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影后她女友力爆表、錦繡佳妻之世子請和離、名門嬌寵、最后一個道士、修真巨星[重生]、[網(wǎng)游]大神!和我成親吧!、寵后當?shù)?/a>、嫁給喬醫(yī)生、造夢師美食女王、首輔養(yǎng)成手冊
“可以?!卑桌嬷B忙從包袱里將蘇瑾平日里服用的藥方和藥包取了出來,交給唐珞珞。 唐珞珞大致瀏覽了一番藥方里寫得密密麻麻的藥材和劑量,又打開藥包仔細查看里面的各樣藥材,然后對白梨之問:“目前只吃這一份嗎?” “是的,御醫(yī)交代過每個方子不能混著吃,目前只有這個方子的藥效好一些,所以這一年多來殿下一直都在服用這個方子?!卑桌嬷隙ǖ幕氐?。 看到唐珞珞認真查看的模樣,一直默不作聲的蘇瑾突然道:“再不走,天黑之前都趕不到云清道觀?!?/br> “?。俊碧歧箸笠汇?,她還沒看完呢。 白梨之笑道:“唐小姐要是需要的話,這份藥方和藥材就送給唐小姐了,其實來之前我準備了很多份以備不時之需?!?/br> “那就謝謝了?!碧歧箸筝笭栆恍?,“明天我會去云清道觀找你們?!?/br> 蘇瑾在白梨之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明明看起來很瘦弱的一個人,卻長得很高,唐珞珞站在他面前時,頭頂只勉強夠得到他的肩膀。 不正常的身高,不正常的生長,其實都是不好的現(xiàn)象。 唐珞珞微微皺眉,然后從籃子里取出一個小巧的木盒,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清冽的藥香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一振,只見盒子里面滿是一顆顆黑褐色的藥丸,圓圓的像黑珍珠一樣。 “這是我自己做的補丸,具有溫補氣血強身健體的功效,常人服用,只能早晚各服一顆,瑾王殿下的話,不必忌諱,一旦感覺自己精疲力盡受不住時便服用一顆?!碧歧箸笤谛睦飮@了口氣,蘇瑾常年吃藥,幾乎是把藥當飯吃,身體對藥物怕是越來越抗拒,加上他體質(zhì)異于常人,所以不能按照常人的治療法子去治療他。 白梨之雙手接過藥盒,道了一聲感謝。 “告辭?!碧歧箸笄妨饲飞恚瑢⑶嗌髠懔艚o蘇瑾,帶著曲蓮離開了。 目送唐珞珞遠去,白梨之回過神來,看到殿下正盯著他手里的盒子,確切的說是盒子里的藥丸,似乎在考慮著什么。 白梨之下意識的掏出銀針準備試毒,卻見蘇瑾已經(jīng)拿起一顆藥丸塞進了嘴里,輕巧的咽下。 “殿下原來這么相信唐小姐?!卑桌嬷Φ煤芪⒚睿罢f來也奇怪,這個唐小姐看殿下的眼神好像不是第一次相見,倒像是尋到了失散多年的故友般……” “廢話真多,走了。” 一路回到唐府,已經(jīng)是大正午了,汗水打濕了衣服,唐珞珞整個人看起來就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這是去哪兒了?”忍冬和石蕊驚訝的看著曬得小臉紅通通的唐珞珞和曲蓮,連忙吩咐屋里的婢女去準備沐浴用的溫水。 “小姐,沐浴后再用膳吧?!笔镉门磷硬林歧箸箢~頭的汗珠,心疼道:“外頭太陽這么大,要是中暑了可怎么辦?” “你小姐我可是大夫,哪那么容易生病。”唐珞珞不以為意,走了一路也有些累了,但是精神還好。 沐浴后,唐珞珞換上一身輕薄的淡藍色百褶裙,匆匆用完午膳,然后獨自進了藥室,吩咐曲蓮在門口守著不準任何人打擾。 婉清院。 翠婷端著一盤剛剛切好的甜瓜進了屋內(nèi),瞧見唐婉卿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盤子放在書桌上,笑道:“表小姐,這是今天剛摘的甜瓜,可好吃了,表小姐嘗嘗吧?!?/br> 唐婉卿抬起眉眼淡淡的看了眼桌上切成小塊的甜瓜,沒什么興致道:“放著吧?!?/br> “是?!贝滏霉硗说揭慌?,瞧著唐婉卿沒什么精神的模樣,擔憂道:“表小姐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天氣太熱熱得難受?奴婢幫您扇扇風(fēng)吧?!闭f罷,從架子上取來扇子對著唐婉卿輕輕扇了起來。 唐婉卿揉著脹痛的太陽xue,問道:“珞珞今早出去了?” “小姐出去了?奴婢不知道。”翠婷懵懂的搖搖頭,“奴婢今早兒在幫表小姐浣洗紗裙,那裙子上都是名貴的蘇繡,旁人浣洗奴婢不放心。” 唐婉卿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倒是一個貼心的奴才!偏偏一口一個表小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不是這府里的正主子! 心里憤懣到了極點,唐婉卿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淡笑道:“我也是聽到打掃庭院的下等丫頭說的,小姐今早兒不在自個屋里,也不知道去哪了?!?/br> “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翠婷微微垂眉,搖著頭笑了笑。 唐婉卿放下書,捏起一塊甜瓜溫柔的笑道:“你去瓔珞閣問問,看看珞珞在做什么,需不需要我去幫幫忙?我在這屋子都快閑的發(fā)霉了,這大熱天的,珞珞還要打理府里的大小事務(wù),肯定很辛苦?!?/br> 發(fā)小 翠婷頂著烈日匆匆趕去瓔珞閣又匆匆回來。 “表小姐,翠煙jiejie說小姐正在忙不準任何人打擾。”翠婷回報道。 “忙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聽翠煙jiejie說小姐正在藥室里?!?/br> “藥室?”唐婉卿小聲喃喃,心思一轉(zhuǎn),最近有誰生病了嗎? 藥室里。 零散的藥材被分成幾十個小份整齊的排放在長桌上,唐珞珞坐在桌前,撐著腮幫望著這些藥材出神。 補過頭了。 這些藥的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偏偏這么多滋補的東西摻和在一起一次性被身體吸收,反而會適得其反。 然而這副藥方與她之前設(shè)想的藥方并無太大差別,蘇瑾吃了一年多的藥都不見好,可見這藥方對他并無太大好處,她也必須把之前設(shè)想的藥方舍去。 唐珞珞將桌上的藥全部收起來丟掉一旁的竹籃里,然后擺好筆墨紙硯,端坐在桌前寫了起來。 一個時辰后,她將寫好的兩張宣紙折疊,從架子上取下一只錦囊,將折疊好的紙塞進錦囊里。 “曲蓮。”唐珞珞喚了一聲。 “小姐?!鼻?fù)崎T走了進來。 “陪我去一趟集賢書院。”唐珞珞吩咐道。 “小姐要去找山長大人嗎?”曲蓮問。 “不是,你去屋里把面紗取來。” “好的小姐?!?/br> 片刻后,唐珞珞戴上面紗與曲蓮出了唐府,唐府離集賢書院非常近,中間只隔了一條長長的抄手游廊,只是書院里的人都知道唐府是集賢書院禁地一般的存在,所以沒有山長大人的準許,沒有人敢出現(xiàn)在這里。 半盞茶的功夫,唐珞珞便穿過抄手游廊來到了一扇半掩的大門前,大門后連著的正是山長大人辦事的庭院,唐珞珞帶著曲蓮輕手輕腳的穿過庭院來到了大回廊,直奔武堂。 一路上,唐珞珞和曲蓮遇見好幾個路過的學(xué)子,書院中的學(xué)子都穿著統(tǒng)一的藍灰色學(xué)子服,所以十分好辨認。 兩名裊娜翩翩的少女乍然出現(xiàn)在全是男人的書院里,路過的學(xué)子們都驚呆了,望著少女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唐珞珞走得有些急,并未注意四周不斷傳來的詫異和驚艷目光。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蘇瑾的病情,以及不斷在腦海徘徊的各種治療方案。 “這位姑娘?!币粋€挺拔的身影攔在了唐珞珞面前,溫和有禮的看著她:“這位姑娘,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但是被監(jiān)院發(fā)現(xiàn)你就麻煩了,還請你速速離開吧?!?/br> 唐珞珞從思緒中回神,掃了一圈四周,發(fā)現(xiàn)不少學(xué)子都聚集了過來,多數(shù)是過來看熱鬧的。 真麻煩!唐珞珞在心里嘆了一聲。 “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北贿@么多人盯著,曲蓮十分不自在道。 唐珞珞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從他站出來阻止她唐珞珞便知道,這人在書院里的地位應(yīng)該很高,俏眼一轉(zhuǎn),唐珞珞低眉問道:“請問武堂離這里遠嗎?” “武堂?”男子了然,“原來姑娘是想去武堂,武堂就在前面不遠,不知道姑娘是去武堂找什么人?” “我找秦蕭蕭。” 此話一出,所有人皆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駭然之色,就連面前溫和帶笑的男子都臉色一變生出些許退怯之意。 “監(jiān)院那里我自會說明?!碧歧箸筝p輕揖禮,繞過男子離開了。 沒有人再敢攔著唐珞珞的腳步,光是聽到秦蕭蕭這個名字,就夠讓他們怯步三尺了。 武堂。 掛在大門上的牌匾有些陳舊,但并未沾一絲灰塵,看得出來經(jīng)常有人打掃。 一進門便是寬敞的練武場,此時練武場上并沒有人,在練武場的后方佇立著幾座屋子,這些屋子都是供學(xué)生休憩的地方,繞過屋子后的庭院閣樓,才是武堂的主人居住之地。 “小姐,這武堂怎么這么荒涼?” 唐珞珞解釋道:“這些年曜月國重文輕武,直接導(dǎo)致各大書院里的習(xí)武學(xué)子銳減,久而久之,書院專門開設(shè)的武堂也就鮮少有人問津,甚至成為擺設(shè)一樣的存在。” “那小姐來這么做什么?” “問些事情?!?/br> “大老遠我就聽見你的聲音?!币粋€陰沉的聲音驟然出現(xiàn)在寂靜無人的庭院之中,讓唐珞珞的腳步一頓。 曲蓮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掃視著四周,顫抖道:“小……小姐,是誰在說話?” 唐珞珞不慌不忙的看向庭院之中一顆巨大的香樟樹,只見一處粗壯的樹干上,赫然坐著一名身形嬌小的少女,嬌美的鵝蛋臉精致白皙,只是如此漂亮的她一張俏臉卻面無表情,眸子中陰沉沉的,就像是快要下雨時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一絲亮光,讓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蕭蕭?!碧歧箸筝p輕點頭打著招呼。 秦蕭蕭莫名的看著她:“你不是最討厭我嗎?來我這里做什么?” “你先下來,這樣跟你說話,我脖子酸。” 似乎感覺到現(xiàn)在的唐珞珞與之前認識的唐珞珞有些不一樣,秦蕭蕭從樹上躍了下來,輕巧落地,只見她一襲黛色的窄袖襖裙,腰間垂著兩條長長的流蘇,白底的裙上飄逸著幾朵藍色的牽牛花,翩遷中帶著幾分爽利。 這人,應(yīng)該算得上是唐珞珞的發(fā)小,兩人同歲,在襁褓里的時候就認識了,只是因為秦蕭蕭并不常在集賢書院住,所以兩人雖然從小就相識,但是在一起玩的時間卻很少。 加上秦蕭蕭自小便跟隨其父親習(xí)武,不像唐珞珞這個正經(jīng)的名門小姐天天待在閨房里讀書繡花,兩人既不志趣相投,也沒有共同愛好,甚至性格截然相反,所以關(guān)系淡的就跟水一樣。 “我還以為四年前你跟我吵了那一架后,就已經(jīng)跟我一刀兩斷了,現(xiàn)在又為什么來找我?”秦蕭蕭目光銳利的盯著唐珞珞。 “那次是我的錯?!碧歧箸蟛蛔栽诘慕g著手里的帕子,“我知道是唐婉卿故意作梗,害得我們反目成仇,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歡唐婉卿,這么多年……只是拉不下臉跟你道歉?!?/br> 秦蕭蕭詫異的上下打量了唐珞珞幾眼:“你好像變了,這么說你不生氣了?” “廢話!被人罵作是又傻又笨又愛哭又愚蠢至極的白癡兔子,是個人都會生氣的好不好!”唐珞珞有些炸毛的吼道,“我都不知道你背地里竟然這么嫌棄我!” 秦蕭蕭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怎么?跟唐婉卿鬧翻了?” “唐婉卿,我早晚要她好看?!碧歧箸笳苏裆?,“我來,是有事求你。” “大門左轉(zhuǎn)不送。”秦蕭蕭轉(zhuǎn)身便走。 唐珞珞傻眼了,無言的看著秦蕭蕭走進屋里,暗想這從小到大的情分,竟然這么不堪一擊。 “蕭蕭。”好在唐珞珞來之前,帶足了臉皮。 不客氣的坐到秦蕭蕭對面,唐珞珞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你不是最黏你那位善解人意的表姐嗎?有什么事去找她幫忙?!?/br> “蕭蕭,你這是在吃醋嗎?” “你想多了。”秦蕭蕭瞪了她一眼。 “那蕭蕭,你告訴我秦伯伯在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