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啪”得一下,我嚇了一跳,難道是對方開槍了嘛!不對,我怎么覺得我的臉火辣辣的痛啊,我睜開眼一看查文斌不正在我身邊么,剛想說點(diǎn)什么,他就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好端端的放什么槍,你是不是想把葉秋給打死??!” “我……”我四下一看,哎喲,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掉進(jìn)了一個坑里,再看葉秋正在我身邊站著他的衣服腰上一個有個洞…… 原來我是做了一個夢,查文斌說我跟著小白他們沒跑幾步就栽進(jìn)了一個坑里,人好像還摔暈了過去,葉秋下來拉我,我居然朝他放了一槍,虧得那小子命大,子彈只是貼著他的皮擦了過去。 我掐了一下自己,很疼,我再看看,小白,顧老、二呆,查文斌還有那條狗都在朝我圍觀,我起了一下身除了后腦勺還有點(diǎn)暈乎乎外就是身上的泥土有一堆了,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查文斌一個箭步先跨上了坑沿,葉秋看著我醒來也默默地走開,這時,查文斌伸出手來,我剛好順勢把手遞上去想讓他拉我一把,突然我意識到,不對! “別動!”我對著他喊道,這一下可把他弄了個莫名其妙,他有點(diǎn)不耐煩地說道:“你還要發(fā)什么神經(jīng),想呆就自個兒呆著好了?!?/br> 我看他有點(diǎn)生氣,我把腦子里剛剛做夢的場景回想了一遍,雖然有點(diǎn)糊,但還是能清晰地記住。查文斌轉(zhuǎn)身想走,我又喊道:“等等,你們都站在那別動,先聽我說個事兒。” 連袁小白都開始說我了:“小憶,你怎么這么墨跡了現(xiàn)在?!?/br> “不是,你們先聽我說,我剛才根本不知道自己摔了下來,我只記得剛剛我和你還有顧教授一起去找他們兩個,然后我就看到文斌在坑邊站著伸手拉人,接過我看到拉到的那個人居然是我!我喊你們,你們還不答應(yīng),我又只好放槍,然后我看到文斌側(cè)過身來,他后面的那個我居然朝他開槍,我怕……” 小白說道:“你怕什么,一個夢而已,你摔壞了腦子吧?!?/br> “不是!”我有點(diǎn)急了,我說道:“如果文斌現(xiàn)在伸手拉我,那就真的和我夢里是一樣的場景了!” 查文斌聽我這么一說也把手給收了回去,轉(zhuǎn)而問小白道:“你們看到他是怎么掉下去的嘛?” “沒看清,”小白說道:“我們看到你們跑了就去追,小憶跑得快,沒幾步就看不到人了,然后就看見他躺這里了。” “顧老,您看見了嘛?”查文斌問道。 顧清和也搖搖頭,不過他卻說道:“這事兒有點(diǎn)古怪,我知道當(dāng)人的身體休息的時候,有時人的魂魄不會休息,它們會到處亂逛,并模糊的存儲下來,但是它沒有借助身體的幫助,所以是模糊的。不知道你有這種感覺沒有:某天你到某個地方或發(fā)生某件事情時你會驚奇:咦!這個地方或者經(jīng)歷我好像遇到過啊,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br> “有、有”袁小白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我真的有過,老師,這是為什么啊?!?/br> “這個問題全世界都有發(fā)生,而且概率極大,曾經(jīng)也有科學(xué)團(tuán)隊研究過,但多沒有讓人信服的答案?!鳖櫱搴涂粗槲谋蟮溃骸安槔系?,不如我們來做一個測試,你等下拉起小憶試試,如果真如他夢里的那般,或許我心里會有一個解釋?!?/br> “好?!辈槲谋筠D(zhuǎn)身對葉秋說道:“小哥等下就麻煩你招呼我后路,留一手。” 葉秋低聲嗯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這時查文斌對我伸出手道:“來,起來我拉你?!?/br>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了手,查文斌拉著我一個發(fā)力,我救勢就爬了上來,上來之后,他拍了拍我肩膀上和后腦勺的泥土,我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個細(xì)節(jié)怎么好像也看到過呢。這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五六半,為了防止意外的發(fā)生,我特地把槍的保險給關(guān)了,這下總不至于我會拿槍去打查文斌的腦門吧,我和他沒冤沒仇的。 正想著呢,突然耳邊傳來“呯”得一聲,這清脆的槍響讓我心里頓時大驚,這不正是五六半特有的聲音嘛! 這一聲槍響,何止是我大驚,哪個人不是驚得瞪大了眼珠,查文斌側(cè)過身去就找那槍聲的來源,就連葉秋也忍不住朝著那邊多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我看到查文斌的后腦勺上突然開始起了變化,先是缺了一個小洞,洞里我都能看見他蠕動的腦漿,接著一條小蟲從他腦門里鉆了出來,然后是第二條,第三條,那些蟲子有著長長的尖牙,它們的尾巴上長著鉤狀的刺。他腦門上的那個洞開始越開越大,從里面涌出的蟲子也開始越來越多,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就在此時,不知怎得我再一看,好家伙,站在我對面的哪是什么查文斌啊,明明就是一個腐爛不堪的怪尸啊,而且還不止是他,連原來的葉秋、顧老和小白都成了那副樣子,他們正朝著我撲來…… 我舉起槍,“呯”得一下,子彈呼嘯著貼著那怪尸的頭皮飛離而去,為什么我會打偏,我的腦海里還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視線已經(jīng)是面向天空,我倒下了,迎面倒下,我的額頭中了一槍,我可以感覺到那個彈洞把我的腦袋炸成了個窟窿,里面的血和里面的腦漿開始噴涌而出,而我的意識也開始模糊…… 這一聲槍響,查文斌大概也嚇了一跳,回身一瞧身后哪里還有人,空空如也,除了葉秋小白還有顧老之外,那個“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再看,對面那兒不正是小憶氣喘吁吁的往這兒跑這嘛,他們的腦子在那一刻徹底短路了,而我卻在為剛才自己的那一槍暗自叫好。 是的,我打中了查文斌身后的那個“我”,我看到子彈爆開了他的腦顱,那個一定是個冒牌貨,不是臟東西就是什么鬼怪吧,離著他們還有七八米的時候我就得意地喊道:“你身后那個是假的,虧得老子出手,要不就出大事了!” 那些人好奇怪啊,我這么熱情,他們居然這么冰冷地看著我,尤其是小白,她看到我出現(xiàn)的那一刻整個人好像都在顫抖,我覺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于是就想伸手去拉她一下,沒想到她卻“??!”得大叫了一聲,跟見著鬼一般朝著查文斌的懷里撲去。 “你他媽有病?。 蔽覜]好氣地說道:“哎,那貨呢,我剛打中他了!” 我撥開一臉驚愕的查文斌往他身后一瞧,什么都沒有,我拍了一下葉秋的肩膀道:“老二,你剛看見了嘛,有個東西在你們身后要打你?!?/br> 正和他說話呢,突然葉秋臉色一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劈了一記手刀,剛好那瞬間我把胳膊給抬了起來準(zhǔn)備去摸摸小白的頭,就這樣,那記手刀劈在了我的胳膊上,當(dāng)時我就覺得自己痛得連哭都哭不出來,整個人捂著胳膊就往下倒去,氣兒都沒法喘了。 這時,呆呆從一旁的草叢里躥了出來,在我身邊轉(zhuǎn)了一圈后朝我臉上舔了兩下后又去了葉秋的身邊,我聽到顧老說:“他是夏老弟,沒有錯,我想我真的見到了這個奇跡般的時刻,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瞬間?!彼行┘樱治枳愕傅南敫┫律韥硐敕鑫?,我覺得他有些奇怪,甚至是這幾個家伙都很奇怪,我朝后挪了一下,喘了口氣道:“葉秋,老子他媽的跟你沒完,還有查文斌,老子剛才是救你來著,你們一個個都是什么意思!” “狗是不會認(rèn)錯主人的?!辈槲谋髮牙锏脑“纵p輕說道:“沒錯,是他,這真的是小憶,你不要怕……” 我聽他居然這樣和小白說話就更加糊涂了,蹲在地上吼道:“怕什么?難道不是老子還是鬼啊,你們這些傻逼,剛才你們后面的那個才是鬼!” 葉秋淡淡地說道:“不,剛才那個也是你……” 第一百六十八章 時空的變幻 “我?你什么意思?”我覺得這事兒很有蹊蹺,葉秋這人說話很少,但是他絕不是一個說瞎話的人,“那我是誰?” 葉秋對我說道:“你還是你,剛才那個也是你,我認(rèn)得他身上的味兒。”他頓了頓又說道:“或許你現(xiàn)在看到的未必也是剛才我的我們?!边@家伙什么時候也能說三道四了,而且還咬文嚼字起來了,挺像個讀書人,可是他真的讀過書嗎? “這……”我整個人已經(jīng)糊涂了,我看著顧老道:“老師,您是教授,學(xué)者,您說說?!?/br> 顧老先是繞著我走了一圈,期間還伸出手來對我捏了兩把,他招呼我們都坐下來之后拿了幾顆石子在地上擺放了起來,他先是對查文斌說道:“文斌,夏老弟先前說的那個夢就是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他說出了那個夢境,并且我們也相信了,而且做了足夠的準(zhǔn)備,可這事情照樣是按照他的夢境去發(fā)展了,這只說明了一點(diǎn):是我們滯后了,而非是他超前了。” 接下來查文斌把前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跟我說了一遍,我聽得那是云里霧里,怎么會這樣?。∵@世界上當(dāng)真會有兩個我? “超前了是什么意思?”查文斌問顧清和,說實(shí)話我們都是普通人,查文斌懂得那一套都是老家伙傳下來的,可以說,現(xiàn)代科學(xué)這一塊,他也就和小學(xué)生差不多水平,我也沒比他強(qiáng)哪里去,基本屬于不要讀書的那一類。 顧清和拿著三個石子,又在地上畫了一條直線,把三個石子分別放在這段線上,他指著那線說道:“這根線就是時間軸,我們現(xiàn)在的世界是三維的,就是由長寬高三個數(shù)據(jù)組成,所以你看到的東西才會是立體的。又比如你用的符紙,在紙上畫的畫就是二維的,二維既是平面,三維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空間。如果在三維的空間上加上這根時間軸,那就是四維世界?!?/br> “四維?”我可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世界,我的腦子有限,于是顧清和接著解釋道:“從三維的世界看,長寬高是可以隨意壓縮的,所有東西才會有形狀和大小的區(qū)別;四維的世界就是可以來看這根時間軸,簡單來說,你們都看過錄像機(jī),那里面的畫面是一幀一幀的,所以你可以倒退或者快進(jìn)錄像,前一秒在錄像機(jī)里看到的人物和后面那個人物其實(shí)是同一個,只是我們可以隨意暫停它。” 他這么一說我稍微有點(diǎn)懂,但又不是很懂,顧清和看著一臉迷茫的我們,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拿錄像機(jī)來比喻四維是不恰當(dāng)?shù)?,時間這根軸只能向前不能向后,因?yàn)闅v史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是不可能再去改變它的,如果你能改變歷史,那么這根時間軸就會把我們的世界變成了無數(shù)個世界,每個世界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又都是會不同的?!?/br> “在坑里的夏老弟說他做了一個夢,看到的世界和后來我們實(shí)際看到的大約相差了五分鐘時間,他并不是從五分鐘后穿越回到五分鐘前告訴我們發(fā)生了什么,而是我們比夏老弟的時間慢了五分鐘。時間是不能退后的,但是不代表它不能變慢或者是停滯,當(dāng)速度超越光的時候,時間并不能發(fā)生逆轉(zhuǎn),但是你卻追上過去的影子,可以看得到他,但是你無法和他交流。雖然時間不能逆轉(zhuǎn),歷史也不會因此改變,但是你看到的影子的確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已經(jīng)存在的并且發(fā)生過的世界,這就是平行宇宙?!?/br> 顧清和又做了一個比喻道:“平行空間可能處于同一空間體系,但時間體系不同,就好像同在一條鐵路線上疾馳的先后兩列火車;它們也有可能處于同一時間體系,但空間體系不同,就好像同時行駛在立交橋上下兩層通道中的小汽車。本來這兩個空間之間是平行的,既不會有交叉,但是有某種力量很有可能在某一個點(diǎn)把這兩個平行的空間交匯在一起,這樣,你就有可能在那個點(diǎn)處于兩個空間重疊的世界里,而這兩個空間所在的時間軸又是不同的,那么就有可能看到過去或者是將來發(fā)生的事兒?!?/br> 他指著我說道:“夏老弟看到的時候?qū)戆l(fā)生的事兒,那是因?yàn)橄睦系艿膬蓚€時空交錯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空間可以重疊。于是在坑里的夏老弟看到五分鐘后發(fā)生的事情,而那個從對面走過來的夏老弟也看到了五分鐘前的自己,兩個夏老弟在自己的時空里看到的都是彼此,都是存在的,因?yàn)樗麄兊目臻g很有可能交錯了。” 聽到這里,我突然想到我自己那一槍,難道……難道我一槍把自己給打死了! “那我不是死定了!”我說道。 顧清和卻笑道:“不會,從你槍里射出的子彈只是擊中了交叉點(diǎn)的那個你,五分鐘前的你并不會被現(xiàn)在的子彈射殺,子彈的速度超越不了光,也就追不上你曾經(jīng)的影子?!?/br> “那現(xiàn)在的我到底是五分鐘前,還是五分鐘后,還是?” 顧清和笑道:“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和我們又處于同一個時間軸了,也或許剛才我們幾個也被交叉了,只是我們沒發(fā)現(xiàn),可是夏老弟你發(fā)現(xiàn)了?!?/br> 查文斌接過話題說道:“如果按我理解的,就是陰和陽,只是我們互相看不見彼此,可是某些人卻看到了陰間的東西,是不是也是平行空間交叉的一種呢?” 顧清和笑道:“或許吧,但是我更加愿意相信陰是存在的,并且是物質(zhì)的,和我們處于同一個三維世界,并且時間是同步的?!?/br> 袁小白托著下巴說道:“那是什么東西改變了小憶的時間才會導(dǎo)致平行空間的出現(xiàn)呢?” 顧清和指著那些亮著燈的屋子說道:“就像你們看到的,那些屋子的燈,還有擺設(shè)、家具,這里的一切都保持著幾千年前的模樣,我突然想到,如果有人在千年前把這里的一切都錄制成了一個五分鐘的短片,然后把整座山的空間范圍都當(dāng)做了一個屏幕,在這里不停的循環(huán)播放,那會是怎樣?” 這是一個空前的想法,我不知道顧清和是不是有什么依據(jù),我說道:“我的確聽說過在中國的某些地方,在一些打雷閃電的糟糕天氣時候可以看到和聽到古人的廝殺聲?!?/br> 顧清和說:“你說的那個地方在陜西蒲城,那支地質(zhì)隊里有不少人都見到了那個場面。說是在一天夜里,露宿在森林開闊地帶的地質(zhì)隊,忽然聽到帳篷外殺聲震天,刀劍聲和戰(zhàn)馬聲交織成一片。天亮以后,隊員們看到的依然是青蔥一片,任何戰(zhàn)斗的痕跡也沒有。第二天又發(fā)生了類似現(xiàn)象,隊員們沖出帳篷用手電筒一照,什么也沒有。后來那支隊伍在當(dāng)?shù)匕l(fā)現(xiàn)了一個古戰(zhàn)場,你們知道參與發(fā)掘的人里有誰嗎?” “誰?”我問道。 “何老,就是那天你們見到的那位。”顧清和說:“他跟我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有些不解,其實(shí)在歐洲,這種現(xiàn)象已經(jīng)早有記載了。在17世紀(jì)的一天半夜,在英國的凱車地區(qū),夜空中曾出現(xiàn)兩支穿戴著金盔鐵甲的軍隊,在互相廝殺。據(jù)記載,這個場面是剛發(fā)生于兩個月前的希爾戰(zhàn)役的重現(xiàn)。此后,上述景象又重復(fù)出現(xiàn)過多次,這種想現(xiàn)象又叫地磁現(xiàn)象。 我跟他解釋過,很多歐洲科學(xué)家認(rèn)為地球是個大磁場,除磁鐵外,很多東西都可能有磁性,只不過強(qiáng)弱有別罷了。在磁場強(qiáng)度大的環(huán)境里,并在適宜的溫度、濕度和地電等條件下,人物的形象、聲音就很可能被周圍的建筑、巖石、鐵礦、古樹等記錄并儲存下來,在相同的溫度、濕度、地電等條件下,這些被存下來的聲像就可能再現(xiàn)出來。 同樣道理,屋里的地磁和建筑物也能錄下主人活動的情況并長期保存,在一定條件下也會釋放出來。這就是許多鬼屋里出現(xiàn)怪異現(xiàn)象的原因?!?/br> 查文斌表示認(rèn)同,他說道:“其實(shí)我也和師傅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有些老宅子或者是新宅子里出現(xiàn)臟東西并不是我們認(rèn)識的那種臟東西,它絲毫不會干涉宅子現(xiàn)在主人的生活,該出現(xiàn)的時候它出現(xiàn),就好像完全不會理睬你,就算是我試著想去和它溝通也不行,遇到這種的時候師傅總是會用天雷符?!?/br> “雷?”顧清和說道:“那就是對了,磁場,當(dāng)遇到強(qiáng)大的其他磁場的打擊后會被打碎,雷電所產(chǎn)生的強(qiáng)大磁場是巨大破壞力的,足矣擊垮任何磁力?!?/br> “您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像丟魂這個事兒,人在‘丟魂兒’后如果遇到雷電的天氣被找回的概率是很小的,我們以前都認(rèn)為是被雷給劈死了,糟了天罰。如果這個說法,其實(shí)是它的魂魄磁場被雷電給擊垮了。” 顧清和非常興奮地說道:“沒錯、沒錯。其實(shí)你們真的很厲害,可以調(diào)用自然力來克制磁力,這就是中國傳統(tǒng)道教在科學(xué)上的一面,非常了不起。” 我插嘴道:“那我看到的……” “你和這種情況不同,你是屬于平行空間的一種交錯,不管怎樣,我都相信,在這座山的附近應(yīng)該有非常強(qiáng)烈的磁場存在?!鳖櫱搴驼f著,突然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好端端的那些屋子放佛是說好了一般,在同一個時間全部選擇了熄燈,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從四面八方襲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另一個世界 從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就是一眼的區(qū)別。 黑暗和寂靜之外突然有了蟲鳥的叫聲,黑夜里嗚嗚作響的風(fēng)聲猶如鬼怪一般在你耳旁尖叫,彼此的呼吸就像是五線譜的音符被顫抖的雙手從鋼琴上演奏,亂而急促。 良久查文斌才先開口說道:“這才是真正的獅子峰吧,冷、寂靜?!?/br> 我們的身后就有一間這樣的屋子,片刻前它還是燈火通明的,片刻后它就像是一座被遺棄的墳?zāi)?,?dāng)我的手電照射到那古老的石墻上時,大片的枯葉和互相交錯的蜘蛛網(wǎng)一下子就拉開了時間的距離,這或許就是它們本來的面目。 袁小白尖叫著說道:“怎么會這樣?” 顧清和還想解釋點(diǎn)什么,卻被查文斌搶先道:“我寧可相信我們是中了障眼法,或許又像是顧教授所言,那臺錄像機(jī)終于停止了播放,不管怎樣,我感覺到了這里的不詳。” 葉秋已經(jīng)拔出了寒月,他小心地轉(zhuǎn)動著身體環(huán)顧四周冷冷地說道:“是殺氣?!?/br> 這時查文斌從懷里拿出幾枚銅錢來往地上一丟道,快速用手指撥弄了幾下道:“一世禍害二世醫(yī),天延四鬼五生氣,游魂六煞歸絕命,伏位上爻道天機(jī)?!彼氖种赶嗷ソ诲e,那看得叫人眼花繚亂,幾枚銅錢不停地變幻著方位,突然一下,查文斌舉手朝著地面猛得一拍,幾枚銅錢頓時一起被掀起又幡然落下,緩緩地從查文斌口中讀出一句:“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三歲不覿?!?/br> 顧清和眼神一變道:“是個困卦。” 查文斌對他看得懂卦象毫不意外,直說道:“我們有麻煩了?!?/br> 顧清和輕輕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鏡框道:“中國人所說的四大兇卦之一,看來麻煩的確不小啊?!?/br> 查文斌道:“從卦象看上,只說我們被困,但不是死路,能困住人的無非是陣法、陷阱或者是攔路石,先進(jìn)個屋子瞧瞧吧?!?/br> 現(xiàn)在石屋早已沒了之前的光彩,眼睛所到之處竟是倒塌的石塊,斑駁的苔蘚還有叢生的雜草。眼下這里和鬼宅沒什么區(qū)別,我只進(jìn)去走了一眼便出來了,叫我晚上住在這兒,我寧可門口草堆里湊合。 袁小白自從進(jìn)來就一直高呼感覺不舒服,葉秋的眼神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像滿世界到處都是他的敵人,一副做好隨時出擊的準(zhǔn)備。 查文斌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說道:“好重的煞氣,真想快點(diǎn)天亮看到明早的太陽?!?/br> 我在想,哥,你這簡直是在廢話,我巴不得現(xiàn)在就天亮然后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今晚老子就在外面站一宿當(dāng)作自己是干了一回守衛(wèi)邊疆的解放軍夜哨。就這種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一下子五分鐘前,一下子三千年前的,老子管你是幻覺還是時空錯亂,老子現(xiàn)在想回家吃我媽做的飯菜! 屋外,一個篝火升起,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誰也不敢提睡覺的事兒,一口一個煞氣一個殺氣,指不定今晚還要鬧出點(diǎn)什么來,于是我對查文斌說道:“查爺,要不弄點(diǎn)什么大法出來設(shè)個保護(hù)圈啥的,跟孫猴子那樣,我反正只要不出圈就行?!?/br> “噗嗤”袁小白笑了一下道:“可他不是孫猴子啊,也沒金箍棒啊?!?/br> 查文斌白了我一眼道:“葉秋已經(jīng)做了?!?/br> 我四下查文斌了一下,沒見著啥玩意啊,這時查文斌又說道:“我們十米開外的草叢里,葉秋都放了線,任何東西經(jīng)過,線都會動到他手上。”他停了一下又補(bǔ)充道:“是墨斗線。” 袁小白把身子往查文斌邊上靠了一下,貼得緊緊的,不料那家伙卻把屁股挪了一下,袁小白自知自己被人刻意保持距離,那尷尬的頓時把頭都放下去了。不過她還是率先打開了這尷尬的氣氛說道:“文斌,這里真有鬼嘛?” 我故意說道:“哎,孤山野凹的,沒鬼?鬼都不信!” 她立刻揮舞著粉圈對我吼道:“死小憶,能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 “烏鴉嘴……”我低下頭去哈哈大笑,轉(zhuǎn)而一抬頭,我豁然看見袁小白的肩膀上搭著一雙手,我不知道那手是誰的,十指修長有點(diǎn)像是個女人,白的沒有一點(diǎn)血色。而袁小白似乎根本不在意她肩膀上的那雙手,還在對我指手畫腳,我看到那雙手開始慢慢朝著她的脖子收攏,一時間想喊她提醒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樣都說不出話來了…… 很努力的抬起自己的手,才指到一半,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鎖住我的喉嚨,那就跟是被人掐了一般瞬間就整個人失去了行動力。 不光是我,在我被那股力量拖倒地的時候,我看到顧清和的舌頭都被掐得伸了出來,老人家的眼鏡也落了地。突如其來的變故由不得任何反應(yīng),模模糊糊的我就聽見查文斌在那喊:“咬舌頭、咬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