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jié)
“周蘭,我可以幫你,也是最后唯一一次幫你,我知道你是自食其力的人,但我也希望,你不要一味的裝圣母,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圖報的?!?/br> “我知道!”周蘭低著頭,有點想哭。 殷寒搖晃著手中的杯子,突然開口了:“不介意我提一個建議吧?” 季蘇菲抬眸看著殷寒,微微頷首,殷寒笑了笑,“自主創(chuàng)業(yè),做農(nóng)產(chǎn)品銷售!” 季蘇菲挑眉,“你的意思是做蔬菜批發(fā)?” 殷寒點頭,“有何不可?這可是很有市場的。” 周蘭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答應(yīng)了,“挺好的,我就喜歡這個,雖然不是很體面,但是我懂啊,我是農(nóng)村的,蔬菜這方面,我還是很明白的?!?/br> “既然你喜歡,我就出本金給你做這個生意,對你來說,這次機會只許成功、不能失敗?!奔咎K菲很嚴(yán)肅的說道。 “我明白,其實……這位先生說的沒錯,這方面很適合我做,我可以和我mama一起,起早貪黑的,不怕賺不到錢,還可以租個菜市場的攤子,讓我爸爸去,做不了重活兒,賣菜收錢的小活兒還是可以的。” 季蘇菲的眼底掠過一抹贊賞,“看來你心里有計劃了,二十萬,二十萬是你的本金,你可以用這二十萬來創(chuàng)業(yè),但是……要還。”對周蘭這個同學(xué),季蘇菲算是仁至義盡了,當(dāng)初自己剛重生,她對她也是十分好的,似乎記憶也一直停留在那個上課會和自己說悄悄話,給餅干分享的胖女生身上。 周蘭激動的恨不得現(xiàn)在就回家告訴父母這個好消息,她熱淚盈眶的看著季蘇菲,“蘇菲,你真是我的貴人,這輩子,認(rèn)識你這個朋友,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季蘇菲沒說什么,這個世界,其實善良和邪惡也不過一線之差,因為有錢,所以認(rèn)識她會覺得幸福,但是沒錢,認(rèn)識或者不認(rèn)識其實都沒區(qū)別。 相對于周蘭一家的生活起色,鄭蓉蓉一家此時卻是陰云密布,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愁容,夫妻雙雙丟了工作,平日里太過張揚,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出去找工作,只能暫時歇在家里,又想著再去廠里看看,能不能回去,可惜這次,門衛(wèi)連大門都不讓他們進(jìn),氣得他們只罵門衛(wèi)不過是個看大門的狗。 門衛(wèi)冷笑一聲,過去他就看這對夫妻不順眼了,明明就是個農(nóng)民,還整天裝高層人士,對他們指手畫腳的。 “我是看門的狗,你們是什么?你們連這看門的職位都沒有?!遍T衛(wèi)冷笑道,“趕緊滾,再繼續(xù)鬧事,我讓保衛(wèi)科的人過來?!?/br> 提起保衛(wèi)科,鄭家夫婦就害怕了,保衛(wèi)科是什么,是寒社派來的人,寒社如今壯大的可不是社團(tuán),還有事業(yè),自從保全公司成立后,青市很多大型消費場所包括工廠醫(yī)院的保衛(wèi)科都是寒社的人來維持秩序,和門口看大門的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蓉蓉,你還沒找到你那個同學(xué)嗎?”鄭母一回到家看到鄭蓉蓉,就開口問道,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工作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沒了,她好不容易再過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享受那些員工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的樣子,習(xí)慣了周邊鄰居親戚討好的嘴臉,絕對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鄭蓉蓉有些心虛的避開鄭母的眼睛,她絕對不敢讓父母知道他們是因為自己才會丟掉這份工作的。 “這都是怎么回事?誰在背后這么陰我們?說開除就開除了……”鄭母越想越氣惱,坐在椅子上大罵,鄭父也是一臉的陰霾,他雖然是個修理工,但是這工作清閑,水電路有問題了才去干活,平時時間很自由的,工資也不少,怎么就突然被開除了。 “蓉蓉,你那個同學(xué)不是和劉福生是熟人嗎?劉福生不可能就這么不給面子的把我們開除了啊!” “也許……也許他們因為什么事翻了臉,你們可能只是受到牽連……” “如果是這樣也太冤枉了,蓉蓉,你必須去找到你的同學(xué)?!编嵞缚蘖耍半y道你還想過以前的日子嗎?可能我們很難再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了,說不定以后連你的學(xué)費都很難交上去……” 聽到母親這么說,鄭蓉蓉心里也害怕了,她不想看到同學(xué)們那嘲笑的嘴臉,她看到過周蘭退學(xué)時候的慘象,她不想成為第二個周蘭。 這半年多來,她也同樣習(xí)慣了和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子們一起玩耍、逛街,享受男生們看她時候的那種曲意逢迎。 想到這里,鄭蓉蓉突然跑出去了,她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去找的人就是周蘭,她也不知道找周蘭有沒有用,但是現(xiàn)在她是走投無路了,當(dāng)初季蘇菲和周蘭算是好朋友了,這次也因為周蘭的事情才對自己很生氣。 鄭蓉蓉騎著自行車飛奔到周蘭家,即便是寒冷的冬天,她也因為這劇烈的運動而滿身大汗,剛到周蘭家的時候,就看到一輛車停在周蘭家院子外面,鄭蓉蓉的心咯噔一下,周蘭家里的情況她是清楚的,能開這輛豪車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一定是季蘇菲。 鄭蓉蓉連忙抹了一把汗,丟下自行車就闖進(jìn)去,“周蘭、周蘭……” 周蘭正在將今天吃飯打包回來的剩菜一個個的擺放到盤子里,這樣的冬天,只需要一把雪,就能保鮮了,周母除了在親戚家的酒席上才能吃到這么些個菜,平時哪里能吃到,可酒席又豈是白吃的,都是要份子錢的,久而久之的,也就不去參加那些酒席了。 周母小心的挑了兩個菜去熱了一下,其余的放在盤子里收拾好了,可以每天熱一道菜吃,她是個會持家的女人。 季蘇菲此時就站在屋子里,冷眼看著鄭蓉蓉跑進(jìn)來,鄭蓉蓉在看到季蘇菲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蘇菲……你也在……” “難道你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季蘇菲反唇相譏。 鄭蓉蓉哭了,猛地跪在地上,“蘇菲,我錯了,你別這樣對我,我們家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我們會死的……” 周家父母有些懵了,這都是怎么回事?鄭蓉蓉這女孩子的家境,他們可是多少有些知道的,算是小康了,馬上還要在城里買房子,雖然不是一個村的,卻也是一個鄉(xiāng)的,誰家有點事情立刻就能傳開。 “這……蓉蓉,有話好好說,你哭什么……蘭蘭啊,你快把她拉起來……” 周蘭沒有理會母親,就如季蘇菲所說,她不可能再當(dāng)圣母了,厭煩道:“鄭蓉蓉,你趕緊出去,別再我家哭哭啼啼的,我家可沒什么對不起你的?!?/br> “不要……周蘭,我錯了,當(dāng)初我不該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不理你,你幫我求求蘇菲,不然我真的會死的,我發(fā)誓,只要我爸媽有工作了,以后我一定會幫你,幫你爸媽也安排工作。” 周蘭憎惡的甩開鄭蓉蓉的手,“鄭蓉蓉,到了現(xiàn)在你還沒有看清楚嗎?蘇菲可以讓你父母有工作,也一樣可以幫我,和需要你來幫我?” “不……不可以……蘇菲、周蘭,求你們,我錯了,我爸媽身體不好,求你可憐可憐我……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就去死!”鄭蓉蓉苦苦哀求。 季蘇菲漫不經(jīng)心道:“那你就去死吧!” 鄭蓉蓉這次徹底是無計可施,最終只能落寞而歸,她始終沒能讓季蘇菲松口,而周蘭這個昔日對她極好的朋友,如今也徹底的撕破臉,反目成仇了。 青市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季蘇菲知道,她可能以后都不會再回青市這個地方了。 回到京華市后,季蘇菲便是借故支開了殷寒,殷寒心里也明白,季蘇菲是等不及了,要動手了,至于動手的目標(biāo),首選應(yīng)該就是霍金修德,她只是希望親自手刃那個男人,而不希望有任何人的插手。 殷寒也見到了雷歐卡伊那個如妖精一樣雄雌難辨的男子,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分明的透出挑釁,殷寒倒也沒興趣去理會,只是安靜的做個彈鋼琴的美男子,等待著季蘇菲的動作。 “大小姐,出事了!”季蘇菲剛回到別墅,白羽揚就帶給自己一個算不上好消息的壞消息,只是白羽揚還未來得及開口,另一邊一直妖嬈慵懶的躺臥在沙發(fā)上的雷歐卡伊也揮開艷紫色的長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殿下,比起他那個不痛不癢的消息,血族現(xiàn)在的狀況才是最大的壞消息?!?/br> 季蘇菲有些頭疼,只覺得在自己要動手的時候,也有人在自己的背后推波助瀾,讓整件事變得越發(fā)復(fù)雜起來。 “雷歐,你先去房間,血族的事情,我現(xiàn)在不想聽?!奔咎K菲骨子里并沒有真正的將自己當(dāng)做血族的王者,至少沒有肩負(fù)血族重任的那個意識。 雷歐卡伊站起身,笑了笑,沒有了以往的那種輕浮,季蘇菲也知道,可以讓雷歐卡伊變成這樣,必定是血族那邊嚴(yán)重了。 “白羽揚,你剛才說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 “唐家那邊的事情,似乎沒有依照大小姐的計劃進(jìn)行,情況有變,唐安兩家聯(lián)手了。”白羽揚靜靜的說道。 季蘇菲挑眉,上一世,唐宋兩家聯(lián)手,逼死了司徒家,這一世,唐家卻選擇了和黑道出身的安家聯(lián)手,目標(biāo)……恐怕不只是司徒家了。 季蘇菲坐在沙發(fā)上,眉心微蹙,“韓威廉現(xiàn)在還和唐燚在一起嗎?” “這件事就是我要和你說的,唐燚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卑子饟P想起當(dāng)初的陸子豪,眼底掠過一抹殺戮,唐燚這種人渣,就不配活著。 季蘇菲抬眸對上白羽揚那深沉的目光,也知道事情的確是嚴(yán)重了,至少是不樂觀,“帶我去看看!” 白羽揚點頭,便是穿上大衣出門去取車,剛出門,雷歐卡伊就閃到了季蘇菲的身后,“殿下現(xiàn)在還有空去關(guān)心別人?” 季蘇菲回眸對上雷歐卡伊那雙幽邃的眼眸,“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雷歐卡伊想了想,低頭附在季蘇菲耳邊說了幾句話,季蘇菲的眼神一凜,雷歐卡伊也察覺到了,“殿下,人我?guī)н^來了,現(xiàn)在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雷歐卡伊,你有沒有覺得,整件事?lián)渌访噪x,分明是有人挖了坑等我們?nèi)ヌ??!奔咎K菲瞇起眼眸,“京華市這邊的事情看似和血族無關(guān),可金門的三個掌權(quán)人,身份卻十分的詭異,血族、巫族還有玄宗門,這三者居然可以和睦共處?雷公屢次挑釁我,我也的確動了殺念,而有人就在等我對雷公動手?!?/br> 雷歐卡伊嗅到了陰謀的氣息,“雷公是玄宗門的長老之一,地位非同小可,如果你對雷公動了手,無疑是……”雷歐卡伊凝神看著季蘇菲,“和言胤宸反目成仇,過往不管怎么鬧,他多少還是維護(hù)你的,若是你們撕破了臉,得益者會是誰?” “表面看來,我與言胤宸撕破臉,得益者就該是巫族,但是……”季蘇菲想到了木槿,會是他嗎?的確,木槿這個人,比任何人會隱忍,運籌帷幄,而當(dāng)日自己卻選擇信任他,將靈翼劍給了他,會是他在背后cao控嗎? 帶著這一大堆的疑慮,季蘇菲已經(jīng)來到了一家私立醫(yī)院,突然站在這醫(yī)院的走廊里時,季蘇菲還是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白羽揚,白羽揚的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一聲不吭的領(lǐng)著季蘇菲走向vip樓層的一間病房,整個樓層里安安靜靜的,分明就是被清場全包了。 病房的門被推開,季蘇菲一眼看到病床上躺著的韓威廉,他的鼻梁上罩著氧氣,整個人處于昏迷中,心電圖也是不太平穩(wěn)。 季蘇菲看著韓威廉,她還記得,韓威廉是活生生的送到唐燚的手中的,那日的賭石宴后,她就沒見過他,因為他被唐燚帶走了,卻沒想到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變成這模樣。 “你去青市后,一切都還在計劃中進(jìn)行,傲天去找那個楊廳長談地皮的事情,將許諾送給了楊廳長,當(dāng)時楊廳長也是的確答應(yīng)了會將那塊地皮給我們,但是……楊廳長第二天就被舉報收受賄賂,然后我接到電話,是唐燚讓我去領(lǐng)人,說……謝謝大小姐您的款待?!?/br> 白羽揚靜靜的說道,想到那日他到了目的地,看到渾身是血的韓威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仿佛是看到當(dāng)年的陸子豪。 “醫(yī)生怎么說?”季蘇菲淡淡的問道。 “過度激烈殘暴的姓侵導(dǎo)致內(nèi)傷,現(xiàn)在連排泄都困難,另外就是遭到暴力對待,斷了兩根肋骨,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利器割傷的痕跡?!?/br> 聽到這個結(jié)果,任何人都會覺得心驚rou跳,“韓家那邊我暫時隱瞞了!”白羽揚繼續(xù)說道。 季蘇菲走到病床邊,抬起手撫過韓威廉那張酷似陸子豪的臉,“當(dāng)初我找到陸子豪的時候,他的傷就和現(xiàn)在的韓威廉很像。” “唐燚這個畜生!”素來笑面虎的白羽揚也忍不住的發(fā)怒咒罵了。 “你先出去,聯(lián)系一下唐燚,我要和他見面!”季蘇菲知道,唐燚這么做,無非就是要和自己見面,做最后的處決。 “是,大小姐!” 季蘇菲看著躺在床上的韓威廉,心底突然涌上愧疚,韓威廉只是紈绔一些,并沒有對不起她,她利用他的同時也害死了他。 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只銀白色的皮箱,里面整齊的列放著各色的藥劑,季蘇菲取出一瓶綠色的液體,注射進(jìn)韓威廉的身體里,果然不出片刻,韓威廉有了轉(zhuǎn)醒的跡象。 韓威廉在睜開眼睛后,卻是空洞茫然的看著季蘇菲,那眼睛里沒有任何的色彩,許久才緩緩的抬起手,顫抖的指尖抓住季蘇菲,努力的張嘴要說什么,季蘇菲抬手摘下他的氧氣罩。 “放……我……我……怕……”韓威廉凝視著季蘇菲,那空洞的眼中終于有了色彩,口齒不清的哭訴,“疼……我……死……” “我曾經(jīng)親手殺了子豪,但是這一次……我會救你,我不會讓你死,沒有我的點頭,低于不會收你?!奔咎K菲堅定的說道,“對不起,或許我真的錯了!我以為我可以利用你報復(fù)唐燚,為陸子豪報仇,但是可惜……我顯然低估了他,他可以那么對陸子豪,也同樣可以這樣對你?!?/br> 自始至終,唐燚的殘暴,無關(guān)于陸子豪是不是愛他,他心里真正恨的人是季蘇菲,對陸子豪或者對韓威廉如此,都是因為恨毒了季蘇菲。 清末明初時期的建筑物總是保留著那么一股懷舊情緣,讓人看一眼就想到那個站在樓梯口穿著旗袍的女子,或是那個掛著圍巾長袍的男子。 這座私人別墅花園據(jù)說是當(dāng)初某個軍閥的根據(jù)地,有點像個教堂,又有點像古代的鐘樓。 在這塊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有這樣一棟獨立的別墅花園,可見主人不僅僅是富貴這么簡單,至少在炎黃國也有著非同小可的地位。 唐燚就在這里等著季蘇菲的到來,從季蘇菲讓人約見他開始,他的鮮血就沸騰起來,唐燚看著季蘇菲安靜的站在自己的眼前,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這才站起身,“你來了!” 季蘇菲垂眸,沒有回答,唐燚自顧自的說道:“季蘇菲,我是不是該感謝你送那么一個和陸子豪很相像的男人到我床上?就如當(dāng)年,你同樣也是如此將陸子豪送到我床上一樣?” 季蘇菲依舊無言,唐燚繼續(xù)說道:“季蘇菲,我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么長得,你真的以為,我會上當(dāng)?就因為那個人長得像陸子豪,所以我會心甘情愿的墮落,成為你的傀儡?” 季蘇菲輕笑,“我的確是低估了。” “在你心里,那個男人無法取代陸子豪,難道你以為,他在我心里,就可以取代子豪?”唐燚喝了一口酒,“你想錄下我和一個男人歡好的畫面,利用輿論打擊我們唐家,季蘇菲,我是不是該說你太天真了?到了現(xiàn)在還在玩這個幼稚的游戲?看來你和宋妍那個蠢貨沒什么區(qū)別?!?/br> “唐燚,你就那么恨我?” “我為什么不恨你,因為你奪走我最愛的人!”唐燚冷笑,“如果不是你的出現(xiàn),言胤宸的眼睛不會被你吸引,縱然我不能也沒有資格得到他,但也不是你這種人得到他,你骯臟無比,你更不配?!?/br> 季蘇菲震驚,有些凌亂了,“你最愛的人,是言胤宸?” “哼,你真以為我很愛陸子豪,若是我真愛他,就不會放任他自殘,更不會對他動手,我不否認(rèn),我對他有情,他不僅是我的表弟,我也的確對他有過那個念頭,但沒有愛到非他不可的地步?!?/br> 季蘇菲靜靜的看著唐燚,這世間的事,有幾件是真正能看頭,原以為唐燚是因愛成恨,卻才發(fā)現(xiàn),他愛的不是陸子豪,而是言胤宸,陸子豪徹頭徹尾就是一個無辜的犧牲品。 “作為言胤宸最得力的左右手,我不能看著他求而不得,只有我得到陸子豪,你才有可能被言胤宸掠奪,但是我也絕對不允許你一直待在他身邊,碰巧你就那么著急的將陸子豪送到我床上,雖然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但是我目的達(dá)成了,陸子豪不過是言胤宸的替代品,而我卻幫言胤宸一個忙,就是讓陸子豪徹底從你身邊走開了?!?/br> “我無法對付你,但是我可以折磨一個明明心里很在意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男人,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陸子豪也不過是你的替代品?!?/br> 唐燚冰冷殘酷的笑著,“可是該死的你,居然離間言胤宸對我的信任,他放棄了我,就因為你的一句話,現(xiàn)在居然還對我動了殺意,這些都是你的錯,你該死,我絕對不能讓你這樣活著” 季蘇菲有些難以消化現(xiàn)在聽到的話,唐燚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動了心思把陸子豪送到他的床上,她心里很清楚,不過是對前世的事情耿耿于懷,卻沒想到釀成這樣的悲劇,如今自己后悔又能如何。 “唐燚,有人說我是魔鬼,我看,你才是那個惡魔?!?/br> “季蘇菲,你何必在這里裝無辜,你以為陸子豪什么都不知道嗎?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是你把他送上我的床,也知道我根本不愛他,更知道我想要對你動手,是他心甘情愿的被我折磨,他就是犯賤的愿意替你承受這些?!?/br> 季蘇菲覺得自己的手指在發(fā)抖,如果前面的事情她還能接受,現(xiàn)在這些她就無法接受了,陸子豪居然從一開始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那么最后陸子豪去殺唐燚,不是為他自己報仇,而是為自己除掉一個敵人。 如果前世的一個冷漠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那么陸子豪這一世已經(jīng)還清了,剩下的卻是自己對他無盡的虧欠,是她欠了他,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債。 “唐燚,你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