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監(jiān)牢 聽著那些獄卒說的頭頭是道,念文奇整個人已經(jīng)成了一種寂靜爆發(fā)的狀態(tài),“不是說當(dāng)時監(jiān)牢里的獄卒全都被打暈了嗎,你們是怎么知道那人就是唐家夫人的?” 聞言,那些獄卒紛紛說道:“我們沒說過那人是唐家夫人啊,而且我們也沒有被打暈,只是被點了xue而已,我們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但是我們?nèi)悸犚娏怂湍抢虾蜕械膶υ挕!?/br> “對啊,她說他們的兒子給她寫了一封信,讓她來救他,還說為了兒子的安全,只能犧牲他一個,可是這話誰聽不出來,說什么是為了兒子,可實際上還不就是為了自己,她沒能力將老和尚救出來,又怕兒子知道之后怪她,索性就來把人殺了唄。” “可不是嗎,我還聽她說,說自己不可能放棄現(xiàn)在的生活,他們父子實際上就是她這一生的累贅,一大一小的兩個廢物就只會拖累她而已?!?/br> 聽著這番夸張的話,唐無憂因忍著笑,已經(jīng)開始笑的發(fā)抖,話說就憑著這些人的演技,在這當(dāng)個獄卒簡直是白瞎了,這撒謊不眨眼的勁頭,簡直快要趕上她了。 看著念文奇慢慢的落入的她的全套,唐無憂輕輕抬眸,眼底盡是一片邪妄。 對于陳氏,她不屑于親自出手,聽唐無辛說他們住在唐家的這段時間里,念文奇與陳氏并不親近,想來在念文奇的心里,對陳氏還是有著一定的隔閡,畢竟自己的母親是別人的夫人,這對誰來說都是不能理解的,況且他還沒了父親。 陳氏之前的不安分,這么久以來唐無憂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好好的教訓(xùn)她一頓,如今利用一下她的親生兒子,是死是活,這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 入夜,宮洺推門走進,不出他所料,唐無憂果真坐在桌邊,好似在等他一樣。 “怎么還沒睡?”宮洺問。 “當(dāng)然是等你?。 ?/br> 聞言,宮洺摘下面具,淡淡一笑,走來,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看你好像心情不錯?!?/br> “那是當(dāng)然,借刀殺人的快感可是比親自cao刀來的痛快多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收買那些獄卒的?” 宮洺眉梢輕挑,不以為然道:“我何須收買他們,你以為我如今不是遼國的王爺,在這我就一點人手都沒有了?” 沉默片刻,唐無憂點了點頭,“也是,不過那些獄卒倒是個個精明的很,說出的話可是一點破綻都沒有,今日若不是我親眼所見,當(dāng)真是不敢相信遼國還有這般的人才?!?/br> 見她得意成了這般,宮洺不由的搖了搖頭,“他們的確做的不錯,但是與你這個謀劃人相比,差的又豈止千里?” 聞言,唐無憂起身坐在了他的腿上,兩手往他肩頭一搭,說:“宮洺,你知道我什么時候最愛你嗎?” 宮洺輕挑眉梢,“難道不是任何時候嗎?” 唐無憂噗嗤一笑,揚手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臭美?!?/br> “不然呢?” 唐無憂歪了歪頭,清眸緊緊的凝著他的眼,她微微俯身,湊近他的耳邊,“是你每次打著一本正經(jīng)的幌子做缺德事的時候?!?/br> 說著,唐無憂抬起頭,再次望進他的眼,“你總說我鬼點子多,但是你可曾想過,我的點子可是需要你的完全配合,你說說,我那次出主意你沒有配合,就拿今天來說吧,若不是你帶了一手的好兵,明天我們哪來的好戲看?” “好戲?”宮洺深眸一瞇,狐疑的看著她,“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為何了么?” 唐無憂眉梢一揚,笑的深邃,“你猜???” 宮洺搖了搖頭,“我猜不到,不論怎樣,唐夫人都是念文奇的生母,他即使再恨她,又能做什么呢?” 聞言,唐無憂起身負手在宮洺的面前走了一圈,感慨似的說:“這人啊,當(dāng)對一個人恨到一種境界的時候,是沒人會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來的,每個人的底線不同,但是我相信,念文奇的底線就是他爹,雖然我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來,但是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樂意見得?!薄?/br> ------題外話------ 《職場潛規(guī)則攻心為上》作者:仲涼夏 她是佛羅倫薩小有名氣的憂傷系設(shè)計師,他是國內(nèi)著名企業(yè)的當(dāng)家人。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同一天心里入駐了一個人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12個年頭。 她隱瞞眾人回國,來到他身邊做一個小助理,希望有一天可以讓他注意到自己。 沒想到溫婉的性格卻被看作可欺,同期的新人暗算陷害,她差點被趕出公司,上司潛規(guī)則的暗示,要怎樣才能完美的拒絕。 她不是小白花,不知道什么是原諒,有些人人想要借她以前的身份威脅,那就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后果;面對一個冷酷無情的家,她走便是。 只是她可以放棄所有,為何唯獨放不下一個男人。為了他可以坑自己的隊友,可以踩著別人上位,因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 ☆、049 棄車保帥 深夜,一聲驚叫令宮洺猛然坐起,驀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手臂,唐無憂閉著眼,懶懶道:“不要管?!?/br> “可是這么大的動靜,怕是出的事不小。” 這深更半夜的,居然會有人叫這么大聲,想也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唐無憂不上心,是因為她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而宮洺也正是因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才會不安。 唐無憂再次拽了拽宮洺的胳膊說:“管他呢,反正這里是唐家,就算出什么事也都跟我沒關(guān)系,睡吧,別管了。” 宮洺忍不住皺眉,沉默許久,直到聽不見外面的吵鬧聲,他才斂回視線看了看唐無憂,“你難道就不怕出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你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客人,主人家的事我們少管,放心好了,老哥那邊都沒動靜呢,咱們跟著瞎湊什么熱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明兒一早就知道今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薄?/br> 翌日 唐宏昏厥,陳氏被扼死房中,看著這等慘狀,唐無憂圍著陳氏的尸體走了一圈,她抱著胳膊,一邊走一邊咂嘴道:“嘖嘖,瞧瞧這死法,當(dāng)真叫一個慘,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活活掐死,這上輩子得造了多少的孽啊?!?/br> 唐無辛憂心的看了一眼門外,見沒人,這才忍不住埋怨道:“你這丫頭,說話能不能知道些顧忌,萬一被人聽去可怎么辦?” 唐無憂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聽就聽唄,我又不怕他們,你們看到了吧,我說什么來著,這念文奇就是個沒人性的,你說我現(xiàn)在幫他,鬼知道他回頭會不會也這么捏死我?!?/br> 見唐無憂不知所懼的就要往那床上坐,宮洺趕忙走來將她拽進了懷里,“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回房再說吧?!?/br> “怕什么呀,大不了跟他們攤牌唄,到時候我保證嚇死他們?!?/br> “行行行,你最厲害了,可是現(xiàn)在我們還是得回去,難道你真的想讓他們這么快就知道這是你設(shè)的圈套?” 她這不嫌事大的性子,宮洺真是拿她沒轍,他當(dāng)然知道他們早晚都會在念文奇和宮楚面前坦白身份,可是那卻不是現(xiàn)在,這丫頭應(yīng)該還沒玩夠,若是現(xiàn)在說出來,怕是以后的游戲就不會再這么好玩了。 唐無憂想了想,而后看了唐無辛一眼,“那好吧,不過老哥,唐老頭這一輩子也挺不容易的,他好歹沒有將我們兄妹餓死,所以當(dāng)做回報,你還是將他帶走吧!” 唐無辛點了點頭,隨后馬上又為難道:“可是我要將他帶哪去?” “城外十里有個草閣,你將他送去那就好了,綠繡在那,她知道怎么做?!薄?/br> 皇宮 唐無憂悠哉的坐在殿內(nèi),不時,曹琦兒急切走進,來到唐無憂面前,伸手就要扯她的面紗,然而,她的手還沒有處到輕紗,唐無憂突然發(fā)出一聲輕笑。 聞聲,曹琦兒不在意,但是念文奇和宮楚不能不在意,兩人急忙上前,將人攔下道:“曹貴妃,你這是作何?” “你們給我讓開,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武林盟主,你們兩個蠢貨,居然連被騙了都渾然不知?!辈茜鶅簮琅牡芍麄兌恕?/br> 聞言,宮楚不由的蹙眉,這幾日以來曹琦兒一直再找什么刺客,而剛巧,她又在刺客出現(xiàn)之后消失了,雖然他相信她是蘇妙一,但是他也不能否認自己真的沒有證據(jù)來證明她,之前在東晉時,她從未掩面,可是自從來到遼國,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面容,另外,還有她的眼睛…… 宮楚轉(zhuǎn)身看了唐無憂一眼,斟酌半晌,還是決定開口,“蘇姑娘可否將面紗摘下給她看看,也好讓她不要再這樣無理取鬧?!?/br> 唐無憂淡淡垂眸,不屑一笑,“看倒是可以,但是我就怕她在看過之后接受不了,而且,你當(dāng)我是誰?你們?nèi)舨恍盼?,我走便是,何苦讓你們這般不情不愿的留我呢,你說是嗎?” 說著,唐無憂眼底淺淡的笑意一斂,驀然起身,宮洺始終一言不發(fā),相繼站起。 見此,宮楚一驚,連忙上前道:“蘇姑娘誤會了,我沒有任何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大家既然同坐一條船,心里沒有隔閡豈不是更好辦事?” 唐無憂頭未回,冷冷的側(cè)眸睨了他一眼,“同坐一條船?我若從現(xiàn)在開始不坐了,你又能拿我怎樣?” “這……”宮楚為難一瞬,轉(zhuǎn)而看向?qū)m洺,試圖能挽留住一個人,“墨城君……”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宮洺冷冷打斷,“對不起,我跟你們沒有任何瓜葛,我只是陪她來,并沒有想過參與你們之間的任何事?!?/br> “哼!”一聲冷哼響起,曹琦兒拖著寬大的衣擺緩緩走向唐無憂,“怎么,心虛了?被我察覺了身份,現(xiàn)在就想一走了之?” 念文奇擰了擰眉,他現(xiàn)在也有些分不清到底她是不是蘇妙一,如果她是,她又何必害怕在曹琦兒面前露面,但她若不是,她又何來的膽子在他們面前高傲成這般! 聽著已經(jīng)停在身后的腳步聲,唐無憂垂眸一笑道:“想看我的臉也并非不可以,只不過,怕你在看過之后付不出相應(yīng)的代價。” 說著,唐無憂從袖口中拿出明令箋,給宮楚和念文奇過了一眼,至于曹琦兒,想也知道她并不認識這東西,但是她也沒想過要與她解釋。 看到明令箋,念文奇和宮楚頓時沒了聲,這號令武林的令箋世上獨一無二,根本不可能有假。 見兩人神色變了,唐無憂也沒再多說什么,她收回明令箋,而后倏然轉(zhuǎn)身,漆黑的眼底一瞬間變的滿是狠戾,她猛地出手,一把扣住曹琦兒的脖子,僅僅一瞬,曹琦兒便開始難以呼吸。 唐無憂一步步上前,曹琦兒雙手扒著她的手不由的后退,她張著嘴,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無憂不言不語,只是滿眼憤恨的瞪著她,這一天她等了好久,可是她卻不舍得讓她就這樣輕松的死掉,她所欠下的那些人命,需要一個個的償還,就這么掐死她,簡直是太便宜她了。 驀地,唐無憂將手一甩,直接將曹琦兒扔了出去,見此,宮楚和念文奇皆是一驚,見她腳步還欲上前,念文奇終于忍不住叫道:“蘇姑娘?!?/br> 聞聲,唐無憂腳步一頓,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們不是想要奪皇位嗎,現(xiàn)在怎么又變的畏首畏尾了,你們?nèi)羰菦]這膽子,就趁早打消這不切實際的念頭,本姑娘沒時間在這陪你們優(yōu)柔寡斷?!?/br> 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曹琦兒,宮楚開口道:“我們并非優(yōu)柔寡斷,只是那璽印至今還在她的手里,若是她就這樣死了,那便等同于少了引薦之人?!?/br> 這話說的竟是逗笑了唐無憂,她冷冷一笑,轉(zhuǎn)而鄙夷的看著宮楚,“引薦之人?我還沒見過哪朝造反還需要引薦之人,殺了她,奪來玉璽,這遼國便是你的,再者說,遼皇似乎還沒有死吧,你真的以為她的引薦就有用?倘若哪天遼皇醒過來了,你有沒有想過,他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這個吃里扒外的貴妃,到時候,你們就去陰曹地府找她引薦去吧!” 話落,唐無憂提步就走,懶得跟這兩個草包再多費口舌。 見此,宮楚不安的上前,再次將人攔下,“姑娘這是要去哪?” “自然是離開,你們既然已經(jīng)找好了引薦之人,我想,這里也不再需要我為你們助陣,如此,我再留下也沒什么意義,索性還是離開的好,免得被人懷疑。” “蘇姑娘,我們并非懷疑你,只是前段時間朝貴妃的確遇刺,而在那之后你又不見了,你也知道我們要做的是什么,所以小心一點自然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聞言,唐無憂轉(zhuǎn)頭看向念文奇,“好,就當(dāng)你說的對,但是我還是要給你們個忠告,既然你們相信她這顆棋,那么就要想好在往后的日子里她是否會安安分分的任由你們擺布?!?/br> …… 出了宮,唐無憂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唐家的,宮洺也不問她要去哪,只是看了一眼她那淡薄的眉眼,“為何不殺了她?” “就這么讓她死,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就知道她沒安什么好心,這次果然讓他猜中了,宮洺嘴角輕輕一扯,繼續(xù)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聞言,唐無憂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你為什么不問我去哪?” 宮洺看著她,如墨的深眸中一片溫和,“反正你沒打算離開,去哪到了不就知道了?” 從她一來就開始報復(fù)陳氏的手段就能看出來,她來遼國并非只是來湊熱鬧,既然她另有目的,那么目的還沒有達成,她又怎么會這么輕易的離開呢? 唐無憂眉眼一彎,倒也沒說什么,反正都被他看出來了,她也不想去解釋什么,她知道,他雖然擔(dān)心她的安全,但是他也不會去阻止她做任何事,他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在她身邊看著她就夠了。 視線一轉(zhuǎn),驀地,唐無憂腳步一頓,見此,宮洺奇怪的看著她問:“怎么了?” 唐無憂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喃噥道:“那不是曹佑嗎?” 聞言,宮洺轉(zhuǎn)頭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看著那癱坐在路邊,捧著酒壺,喝的爛醉的人,他眸光一凜,提步就欲上前。 唐無憂一把將他拉住,搖了搖頭,“不要去,曹佑在京城,曹家人沒理由不知道,我們還是不要露面的好?!?/br> 半晌,宮洺沉聲一嘆,“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br> 唐無憂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的看著那爛醉如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