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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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沒?”元午偏過頭問。 “我……有點兒舍不得喝?!绷殖遣娇戳丝幢?,輕輕轉(zhuǎn)了兩圈。 “喝吧,”元午拿過江承宇給他倒的酒喝了一口,“就跟你平時喝奶茶一樣那么喝,吸管放在交界的地方。” “嗯?!绷殖遣叫π?,把吸管往上抽出來了一些,湊過去喝了一口。 奶油味兒他一口就嘗出來了,當(dāng)然,不嘗也能看出來,厚厚的奶油下面那層咖啡色的,第一印象是可可,但細品的時候又不完全只有可可的味道,透著一絲絲很淡的茶香。 林城步覺得很意外,這兩種味道居然能在一起混出很招人喜歡的感覺來,他把吸管往下插了一點兒,嘗了嘗下面墨綠色的。 “薄荷?”他看著元午,但很快又搖了搖頭,“不不,只有一點點薄荷……薄荷酒?也不全是……顏色深得多……” “你煩不煩。”元午說。 “不煩?!绷殖遣叫π?,這杯特調(diào)很好喝,雖然他嘗不出來倒底加了什么,但就是很好喝。 “以后還是老時間吧?”江承宇眼睛看著林城步身后。 “嗯。”元午應(yīng)了一聲。 “哎,”江承宇伸了個懶腰,“今兒感覺真不錯,總算把你給弄回來了?!?/br> “我看這個也不錯,”元午看了一眼吧臺里正在忙著的調(diào)酒師,“有點兒眼熟……是以前在老唐那干的那個嗎?” “你記憶還成啊,”江承宇拍了拍他的肩,“我以為你這兩年怎么也得記憶力下降個幾成吧,居然還記得他?” 元午沒說話。 “這些人是都不錯,”江承宇說,“但是這種事兒不光看技術(shù),技術(shù)能練得出來,氣場練不出來,氣質(zhì)也練不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你的特別明顯,而且特別就能對了胃口,所以也就非你不可了?!?/br> “不知道的以為你跟我求婚呢。”元午說。 江承宇笑了起來:“別這樣,我剛放棄了林大帥哥……” “哎對了,”林城步把吸管從嘴里抽出來,“就你那個新目標,cao,剛搶我酒!” “新目標?”元午看了他一眼。 “嗯,”林城步想想又笑了,“就上回在醫(yī)院碰上的那個,你認識的,你粉絲?!?/br> “常語啊?”元午有些意外地看了江承宇一眼。 “不是新目標,”江承宇點了根煙叼著,“這就是一回沒收拾干凈,想收拾第二回他跑了?!?/br> 元午沒出聲,笑了笑。 江承宇正要說話,突然又收了聲音,站了起來。 林城步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個服務(wù)員離著他們幾步遠沖江承宇打了個手勢。 “你倆慢慢喝?!苯杏钤谠缂缟献チ俗?,拿了自己扔在一邊的外套,往走廊那邊走了過去。 林城步再往七號桌那邊掃了一眼,果然,常語已經(jīng)沒在那兒了。 “一會兒還有兩次?”林城步喝了一口奶油。 “嗯,”元午點了根煙,在林城步伸手的時候把煙盒拿了起來,“你病好了?” “早好了啊,”林城步說,“好得透透的了,你從哪兒看著我像還有病的……” “從哪兒啊,”元午往他腿上看了一眼,“就從這兒看出來的,不光有病,病得還不輕?!?/br> 林城步低頭,看到了自己發(fā)光的右大腿,趕緊把兜里的熒光棒給掏了出來扔到沙發(fā)上:“靠,差點兒忘了……這是江承宇給我的,神經(jīng)病?!?/br> “我看你揮得挺帶勁?!痹缧π?。 “……是么?”林城步頓時有點兒不好意思,“我本來不想用的,結(jié)果一下沒控制住……你看到我了?” “嗯,”元午點頭,“想看不到都難啊,晃得跟螺旋漿似的,再有幾分鐘就能起飛了?!?/br> 林城步笑了起來:“哎,當(dāng)時不覺得,現(xiàn)在想想有點兒丟人,人那些小姑娘也沒這樣的。” 元午沒說話,在他臉上拍了拍。 接下去元午的表演林城步?jīng)]再擠到吧臺跟前兒去看,只是坐在桌邊,從綠植的縫隙里往那邊看著。 這桌離吧臺算遠的,但直到今天林城步才體會到元午為什么總喜歡一個人坐在這里。 這個被綠植包圍起來的角落,在這種燈光人影交錯,音樂人聲喧雜的環(huán)境里,有種奇異的安全感。 沒有人能看到這里,但坐在這里的人卻可以從星星點點的縫隙里看到整個大廳,看到在各種光斑里或笑或哭的人。 一種強烈的包裹在孤獨里的安全感。 林城步拿過杯子,看著厚厚的奶油。 他把下面的兩層都喝光了,奶油卻一直沒舍得大口喝。 并不僅僅是因為他喜歡奶油味兒。 而是他沒有想到元午會這么細心地把他喜歡的味道放進了特調(diào)里。 他不知道這是元午之前就想過的,或者之前有沒有給別人做過,但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元午的這份細心,讓他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有些事他不敢多想,想多了會失望。 但元午還是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哪怕只是一層厚奶油。 元午今天的回歸很成功,快12點的時候他用他標示性的那個動作結(jié)束了今天的表演,杯子砸在吧臺上時,他說了一句:“晚安。” 然后在一片尖叫著的晚安回應(yīng)里離開了吧臺,林城步終于到這會兒了才把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奶油給喝掉了,然后起身往走廊那邊過去。 元午在結(jié)束之后一般都是直接走人,一秒都不會再多停留。 林城步一直覺得這是個很酷的習(xí)慣,像他要是在后廚忙完了,肯定不會走得這么干脆,收拾收拾東西,總結(jié)總結(jié)今天的菜,再抽根煙,跟同事聊幾句…… 所以說他沒有迷弟呢。 “你送我回去對吧?”林城步跟在他身后往后門走。 “嗯?”元午回頭看著他,“你沒開車?” “我喝酒了,”林城步說,“你別說你特調(diào)里沒擱酒啊?!?/br> “有酒,”元午說,“那你車明天過來拿么?” “嗯,反正我停的是江承宇的那個車位,”林城步說,“他這會兒不定上哪兒浪去了,明天未必能回來。” “跟常語么?”元午笑了笑。 “應(yīng)該是,”林城步嘖了一聲,“我還頭一回見他這么跟人較勁的?!?/br> “那小孩兒還不錯。”元午說。 “誰?”林城步猛地轉(zhuǎn)過頭,常語搶他那杯酒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他頓時就提高了聲音,“你說誰不錯??!” “林小華?!痹绾芸斓亟恿艘痪?。 “……你夸我的時候能正經(jīng)點兒夸嗎?”林城步愣了愣,嘆了口氣。 “林城步步。”元午說。 林城步笑了笑:“這么懂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坐上車的時候林城步敲了敲車斗:“哎,元午,我問你。” “直接問?!痹绱魃项^盔發(fā)動了車子。 “我要沒喝酒的話,說讓你送我,你會送嗎?”林城步問。 元午看了他一眼:“會,我怕你興奮過度半路摔坑里?!?/br> 林城步伸了伸腿笑著沒說話。 現(xiàn)在的天氣,坐在元午的挎子上湊合還能忍受,以前冬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元午一般也是開小車,挎子這種純裝逼的玩意兒他都是氣溫和陽光都夠的時候才開。 不過小車在他消失之前已經(jīng)賣掉了。 “天兒再冷點兒你開什么車?”林城步坐在車斗里問。 “打車啊,”元午說,“或者買輛便宜的?!?/br> “省點兒吧,你這兩年只出不進的我估計沒剩多少錢了,”林城步想了想,“我可以送你?!?/br> 元午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我可以送你。”林城步又重復(fù)了一遍。 “聽見了?!痹缯f。 “聽見了回答啊?!绷殖遣秸f。 “好的?!痹缁卮?。 “不過有時候撞上我正好上班的話,你就打車,晚上我可以接你?!绷殖遣接终f。 “嗯?!痹鐟?yīng)了一聲。 “怎么這么配合?。俊绷殖遣饺滩蛔?,“這不是你風(fēng)格啊?!?/br> “我風(fēng)格什么樣?!痹缈戳怂谎?。 “不用,不需要,不,”林城步扳著手指頭,“還有,煩不煩?閉嘴行么?滾?!?/br> “哎?!痹鐕@了口氣。 這的確是他的風(fēng)格,或者說,他習(xí)慣的說話方式,跟不太熟或者不認識的人,又或者無所謂態(tài)度的人。 但這是林城步,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有些不好分類的人。 在看到林城步跟個神經(jīng)病似地揮著那棒大熒光棒的那一瞬間,他心里有種突然就軟了下去的感覺。 說不清,就好像面對林城步,他沒有什么不耐煩和想發(fā)火的沖動。 這個人為了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這世界上都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能做到,哪怕是自己為了自己,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今天你別回去了吧?”林城步坐在旁邊突然開口。 “嗯?”元午偏過頭。 “看前面,”林城步指了指前面的路,“我是說,今天太晚了,你別回去了,正好明天起來我給你做頓好吃的早點?!?/br> “哦?!痹鐟?yīng)了一聲。 “哦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林城步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