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真的很愛很愛她。所以除了離開她這一點,他永遠(yuǎn)不會強(qiáng)迫她,更不希望她為難。 張檬坐起身,抓起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綠茶,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愛上你??珊??” 許綠茶對她的感情有多么炙熱,她是知道的。正是因為她知道,所以她能了解許綠茶的不安??墒羌词谷绱耍膊荒荞R上回應(yīng)他相同的感情。 她既然答應(yīng)了和他成親,就是有和他過一輩子的想法的。 一輩子這么長,她有很多時間愛上他。所以:“你不必不安,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的。” 許綠茶輕拭著眼淚道:“說好的,永遠(yuǎn)也不許離開我?!?/br> 他湊近張檬,在張檬的側(cè)臉上留下輕輕一吻。 雖然現(xiàn)在他很想躺平讓張檬上他,雖然他腿間那物還堅硬如鐵。但是他還是準(zhǔn)備自己用手解決了。 張檬就在身邊,他想了想,還是走到屏風(fēng)后,雖然他自瀆的樣子,她早見過了。還是她教他自瀆的。但是他決意在張檬面前重新塑造矜持的形象,便不能再在她面前露出風(fēng)saoyin、蕩的樣子。 只是許綠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當(dāng)他握住那物擼動的時候,即使他張嘴咬住了屈起的手指,還是發(fā)出了壓抑的喘息和呻、吟聲。 特別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想到張檬就在屏風(fēng)后面,幾乎要激動的大叫出聲。 張檬被迫聽了一場劇烈的許綠茶式春、宮,她假裝什么也聽不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原以為聽著許綠茶的喘息和呻、吟。她會睡不著覺。但是出乎意料地,她很快就睡著了。 ☆、第56章 可以代張檬去死 天昏沉沉的,一道道類似閃電的白光劈下來,地上的黑衣男子渾身是血,一縷縷淡淡的黑氣環(huán)繞著他。 “熒,你可知錯?”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地上的男子掙扎著爬起身,卻又被一道白光擊倒,修長的手指死死地抓住地上的塵土,他壓抑道:“我何錯之有。” “你動了凡心,私自與凡人締結(jié)契約,為了那個凡人,你私自動用神力,將她身邊的厄運祛除,擾亂了天道的平衡,你仍不知錯?!” 熒絕美的五官冰冷無波,美眸滿溢著悲哀:“如果她能好,耗盡了我所有的神力,我也在所不悔?!?/br> 仿佛被熒的話激怒般,那恐怖的閃電更加密集,一道又一道劈在熒的身上。熒被那無數(shù)柔韌尖刀組成的白光劈的奄奄一息,蜷縮著身子,動彈不得。 漸漸地,白光漸弱,從空中傳來的聲音帶著無奈:“熒,你不適合做神?!?/br> 熒擁有最柔軟的心腸,卻只愿對一個人敞開。仿佛他的存在和價值只是為了那個人。他太癡迷于情之一字,遲早會因為這情而墮神。 空中慢慢顯出一個模糊人形,看不清臉看不清身形,只能隱約通過他的聲音判斷他為男性。他是上面派來給熒施刀刑的煞神。 “熒,既然你這么護(hù)著她,那你可知,她這輩子必須要經(jīng)歷一個死劫,即使你將劫難轉(zhuǎn)到了你的身上,她依然難逃一死?!?/br> 奄奄一息的熒渙散的瞳孔猛地一縮,環(huán)繞在他身上的黑氣忽然暴漲:“不,不可能······” “熒,她的所有劫難都是你造成的。”聲音帶著神威壓在熒身上。 熒俊顏雪白,喉嚨涌上一股腥甜,鮮血緩緩從他嘴角滑落。 模糊人形漸漸消失,熒艱難地抬起手臂,想要開口叫住他,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昏迷了過去。 張檬剛進(jìn)入夢空間的時候,便看到了熒滿身是血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她有許久沒見過熒了,如今見到熒,卻是見到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她又急又慌,從懷里掏出止血的藥米分,卻無從下手。 仿佛感應(yīng)到張檬就在身邊,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觸及到張檬的一瞬間,他的呼吸停滯了好一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變成了獸形,重重?fù)涞箯埫?,軟軟的獸頭重重蹭著張檬的脖子。 張檬和他相處了許久,知道熒平時冷面寡語,看不出他的情緒,但他高興或激動的時候,就會不受控制變成獸身,圍著她轉(zhuǎn)。 “熒······你的傷?!北粺刹涞陌W,張檬推開他,仔細(xì)看他,卻見他皮毛白如雪,毛絨絨的如棉花糖一般,絲毫沒有剛剛看到他的時候滿身是血的樣子。 面對張檬的詢問,他卻仿佛沒聽到般,慌張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張檬,見她還活的好好的,他才開口道:“你沒事?!奔词顾穆暰€淡淡的,但仍能聽出一絲顫抖的意味。 “我當(dāng)然沒事,倒是你,是不是受傷了?!?/br> 熒還想否認(rèn),只是他雖施了法術(shù)遮住了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但他虛弱的樣子卻很難瞞過張檬。剛開始看到張檬的激動勁過后,他雪白毛絨的四肢幾乎撐不起他的身子。 “熒,你的傷怎么回事,你有沒有事。不要瞞著我”張檬嚴(yán)肅問道。 熒毛絨的下巴枕著兩只前爪,黑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檬,耳朵可憐兮兮地耷拉下來。若是人形的他大概又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是他的獸形最容易透露他的情緒。 “我沒有傷,也沒有事。”他沙啞的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溫柔。 在他最困難落魄被所有人欺辱排斥的時候,只有張檬愿意親近他,在他對全世界都絕望的時候,是張檬將他從墮落的邊沿拉了回來。 張檬在他心中是無法替代的存在,他幾乎把張檬看的比他生命還重要。所以當(dāng)無意中知道張檬會有一個死劫的時候,他愿意將她的劫轉(zhuǎn)到他的身上,讓他代她去死。 只是他為了她受了千刀萬剮的天刑之后,卻被煞神告知,她依然難逃一死。 如果她真的有那一劫,他便將她鎖在身邊,好好保護(hù)她,讓她平安地過完這一世。 張檬沒注意到熒越來越偏執(zhí)的目光,她正仔細(xì)地檢查熒的身體,她不相信熒什么事都沒有,她明明看到了他渾身血跡的樣子。 只是也不知熒偽裝的太好,還是他本來就沒什么大礙。張檬檢查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受傷的痕跡。 “你真的沒事?”張檬不確定地問。 “嗯?!彼涇浀亩洳渲鴱埫实氖?,收起了尖利指甲的軟軟rou墊不著痕跡地輕輕拍了張檬的手背。 淡淡的白光從他的前爪溢出迅速過渡到張檬的手上,張檬還沒有注意到這個舉動,他便收回了爪子。 “留在我身邊?!彼硢〉穆曇繇懫?,若是不注意聽,根本聽不出他淡淡聲線里那隱藏著的偏執(zhí)和狂熱。 雖然心里想著將她鎖在身邊是為了保護(hù)她,但內(nèi)心里真正想著的是什么,只有他知道。 他只是想和她長相廝守罷了。即使只是他一廂情愿,即使會讓他萬劫不復(fù),他也不愿意放棄這個念頭。 他早說過,他只給她一次機(jī)會逃跑,若是她再回來找他,他便再不會放開她。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么?”張檬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 她每次進(jìn)入夢空間,都會降落在他的附近,可以說她一直在他身邊的。他們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因為張檬挺喜歡熒,所以她并不討厭這種緣分。 “我要的是每時每刻。”熒的獸身迅速化為人形,他裸著的身體就像最完美的玉雕,那張絕美的冷漠的臉此時難得露出了柔軟至極的神情。 那蒼白冰冷的唇羞澀地親上了張檬的唇角…… “張檬……你快醒醒……” 許綠茶輕輕推著張檬的肩,可是張檬卻毫無反應(yīng)。站在門外的秦璐好奇地探頭進(jìn)來瞧了瞧:“許公子,張檬怎么了?” 平常張檬都是天還沒亮就起床練武的,如今太陽都升到半空了,府衙的午飯都差不多弄好了,而張檬卻還沒醒。 許綠茶此時也擔(dān)心著,他雖然因為張檬還在睡而偷親了張檬好幾次,還竊喜了一陣子。但現(xiàn)在看來,張檬的狀態(tài)明顯不對。即使是再嗜睡的人,被他喊了許久,也該醒了,而對于張檬這種警覺性比較強(qiáng)的人,她不可能不醒的。 “秦捕快。”許綠茶忙抬眸看向門口的秦璐,“請你找個大夫過來?!?/br> 秦璐剛想說不必麻煩大夫,讓她吼兩嗓子張檬,張檬保管醒。只是她還沒說出這話呢,張檬便忽然睜開了眼。 “張檬!”許綠茶撫上張檬的臉,“你醒了?” 張檬雙眼無神地盯著床帳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轉(zhuǎn)向許綠茶。似乎才回神一般,她忽然坐起身來,可是身子卻綿軟無力,似乎靈魂被什么禁錮了一般,無法很好地支配自己的身子一般。 許綠茶忙扶住張檬搖搖欲墜的身體,擔(dān)心道:“你怎么了?“ 張檬腦子里還在回想著夢里與熒相處的那段日子。她在夢里停留了三天,熒把她鎖在一個布滿符紙的高塔里,熒對她說,她有一個死劫,會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他對她說,他不會讓她死,他會好好保護(hù)她。他請求她留在高塔里,永遠(yuǎn)也不要出去。 她無法忘記熒身上那翻騰的黑氣,他不像個神,倒像個魔了。 或許熒的塔有漏洞,她只在里面停留了三天,便在現(xiàn)實中醒了過來。剛剛睜眼看到許綠茶那一刻,她看到的分明是熒的樣子! 直到許綠茶開口說話,熒絕美的五官忽地散去,露出了許綠茶清麗出塵的五官,張檬才松了一口氣。 “綠茶?!辈恢獮楹危吹皆S綠茶為她擔(dān)心的樣子,張檬心頭軟了軟,忍不住伸出手摟住許綠茶的腰。 沒有留意到許綠茶忽然僵住的身體和門外秦璐不懷好意的驚呼,張檬將頭埋在許綠茶的胸膛里,輕聲開口:“綠茶,如果我死了,你會怎樣?” 熒說她會被自己最愛的人殺死,她腦子里第一個閃過的便是楊情。隨即便又覺得荒謬,即使她相信自己自殺,也不會相信楊情會殺她,只怕熒對她說的劫只是他為了她留在塔里而胡謅的。 許綠茶正為張檬主動抱他而手腳發(fā)軟,霎時聽到她如此煞風(fēng)景的話,他的臉沉了下來:“若是你死了,我便隨你而去。你休想讓我一個人獨留在這世上?!?/br> 張檬只是隨口一說,便聽到許綠茶如此決絕的話,她驚了一驚,推開他:“綠茶,你千萬不要這樣。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意識到自己竟和許綠茶討論著這個沒譜的事,她忍不住笑了笑,“別討論這個話題了,真夠晦氣的。” 許綠茶還想說什么,見張檬真不愿意討論這個話題了,他默默地把話咽進(jìn)了肚里。 門外的秦璐偷偷看了這秀恩愛的兩人一會兒,才弱弱地發(fā)聲:“午飯時間到了,你們趕快收拾收拾,去吃午飯吧。”說罷,她轉(zhuǎn)身離開了。 意識到剛剛有外人在,張檬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聲,起身下床。 許綠茶早已為她準(zhǔn)備好清水與洗涑用具,張檬洗涑完畢后,正想出門,許綠茶拉住她,看四下無人,便關(guān)上房門,他將戴在脖子上的羊脂玉佩從衣襟里拉出來,問道:“張檬,這塊玉佩你有給誰看過嗎?” 張檬見那是她贈給他的玉佩,搖了搖頭:“這塊玉佩只有我、楊情和你見過,楊情不讓我輕易讓人看到這玉佩?!彼α诵Γ皸钋檎f,這玉佩代表著女子的心,一輩子只能送給一個人。我把它送給你,你要好好戴著它?!?/br> 許綠茶本緊張兮兮地打聽著有關(guān)玉佩的事,聽到張檬這一番話,他如玉的俊顏刷地紅了。 本來這玉佩是張檬送給他的東西,不用張檬說,他自然珍愛地把它藏好。如今聽到這玉佩所隱藏的意義,他簡直開心的無法自抑,捧住張檬的臉重重地親了一下。 他真想保持矜持形象的,只是奈何張檬總是在撩撥他,讓他的心總這么輕飄飄的。 吃完午飯后,許綠茶便要出門。他讓紫衣幫他約了秦瓏。秦瓏背叛了他,他自然要好好和她說道說道。 只是家里的妻子太過美好,他卻要到外面應(yīng)付其他惡心兮兮的女人,一想到這個,他的心情就很不好。 ☆、第57章 醉酒的張檬很可愛 也不知許綠茶和秦瓏說了什么,秦瓏當(dāng)天回去便大病了一場。 見完秦瓏后,許綠茶并沒有直接回府衙,而是到山上一趟,去找楊情。 楊情正鼓搗著藥材,見許綠茶來找他,他也不驚訝,微笑著讓他先坐。 許綠茶心里討厭著楊情,因為張檬曾經(jīng)喜歡過他。即使他們兩人再無可能,許綠茶也對楊情生不起好感。 只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即使他再討厭楊情,他還是朝楊情回了微笑。 楊情給他斟了茶水,溫聲說道:“你和阿檬怎樣了?” “我們很好,張檬待我很好?!痹S綠茶沒有喝茶,即使他的聲音淡淡的,可楊情依然能聽出他的微妙的炫耀。 “這很好?!睏钋槲⑽⑿α诵?,“阿檬是個好孩子,你也要好好對她?!?/br> 許綠茶非常討厭楊情這副很了解張檬的樣子,這讓他覺得他懊悔沒有早些遇到張檬,沒有早些參與張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