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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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之中,全都是我們哈出來的熱氣,白氣蒸騰之間,這個人的臉似乎都有點兒模糊了。 “問你話呢!是不是叫做劉大全!” 本來是龔軍壓著他,秦強的手一下子就抓著他的肩膀! 頓時他慘叫了一聲,喊道:“我叫劉大全,你們抓錯人了!我走在后面,就是看你們一路往我家里頭去了,我沒犯事兒??!” 龔軍和秦強抬頭看我,臉上明顯有了一絲興奮之色。 我心里面也略有激動。 劉大全的臉上都是惶恐不安,這不單單是被我們抓著的問題。 如果他毫無關系,肯定不會這么害怕。 我直接就拿出來了手銬,說:“有什么事情,回派出所了之后再說吧,劉大全!” 將劉大全反手拷了起來。 龔軍和秦強將他直接從地上抓了起來,朝著村口那邊走去。 剛走了兩步路,劉大全一直大聲喊冤枉,不知道為什么我們要抓他,聽那個語氣,就像是他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龔軍和秦強一言不發(fā)的推著往前走。 我停頓了一下,說:“你們先回警車上面等我一會兒,不用多問他什么,我先去他房子里面看看?!?/br> 秦強在劉大全身上摸索了兩下,直接就掏出來了一把鑰匙,丟給了我。 劉大全的臉色更加的驚慌了,喊道:“你們?yōu)槭裁茨梦壹业蔫€匙!你們到底是不是警察!這樣是犯法的!” 秦強聲音很大的喊了句老實點兒。 他們幾個人推推搡搡的走了。 手中的鑰匙冰涼無比,讓人心里頭泛起一股莫名的寒冷意味。 回過頭,我重新回到了劉大全的家門口。 鑰匙插進去鎖孔之中,生冷的聲音,鎖孔里面已經(jīng)什么潤滑油,鑰匙都很難進去。 轉動了兩圈,門打開了。 一股子發(fā)霉的潮味兒鉆進鼻孔。 還有股冷風迎面而來。 微弱的手電筒燈光照亮了屋子里面的情況。 一樓有一個很大的廳,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就連農(nóng)具都沒看見。 旁邊還有幾個房間。 我低頭看地上的腳印,雜亂無章的,不過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 就是農(nóng)村那種很普通的塑膠底子的鞋子,濕答答還沾著泥土。 從旁邊的墻上找到了電燈的開關。 亮度極低的瓦斯燈勉強照亮了屋子。 我去打開了旁邊幾個房間的門,里面堆放了一些東西。 不過都很明了,一眼就能夠看完了。 鋤頭,鐮刀,砍柴刀,還有一些其他的農(nóng)具。 至少這么表面看來,這里似乎沒有兇器。 我直接上了二樓,二樓也有好幾個房間,不過我在這里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和兇器有關的東西。 反倒是看到了一些女人的衣物。 回想起來村長說的,這個劉大全離過婚,也就有了計較。 什么都沒有尋找到,說不上失望,稍微聰明一點兒的兇手都會銷毀兇器血衣。 并且現(xiàn)在也還不能夠完全確定劉大全就是兇手。 正當我準備下樓的時候。 突然聽到樓下咣當一聲輕響。 就像是門被人關閉了似的。 我猛的一個激靈,誰來了? 渾身肌rou繃緊,我迅速的朝著樓下走去。 一樓的大門,已經(jīng)被嚴嚴實實的關閉了起來。 孤零零的瓦斯燈忽明忽汗,發(fā)出嘶啦啦不堪重負的聲響。 是風? 就在這時,突然燈一下子就滅了。 只剩下二樓的房門滲透出來,穿過樓梯的一點兒微暗燈光。 我喘息了兩聲,回去關閉了二樓的燈。 這個途中,我的手電筒也終于耗盡電量,沒了光線。 摸黑從房子里面出去,外面的雪地里面安安靜靜的,也沒有刮風,這就讓我心里面很不自在。 不過劉大全已經(jīng)被我們抓了,他家里面不可能有其他的什么人。 可能剛才只是刮了那么一下風就停止了。 到了村頭的警車上面,龔軍和秦強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一個人在后面守著劉大全。 劉大全哭喪個臉,看我的目光明顯更加的畏懼。 我開車,秦強問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我說回去所里面,讓審訊科的人來審問劉大全。 劉大全又哀求了一聲,問我們他到底犯什么事兒了,非要抓他,他一不偷二不搶。 看著后視鏡里面的劉大全。 我心想,如果他真的是兇手,那么這個戲也的確演的太好了。 可直覺告訴我,劉大全肯定隱瞞了什么東西。 回到了派出所里面,這會兒各個崗位也依舊在加班。 會議室里面,剩下的刑警正在開會,我?guī)Щ貋砹巳?,幾乎所有人都目光灼灼?/br> 讓秦強和龔軍將人送到審訊室。 老謝面露激動之色,拍了拍我肩膀,說:“胡義,你小子行啊?!?/br> 其他人也夸了我?guī)拙洹?/br> 我強笑了一下,說:“我還沒問過話呢,這個人叫做劉大全,是村子里面最可疑的人,目前對村民的詢問結果我都記錄下來了。” 說著,我將筆錄的本子遞給了一個負責這個的刑警。 又看向了老謝,說:“這個劉大全,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本來我們也要上他家去調(diào)查。直接就被龔軍和秦強發(fā)現(xiàn),拿下了。他應該有問題?!?/br> 老謝點了點頭,接著問了句:“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東西了么?比如兇器?” 我搖了搖頭,說我去過劉大全家里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別的可疑的東西。 不過劉大全家里面有女人的用品,村長說劉大全離婚很久了,我看那些東西,卻像是剛拆封不久,并且使用過的。 老謝連連點頭,說有發(fā)現(xiàn)就好。 他讓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晚上交給其他人,明天早上一定有詢問的結果。 我問老謝,說周明怎么樣了? 老謝點點頭,說:“那小子沒什么事兒,買了彩票之后,感覺好像平靜了很多,呆在休息室里面,一直不說話,就是攥著彩票。” 我吐了口氣,到了個別,也就離開派出所,回家去了。 我沒想著直接就能破掉整個案子,必須要隨時保持足夠的精神,才能夠更快破案。 家里面就只有我一個人,空蕩蕩的小平房,也很簡單。 一張床,一個柜子,一個爐子。 躺上床,疲憊就席卷而來。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飄著鵝毛大雪。 我心里面一沉。 先不知道劉大全詢問出來什么結果。 下雪天,會保存證據(jù),雪會覆蓋一些物品。 可同樣也會銷毀…… 明面上的痕跡,直接就看不見了。 匆匆洗了把臉,我就立刻趕往派出所。 門口的保安給我打招呼,各個窗口的民警也喊早。 我機械的回應著,跑到了會議室。 這會兒只有寥寥幾個人在那里分析材料。 其中一個,就是劉唐。 我跑過去,按著劉唐前面的桌子上,聲音沙啞的說:“怎么樣,問出來什么了么?” 劉唐愣了一下,說:“來那么早?不多休息會?” 我急道:“別說其他的有的沒的,問出來什么東西了沒?” 吐了口氣,劉唐搖了搖頭說:“沒有問出來有關殺人的,不過這個劉大全,說出來了另一件事兒?!?/br> 我問劉唐,是什么事兒? 劉唐沉聲說:“這個劉大全說,他和周明的mama有染,兩個人關系不正當,所以警察上門,才會害怕跟蹤?!?/br> 我瞳孔緊縮,說了句:“關系不正常?確定了么?” 劉唐點了點頭,說到:“法醫(yī)發(fā)現(xiàn)了死者身上有精斑,正在和劉大全進行dna比對。不過劉大全應該撒謊了?!?/br> 我問他,撒的什么謊? 劉唐說:“周明mama的初步尸檢報告,她被強jian過。如果這個劉大全的dna比對成功了,那么他就不是和周明mama的非正當關系。而是強jian!” “這樣一來,殺人動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