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章
人的名樹的影,龍嘯雖然是江湖中第一大幫派龍脈的當代家主,但他的元氣修為與這些隱世的老家伙相比,還有些察覺,誰也不知道銷聲匿跡這么多年,樊塵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境地。龍嘯一步步向著樊塵走去,步伐沉重而有力,眼神堅定,臉色平靜卻又帶著自信。龍嘯的自信就連樊塵也被其感染,贊許的點了點頭。 “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我的對手”樊塵表情嚴肅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一時間,二人凝神對峙,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誰都沒有動。如果說霸刀與唐佰沖的爭斗是宗師級別的。那現(xiàn)在這二位的爭斗,就是大宗師級別的。大宗師級別的爭斗,精髓在于,以靜制動。誰的心更靜,更沉穩(wěn),才能從對方的身上察覺出那轉(zhuǎn)瞬即逝的破綻。二人的勝負,在對決前誰都沒辦法預測。 周圍的諸般聲音都與他二人無關(guān),他們都專注在這場爭斗之中。 二人雖沒有動,但在他們的腦海中,卻不斷虛擬出比拼的場景。二人都明白,誰先在這虛擬的場景中出現(xiàn)破綻,誰就有可能在這一戰(zhàn)中失敗。二人靜止不動,腦海中的思緒,奔騰交拼,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一聲無情的慘叫,卻把勝負決定了。樊塵辨析聲音,聽出是自己門下弟子發(fā)出來的聲音。 “現(xiàn)如今,情況對我們很不利,秦軍的援軍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以寡敵眾,等待我們的就只有一個下場?!辈坏靡逊畨m先動手了。 眾人只見一道人影閃過,再見之時,樊塵已經(jīng)來到了龍嘯的身后,右掌掃向了龍嘯的顳颥xue。(nieru又稱太陽xue)龍嘯身體微低,飛起右腳踢向樊塵的三陰交xue。樊塵雙腳一點,身體飛入半空之中,居高臨下,以“連環(huán)腿”向著龍嘯不住連環(huán)的踢擊。龍嘯雙手揮舞以“抱元守一”迎擊,霎時間交拼聲響不絕,聲震九天。招式間迸發(fā)出驚人的反震力,將樊塵震開。元氣匯聚在龍嘯指尖,趁著樊塵招數(shù)用老之時,一指向著樊塵涌泉xue點了過去。樊塵身在半空,左腳借力右腳,身體向后飛出,龍嘯本欲追擊,卻發(fā)現(xiàn)樊塵并無破綻,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樊塵倒是按耐不住了,甫一落地,右手登時一翻,一柄匕首赫然而出,元氣將匕首籠罩,將匕首上自身的一道死氣掩蓋住。隨后手腕一揮匕首 綻放出一道光芒,向著龍嘯激射而出。龍嘯本欲施展身法避開,卻不曾想匕首來勢極快,龍嘯反應倒也迅捷,雙掌微微合十一招“拜師學禮”將來勢洶涌的匕首壓了下去,隨后還了一招“排山倒海”樊塵暗贊一聲,揮掌拂開招式,欺近身來,揮拳向著龍嘯胸口打去。龍嘯揮掌擋下,另一掌將樊塵的另外一拳接下。全掌相交的二人,這廂功夫已成了元氣的比拼。 樊塵的舉動在龍嘯的意料之外,武林中元氣相拼最是兇險,若無人介入,只能以一方的敗亡所告終。 “以為多比我修煉了幾十年元氣就吃定我了么,可笑。時間一長,你的元氣必然難以為繼,倒是我必穩(wěn)cao勝竄?!毕氲竭@,龍嘯加速運轉(zhuǎn)元氣,壓住樊塵。 感受到龍嘯手掌間元氣徒增,樊城竟然笑了。龍嘯心中一愣,自古元氣相拼,是最兇險不過之事,不容許一絲一毫分神,可樊塵居然違背常理,事出有因必有妖,這一笑究竟有何深意。 高手過招,勝負皆在一瞬之間。樊塵猛地一跺腳,陷入土里的匕首破土而出,向著龍嘯激射而出。匕首柄來勢兇猛,龍嘯并未放在心上,分出一絲元氣向著劍柄的來勢擋了過去。劍柄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一觸即分,反倒是從匕首柄上傳來一股詭異的氣息。 “糟了,是死氣?!贝颐﹂g龍嘯雙掌向后一縮,在樊塵錯愕間,將樊塵的手掌卸在一旁,迅速的切斷了元氣,一時間中門大開。樊塵得勢不饒人,一掌拍在龍嘯腹部,龍嘯身體拿捏不住,登時倒飛而出。 “龍兄!”霸刀施展輕身功夫,將身在空中的龍嘯接住平穩(wěn)的放在了地下,憤怒的他拔出了殘月。就在他將要動手的時候龍嘯伸出胳膊將霸刀擋了下來,“別插手”一句話讓霸刀徹底的冷靜下來。 “不愧是龍脈的當代家主龍嘯。”樊塵身為刺大家,已經(jīng)將刺技藝施展到了極致。可龍嘯的應對,讓樊塵佩服之至。 看著死氣腐蝕著龍嘯的元氣,霸刀關(guān)切之心溢于言表。龍嘯朝著霸刀笑了笑,強撐起自己的身子向著樊塵走了過去。看著龍嘯那略顯蹣跚的步伐,樊塵敬佩不已。但他手底下并沒有放松下來,一股澎湃的元氣聚集到了他的手上。 “龍兄用那把劍……”霸刀的話還未說完,龍嘯的一個手勢讓霸刀把剩余的詞語咽了回去。(唐佰沖手上的冰魄劍被其收入囊中,嗜血劍則留在了原地。)霸刀有些無奈,卻并沒有再勸的意思。身為龍嘯的兄弟,他知道龍嘯的自尊心極強,若手持神兵或可有一線生機。可他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這樣做,他不允許任何因素干擾他要做的事情,哪怕是自己的兄弟都不行。望著龍嘯那凄涼的背影,霸刀的眼眶濕潤了,他仿佛看到,自今往后,他就要失去自己的兄弟,一個他敬重的大哥。當霸刀將心思全部放在龍嘯身上的時候,一個人影在霸刀的面前一閃而過,擋在了龍嘯的面前。此人個子不高,卻有一個巨大的肚子,呼吸間肚子起伏不斷,甚是好笑,穿著一身破爛的衣服,右手還拿著一壇子酒。 “我倒是誰,原來是樊塵,樊老前輩啊,什么風把你吹來了?!闭f話間胖子舉起酒壇喝了一口酒,隨后朝著樊塵的招式吐了過去,二者一觸即分,招式頓時化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