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聽了這話,甘悅更是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可是我當時七個香囊是一起扔在桌上的啊,你說我單單給你的香囊動了手腳,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會拿哪個呢,再說了,平白無故的,我陷害你干嘛,為了好玩兒嗎?” “可不就是,甘悅當時把香囊都放在了桌上,我們大家都是各自拿到,又不是她分發(fā)的,她又不是瞎子能掐會算,她怎么知道你會拿哪個啊?!?/br> “你要說挑顏色的話,我們兩個可都是拿的藍色的,一樣的香囊,就單個給你那個藍色的動了手腳,我的就沒有?” 比起無理取鬧的呂珠來,甘悅這話說得有理有據(jù),不得不讓人信服。兩人再一對比,呂珠今年已經(jīng)十六了,看起來已經(jīng)是個大人模樣了,甘悅才十二,完全就還是個孩子,一看就是以大欺小,再加上舍友的證明,大家的心自然全都偏到了甘悅這邊。畢竟就光聽這兩人的對話,絕對是呂珠在無理取鬧啊。 “那呂珠你這話根本就站不住腳啊?!?/br> “人甘悅雖然小,也不是白白讓你欺負的呀?!?/br> …… 圍觀眾人的議論讓呂珠越發(fā)的火大,她厲聲道:“不,肯定是她中午趁大家休息的時候在我的柜子上做了什么手腳,不然為什么就我的柜子里面有蟲子,其他人的都沒有?” “哎,呂珠,你這話說的什么意思啊,怎么著,合該我們柜子里也爬滿了蟲子是吧?!庇腥擞X得呂珠這話刺耳憋不住了。 倒是甘悅還是那副樣子,“空口無憑啊,我也不能白白就讓你往我頭上扣大帽子吧,你說我趁著中午的時候在你柜子上做手腳,我有那個時間嗎,我這幾天的中午是不是在你們都進了之后才進的門,有沒有在你們不在的時候在宿舍?” 比起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的其他人,甘悅基本只在中午呆個一小時,所以她的行蹤算是最清楚的一個。她這么一問,自然就有人給她作證,說是她絕對沒有單獨出現(xiàn)在宿舍里。 “那誰知道你是不是趁著大家中午休息的時候干的呢?”呂珠猶自不甘心,梗著脖子繼續(xù)說道。 “切?!边@下連藍燕都笑了出來,“我可以作證,我跟孫曉芳這幾天中午都沒睡覺,我倆正忙著作文大賽的事兒呢,甘悅睡得那絕對是每天上床就睡,叫了才醒,你們中間還有起來喝水的呢,甘悅那兒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br>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想著要害我的!”呂珠已經(jīng)口不擇言了。 這下子作為宿舍長,原本一心還想給兩個打個圓場的孫曉芳也火了,這算是怎么回事,拉一個人下水不過癮,還想把她們一群人都拉下水啊! “呂珠你說話可注意點兒啊,你說我們串通一氣想要害你,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值得我們合起伙來去害得嘛,還是說你背地里干了什么壞事認為我們是在報復你??!” 呂珠在宿舍里的人際關機本來處得就不怎么好,孫曉芳是看在大家都是同班同學的份兒上才一直在中間圓著??蓻]想到人家可一點都不領情,非嚷嚷著她們幾個合起伙來害她呢,這下子孫曉芳也不愿意白做好人了。 “把話說回來吧,呂珠,你說我故意害你,可是我有什么原因要故意害你啊,咱們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平常在宿舍里也說不上幾句話,我有必要害你嗎?”甘悅又把眾人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被這么一提醒,大家也都好奇起來,是啊,呂珠口口聲聲嚷嚷著是甘悅故意害她,可是甘悅為什么要害她呢,沒個情由這也說不通啊。 “你,你……”呂珠咬著牙指著甘悅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落在眾人眼中那可不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嘛。 “咱倆沒完!”放下這句狠話,呂珠氣狠狠地走回了自己座位上。 ☆、第25章 ch.25 當然,盡管呂珠放了狠話說沒完,也擺出了一副“沒完”的架勢來,但是實際上甘悅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的。都還是高一學生呢,沒完,怎么個沒完法??? 不過顯然,甘悅的態(tài)度更刺激呂珠了。這種使了勁兒卻不被對方放在眼里,這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也沒啥區(qū)別了,呂珠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啊。可上回那事兒發(fā)生了之后,同學看她的眼神都有點避諱,宿舍里就更別談了,要不是還有個劉琰站在呂珠這邊,她就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哎,呂珠,你別小瞧了甘悅,她跟我初中的時候就是一個班的同學,我可跟你說,她才來時個兒還矮呢,還沒十歲,在附中可是一點虧都沒吃過,厲害著呢?!眲㈢透蕫偸浅踔型瑢W,不過甘悅初中時太忙,那個時候正是她打基礎最嚴苛那幾年。除開必要的學習,在保證跟得上進度的情況下,甘悅經(jīng)常一周半月的請假,她一請假,楊晏自然也就跟著請假了。要不是看在這兩人成績的確出色,年紀又小,教出來肯定給他漲面子的情況下,班主任早把這兩個問題學生趕出自己班級了。 兩人這么“囂張”,看他們倆不順眼的自然也有不少,尤其附中六班那幾個刺頭,沒少找兩人的麻煩。原本他們這些看熱鬧的還以為兩人肯定會吃虧,畢竟兩人的年紀實在是小,要不是成績著實出色,壓根不會被他們看在眼中??沙龊跛麄冾A料的是,甘悅和楊晏不僅沒有吃虧,甚至也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叫來家長解決問題,在他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幫刺頭們就“突然”全都跟他們化敵為友了,簡直跟演電視劇似的。 有時候一個人看另一個人不順眼是沒有什么根由了,不巧的是,劉琰看甘悅就很不順眼,當然啦,她不會蠢到自己去的。她可是聽她爸說了,楊晏的父母很有錢,市里現(xiàn)在很多工程都是他們家的,這樣的人家,她可不能交惡。不過,這不還有個現(xiàn)成的嘛。 劉琰安撫性的對著呂珠笑了笑,“行了,你倆家庭背景也厲害著呢,你就別硬撞硬了,要不你就服個軟,把這事兒揭過去算了?!眲㈢@話聽上去十分為呂珠著想,而呂珠也果然如她所料跳腳了。 “憑什么啊,要我跟那個丫頭片子低頭,妄想!”她就不信這個邪了,她還整不了她了。 在呂珠看來十分重要的事兒,于甘悅而言完全就是過了就忘。呂珠偷拿了她的香囊,她用一柜的蟲子回敬,一報還一報,行了,這事兒就算完了。在她的眼里,讓呂珠恨得咬牙的事兒還沒她今天晚上吃什么比較重要呢。 一中管理很嚴格,嚴格實行大小周制度。小周就是連著上六天半,只休息周日下午半天。大周就好多了,大周可以休兩天,住宿生們也可以在周五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結束后回去,周日回來上晚自習就可以了。 雖然天天晚上回家睡,但是甘悅和楊晏這樣的走讀生也是要遵循大小周制度的,唯一的好處就是申請之后可以不上周日的晚自習。這周大周,兩天的時間,他們肯定是要回清溪的。甘悅要回去看爺爺奶奶,楊晏除了姥姥姥爺,還有個最重要的mama呢。 甘展書這兩天比較忙,就不回清溪了,所以下午放學時來接他們一起回清溪的就是李明和。小車停在離校門不遠處,兩人幾乎一出門就看到了車子。 李明和也一直注意著校門口那邊陸續(xù)出來的學生,他倒不擔心看漏了這樣的事,別的不說,除了他倆,有多少男學生女學生敢在高中時期還肩并肩親親密密一起出校門啊,想被老師請去辦公室喝茶嗎? 所以他倆一出校門,李明和就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倆,朝著兩人搖了搖手,“晏晏,嬌嬌,這兒,這兒?!?/br> 兩人看到李明和后也加快速度往小車那邊走去。 在一中讀書的富家子弟并不少,門口除開李明和這輛車還有六七輛車呢,說起來也不算顯眼。當然,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這兩可不就是非常顯眼了嘛。 在兩人身后走出校門的呂珠看到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后,唇邊露出了一絲笑容,有錢人家的孩子啊,這下子更好辦了呢。 甘悅還不知道呂珠對她抱著這么大的惡意,她現(xiàn)在正問李明和楊奕的情況呢。算起來她又是半個月沒回清溪了,可不好奇著呢嘛。打從一開始診脈,到之后燉藥膳,又感受到了寶寶的第一次胎動,甘悅現(xiàn)在跟楊奕肚子里那個還沒出世的寶寶可親密了。 “好著呢。”一提到這個,李明和的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雖然遠遠算不上老來得子,但是能和心愛的女人有一個血脈的延續(xù),這種事兒給李明和帶來的幸福感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拔疫€照著你說的,每天給那個小家伙讀書,什么三百千啊,唐宋元吶,對了,這段時間還老聽音樂來著呢,什么平沙落雁,高山流水的,聽得我一個勁兒地打瞌睡?!?/br> “哈哈哈哈……”甘悅聽得笑得樂不可支,指著楊晏道:“李叔你跟晏晏真是一模一樣兒的親父子,我們上周的音樂課,晏晏那五音不全的表現(xiàn),音樂老師都驚呆了呢,說一般人還真跑不了這樣的調(diào),從頭到尾,他就沒有一個音是準的,哈哈哈……” 李明和也被甘悅給逗樂了,從后視鏡中看了楊晏一眼,笑著問道:“真的啊,哈哈哈,那咱們爺倆算是一樣了,你媽成天說我五音不全還熱愛唱歌,簡直就是魔音灌耳,這事兒不能這么看嘛,對吧,五音不全又不是我的罪過,不能因此剝奪我的喜好啊?!?/br> 楊晏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五音不全又怎么樣,他又不是歌手,要唱的好聽干嘛。再說了,除了甘悅,誰還敢拿這事兒笑他,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甘悅接過楊晏遞來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咳了兩聲道:“我回去可得跟楊姨說,讓她多給寶寶聽點音樂,有個五音不全的爸爸,還有個五音不全的哥哥,天吶,寶寶要聽多少音樂才能給掰過來?。 ?/br> “甘小悅!”楊晏低著聲音叫了一聲,透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甘悅后背一凜,但還是死鴨子嘴硬,“怎么啦,我說錯了嘛,不信咱倆回頭到楊姨面前說這話啊,楊姨肯定會贊同我的?!?/br> “呵呵,既然你這么堅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可別怪我了?!睏铌獭癹ian笑”了兩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在甘悅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留已經(jīng)笑得癱軟在了寬大的后座上。 “哈哈哈……哈哈,楊晏,你……哈哈哈,晏晏,你就放過……哈哈哈哈哈,放過我吧,哈哈哈哈哈,大俠請……哈哈哈,高抬貴手……”甘悅被楊晏撓得笑的根本就停不下來,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扭來扭去,扭了半天也沒逃出楊晏的魔爪,最后只能舉白旗投降。 楊晏前世就沒少用這招來折騰甘悅,甘悅最怕癢,哪怕在腰間輕輕一撓,甘悅都受不住。更別提楊晏這個修煉良久,對甘悅全身弱點都了如指掌的了,簡直就是楊晏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 李明和透過后視鏡看著后面座位上已經(jīng)打鬧成一團的小兒女,嘴角也是掩不住的笑意。果然老婆說的沒錯啊,只要和甘家這個小嬌嬌在一起,楊晏哪里還有平常那種老成持重的樣子,跟平常的孩子也沒什么區(qū)別嘛。不過就是這樣才好啊,畢竟十二三歲的孩子,就該活潑一點嘛,笑笑鬧鬧的,多熱鬧呀。 兩人笑鬧過后,甘悅擦了擦臉,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利落地背過了身,將后背和已經(jīng)亂了的馬尾辮對向楊晏。 “哎!”楊晏認命地嘆了口氣,從甘悅的書包里摸出一把黃楊木梳,開始給甘悅梳頭發(fā)。 其實原本楊晏是沒有點亮這項技能的,但是架不住甘悅沒事兒就磨他呀,時間一長,楊晏就“被迫”點亮了這項技能。甘悅的頭發(fā)養(yǎng)得很好,一點都沒有許多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的枯黃稀疏,烏黑濃密,光滑柔順,一梳子下去很容易就到了底。楊晏動作也很利落,三下兩下,就重新給甘悅把頭發(fā)梳好了,甚至還在發(fā)尾那里搞了點小花樣。由此可見嘛,這“被迫”還是“樂在其中”,還真是不太好說。 反正李明和覺得這一幕有點不對勁兒,但是又有點莫名的熟悉。不對不對,李明和搖了搖頭,他跟老婆那是閨房情趣,能跟這倆一樣嘛,唔嗯,肯定是他想多了,想多了。 這時的清溪鎮(zhèn)上,有一個人敲響了冬萃里楊家的大門。 ☆、第26章 ch.26 李妍今年已經(jīng)高三了,雖然是個美術生,專業(yè)課成績更重要,但是她的專業(yè)課成績基本沒什么問題,老師也說她穩(wěn)得很,所以她這時候反倒更注重起文化課來。課業(yè)繁重,再加上這兩年她和她媽之間的聯(lián)系本來也不怎么多,要不是舅舅家的大表姐找上門來,她還不知道她媽去了清溪。 “姑姑是昨天走的,走之前也沒說什么,我們也就當她是出門旅游去了,畢竟你也知道她這些年老是到處晃悠,但是昨天晚上阿姨整理姑姑的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桌上都是平江清溪那邊的旅游路線,所以我們估計她是去了清溪,我爸上午查了一下,果然是去了清溪,怎么樣,你要不要和你爸聯(lián)系一下?”作為一個已經(jīng)工作的成年人,方桐對于方如月這個姑姑也是很無奈,女兒都十八了,心智還跟個未成年似的,也不怪姑丈要跟姑姑離婚,這樣的,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啊。 而且方桐心里也有著隱隱的擔憂,李家小兒子二婚的那個媳婦又懷上了,李家老太太高興地跟什么似的,一車接一車的東西往平江送,這消息滿四九城不用打聽都能知道,她那個“敏感又脆弱”的小姑姑自然也知道了??墒侨思叶家呀?jīng)結婚生子重新又有了自己的生活了,你說你這個前妻冷不丁地找上門去,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啊。 是啊,方如月上門來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楊奕也很好奇。 單從外表上來看,楊奕和方如月算是不分軒輊,不過兩人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一個是迎風傲立的寒梅,一個是柔弱無依的小白花??吹椒饺缭履橇嘉Ⅴ?,眼底含淚的委屈模樣,楊奕突然同情起李明和來,和這么一位過日子,這也太挑戰(zhàn)人了。 “那個,我不是特意要來打擾你們的,我只是……” “可是你已經(jīng)打擾到了?!睏钷却驍嗔宋ㄎㄖZ諾的方如月,十分利落道。 對于楊奕這種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方如月也有點懵逼,不對啊,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表現(xiàn)一下她的大度嘛,為什么這么不客氣?果然,小家子氣就是小家子氣,方如月在心里默默腹誹,臉上的表情卻是更委屈了,“楊小姐,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后,方如月適時擠出兩點眼淚來,乍一看倒是有點美人垂淚的感覺。 誰知來人像完全沒看到她似的,一窩蜂的全都跑向了楊奕那邊。方如月那欲滴未滴的淚,啪嘰就砸在了地上,恩,沒人看到,白哭了。 李明和正好要到鎮(zhèn)口的時候接到了女兒的電話,李妍半句廢話都沒多說,一開頭就是“我媽跑清溪去了”??衫蠲骱途尤辉谶@個時候蠢萌了一把,“對啊,你媽是在清溪呢啊?!毕眿D天天在清溪,要不然他干嘛來回兩頭跑啊。 李妍翻了個李明和看不見的白眼,“我親媽,方如月,你前妻,跑清溪去了?!?/br> 李明和這才反應過來,七手八腳把原本準備拿的東西全扔回了后備箱,連兩個孩子都沒管,直接拔腳就往家跑。要不是楊晏見機立刻拉著甘悅跟上,三人還得分開進門。 “怎么樣啊,奕奕,沒事兒吧?”李明和對方如月的“戰(zhàn)斗力”再了解不過,不管是嘴上還是手上,那都是絕對的戰(zhàn)五渣,可是她有一項技能是點滿了的啊。要比起“惡心人”這一招來,李明和敢發(fā)誓,滿大院兒里都找不到一個比方如月還會惡心人的。老婆肚子里還懷著呢,要是真被氣出個什么好歹來,那他就真是后悔都沒地兒后悔去。 其實要擱外人看來,李明和這表現(xiàn)確實有點無情,新人面前坐,舊人墻外拋??蛇@不怪李明和啊,要不是方如月當年持之以恒地作死,作大死,能作的李明和跟她離婚嘛,要知道當時除了方如月自己反對,那基本是人人贊同啊。就連方家二老都被自己女兒的表現(xiàn)給憋得沒話說了,方桐她爸也就是方如月她哥更是對這個妹夫深表同情,就差來聲“家門不幸”了。最后方老太太握著李家老太太的手來了一句“教女無方”,硬逼著方如月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字。 就是這些年在京城里,也沒說李明和負心薄幸的,基本都說他是“苦盡甘來”??刹痪褪锹?,終于擺脫了方家那個,又娶了媳婦,媳婦還懷了娃,自然是苦盡甘來了嘛。由此可見,這方如月在京城的風評有多爛。當然,再爛也是有人想娶的,有沖著方家的助力的,也有就好方如月這一口的,在京城折騰了許久之后,方如月居然又想起李明和這個前夫來。打聽到了李明和和楊奕的消息后,她腦子一熱,就沖到清溪來了。 “行啦,我沒事兒,這方小姐才來,兩句話沒說到就開始哭了,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睏钷扰牧伺睦蠲骱偷氖忠允景矒?,而后直接又把矛頭轉向了方如月。 甘悅和楊晏也隨之將目光轉到了方如月身上。 漂亮倒是蠻漂亮的,就是哭哭啼啼的,看著讓人難受啊。這是甘悅的第一想法。 果然永遠都只會一招哭啊,只可惜用錯了地方。楊晏在心里冷笑了幾聲,沒了李妍做依靠,方如月連只紙老虎都算不上,不用刮風,吹口氣就跑了。 “方如月,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跑來清溪干什么?”老婆孩子全都在,這態(tài)度必須擺得非常正啊。 這按理說吧,常人聽到這話,怎么也得有點不好意思或者是心虛的反應。但是方如月她不是常人啊,所以她一點都不心虛。“我來看看你啊。”方如月十分義正言辭,而且說得特別有底氣,連哭都忘了。 楊奕和李明和都梗住了,甘悅拉了拉楊晏的袖子,指了指方如月,又指了指腦子,這人這里真的沒問題嗎,這說起話來連個八歲小孩兒都不如啊。 楊奕和李明和正頭疼著呢,拉著楊和安出門買菜的高眉他們也回來了。 “咦,家里來客人了?” 好嘛,李明和的頭更疼了。 “媽,爸,這是我前妻,方如月?!崩蠲骱椭亍敖忉尅绷艘幌?,高眉的熱情立刻就沒了。老太太勉強扯了扯嘴角,“那什么,你們先聊,晏晏還有嬌嬌,都過來,姥姥給你們做好吃的?!毙『⒆蛹壹衣?,就別聽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了吧。 甘悅一臉不樂意朝楊晏搖頭,雖然這位阿姨確實奇怪到不能更奇怪了,可是跟看戲似的,真的很好玩啊,她還想繼續(xù)愉快地圍觀啊。楊晏這個沒底線的自然是甘悅說什么他就是什么,“姥姥,您先去忙吧,我們等會就來?!敝劣诘鹊绞裁磿r候,等到結束的時候吧。 先是被李明和忽視,又是被兩個小的忽視,現(xiàn)在又被兩個老的忽視,方如月終于繃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捂著臉,嚶嚶嚶跑出去了。 楊奕抽了抽嘴角,“她這到底是?” 李明和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我還是直接給方如松打電話吧,讓人派人把方如月給接回去,別回頭她出了事兒還得賴在我們頭上?!睂τ谶@種□□,絕對得退避三舍啊。 楊家有一個女人哭著跑了出來,還沒等天黑透呢,這消息就傳遍了冬萃里。甘悅剛踏進家門,還沒被爺爺choucha呢,一把就被奶奶給拉了過去,“嬌嬌啊,今天你楊奶奶家事怎么回事啊?” 她今天下午去了東柵,回來得有點晚,沒趕上現(xiàn)場直播,只能來問小孫女了。 甘悅也是很無奈,“奶奶,這是楊家的家事兒,您就別問了吧?!?/br> 甘奶奶輕輕拍了拍甘悅,“你這破孩子,你姓楊還是姓甘啊,奶奶不就順嘴這么一問嘛,你哪里這么多話的,對了,那是不是李明和的前妻???”嘀咕完了孫女,該問的還是得問吶。 甘悅點了點頭,“是,但是說實在的,見了面之后我可算是明白了李叔叔當年為什么和她離婚了,這日子實在是沒發(fā)過啊。” “你這小屁孩兒,你就知道了?” “真沒騙您,往那兒一坐,一句話還沒說呢,先眼淚嘩啦的,這誰受得了啊,又沒怎么著她呀,搞得跟個發(fā)大水似的,她眼睛酸不酸啊?!备蕫偤敛豢蜌獾氐赝虏鄣馈?/br> 甘悅是真的覺得她今天長了見識了,而且還是很大的見識。畢竟在她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方如月的這樣的小白花類型還真是頭一次見,還怪新奇的。還有就是這個說哭就哭,眼淚還能保持要掉不掉的本事,甘悅覺得方如月在這一點大概比許多電視明星都要牛。 “就是有一點我挺好奇的,這老是這么哭啊,將來這要是哭瞎了可怎么辦呢?”甘悅十分杞人憂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