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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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步認識的那個,是誰呢?是自己嗎? 不到半小時,林城步就做好了三菜一湯,擺到了他面前的茶幾上。 油炸小牛rou餅,rou末玉米和手撕包菜,還有一個車螺芥菜湯,幾個菜看上去都很漂亮,聞著也香。 元午掃了一眼就覺得肚子餓了。 “有黑米粥和白飯,”林城步給他盛了碗湯,“你吃哪種?” “粥,”元午說,“要甜的?!?/br> 林城步盛了碗黑米粥,放了糖擱在了他手邊。 “吃完飯你送我回去?”元午喝了口湯。 “不,”林城步拿起碗,“從今天起,你就住在我家了,沉橋的東西我會去幫你拿回來,船和別的我會幫你處理,你……” 林城步的話沒有說完,元午一揚手,碗里的湯潑到了他臉上:“你是誰?你管我?” 還好湯是先做的,已經(jīng)不怎么燙了。這是林城步的第一反應(yīng),要不這一潑就得破相。 他沒說話,站起來先飛快地把茶幾上的菜全挪到了另一邊的小桌上,然后進了浴室洗臉。 “林城步,”元午的聲音從客廳傳進來,“我不管你是誰,你以前跟我什么關(guān)系,我的事都輪不著你來管?!?/br> 林城步往臉上潑了一捧水,盯著鏡子里自己滴著水的臉。 “你莫名其妙地跑來,編點兒瞎話東拉西扯,我跟你玩是我樂意,”元午聲音很冷,“你把自己當誰了?” 林城步抹了抹臉上的水,低下頭嘆了口氣。 “憋得慌你找別人去,別跟我這兒費勁,”元午說,“有這工夫都睡多少個了……” 林城步從浴室里沖了出來,一拳砸在元午胸口上,元午沒說完的話被砸在了嗓子眼兒里。 “我把自己當誰了我自己清楚,”林城步抓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按在沙發(fā)上,“你把自己當誰了你知道嗎?” “滾?!痹鐩]被銬的右手對著他的臉劈了過去。 林城步都能感覺到自己被劈得一扭頭時脖子發(fā)出的咔地一聲響。 cao! 他往元午身上一跨,抓著他的手用膝蓋壓住了,元午的左手又一抬,拉得手銬嘩嘩響著。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林城步低頭指著元午,壓著聲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這樣,但你也得積極點兒,你覺得身邊有什么不對的時候不要逃避!” “滾?!痹邕€是這句。 “你就想一輩子這么稀里糊涂地過下去嗎?”林城步盯著他,“就這么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地過下去嗎?” “我怎么過,”元午看著他,“用得著你cao心嗎?你是誰?” “我是圣父耶和華,”林城步咬著牙,“元午,我告訴你,我要是不管你了,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管你!只有我!跟個傻逼似的跟著你!怕你出事,怕你死了,怕你回不來了!要是沒有我,你就死去吧!死了見著閻王你他媽都報不對自己名字!cao!” 林城步說完就松開了元午,坐到了旁邊的小桌邊開始吃飯。 元午躺著沒動,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發(fā)愣。 林城步吃完一碗飯的時候,元午偏過頭:“哎,耶和華?!?/br> “干嘛?!绷殖遣叫绷怂谎?。 “你真覺得……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嗎?”元午問。 “我覺得你有時候知道,”林城步盛了碗湯,“但是你不敢面對?!?/br> “我為什么不敢面對?”元午笑笑。 “我不知道,我在查?!绷殖遣降皖^喝湯。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為什么,”元午抬手扯了扯手銬,有些無奈,“跟神經(jīng)病一樣非得……管我?你是不是得先我一步去看看精神科?。俊?/br> “那我告訴你吧,反正事兒已然到這一步了,我也無所謂了,”林城步放下碗看著他,“我非常喜歡你,算初戀,我這人遲鈍,碰上你之前我就想著得找個人談戀愛了,碰到你了,我才知道我是想跟你談戀愛,就你,換了誰都不行。” “哦,”元午應(yīng)了一聲,“你是被拒絕了吧?” “反正就是特別煎熬,翻面兒來回煎,我快煎成變態(tài)了都,”林城步又盛了一碗湯,走到他身邊蹲下,“我就想著,如果我能讓你回到以前,回到正常生活里,你會不會以身相許?!?/br> 元午愣了愣,接著就笑了起來,有點兒停不住地笑了半天。 “喝湯嗎?”林城步問。 元午又笑了一會兒才接過碗,把湯一口氣都喝了:“我的粥呢?” “我把菜拿過來,”林城步說,“你吃就好好吃,不吃就看著,你再敢拿湯潑我,或者掀菜什么的,我就給你灌安眠藥。” 元午沒有再發(fā)火,但似乎也沒有再說話的愿望,打從笑完林城步之后,就一直沉默著。 吃飯沒說話,吃完飯林城步收拾的時候他也沒出聲,林城步收拾完了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他依然沉默著。 “洗個澡嗎?”林城步從臥室里拿了套自己的衣服出來,“你在沉橋那兒好久沒有舒舒服服洗澡了吧?” 元午動了動手上的手銬。 林城步過去把手銬摘了下來,元午拿過他的衣服進了浴室。 他猶豫了一下跟著進了浴室,裝著幫元午拿沐浴露洗發(fā)水什么的,趁他沒注意把浴缸出水口的蓋子拿過來放進了兜里,然后出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浴室里傳出了水聲。 林城步躺到在客廳里,把電視打開,聲音開大,遮掉了讓他渾身都有點兒燥熱的水聲。 但水聲沒了,想像還在,特別是像他對元午這種長期求而不得的,各種想像,要臉的不要臉的合三觀的毀三觀的,光種子都得有一個g。 他嘆了口氣,要是元午這會兒沖出來再折騰點兒事就好了,他就可以順著發(fā)火的機會把元午扔床上去收拾了。 不要臉啊林城步。 他仰頭靠著沙發(fā)笑了起來,笑一半的時候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頓時有種干壞事兒被人當然發(fā)現(xiàn)的強烈尷尬感,差點兒被自己口水嗆著。 電話是江承宇打來的,林城步接了起來:“喂?” “在家嗎?”江承宇在那頭問,“我五分鐘之后到你家樓下,上回在我那兒喝的酒你不說挺好喝的么,給你拿了幾瓶,你下來拿?!?/br> “我在家,不過……”林城步有些猶豫,“我不是太走得開?!?/br> “cao,你帶人回家了?”江承宇很吃驚,“林城步,你帶人回家都不肯跟我過一夜?” “滾蛋!”林城步走到浴室門口聽了聽,元午還在洗著,他走到窗邊,“我這兒……元午在?!?/br> “什么?”江承宇愣了,“你把他弄回家了?” “嗯,”林城步嘆了小聲說,“他已經(jīng)那么自殺過一回,我真是不敢再讓他一個人在沉橋?!?/br> “……要不我給你送面錦旗吧,”江承宇說,“情深義重誰人可比肩,白首同歸此生無所戀?!?/br> “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剛跟我打架來著,我不敢一個下樓,我把他一會兒不爽再把我房子燒了,”林城步說,“酒我有空再去你那兒拿吧?!?/br> “行吧,”江承宇嘆氣,“我跟你說,他這事兒不是不讓他待沉橋就能解決的,他的病根又不在那兒。” “我就是在找根兒呢,”林城步想了想,“承宇哥,我問你?!?/br> “叫這么甜有什么陰謀?!苯杏钫f。 “你跟元午怎么認識的?”林城步問。 “他是我朋友的大學同學的高中同學,我找調(diào)酒師的時候人給推薦的,費了大勁才請過來的,”林城步說,“怎么了?” “高中同學?”林城步一聽就激動了,同學,特別是中學同學,對家里的情況多少都會知道一些,“你還能聯(lián)系上嗎?” “他剛出事兒那會兒我就聯(lián)系過,那傻逼坐牢呢,現(xiàn)在也不知道出來沒,我再問問,”江承宇想了想,“我周末去春稚吃飯,你送我一桌菜,五菜一湯就行,全都得是你做的。” “行。”林城步答應(yīng)了。 電話剛一掛斷,林城步就聽到浴室門開了,元午頂著一腦袋濕漉漉的頭發(fā)走了出來。 “我給你拿毛巾。”他把手機放進兜里。 元午坐到了沙發(fā)上,低著頭。 林城步拿了毛巾給他:“怎么樣,比你在船上洗得舒服吧?” 元午拿著毛巾擦了幾下頭發(fā)就停下了,頂著毛巾發(fā)愣,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你有沒有聽到有人說話?!?/br> “沒有?!绷殖遣交卮稹?/br> “我一直聽到有人說話,”元午說,又繼續(xù)擦頭發(fā),“不知道說什么?!?/br> “幻聽嗎?”林城步把電視聲音關(guān)小。 “不知道,也許是記憶,”元午擦完頭把毛巾遞給他,“我要睡覺?!?/br> “現(xiàn)在?”林城步看了看時間,剛過九點,“你困了?” “不困,就是想睡覺,你要就送我回沉橋,要就給我找個地兒睡覺?!痹缯f。 林城步有點兒擔心元午這個不停睡覺的狀態(tài),從去了舊廠房回來之后就有點兒不對勁,先是說聽到聲音,接著就睡個不停…… 這到底是有往前走了還是往后退了,還是走岔了? 但元午往沙發(fā)上一靠就閉上了眼睛,他只得趕緊進臥室把床收拾了一下,拉著元午進了屋。 “你睡床吧,”林城步說,“我睡沙發(fā)。” “嗯?!痹缤采弦惶捎珠]上了眼睛。 林城步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去客廳把手銬拿了進來,又翻了個護腕出來。 把護腕往元午手上套的時候,元午睜開了一只眼睛:“干嘛?” “以防萬一,”林城步把護腕套好,把手銬重新扣回了他手上,另一頭銬在了床頭,“你可以記賬,以后慢慢找我算回來。” “你這床真變態(tài),”元午抬眼看了看床頭,這是一張黑色的鐵架床,手銬往上一銬非常方便,“你是不是經(jīng)常跟人這么玩?” “你再打我,我就跟你這么玩,”林城步扯過小毛毯蓋到他身上,“要開空調(diào)嗎?” “不用,”元午閉上了眼睛,“我晚上想尿尿怎么辦?” “叫我,我瞌睡淺,你哼一聲我就能醒?!绷殖遣秸f。 “嗯?!痹鐟?yīng)著。 林城步又看了他一會兒,關(guān)掉了燈往客廳走過去。 “小步步?!焙诎道镌巛p輕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