸淺淺的看了一眼阿木塔,微微頷首,“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也是這樣覺得?”阿木塔表示季蘇菲這般理解自己,讓他十分的愉快。 目光再次回到了零的身上,阿木塔絲毫不在意自己此時流露出來的表情有多猥瑣,“蘇菲小姐,我沒打擾你們的好事吧?把他送你房間來的時候,我讓人清洗他的時候也順便檢查過了,雖然是個殘廢,不過那個地方還算正常!” 季蘇菲的目光也因為阿木塔的這句話而落在了少年褲襠的位置,零更是因為阿木塔的直白,整張臉都漲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反應(yīng),他早該習(xí)慣了這些污穢的言辭,為什么偏偏的,在對上季蘇菲的目光時,要如此的害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