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之前進(jìn)屋的那個西裝男人笑道:“這幾位是我們請來陪殷少還有蘇菲小姐娛樂的,許歆小姐可是當(dāng)下的名模,有著一副好嗓子?!?/br> 季蘇菲抬眸看著殷寒,殷寒只是邪魅的笑著,金色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的波瀾,他根本就是知道卓洛剛才和自己發(fā)生的事情,若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合,就把卓洛也請來了。 卓洛原本已經(jīng)是要離開了,卻在要出門的時候被人攔下,他以為是司徒凌的人,原本是要做出反抗的,卻聽到那些人說,季蘇菲要見自己,這才跟著過來看看,卻沒想到真的是她。 卓洛的目光在看到殷寒的時候,和其他人一樣,驚艷,找不到任何的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如謫仙一樣的男人,美的讓凡人自卑,他仿佛就不該沾染這塵世,只是一個眼神,都是對蒼生的憐憫。 難怪之前司徒凌會說,季蘇菲的心比誰都冷,就憑自己這樣的姿色是打動不了她,果然……她身邊有這樣一個男子,他們站在一起才是男才女貌。 卓洛聽從吩咐坐在了季蘇菲的身邊,兩個人身邊還是分開一些距離,好像大家只是朋友,不是來做陪客這種事情的。 “蘇菲小姐,剛才的事情還要多謝你,我敬你一杯!”卓洛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季蘇菲卻是面無表情,卓洛有些忐忑,便是開始為季蘇菲倒酒,許歆早就被殷寒驚為天人的容貌和氣質(zhì)給迷惑了,她主動的搶在另外一個女孩子前面坐在殷寒的旁邊。 然而剛坐下來,一張支票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許歆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清冷的少女,沒由來的發(fā)怵,她剛才可是親眼看見她是如何教訓(xùn)司徒凌那些二世祖的。 “這是……”許歆糯糯的看著支票上的一百萬數(shù)字,卓洛臉色有些蒼白,雖然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卻分明的透著羞辱。 許歆可不管那么多了,一百萬對她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在這個圈子,她們這些剛出道的藝人可不就是有錢人的玩物么。 “這里太安靜了,聽說你們能歌善舞,去表演,讓氣氛熱鬧一些!”季蘇菲清冷的說道。 “就……這么簡單?”許歆有些不敢相信,一百萬,只是要唱歌跳舞而已么? “嗯!”季蘇菲點頭。 殷寒嘴角上揚(yáng),他自然明白季蘇菲的意思,她是不喜歡許歆在自己的身邊,果然很快氣氛就漸漸*了,卓洛坐在季蘇菲的旁邊看著那另外三個男子的表演,不得不說,他們的表演當(dāng)真是很勁爆。 只見那三個男人身上的t恤的繃的緊緊的,仿佛隨時會被肌rou爆裂,他們一邊跳舞一邊唱歌,那動作讓人想發(fā)笑,卻的確是讓氣氛高漲。 其中一個男人還拿著一條毛巾好像搓澡一樣,一邊扭腰一邊搓后背,對著季蘇菲拋媚眼,季蘇菲舉著手中的杯子,目光卻是一片涼薄。 男人和女人都在賣力的表演著,更是大膽的脫掉了衣服,秀肌rou。 臺燈閃閃的璀燦 色彩繽紛變幻 黃金粉紫色寶?!「哔F散播空間 如火一般的草蜢 火一般的燦爛 誰要你這晚感覺到野蠻 而四季遠(yuǎn)去看似渺渺像風(fēng) 而空中始終空空空空似空 但我與你相擁 香檳酒彼此碰 帶動著熱鬧熱情和熱哄 這一刻讓我使你血脈沸 沉寂中來讓星空鋪滿華麗 這一刻讓我飾演美麗魔鬼與上帝 此生 此生就不枉你為我著迷 殷寒瞇起眼眸,看著季蘇菲清冷的面孔,要?dú)夥盏娜艘彩撬?,可不配合這氣氛的人亦是她。 “我去一下洗手間!”殷寒站起身。 季蘇菲點頭,看著殷寒走向另一扇門,這樣的豪華包間,可以說就是一個獨(dú)立的單元,有臥室、有洗手間。 卓洛在給季蘇菲倒酒的時候,卻看到季蘇菲取出一只小瞧的玻璃圓柱器皿,好像一顆膠囊那么大,里面是玫紅色的液體,看著那個詭異的液體,卓洛有些疑惑的看著季蘇菲,卻看到季蘇菲將藥劑倒入了酒瓶中。 卓洛臉色大變,再看季蘇菲,依舊是清冷淡漠,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那玫紅色的液體是什么東西,他也不知道,會死人么?還是……媚藥? 如果是毒藥,他可看不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會有什么仇恨,反而季蘇菲雖然對誰都清清冷冷的,目光卻經(jīng)常落在殷寒的身上,唯一的解釋就是媚藥? 可若是媚藥,也想不通,她需要用這么齷齪卑劣的手段嗎? 殷寒回來了,季蘇菲倒了一杯酒,看著殷寒,“殷寒,我想知道,喜歡但不愛是什么意思?” 殷寒倒是沒想到,季蘇菲在這時候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他笑了笑,“字面的意思!” 季蘇菲同樣詭異的笑了,端起酒杯送到唇邊,目光卻是落在殷寒手中的酒杯,看著殷寒喝下杯中的紅酒,她知道殷寒不是尋常人,所以她不能肯定那藥會不會被他察覺,或者說那藥對他有沒有效果。 這就是一場賭博,若是有效,那便是今晚的計劃必須進(jìn)行下去,若是無效,那便是從此不做任何的肖想。 殷寒已經(jīng)喝下了一杯酒,季蘇菲也仰頭喝下了杯中的酒水,眼底卻是涌上了一抹悲涼,嘴角的笑也透出幾分苦澀,原來自己已經(jīng)漸漸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很卑鄙。 卓洛微微蹙眉,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分愁容,他幾次想要開口,卻最終沒有說話,殷寒面色已經(jīng)有些潮紅,也肯定了卓洛的猜測,再看季蘇菲,依舊是一片清冷,她抬起手,揮揮手指,讓屋子里的人都離開。 “蘇菲小姐……你……”卓洛是最后一個離開,他總覺得這種事最后吃虧的是女孩子,何況季蘇菲看起來也不過才十五六歲。 “出去!”季蘇菲冰冷的聲音讓卓洛打了個冷顫,還是離開了房間。 殷寒迷離的目光落在季蘇菲的臉上,“你在酒里……下了藥?” 季蘇菲沒說話,居高臨下的看著殷寒,緩緩的抬起手,似是在召喚著,冰冷的指尖落在殷寒的臉上,讓他有些舒適的嘆息,他甚至不記得一切是怎么開始的,便是抱著季蘇菲走進(jìn)了臥室。 季蘇菲躺在床上,目光落在殷寒背上那些傷痕累累,縱然想要去心疼,卻也是沒有那個資格了吧! 喜歡但不愛! 沒關(guān)系,得不到心,得到人也無妨! 她季蘇菲和言胤宸其實就是同一類人,掠奪者! 殷寒金色的瞳孔中遍布*,他修長完美的手指撫上季蘇菲的冰冷的眼睛,緩緩的沉下身,臥室中一片旖旎。 凌晨時分,季蘇菲站在浴室里沖澡,鏡子里的她,光潔的身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紅印,可見這一夜有多瘋狂。 殷寒在季蘇菲起身的時候,就醒了,他瞇起眼眸看著凌亂的床榻,鼻尖還縈繞著屬于她的味道,他沒想到季蘇菲會對自己用藥,這一晚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不確定她到底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和自己上,床的。 季蘇菲裹著浴巾走出來,她已經(jīng)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了一套衣服,脖子上的圖騰在此時詭異的耀眼,她目光清冷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背對著床上的殷寒換上衣服,這背影看起來格外的涼薄,好像是一個吃干抹凈的娼客。 殷寒也看到了季蘇菲身上的圖騰,那些圖騰刺青太過詭異,他知道她必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季蘇菲換好衣服,殷寒也沒法繼續(xù)裝死,他剛坐起身,季蘇菲已經(jīng)上前俯身親吻了他的額頭,這個動作讓殷寒整個人有些懵了,不明白季蘇菲沉默了一個早晨,現(xiàn)在這個吻是什么意思。 “謝謝!”季蘇菲說了這兩個字后,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自始至終,殷寒都沒來得及有任何的表態(tài),季蘇菲已經(jīng)翩然離去,仿佛昨夜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只是這床上落下的那一抹印記提醒著殷寒昨晚的種種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殷寒披著袍子走到窗前,看著季蘇菲走出會所的大門,上了一輛黑色的奔馳,金色的瞳孔收縮起來。 季蘇菲,這個少女自己是越發(fā)的看不透了,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初夜么?用這種方式來得到,當(dāng)真覺得美好嗎? 季蘇菲坐在車?yán)锟粗巴?,只覺得有些疲倦,習(xí)慣性的旋轉(zhuǎn)玉扳指的動作,千凡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季蘇菲,“殿下,白羽揚(yáng)到達(dá)燕京城了,同行的還有可可小姐,現(xiàn)在在酒店等您?!?/br> “我知道了!”季蘇菲垂眸,可可小姐?季蘇菲才想起,之前讓白羽揚(yáng)先帶可可等人離開泰王國,可可送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做變性手術(shù),這是她答應(yīng)可可的,現(xiàn)在可可來了,應(yīng)該是手術(shù)很成功。 千凡不知道季蘇菲的心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要不要先把木槿接過來!” “也好!”車子剛行駛一段路程,便是被人攔下了車子,千凡敏捷的踩下剎車,才避免了一場車禍的發(fā)生,季蘇菲坐在車?yán)?,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言胤宸的車子。 季蘇菲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不過是早晨六點,言胤宸這個時間就在這里攔路,明顯絕對不是巧合,只怕昨晚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了一些。 言胤宸一臉陰郁的下了車,走向季蘇菲的車,千凡瞇起眼眸,“殿下!”只要季蘇菲一句話,他立刻就動手。 “你不是他的對手,不必管他,一會兒你去接木槿,安排他去酒店和白羽揚(yáng)會面,白羽揚(yáng)知道怎么安排!” 車門被粗魯?shù)睦_,言胤宸站在季蘇菲的面前,眼中全是陰霾和戾氣,季蘇菲看著言胤宸,言胤宸沒有進(jìn)車?yán)?,也沒有將季蘇菲拉出去,只是這么盯著季蘇菲,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殺氣。 季蘇菲長吁一口氣,只覺得有些疲憊,還是下了車,對千凡微微頷首,讓他先行離開,千凡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季蘇菲,最終還是驅(qū)車離開。 言胤宸盯著季蘇菲,目光落在季蘇菲的脖子上,只覺得很刺眼,除了那詭異的刺青,還有曖昧的紅印,昨夜她果真是和殷寒在一起的。 “季蘇菲,你真是該死,你告訴我你還沒準(zhǔn)備好,那么你昨晚是怎么回事?你準(zhǔn)備好了?”言胤宸氣得揚(yáng)起手就要打季蘇菲,卻被季蘇菲握住了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下一秒,一把槍便是抵在言胤宸的腦門上。 言胤宸震怒的瞪著季蘇菲,她居然又用槍指著自己,對她來說,自己果然是一文不值么?虧的他一直以來總是護(hù)著她,若不然,縱然她再強(qiáng)大,可人外有人,她如何能在這片大陸上如此橫行,得罪了那么多人。 “季蘇菲,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言胤宸的眼中除了憤怒,還有絕望,對季蘇菲的絕望,“我真應(yīng)該殺了你!” 季蘇菲自然是很清楚言胤宸對自己的態(tài)度,他的確是一直很護(hù)著自己,縱然他太過強(qiáng)勢的態(tài)度讓人不舒服,但是,無可否認(rèn)的,這個男人對她已經(jīng)超出底線的容忍了。 “我喜歡他,過了今天,我與他沒有明天!”季蘇菲收起槍淡淡的說道。 “沒有明天?呵呵……你說這些算是什么意思?他媽的施舍我嗎?季蘇菲,你是不是真以為我言胤宸非你不可?” 季蘇菲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言胤宸,言胤宸恨毒了季蘇菲這種凡事都無所謂的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伸手扼住了她的命喉,然而季蘇菲也絕對不是走受虐路線的女人。 在言胤宸伸手扼住她呼吸的時候,季蘇菲也同時伸出鋒利的手指抓住了言胤宸的手腕,做出了反抗,另一只手鋒利的在言胤宸的胸口劃下了三道血痕。 這個時間,路上沒有多少行人,只有來往的車輛,若不然看到這一幕定會嚇傻,從疾馳的車?yán)锝嵌瓤磥恚詾槭莾蓚€情侶在吵架。 言胤宸放開季蘇菲,低頭看著胸口被撕開的肌膚,那三道血痕刺得很深,鮮血浸濕了他灰色的襯衫。 “言胤宸,何必兩敗俱傷,我與你之間并沒有實質(zhì)上的利益沖突,不是么?”季蘇菲淡漠的說道。 言胤宸冷笑一聲,有些自嘲的諷刺,“我倒是低估了你,以為你一直是被我護(hù)在羽翼下的!” 季蘇菲漆黑的瞳孔倒映出言胤宸的眼睛,緩緩伸出手,撫上了他胸口的傷痕,“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 ‘啪’一聲,言胤宸冷漠的揮開了季蘇菲的手,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車子,這點小傷還不至于影響到他。 “季蘇菲,你就是一只永遠(yuǎn)都喂不熟的白眼狼!”言胤宸在上車的時候,對季蘇菲丟下這么一句話。 言胤宸覺得,季蘇菲恨毒了別人對她的傷害和背叛,卻不自知,她潛意識里一直在做著傷害別人、背叛別人的事情。 言胤宸剛啟動車子,季蘇菲已經(jīng)自顧自的坐上了他副駕駛座上,言胤宸有些詫異,卻還是怨毒的說道:“季蘇菲,你這算是什么意思?殷寒不喜歡你,現(xiàn)在才想到來勾引我?” 言胤宸的話并沒有激怒季蘇菲,甚至是一點刺激都沒有,她只是淡淡的看著言胤宸,“你受了傷,我送你回去!你的私人醫(yī)生號碼是多少,我?guī)湍懵?lián)系!” 言胤宸看著季蘇菲拿出手機(jī),眼底掠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抬起手抓住季蘇菲的手機(jī),目光幽邃的看著季蘇菲。 “季蘇菲,我累了,你對我到底是什么心思,不如一次說明白了!”言胤宸第一次對季蘇菲說出這么一句話。 這讓季蘇菲想起了很久以前陸子豪也曾對自己說過類似的這句話,原來,每個和她在一起的人,都會覺得很累么? “我們的確不合適!”季蘇菲淡淡的說道。 言胤宸沒說話,啟動了車子便是上路了,這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沉默。 季蘇菲目光落在窗外,她不是矯情,而是說的實話,她并不是忠貞不二的對某個男人,即便是殷寒,也不至于讓她一心一意的專情,何況那個男人并不愛她,她那么做只是純粹的想要得到,得到了再丟掉,和從未得到,完全是兩碼事。 不合適,也不是因為性格的緣故,季蘇菲可以感覺到,有一日自己成為血族那片領(lǐng)域的女王后,她與言胤宸也會成為敵人的角度,那種相愛相殺的感覺,季蘇菲可是沒有興趣去品嘗。 ☆、chapter 113 你能給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