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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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上的兔子正滋啦啦的冒著油,香氣讓每個人都饞涎欲滴,我掰下來一小塊兔子腿丟給墻角的呆呆,可是它只是嗅了一下便往后退了去,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樣子。 “這死狗,膽子怎么又變這么小了,一個豹子就給嚇這樣?!?/br> 顧老笑道:“小貓怕大狗,大狗怕大貓,豹子連狼都是不敢惹的,何況這只狗,我在非洲的時候看到一只獵豹敢和獅子搶口吃的?!?/br> “隨它去,真不吃就拉倒?!蔽依^續(xù)大塊吃著,葉秋這時走了過去輕輕摸著呆呆,呆呆也抬頭看著他,這倆貨倒是挺搭的。 我才沒吃了兩口,葉秋突然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起來。” “叫我???”我油膩膩的手正在嘴里,他這么一喊,其他人也都停了下來,我起身看著他那副并不是很友好的表情道:“二呆,你該不會是想打我吧,我可沒招你惹你啊。” 他很冷靜地看著我,然后又很冷靜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你們路上遇到的不是豹子。” “扯吧你就?!蔽覒械么罾磉@人,他卻對查文斌說道:“你過來聞聞這狗身上是什么味道?!?/br> “哦?”查文斌狐疑地看著葉秋,他知道葉秋一向是謹慎的,于是便走到呆呆跟前蹲下去貼著它背上噌了兩下。 “你去哪里了?”查文斌突然表情開始變得凝重,他的語氣和葉秋如出一轍,我詫異地看著那兩人道:“瞎啊,沒看見么,我不就是去了弄個兔子,大驚小怪什么?” 查文斌蹲在地上遠遠地看著我道:“有尸味……小憶,你們是不是碰到什么了?” 尸?什么尸?他所說的尸就是僵尸,突然間我想起來了,這只兔子就是呆呆攆出來的,整個過程它就離開我的視線不到兩分鐘,要么就是那會兒它竄到哪里去了而我不知道。 我啃著兔子腿仔細的回想了起來,除了那個間隙,實在沒有別的可能了。 “估摸著這死狗攆兔子的時候碰到什么東西了,離這兒不遠,明天我可以帶你們?nèi)タ纯?。”我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今晚是有點怪,回頭的時候這條狗帶著我走竟然迷路了,走岔了一條道。” 葉秋冷哼了一聲道:“你走丟了它都不會丟?!?/br> “怎么說話呢!”我“啪”得一下把兔子腿扔了就站了起來道:“你再給老子嘰歪一下試試!” 查文斌一把過來攔著我道:“你有毛病啊,發(fā)什么火呢!” “我還奇了怪了,我他娘的一回來你們一個個跟審犯人一樣,我是去干嘛了,做賊了啊,我是出去給你們找吃的,您給評評理顧教授。” “好了好了,都坐下來?!鳖櫪蠐]著手招呼我,他說道:“你別怪他們,他倆可是找了你半天了,你知道你出去多久了嘛?” “多久?”我思量了一下,前后加起來頂天也就一個小時吧,于是說道:“一個鐘頭而已,就算是個孩子也丟不掉。” “一個鐘頭?”顧老被我這話驚愕了一下,然后擼起衣袖給我看他的手表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十二多一刻了,你五點鐘出的門,回來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他們幾個出去找你可不止找了一圈。” 我鬧大頓時就大了,這都什么情況,我看了一眼查文斌,他的表情是一副就是這樣,我起身看著屋里的每一個人心中突然有一種發(fā)毛的感覺,我他娘的是不是見鬼了! “老先生,別亂開玩笑!”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摸到了那把五六半,我心想要是我真的碰到這一屋子都是鬼的話,我就先摟火干掉你這個老的! “啪”得一下,我手背被狠狠的抽了一記,查文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戒尺拍掉了我的槍,他瞪著我說道:“你干嘛,說你瘋了還真的瘋了!” “你別動!”我伸手捏了他臉頰一下,被他給拍開了,再看地上的影子,帳篷里已經(jīng)熟睡的袁小白,我癡癡的坐了下去說道:“我真的只走了一個小時,明明就是這樣的??!” “要不是你槍響了,估計還得找。”查文斌坐在我身邊說道:“你第一次槍響是剛出去不久,我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的,在這等了半天硬是沒人。葉秋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就先去找你,找了片刻又回來和我一起出去接著找,小白受不了都先睡了,你看我們像是說瞎話嘛?你再看這地上的炭都燒了幾堆了,像是剛點了一個鐘頭的嘛?” “我就是順著一條河走,我知道自己走錯了,可感覺也就是十來分鐘的差,然后回來就遇到一頭豹子……” “你看見豹子了嘛?”查文斌問我。 我點點頭,然后又搖頭道:“沒看見,我只看見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離我很近,在對面的草叢里,我打了一槍就沒影了。”說到這兒我自己也開始有點發(fā)毛了,自言自語道:“那么近,我怎么可能打偏呢?” “還有什么,你好好想想,除了呆呆去追了個兔子之外,還遇到什么了?” “沒了啊,就是走錯了道,然后這只狗就開始很煩躁,媽呀……”我頓時想起來了:“我還真他娘的是遇到那東西了,我想起來了,呆呆以前被高城那尸給咬過,差點沒丟了命,我估摸著它很是忌諱那東西所以一直拉著我想躲開,這么說我打的那東西可能是個尸?” 查文斌點頭道:“八成是的,今晚都不要睡太死,這林子不干凈,顧老你先休息,我們?nèi)喠髡緧彛搅颂炝辆蜎]事了?!?/br> 正說著,突然蹲在墻角的呆呆猛地站了起來,突突的往后退了幾步,然后齜著牙齒開始朝著大門的方向低聲“嗚嗚”嘶吼著……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中西碰撞 無論多么溫順的狗一定會出現(xiàn)過某個夜晚在院子里對著空無一物的大街上狂叫,無論你養(yǎng)的是寵物狗還是土狗,我想很多人都有這樣的體會。主人往往會覺得這只狗在犯傻,其實不是,它只是在提醒你它看到了危險,只不過這個危險你看不到而已。它們對于氣味和聲音的敏感遠超人類,而且狗還天生有一雙陰陽眼,不要不信這個,因為只要養(yǎng)過狗的都會有體會。 所以當呆呆出現(xiàn)異常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緊張,包括顧老,我相信這位精通中國玄學的老者一定明白這是什么信號,我趕忙起身把門關上并貼在門縫上對外瞄著。 “噓……你讓它安靜一點”我對葉秋說道,葉秋俯下身去在呆呆背上摸了幾下那狗稍稍有些好轉。屋外一片漆黑,這里可不是村莊也不是大街,你不要指望有路燈,屋內(nèi)只有一堆火還在燒,如果是僵尸一類的東西我還想挺相信手上的這桿子槍的,于是我把五六半慢慢架到了門縫上。 這座道觀前后就只有這一道門,左右各有一扇窗,窗戶是傳統(tǒng)的那種木柵欄,上面原本湖著的應該是窗戶紙,眼下早已是千瘡百孔。葉秋就在我的身后,查文斌則伺機在各處觀察,突然我聽到“咔”得一聲,聲音是從我左邊傳來的…… 那是窗戶的位置,葉秋的反應是最快的,搶先一步,他手中的寒月已經(jīng)出手,只抬手一揮,“呼”得一陣風響起那窗戶輕輕一動,我正欲推門而出,他卻淡淡說道:“已經(jīng)走了。” 門外是靜靜的黑夜,林子也有的山風讓人覺得多了一絲寒意,我躡手躡腳的端著五六半在四周悄悄巡視著,手電筒的光掃過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那樣的蒼白,偶爾有幾聲“嗚嗚”得鳥叫在這詭異的道觀夜里也不是那么的安詳。 查文斌和我站在一起,那扇窗就在我的眼前,窗戶上一只血紅的手印是那樣的扎眼,猶如是鮮活的一般,那掌印上的血水還在往下淌。 “今晚真的不能睡了。”說完查文斌轉身進了屋,我伸出手想去比劃一下那掌印的大小,突然“咔”得一聲,那掌印頓時裂成了兩半,我再看,原來是那窗戶整個都成了兩半。想起剛才葉秋那一刀,我頓時心里有些不寒而栗…… 一進屋,我看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就說道:“是僵尸嘛?” 查文斌搖頭道:“不是,如果是僵尸不會因為他的一刀就退了,寒月是名刀,戾氣極重,僵尸屬于純陰之物但卻不怕殺氣,如此看來只有是鬼怪一類的東西在作祟了?!?/br> “鬼?”我看了一下手中的家伙,這回徹底心涼了:“我這東西好像對它不起什么作用啊,戰(zhàn)斗力減半?!?/br> 查文斌白了我一眼道:“也就是你鬧出來的,晚上值班你多一輪。” “我也不睡了?!鳖櫪喜亮艘幌卵坨R道:“年紀大了,睡眠也少,陪著你們,年輕人需要多休息,如果有機會我真的很想看到你怎么對付幽靈的?!?/br> “幽靈?”查文斌愣了一下,顧老解釋道:“在西方叫幽靈,在中國,你們叫鬼魂?!?/br> “你信?” “信!我曾經(jīng)參與過一項幽靈的研究,我們發(fā)現(xiàn)幽靈很有可能是存在的,并且它是物質(zhì)形態(tài)的。怎么說呢,它是一種磁場的存在,我姑且稱它為‘鬼魂場’,就跟兩塊磁鐵之間有磁場是一樣的,只是這個磁場你看不到,但是它的確存在,并且能影響到你?!鳖櫪辖又f道:“我們的世界本來就是由物質(zhì)構成的,你看到的是實體物質(zhì),還有一些看不到的,比如空氣、電波、磁場,還有時間,這些東西的確是存在的?!?/br> 我點頭道:“對,時間,這個的確是看不到摸不到,但是無時無刻不在運轉的。” 顧老笑道:“時間是可以被每個人感知到卻看不到的,鬼魂這種東西存在與否就取決于感知,鬼魂與身體的分離取決于人的器官或者是身體虛弱,以至于不能產(chǎn)生足夠的能量?!?/br> 查文斌皺著眉頭道:“顧老的意思是鬼魂是與生俱來的?這點倒是和我們道家的看法有些類似。” “這么說吧,我跟你說個比喻,當胎兒形成的前三個月因為形體尚小,這個時候他是沒有魂魄的。當這個胎兒逐漸發(fā)育完整,到達成人形的時候,他體內(nèi)的器官也逐漸發(fā)育完整,大腦有了思維能力,血液會循環(huán)流動,科學早已證明人是帶電的。電是因為我們的體液里有電離子,只要電離子有了流動就會產(chǎn)生電流,繼而又會產(chǎn)生磁場,鬼魂就是磁場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它是的的確確存在的。這就是為什么西方人很反對墮胎,而且中國人把死在肚子里的嬰兒稱為鬼胎視為是有靈性的原因。” 顧老接著說道:“我研究過東南亞一帶的一種巫術,養(yǎng)小鬼,他們的巫師就是選擇墮胎并且已經(jīng)發(fā)育完整的尸體進行巫術活動,因為剛剛死亡后的身體還能維持住磁場的存在,他們就是通過自己的磁場獲取這個磁場并為自己所用。” 查文斌和我聽得出奇,我聽說過無數(shù)的鬼故事,我自己也親眼見過,但是更多的時候我都在告訴自己那不過是幻覺,那些跳大神的不過都是騙錢的迷信罷了,因為老師從小教育我們唯物主義,無神論,可是今天我親耳聽見了一個老外,還是一個教授告訴我這些,我頓時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些都是存在的。 “我以前真的可以看到鬼,他說我有陰陽眼?!蔽抑钢槲谋笳f道。 顧老抬手示意我道:“不是你的眼睛,而是你的磁場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存在。我們的眼睛不過是接受圖像,科學界也證明了一點,我們?nèi)怂恳暤降膶ο?,比如你?!彼钢艺f道:“你現(xiàn)在是正坐我面前的,實際上我通過眼睛看到你的畫面是顛倒的,就像一幅畫是倒過來的,我們的大腦會自動把這幅畫調(diào)整為正的,這只是轉瞬的變化人根本不能感知。為什么兒童是最易受到驚嚇的,查老弟,你們道教是不是解釋兒童的天眼還沒關閉?” 查文斌說道:“顧老了解得很多,我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我們認為人一出生都是有第三只眼的,可以看到屬于陰間的東西。” “什么是陰間?”顧老笑道:“就是人死后去的那個世界,就和基督教說的天堂一樣對嗎?” “我們稱人生活著的,看到的這個世界是陽,還有一種看不到的是陰,那是給人死后去的世界,您理解的沒錯?!?/br> “我不否認你的觀點,每一種文化對于死亡之后的理解都是大同小異,你們道教有陰間的說法,基督教有天堂,佛教有西方極樂世界,伊斯蘭教認為人死后有天園和火獄。且不論他們說這些的目的是否是引導世人從善棄惡,但這些宗教都說了同一件事:人死后的確還有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不要否認宗教,我們的世界上有三分之二人口都是有著宗教信仰的,難道他們都是迷信份子嘛?不,就像我本人,我在美國的時候也會去教堂聽福音,我也相信有上帝和天堂?!?/br> 顧老又說道:“這個話題扯遠了一點,兒童為什么可以看到鬼魂,因為他的腦電波還未成熟,極易受到影響,小憶就是屬于這種情況,當然了,這僅僅是我個人的看法。曾經(jīng)我的一位朋友,美國弗蘭博士和他的團隊做過一個簡單的實驗:人每天攝入食物的能量是遠大于所消耗掉的能量的,那么多余的能量除了轉化為脂肪之外,其它的去哪里了呢?其實很大一部分人說他怎么吃都不會胖,是因為他的磁場很強,這些磁場會產(chǎn)生電波需要能量來發(fā)送,這類人見到鬼魂的概率也會大于其他人?!?/br> 我排了排自己胸口的排骨道:“對對對,還是教授說話有水平,我就說嘛我為什么怎么吃都吃不胖,原來如此啊。不過教授,您說我們每天都在發(fā)送電波,那為什么我后來就一直沒有接受到呢,文斌說是因為我……我成為了男人所以就……” “哈哈,這個就是查老弟的解釋了,我是過來人理解的,那可能是因為你后來身體強壯了,磁場也跟著強了,就像查老弟講的陽火旺盛就自然也見不到了。其實我說這些是想說,查老弟的道教法術是很有意義的,只是從來沒有人去認真研究過,我真的很想進行這項研究,或許這對你們道教來說也不失為一次正名的機會?!?/br> 查文斌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主流的科學學術人士所認同自己所處的行當,就像現(xiàn)在很多人提起道士想到的只會是他們在那憑空念咒,然后畫一些教人看不懂的符文。甚至連道士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念這些,為什么一定要這樣畫,就像中醫(yī)一樣,它說的那些陰陽調(diào)和、五行相克,西醫(yī)同樣不認可,因為這些東西沒有科學依據(jù),甚至在西方它們稱中國的中醫(yī)就是巫術而已,但是中醫(yī)的確就是能看好一些病,并且它在某些病癥上比西醫(yī)更加的有用。 于是查文斌站了起來對著顧教授深深的鞠了一躬道:“今天聽聞老師的一堂課,使得晚輩醍醐灌頂,不瞞老師,這陣子我一直在懷疑自己的人生是否是錯誤的,今天聽了老師這般解釋,頓時感悟頗多,請受學生一拜……” 第一百六十四章 誰在吊唁 查文斌修道,道為何為?老子說:道可道非恒道,道要是說的清那也就不是道了,既然說不清那又為何要修?老子又說道: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一個人好于壞,善與惡,皆在一念之間,人生來就不是單純的,道可以抑制邪念,為向上,從德,同樣它也可以成妖成魔。 “任何實踐都是需要理論進行指導的,中國的偉人毛澤東就是堅持了這一點?!鳖櫪闲Φ溃骸叭绻槔系懿幌訔墸以负湍憬Y為忘年交,但絕不敢攀師徒名分,你懂得是我不懂的,我懂得只是對你進行彌補,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槔系芤步^不是泛泛之輩,只不過你我中西學用,各擅自家之長罷了。道家人不是最講究一個悟道嘛?道靠一個人成的道那是小道,眾人之力成的道才是大道,合眾家之長融會貫通則為成道之路啊?!?/br> 查文斌今晚獲取的知識甚過于他過去幾年,內(nèi)心也是激動萬分,不由地說道:“其實道教也認為世界是物質(zhì)的,我們講究金木水火土是五行之本,萬物皆由這五行相生相克。五行最末乃是土,當然了最后萬物的一切都歸為土。我念過幾天書,我也知道宇宙最初充滿塵埃漂浮整個宇宙,由于引力的影響四處靠攏,形成各種大小不一的所謂行星,我時常在想,這正的是一切由土而來,由土而終。顧老既然看得起我,那晚輩自然是受之不及,多是現(xiàn)在道家弟子式微,又讓這時間多了幾分邪念,今晚我看老先生還是休息,由我們把守便好?!?/br> “好吧。”顧老起身道:“記住,鬼魂不可怕,它不過是一種比較強大的磁場,當它遇到比它更強的磁場時就會被擊碎。你精通五行之術,就是調(diào)動磁場并且集中,所以才能克制邪魔,如果鬼魂真那么強大,那這地球上怕是早已經(jīng)不夠它們呆的了,我們是一代人,人可是幾百上千代了。” 等到那老頭也去睡的時候就只剩下了我們仨,其實我想說,我也可以不用守夜,這真的就沒我什么事兒,但是看著葉秋那冰冷的眼神我還是閉嘴了,就繞著火堆靠在墻上,就這樣靠了一夜,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那一夜是平安的,一大早林子的鳥叫就把我給吵醒了,剛睜開眼就覺得疼,這被火堆熏了一夜,人都快要成包公了。屋內(nèi)已經(jīng)有香氣在飄了,揉揉眼睛一看,他們都已經(jīng)在院子里了,小白正在煮粥,這家伙可把我給饞死了。 一大碗熱的吃下去人也舒服了很多,跑到小溪里洗了一把臉,精神抖擻,看查文斌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昨夜沒睡,今天的主要任務還是登山。 吃飯的時候查文斌跟我說道:“等濕氣散一下就走,不過我想小憶你昨天在哪兒丟的最好今天帶我們?nèi)ヒ惶恕!?/br> 我嘴里啃著饅頭道:“別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不想查文斌給我來了一句:“葉秋已經(jīng)去了……” “我cao,他人呢!”我抬頭一看,剛早上我是沒看到他啊,不見的還有那條狗,這家伙:“他要是把呆呆給弄丟了,我非找他拼命,還真是倆兄弟啊,上陣一點不含糊?!?/br> 正和查文斌說著呢我就聽見一陣狗叫,林子里一人一狗先后走了出來,葉秋手里有一把青草正在揮舞著,他徑直走向查文斌道:“看!” 我瞟了一眼道:“這不思茅草嘛,大驚小怪?!?/br> 查文斌拿著那把草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又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最后他掏出一個火折子點了起來,這新鮮的草一點就起煙,我頓時讓開,他卻把鼻子湊了上去跟抽大煙似得猛往鼻子里吸,我還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有著癖好了。 “哪發(fā)現(xiàn)的?”他抬頭問葉秋。 “離這兒不遠有個大土丘子,這狗認得路?!?/br> 查文斌看顧老很感興趣就把那草遞了過去道:“這叫墳頭草,這東西要是長在墳上點了就起青色的火,若不是不在就是黃色的火。若是在墳上長得,它的根就會沾著尸氣,聞起來就會有尸的味道,一燒便知?!?/br> 說罷查文斌又在院子旁邊找了一把思茅草點了,他把同一種但取自不同地方的cao點燃后果然火焰的顏色是不同的,不光如此我看到連燒成的灰顏色也不同。院子邊的呈白色,而葉秋帶回來的呈黑色,至于味道我就分辨不出來了。 “是不是昨晚那個?”顧老問道。 查文斌看了我一眼,我那心里有點毛,果然他就說道:“八成是,小憶惹回來的,這東西有個講法,要是誰惹到了就會跟著誰,只要我們在這片林子活動,今晚還是會來的。” 我叫道:“跟人?別嚇唬我行嗎,我也沒惹他,真不行待會兒你們帶我去給他燒倆紙錢磕頭賠罪說說好話?!?/br> “你燒給人家,人家也未必稀罕,這荒郊野嶺的?!辈槲谋筇ь^看了一眼身后的道觀道:“這里起碼荒廢了有一百年,這種地方建個道觀本身就有疑問,我早上看了一下,此處乾、震、坎、艮,坤、巽、離、兌八個位置,此道觀唯獨居居中西南坤宮,我想我的先祖?zhèn)兪遣粫高@樣的低級錯誤的?!?/br> 查文斌對顧老說道:“坤宮屬土,與艮宮生門相對,因萬物春生秋死,春種秋收,所以這個位置又叫做死門。死門位,種瓜不結果,住人不得活,怎會偏偏修一間道觀在此,這不是自尋死路嘛?稍有點風水常識的人都能看出其中蹊蹺,我不信這建造者會是偶爾為之?!?/br> 顧老問道:“那查老弟,什么人才會把建筑放在死門上呢?陰宅嘛?” “任何建筑都不會修在死門位,死門是大兇象,入葬者必定不能安息,后輩不能萌祖上陰德,于情于理都不可以。過去我聽聞有人想禍害他人便尋道士給仇家尋xue,那人收了錢財便找了個死門位哄騙大戶人家說是良xue,結果家中祖輩過世下葬過后不到三年,那戶人家便從此絕跡。用風水殺人于無形是很為歹毒的,既是道觀更不該如此,過往修行的道人居士若有不知的在此地隱居,輕則病重,重則暴斃。”查文斌回頭看了一眼那道觀道:“看似三清護佑,一派清閑,實則是個藏污納垢的鬼地方?!?/br> 顧老道:“那是任何都不宜?” “除了吊喪和捕獵之外?!辈槲谋笠徽f到這兒又喃呢了一句,他回頭又看了一眼道:“吊喪和捕獵,適合這地方肯定不是捕獵,難道是吊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