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許綠茶喘著粗氣,一雙美眸含著淚水,他瞪著她,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他把衣物攏好,藏著毒米分的指甲狠狠地朝張檬的后頸劃去。 張檬仿佛后面長了眼睛一般,迅速避開,轉(zhuǎn)身抓住了他的手。 她抓住他的雙手,彎腰背上他,她側(cè)頭對許綠茶安撫道:“今日之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看樣子,你身體好了一些,現(xiàn)在我送你回許府吧?!?/br> 說罷,背著他從后院的小門離開了。 許綠茶guntang的淚水滴落在張檬的后脖上,他張開嘴狠狠地咬著張檬的脖子,絲毫不留余力。 很快,他的口腔充滿了腥咸的血腥味。 他低聲恨道:“讓你看到了我最狼狽的模樣,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你幫了我,我也不會感激你……” 張檬腳步微微一頓,她嘆息道:“許公子,我?guī)湍悴⒉皇菫榱四愕母屑ぁ?/br> …… 把許綠茶送回了許府,張檬便回酒樓了。 她的脖子被許綠茶咬傷,流了不少血,她只是撕了里衣的一點布料,隨便包扎了一下。 她回到酒樓,鄭書早在酒樓那里等著她。 鄭書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在埋怨她擅離職守。 張檬忙解釋:“我去上了一趟茅廁,抱歉?!?/br> 酒樓的老板終于回來了,她非常愧疚地把稅銀拿出來:“讓張捕快、鄭捕快等了這么久,實在抱歉。為了贖罪,我請你們喝酒如何?” 鄭書接過銀票,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張檬微笑地拒絕了酒樓老板的好意:“不用了,我們要回府衙了?!?/br> 張檬說罷,忙按著佩刀,跑步追上鄭書。 …… “公子,你怎么了?” 紫衣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不安地開口問道,他敲了敲門:“公子?” 公子自從被張捕快送回來后,便一句話不說,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他確實有些擔(dān)心。 他又敲了敲門,正要開口,里面?zhèn)鱽碓S綠茶壓抑憤怒的聲音:“滾!” 紫衣一怔,忙低頭應(yīng)道:“是?!?/br> 過了許久,許綠茶才從房間里出來,紫衣發(fā)現(xiàn)他眼睛含淚,面色通紅。而紫衣從來沒見他紅過臉,也從來沒見過他流露出這么委屈羞惱的神色。 “公子……” 許綠茶坐在石桌邊,一襲綠衣,神色冰冷。他從衣袖里拿出個錦囊,扔給紫衣:“把這個錦囊交給秦小姐……” 敢暗算他,就得要付出代價。 他又從袖子掏出另外一個錦囊:“把這個錦囊交給鐘或,里面全都是錢暮玩弄良家男子的證據(jù)?!?/br> 他定要她生不如死。 紫衣接過錦囊,不解地看著許綠茶:“公子……錢小姐她……” 許綠茶猛地握緊拳頭,美眸冰冷徹骨。 “快去!” 紫衣忙點頭,轉(zhuǎn)身便離開。 許綠茶手一揮,將石桌上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他咬著牙,氣的渾身發(fā)抖。 自從那個男人死后,他就沒受過這樣的氣,這樣的侮辱。他早發(fā)過誓,會讓讓他不開心的人不得好過。 還有她也是! 想到她在廢屋里對他說那樣的話,對他做那樣的事,即使她幫了他,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許綠茶俊臉通紅,又羞又惱。 …… 張檬回到府衙,整理好了賬本,便到了整理府衙花草的時間。 她來到后院,看到季茗正拿著鋤頭鋤草。 季茗一襲月白衣衫,干凈出塵。他將烏黑長發(fā)松松地綁在腦后,露出雪白的脖頸,細(xì)碎的秀發(fā)垂下,被汗水浸濕,粘在雪白的皮膚上。平日里有些蒼白的臉色,在運動過后,泛著健康的紅暈。 “季公子?你怎么又來幫忙除草了?” 張檬忙走到他的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這是我的工作,你卻幫我做了,我感覺很不好意思。” 季茗搖了搖頭:“這沒什么,反正季茗也是閑著,能為府衙做點事,季茗很開心?!?/br> 張檬:“大人有季公子這樣賢惠的未婚夫,真是大人的福氣。” 她倒是有些羨慕鐘或了。季茗可真算個好男人,自從他來到府衙,他便主動幫忙做事,又是鋤草,又是洗碗洗菜的。張檬的工作也因為他而大大減輕了許多。 季茗作為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公子,能為府衙做這么多事,也真是難得的。 季茗微微笑道:“張捕快快別夸季茗了。其實季茗很喜歡在府衙的日子,很快樂很充實。季茗以前整日呆在閨房刺繡,可真是悶煞人?!?/br> 張檬對他笑了笑:“最近和大人的關(guān)系如何了?” 季茗回道:“沒什么進(jìn)展。她大概是討厭季茗吧?!彼f著,語氣平淡,倒不見失落之意。 張檬見他有些不在乎的模樣,暗暗嘆息。 明明他們是挺相配的一對,偏偏對對方都沒那種心思。看來,最近鐘靈小姐急得嘴長泡也是有理由的。 ☆、第十四章 錢家倒霉了。 錢家家主唯一的女兒因為玩弄良家男子,被官府收監(jiān)了,錢家家主帶著數(shù)箱金銀財寶到府衙求情,卻被捕快們趕了出去。 不僅如此,錢家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客戶們不知從哪里得到了信息,說錢家的貨物濫竽充數(shù),他們檢貨之后,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許多冒充正品的次品。不少生意伙伴們寒了心,紛紛和錢家解除了契約,轉(zhuǎn)而和錢家的死對頭秦家合作。 當(dāng)紫衣向許綠茶匯報時,許綠茶只是冷笑一聲,道一聲活該。 紫衣疑惑:“公子,你放棄了錢小姐,那老爺那邊要怎么辦?” 許綠茶執(zhí)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道:“沒有了錢家,還有秦家。這次我?guī)土饲丶疫@么大忙,讓她能成功陷害錢家,贏得不少客戶,她自然會感激我?!?/br> 他放下茶杯,眼睛看向紫衣:“等會兒,你去找秦瓏,讓她把事情弄妥當(dāng)一點,到時候事情敗露,她的下場可不比錢家好?!?/br> 紫衣點頭應(yīng)是,過了一會兒,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公子,這兩天張捕快總是和鄭捕快一起收稅,紫衣不敢去打擾她。聽說,昨日她已經(jīng)收完了稅,今日可能會得空,紫衣下午要不要去找她?” 許綠茶原本還算柔和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他嘭地一聲將茶杯摔在桌上,紫衣被嚇了一跳。 “公子……” 許綠茶冷聲道:“你去找龍姐收拾她一頓?!?/br> “?。??” “不用打死,把她打廢了。” “公子!”紫衣驚叫出聲,“為什么?” 許綠茶冷著臉,并不回答,站起身便回房了。 …… 許綠茶躺在床上,手?jǐn)R在額頭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淡綠色輕紗床帳。 他想起那天銷魂蝕骨的快感,還有那個人溫和安撫的聲音…… 許綠茶狠狠地砸了一下床。越是不想回憶,那天的情景就越清晰地在腦中回映。 可惡!他的初貞可是要留給他未來妻主的,他的一切嫵媚的模樣都是要留給他未來妻主看的。 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而已,有什么資格看到他迷人的rou體?有什么資格聽到他嫵媚的吟哦? 即使她幫了他又如何? 他的樣子都讓她看到了! 果然不把她整死都不甘心! 許綠茶皺著眉頭,猛地坐起身。 不知為何,他忽然就想到了張檬那一聲低低的嘆息。 “許公子,我?guī)土四悴⒉皇菫榱四愕母屑ぁ?/br> 他又想到了張檬背著他繞了很遠(yuǎn)的路,送他回許府,只為讓他不被人發(fā)現(xiàn)。 還有,他將她的脖子咬的血rou模糊,她也不吭一聲,回到許府后,還讓紫衣給他準(zhǔn)備熱水。 許綠茶無力地躺回床上。 那種蠢貨即使想恨也恨不起來。 許綠茶狠狠地捶了捶床。即使眼神中有羞惱,但那凜人的殺意淡了些。 罷了,這次饒她不死,下次她若是再惹他不快,不管她是好心還是歹意,他絕不放過她。 …… 紫衣在府衙門口徘徊,張檬一出門口便看到他,有些詫異,因為除了有冤要申,老百姓是很少會在府衙附近徘徊的。 “紫衣?” 紫衣抬起頭,急急朝她走來:“張捕快,這幾日你不要出門可好?” “為什么?”張檬詫異。 紫衣倒是支支吾吾起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你信紫衣的話,就不要出門?!?/br> 張檬沉思了一會兒,問道:“你家公子難道要找人收拾我了?” 紫衣一怔,忙搖頭否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