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可惡的女人!朝三暮四,玩弄男人的感情! 當張檬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衣袖。 可惡的女人!果真對他沒有一點留戀嗎? 張檬回頭看著他,老實說,她覺得今日的許綠茶很怪,似乎格外地舍不得她。但是想想,她倒能理解,一個人住在山上確實是一件孤獨的事,許綠茶大概是無聊了,想要她過來陪他。 她無奈地對許綠茶道:“許公子,要不你還是下山吧。雖然你逃婚了,許家的人正在找你,但在府衙,沒人敢過來抓你。你可以在府衙住下,這樣也會有人陪伴你,等風頭過去了,再出來也不遲。對了,認罪一事,你想得如何?你只是聚眾打架,影響治安,而且傷我的又不是你或者你派的人,鐘大人最多罰你抄一千遍刑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許綠茶手指一僵,放開了她的衣袖。 這個榆木腦袋又要勸他認罪了,可他最不耐煩的就是認罪。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從沒后悔過,又何來的認罪一說。 雖然不喜歡她總讓他去認罪,但他的怒火還是奇異地降了下來。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其實她比他更舍不得吧。故意讓他去認罪,還不是想要和他住在一起,日日相對? ☆、第28章 噫噫白發(fā)男孩是門魔? 許綠茶遲疑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張檬的建議:“現(xiàn)在我還不能去認罪,到了時機,我自然會去。” 他不會認罪,也不會去府衙住。秦瓏的人時不時會來找他,在府衙,他們不方便談事。現(xiàn)在秦瓏是他手上最大的籌碼,他可不會輕易放棄她。 只是想到張檬有著和他一樣的心情,他的心里就一陣陣甜蜜。 他的臉色慢慢柔和,一雙美眸如春水般微微掀起波瀾,隨即平和下來,溫柔地注視張檬片刻,他輕聲道:“你記得來看我,我等你?!?/br> 張檬回道:“好的。我有空會來看你的?!?/br> ······ 太陽西斜,晚霞燦爛,清涼的風吹拂著暴曬了一天的大地。 鐘或身著官服,束起頭發(fā),額頭兩邊兩縷碎發(fā)給她增了幾分柔和慵懶。烏黑的眼睛偏狹長,眼尾上挑,睫毛修長卷翹,唇色淡淡,膚色如玉。 當她走進大堂的時候,幾個男子忍不住偷偷瞟了她一眼。云城百姓都知道鐘大人年輕貌美,平易近人,不少男子也是偷偷憧憬著她的。 檢查完現(xiàn)場的捕快上前稟報鐘或:“大人,房子里面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現(xiàn)場上也沒有打斗的痕跡?!?/br> 鐘或點了點頭:“受害人身上可有掙扎的痕跡?” “沒有?!?/br> 鐘或微微皺眉,看向站在一邊的男子們:“你們都是受害人的鄰居,事發(fā)那晚,你們可聽到有什么奇怪的聲響?” 男子們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 鐘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最近事情太多,不順心的事都一起來了。 不管是張檬遇刺,還是接二連三發(fā)生的命案,都讓她頭疼不已。 書房的門被敲響。 “進來?!?/br> 門被從外推開,一個身姿窈窕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 “大人,可以吃晚飯了?!?/br> 鐘或看了一眼張檬,緊皺的眉頭微微放松,站起身向她走去:“你今日回來晚了?!?/br> 張檬有些心虛:“因為許公子做的面條太好吃了,我在那里吃了?!?/br> 鐘或沉著臉看了張檬一會兒,開口道:“這么貪吃,你丟不丟臉。壞了男子的名聲,你可擔付的起?”nmtxt./index.php 張檬連忙認錯。 鐘或哼了一聲,率先走了出去。 張檬跟在她后面,忽然她看到了書架上的一本書,是一本關于解夢的書。 她心頭一動,腦子里出現(xiàn)了夢中的那個白發(fā)紅眸的男子。 雖然她不信鬼神,也自認為自己不太在意那個夢。但私心里還是想了解一下。 “大人,可以借這本書給我看看嗎?” …… 書本上沒有記載到任何關于白發(fā)男子的事情,張檬快速地將書瀏覽完后,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她卻有些不敢閉眼睡下。她每次夢到那個白發(fā)男子,都覺得心里有種很惆悵的感覺。 而最近夢到了白發(fā)男子小時候,她從旁觀者變成了主角。 她每次入夢的時候,都會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屹立于大雪之中的破屋里。 她親眼看到過白發(fā)男孩被村人欺負,也看到過白發(fā)男孩又凍又餓奄奄一息。 這是個很可憐的孩子。她每次看到他都會給他吃的,只是夢醒之后,她便會在夢里的世界消失一段時間。 當她再次進入夢里的時候,卻是幾天后了。 …… 大雪紛飛,寒風刺骨。 身著破爛單衣的白發(fā)男孩縮坐在破屋角落里,渾身發(fā)抖。 屋里的火早已熄滅,留下一堆漆黑灰白的灰燼。 當門從外打開的時候,男孩一直低著的頭慢慢抬起。 寒風夾著雪花吹了進來,張檬一頭長發(fā)隨風亂舞。她縮著脖子,快速將門關上。 如往常一般,她抱著一堆干柴回來,放到一邊,然后開始生火,動作熟練。 男孩靜靜地坐角落,低頭看著地板,長長的白發(fā)垂落到地,只是那原先緊緊握著的小手在張檬來了之后,放松地松開了。 張檬把他抱到火堆旁邊,讓他取暖。然后又從地下挖出了幾個藏在里面的紅薯放到火堆下烤著。 當男孩接過張檬遞給他的烤熟的紅薯時,一直沉默的男孩開口了。 “你不怕我?” 男孩的聲音沙啞冰冷。 “有什么可怕的?”張檬笑道。 男孩一雙死水般的雙眼定定地看了張檬一會兒,雙眼微微掀起波瀾。他垂下眸,小口小口地啃著紅薯,不再言語。 張檬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我待會兒會出去拾多些柴火回來。我不在那幾天,你可以生火取暖。紅薯的話,這里還有……” 男孩沉默著,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仿佛一個木偶一般。 …… 張檬醒來的時候,看到房間有個黑影。 驚呼一聲,她飛快地起身,三下兩除二便把那個黑影制服。 她把黑影的雙手向后反轉,低聲喝道:“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張檬,放開我?!?/br> 鄭書平淡的聲音響起,張檬一怔,忙放開她。 打著火折子,在火光的照耀下,她果然看到了鄭書的一張面癱臉。 “鄭書?你到我房間里有什么事?”張檬有些驚訝。 鄭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道:“倒是沒什么,只是你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胸……” 張檬:“……”猛地用雙手捂住胸部,“為什么要看?” 沒想到鄭書平日一副禁欲的面癱樣,竟然還有這種嗜好。 鄭書雖然依然面無表情,但她的通紅的耳朵顯示了她的不自然。 她的聲音依然平淡:“我想知道你的左胸下面可有一顆紅痣。” 張檬自然不會讓她看,雖然大家都是女的,但她還是會不好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有沒有紅痣,她從沒有注意看,她跟鄭書說,她看了之后會告訴她結果的。 但是鄭書怕她作假一般,硬是要親自看,但張檬問鄭書為什么要知道她那里有沒有紅痣的原因時,鄭書倒是沒有說話了。 鄭書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罷了,我不看了。”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張檬一臉茫然。 鄭書走后,張檬便如往常一般穿衣穿鞋,出門了。 天還蒙蒙亮,張檬抱著解夢的那本書走到了書房。 書房里的燈還亮著,張檬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礴娀虻穆曇簟?/br> “進來?!?/br> 張檬把書還給鐘或后,發(fā)現(xiàn)鐘或正在畫一副畫像。 畫中人白發(fā)紅眸,竟然是她夢中的男子! 張檬恍如雷劈,忙撲到鐘或的面前,指著那畫中男子問道:“大人!這是誰?” 張檬離鐘或極近,她的臉幾乎要碰到鐘或的臉,溫熱的呼吸噴在鐘或的臉上,鐘或臉一紅,忙往后仰了仰頭。 “張檬,莫要冒冒失失的,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張檬卻沒有理會鐘或的責備,繼續(xù)問道:“大人,這男子是誰?” “門魔,辟邪用的?!辩娀蛐表?,“你竟不知道?” 門魔? 張檬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