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瑤瑤她爸爸。 就連在姜家,江美美還把顧淺涼和姜博強的父女關(guān)系給摘清了,暗示顧淺涼親生父親都不理會的人。 不過,顧淺涼根本不在意,誰要認姜博強那只白眼狼?難道當年還沒被咬傻? 傅北宸一直沒有多說話,只是一雙眼睛就這么看著顧淺涼,很心疼她。 原來,顧淺涼從小生活在這樣一個氛圍的家庭。看著她這么不受姜家人待見,也似乎明白了,為什么當初的顧淺涼會懷著那么一刻狹隘,黑暗,甚至報復的心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這一刻,無關(guān)其他,他只是很心疼他愛的這個人。 “走了一大段路,是不是餓壞了?”傅北宸拉著顧淺涼坐下來,將桌上的酒杯推開,伸手夾了不少菜放在她碗里,“你的胃一向不是很好,今天不許喝酒?!?/br> 顧淺涼也沒有顧忌姜博強還沒有到場,也沒有顧忌眼下不是開飯的時候,拿起筷子開始嘗試各種菜色。 不得不說,姜瑤瑤是個做菜能手,這樣一副纖纖玉手,做出來的菜真的不比一級廚師差勁。 那,她就不客氣了。 姜瑤瑤和江美美的臉色都很不好,偏偏姜瑤瑤還要裝出一副很大度坦然的模樣,強顏歡笑,只是一雙眼睛對著傅北宸暗送秋波。 傅北宸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看過去,只是一心注意著身邊的人。 顧淺涼自然也是個心細如塵的人,她不僅發(fā)現(xiàn)姜瑤瑤的小動作,還發(fā)覺她今天這身打扮,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有點意思。 姜瑤瑤這是在故意效仿她嗎?她怎么就知道傅北宸喜歡自己這種類型的?顧淺涼也沒有點破,繼續(xù)享受著一桌子的美味。 吃了一會兒,姜博強終于出來了。看到座位上的兩個人,明顯一愣,最后露出一抹微笑:“回來了?” 顧淺涼沒有抬頭,只是安靜地吃著碗里的菜肴,神態(tài)優(yōu)雅安然,沒有一絲一毫其他的情緒,淡淡的。 “父親今天叫我來,有什么事情?”顧淺涼沒有抬頭,直接問了原因。姜博強有些尷尬,卻沒有出言指責顧淺涼,坐在顧淺涼的對面。 “都是一家人,平時就應該多聚聚,淺涼也太不懂事了?!苯烂涝谝贿呏肛煟櫆\涼唇邊劃開一抹冷笑,江美美只是把傅北宸當作了自己人吧? “我們都有事情,如果父親你確定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和我老公要回去了?!鳖櫆\涼看了眼江美美,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 聽到離開兩個字,江美美沒有說話了,倒是姜瑤瑤看了眼傅北宸這邊,當著她的面,那種曖昧的意味,是個人都看清楚了。 “瑤瑤,你和淺涼去把我放在書房里的那塊玉石拿過來,我記得北宸有收集玉石的愛好,今兒我拿出來送給女婿?!?/br> 姜博強的目光移到顧淺涼臉上,似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 “jiejie,你能幫一下忙嗎?”姜瑤瑤面帶微笑,就像鄰家小女孩一樣無害,只有顧淺涼知道,這是一朵多么黑心的白蓮花。 顧淺涼沒有看她,只是站起身,徑直上樓。這棟別墅恐怕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姜瑤瑤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jiejie,你等等我,為什么走這么快?”姜瑤瑤提著裙子,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顧淺涼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也沒有回答。 “jiejie?!苯幀巶?cè)臉看她,露出一個恬淡的微笑,好像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一樣,“你和姐夫,是不是過得很幸福?” “不關(guān)你的事?!?/br> 簡單的五個字,透露出絲絲寒意。 “不關(guān)我的事?”姜瑤瑤笑著重復了這幾個字,突然在顧淺涼面前停下,表情瞬間變得陰狠,“jiejie,我不會放棄的,絕不放棄?!?/br> ------題外話------ 還在火車上,中獎名單還木有理出來~ ☆、v3:傅北宸,你別激動 “哦?”顧淺涼唇角勾起,暗黑的眼睛盯著她,“你不放棄有什么用,你覺得,我還是那個四年前,任你玩弄的那個傻子嗎?” “姜瑤瑤,別以為你有多聰明,把所有人都當傻子?!?/br> “是嗎?”姜瑤瑤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繼續(xù)往前走,“那,我們走著瞧好了。” “好啊?!鳖櫆\涼躲過她踩下自己的那一腳,準確無誤地踩在她的鞋背上,狠狠地碾了幾下,“姜瑤瑤,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賤?欠了別人,總歸要還,你,也不例外?!?/br> 姜瑤瑤臉色扭曲,那只被踩的腳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顧淺涼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差點把她的腳趾都要踩下來,偏偏她現(xiàn)在只能強顏歡笑。 “meimei,快走吧,父親還等著呢。”顧淺涼回頭朝她嫣然一笑,神態(tài)自若地朝書房走去。 看著已經(jīng)被踩腫了的腳背,姜瑤瑤眼底閃過一道厲色,卻只能忍痛跟上去。 顧淺涼下去的時候,看到剛剛沒有出現(xiàn)在飯局的姜喬喬,站在門口和傅北宸說著什么。 傅北宸背對著她,似乎沒有說什么話,一直在聽姜喬喬說話,看她的表情似乎還挺激動。 “說夠了嗎?” 顧淺涼剛靠近幾步,就聽見傅北宸清冷的嗓音響起,似警告又似冷厲的語氣??吹礁当卞愤@副冷淡的模樣,姜喬喬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我沒有,傅北宸,我meimei這些年對你做了多少,你就看不到嗎?非要娶一個被人玩過了的,一流豪門的夫人居然是一個別人穿過的破鞋,你都不嫌臟嗎?” 姜喬喬越說越溜,想到她最恨的人最后夫妻恩愛,她和葉之念卻相敬如賓,疏離得很,心里就開始極度不平衡。 “姜喬喬,看來你是真的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币蛔忠痪?,已經(jīng)透露著男人的不耐煩和怒氣,傅北宸徹底被激怒了。 “別以為你是葉之念的女人,我就不會動你。既然你這么自信,就嘗嘗被雪藏的滋味?!?/br> 姜喬喬臉色大變,這才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說了些什么。先不論傅北宸喜不喜歡顧淺涼,她這么侮辱傅家少夫人,算是連帶把傅家一塊羞辱了。 已經(jīng)說了,她只好開始為自己辯解。 “我說的都是真的,顧淺涼十七歲就不是處子,她那年和別人早戀,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甚至還搬出去和那個男人一起住,同居流產(chǎn),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早就在小范圍地方傳開了……” “姜喬喬?!?/br> 一句冰冷的話在她背后響起,姜喬喬下意識往后看,發(fā)現(xiàn)顧淺涼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她身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迸發(fā)出一股迫人的光芒。 姜喬喬有些心虛,往后退了幾步。 當年的事情,其實她并不太清楚。只是記得瑤瑤回來向她哭訴,顧淺涼和一個男人同居了,那個男人還是瑤瑤喜歡上的男人。 “再說一遍?!鳖櫆\涼抱著雙臂,逼向姜喬喬,高了半個頭的她走到她面前,突然抬手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姜喬喬整個臉被顧淺涼打偏了,還沒反應過來,頭發(fā)甩在半邊臉上,麻木不堪。 “你們姜家的人,都喜歡在別人背后嚼舌根嗎?”顧淺涼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看來,這姜家也沒法呆了,老公,我們走?!?/br> “手打疼了沒?”傅北宸拉過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里,輕輕地幫她按摩了一下,“下一次,甩人巴掌的時候不要用手,笨蛋?!?/br> 掌心里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顧淺涼抿著唇?jīng)]有說話,只顧著想離開這個讓她壓抑陌生的地方。 姜喬喬臉色呆滯,打了她臉,關(guān)注的是她的手疼不疼? 這面也見完了,以后再見,姜家就是她的仇人,她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备当卞窋堊∷募珙^,定定地看著她,手指將她額前的碎發(fā)拂開,手指的溫暖似乎傳遞到了她的全身。 他寵著她,只想她能哭,能笑,能在他懷里盡情地宣泄情緒。 “傅北宸,我早就沒了眼淚,怎么哭得出來?”顧淺涼笑了笑,卻有一種特別的蒼涼浮上心頭,她輕聲細語地說了一句,“我早就習慣了?!?/br> “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备当卞芬浑p黑亮的眼眸看著她柔嫩的臉蛋,修長有力的手指從她額頭上滑下來,慢慢落在她的紅唇上,開始留戀難返,手下濡濕的感覺讓他眼神再次暗下來。 “傅太太,你要盡快習慣傅先生的寵愛,盡快習慣他的吻,他的溫度,甚至他的身體?!?/br> 他依舊笑起來很溫暖,墨色的瞳孔就像留下一抹夕陽的余暉,帶著一點落寞,更多的是勢在必得,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她眼睛里燃燒。 “淺涼,既然一開始你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懷抱,我就不可能輕易放你走開。顧淺涼,我要你真真正正,從身到心,徹底屬于我。” 傅北宸說話從來直言不諱,就這么直接地表達了他的**和迫切。 顧淺涼抬頭,這么強勢的他,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胸口似乎有什么情緒快要爆裂出來,似乎有人曾經(jīng)在她耳邊說過一句話,那嗓音似曾相識。 “顧淺涼,上了我的床,沒那么容易下去?!?/br> 她腦子閃了一道白光,就這么愣愣地看著男人,腦子里那道模糊的影子和眼前的人似乎有一瞬間要重合。 等意識稍微回籠的時候,她發(fā)覺傅北宸已經(jīng)低頭吻住了她,在她唇瓣上摩挲著,似乎有一股電流從她唇間。 男人的氣息開始粗重起來。下意識去探索她甜蜜的基地,反復在她唇上摩挲著,內(nèi)心的渴望越發(fā)明顯,那股強大的電流幾乎傳遍了全身,她不可抑制地顫抖,那種蝕骨的愉悅感既陌生又熟悉。 “傅北宸……”顧淺涼的手擋在他的胸前,原本歡愉的心情開始變得暗淡下來,神色有些復雜。 雖然她心里已經(jīng)開始接納傅北宸,但似乎還有很多東西橫亙在他們面前。 她想弄清楚自己過去缺失的那段記憶,還有傅洛寒的親生母親,如果那個女人回來了,她又要如何自處? 萬一她在這個時候失去了一直守護著的身心,她會很不安。 也許她真的該好好弄清楚,17歲那年他到底失去了有關(guān)誰的記憶。 現(xiàn)在唯一跟自己17歲有關(guān)的大概就是母親了。顧淺涼心里清楚,母親一定知道,她17歲那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遇上了什么人。 “如果你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接受我,我可以等,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 傅北宸的唇落在她的耳后根,緊緊的貼在上面,她有些敏感地輕顫了下,晶瑩剔透的肌膚染上一點殷紅,粉粉嫩嫩的特別惹人憐愛。 他情難自禁,輕輕的摩擦了幾下她粉嫩的耳后根,一股強大的電流從腳底逐漸蔓延到全身,那個輕顫點流感幾乎要她的心臟,讓顧淺涼麻痹不已。 “傅北宸,你別激動……”顧淺涼連忙伸手推開他,四處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人后才松了口氣。 她知道男人在這方面一向難以自持,生理上的需求,他是無法控制的。她身為他的妻子,卻在**上冷落了他。 顧淺涼深深地呼了口氣,倒不是說他真的矯情。而是他對自己總是有一點抗拒。上次因為喝醉了酒,剛才清醒的時候,她無法和他做這么親密的事情。 女人的力量在他面前簡直就是撓癢癢,根本撼不動他半分。 看她臉上有些驚慌失措的神色,傅北宸放開了她,幽深的眼眸暗沉了幾分,沒有再繼續(xù)動作下去。 “走吧,傅太太?!备当卞诽统鲨€匙,很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一秒又恢復了冷靜自持的模樣。 顧淺涼內(nèi)心的心跳還未平復。不敢再看他,彎腰進了副駕駛座。 他一只的手握在方向盤上,墨色清淡的眼睛看著后視鏡,倒車,調(diào)頭。他轉(zhuǎn)方向盤的動作很優(yōu)雅,只用余光掃了她一眼。 “太太,你還有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之后,不管你有沒有想通,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你必須躺在我的床上?!?/br> 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jīng)摸透了她的性子,有的事情必須順著她,但有的事情,你越是慣著她,她越是來勁。 一句話,就是欠收拾。 顧淺涼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她驚訝于傅北宸要得到自己的決心。奇怪的,她并不反感。 顧淺涼不得不承認的是,她一點也不討厭他的接觸,剛剛還差點被他撩撥得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