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這種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若是不能在有萬全之策的時候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怕是會后患無窮?!焙汴澎魃裆黠@有些陰沉。從先帝在位這些人就已經(jīng)開始折騰了,然后新帝登基,朝中權(quán)勢更迭,本身就還沒有形成牢固穩(wěn)定的場面,若是這個時候屠龍會突然暴起,怕是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場面。 恒昱祺叫來唐八,讓他負(fù)責(zé)聯(lián)系唐七;然后又寫了一封信交給唐九,讓唐九無比把信件送到他師傅手中。 重濤在旁邊看著,心中雖然有不少疑問,但是仍舊忍住了。他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位唐大人不簡單,雖然身邊只跟了唐八唐九兩名侍衛(wèi),但是明顯暗處還有其他人。無論是當(dāng)初放在秀姑身邊的曾婆子,還是留在自己家的那個管家,都不是一般人…… 等唐八唐九離開,恒昱祺笑著問道:“想不想知道我?guī)煾凳钦l?” “不想。”重濤干脆的拒絕道:“就算你說了,我也不認(rèn)識。” 恒昱祺哈哈大笑道:“早晚會認(rèn)識的,而且我覺得我?guī)熌镆欢〞窒矚g你?!?/br> 重濤知道他師娘是個男人,所以聽到這句話抽了抽嘴角,嘖了聲道:“雖然不知道你師傅是誰,但是他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畢竟能教出唐八唐九這樣厲害的高手,而且我也聽你說過你師娘在藥理毒理上十分厲害,唐八就是他親傳徒弟。但是據(jù)我所知,你的師傅師娘都不是朝廷內(nèi)的官員吧?” 恒昱祺點(diǎn)頭道:“確實(shí)不是。” “但是你是,作為朝廷官員,若是被人知道你喜歡上一名男子,其他人會怎么看待你?”重濤覺得自己真的是苦口婆心,他從未因?yàn)橐Wo(hù)自己貞cao如此努力過。 “瀾瀾是在為我擔(dān)心?”恒昱祺笑道:“你盡可放心,朝中官員娶男妻之事也并非罕見,子女過繼或者領(lǐng)養(yǎng)都可以,這也不是一件違背常理之事,沒看舅舅們就從來沒有反對過嗎?所以你只要安心就好了?!?/br> 重濤覺得自己三觀受到了洗刷。 “我喜歡大胸女子!”重濤強(qiáng)調(diào)。 “我的胸也不小啊,不信瀾瀾可以摸摸?!焙汴澎髯プ≈貪氖志屯约盒乜谏习?。 重濤抓狂道:“你別鬧!若是跟了你,怕是我這輩子都不能翻身了,你當(dāng)我傻嗎?”他感受到掌心下面壯碩的胸肌,生氣的抽回手,想到自己白斬雞似的身材,心中更加郁悶。 “原來你在擔(dān)心這件事?”恒昱祺雙眼發(fā)亮,湊近了輕聲道:“沒事,我可以讓你騎在我身上啊,若是你不怕累,這樣其實(shí)也很好?!?/br> “閉嘴吧你!”重濤面紅耳赤,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xiàn)某種場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恒昱祺更加流氓道:“你若是不嘗試,怎知我的好處?” 重濤冷笑的把人拍開,怒道:“為什么要跟你嘗試?若是想要開葷,我可以去青樓?!?/br> “什么?”恒昱祺大驚道:“你居然喜歡那種地方?雖然那種風(fēng)月場所不是很干凈,但是為了你,我倒是沒問題的。說吧,什么時候?” “滾??!”重濤徹底怒了。 恒昱祺被人從屋里趕了出來,出房門的時候還被拌了個趔趄,形容十分狼狽。他回身拍了拍門,嘆氣道:“瀾瀾,哎呀瀾瀾……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當(dāng)真嗎?就算你真的想去,我也會阻攔的?!?/br> 重濤擼起袖子,看到自己白白凈凈的小胳膊,又無奈的把袖子放下來。若是之前,他覺得自己能夠毫不臉紅的跟人開各種葷笑話,可是如今那些葷笑話卻說不出口,總覺得只要說出來,一定會被調(diào)戲。 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他活了三十多年,還未曾如此憋屈過。 “唐公子,你這是在做什么?”薛映湖親自來找他這倆新朋友去聽?wèi)颍l知道剛走到月亮門口,就看那位唐公子被從房間內(nèi)趕出來,一副狼狽模樣。 “哎!”恒昱祺一臉悔不當(dāng)初的模樣,“我與瀾瀾開玩笑有些過火了,他如今生我的氣,門都不給進(jìn)啦?!?/br> 薛映湖本就察覺這兩人甚是親密,但是他自己更加喜歡重濤一些,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眼前這位唐公子實(shí)在是紈绔,配不上溫潤俊秀的重之瀾。 他聽完也是笑笑,道:“重公子正人君子,為人端方有禮,怕是聽不得那些污耳朵的笑話吧。” 恒昱祺就知道這人對他家瀾瀾似乎有些其他企圖,否則為什么稱呼自己為唐公子,而叫瀾瀾之瀾呢?如今更加確定了,這貨是看不上自己啊。 情敵的出現(xiàn)讓他瞬間把隱藏好的花尾巴打開抖動,“誒,薛公子此言差矣,我與瀾瀾之間已經(jīng)十分親密,偶爾開個玩笑也是情趣使然。誰還沒有個打打鬧鬧的時候呢?畢竟打是親罵……” “唐無忌你給老子閉嘴?。 敝貪逕o淚,原本聽那薛映湖夸自己端方有禮心中還十分高興呢,誰知道這姓唐的混蛋會如此抹黑自己。 他猛地打開門,看見薛映湖驚愕的雙眼,苦笑道:“薛兄來了?快請進(jìn)來坐?!?/br> “沒想到之瀾也是性情中人?!毖τ澈]想到眼前這文弱小秀才會說出老子這兩個字,著實(shí)震驚了一下。 恒昱祺跟著進(jìn)了屋,裝作沒事人一樣坐在重濤身邊,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德行。 “之瀾與唐公子感情真是好啊?!毖τ澈闹惺植皇娣?,但是臉上卻掛著笑。 重濤只能干笑,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跟唐無忌之間的關(guān)系。說我倆其實(shí)不是你想的這樣,豈不是一副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樣子嗎? 他從紅泥小爐上拎了熱水沖進(jìn)茶壺,然后給薛映湖倒了杯茶,笑道:“薛公子如何親自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薛映湖回過神來道:“今天也是趕巧兒,我聽說有個名角來了安城,在玉梨園要唱幾天的戲。原本一票難求,但是因?yàn)槲易o(hù)送了云姑娘回來,云家便邀請我去聽?wèi)颉N遗c他們說想要帶上朋友,那邊也應(yīng)了。時間就在今晚,不如我做東請兩位先去珍饌館嘗一嘗安城特色佳肴,然后再去玉梨園聽個戲,如何?” 云家邀請?重濤腦中思緒翻涌,然后察覺到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被人握住,輕輕的捏了兩下。 他抽回手,笑道:“聽聞云家是安城最大的武館,云當(dāng)家十分豪爽好客,原本我們還想要不要找個理由親自去拜訪一下,沒想到薛兄倒是把這個機(jī)會送上來了。小弟實(shí)在是感激不盡?!?/br> 薛映湖笑道:“哪有這樣夸張,薛家與云家也是有一些交情的,只不過我薛家一直在江南發(fā)展,淮南許久不曾回來一次,但是畢竟我還是要稱呼云家家主一聲伯伯的?!彼麕拙湓捊忉屃俗约号c云家的關(guān)系,又道:“話說那名角居所也是很厲害的主兒,平時一直都是在京城唱戲,若是想要邀請他都要看他心情,心情不好千金也難求的一曲。如今只是趕巧了,這是他在安城登臺最后一日,就連那知府大人也是要去捧場的?!?/br> “知府大人也要去?”重濤一驚,忙道:“那我們是否要準(zhǔn)備禮物?這……我與唐公子本是來游玩的,這兩手空空,實(shí)在是……”他轉(zhuǎn)頭看向恒昱祺道:“不如現(xiàn)在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是否能買到拿得出手的禮物?” “哪有這樣麻煩,禮物我早已備好,本是我倉促邀請二位,總不能還要二位破費(fèi)啊?!毖τ澈B忙阻止。 “那不一樣?!敝貪溃骸叭羰桥c云家當(dāng)家見面,那怎么也算的上薛兄家人,我們便也厚顏無恥當(dāng)做自己家人,禮物無所謂薄厚。但是知府大人不一樣,畢竟是知府,如何能怠慢了?再說我與無忌留宿在薛兄家中就已經(jīng)勞煩薛兄了,哪里還能再沾薛兄便宜?豈不是辱沒了薛兄一片好意?而且反而顯得我與無忌不懂事了?!?/br> 薛映湖見他十分堅持,到也沒有多次勸阻,只得道:“那與云當(dāng)家的見面禮就由我來準(zhǔn)備,給知府大人的二位可以隨我去坊市轉(zhuǎn)轉(zhuǎn),有幾家玉器店還是能找到一二看的入眼的東西的?!?/br> 他說完,再次看看在一旁表露得意之情的恒昱祺,嘆道:“唐公子真是好運(yùn)氣,能得之瀾這樣的知己。薛某艷羨不已啊?!?/br> “好說好說,基本這些事情我都是要聽瀾瀾調(diào)度吩咐的,瀾瀾說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恒昱祺開始圈地撒尿。 重濤忍住罵人的沖動,笑道:“薛兄何必妄自菲薄,我看阿堯兄弟也是對薛兄十分上心,處處維護(hù)?!?/br> 提到薛堯,薛映湖又愛又恨道:“我與阿堯本是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這人哪里都好,就是沉默寡言。與他說話,半天都不帶回應(yīng)一聲,還嫌我啰嗦麻煩!” 提到薛堯,薛映湖又開始絮絮叨叨,不停的說薛堯這樣啦薛堯那樣啦,搞的恒昱祺又有些茫然,不太清楚眼前這位究竟是喜歡那云姑娘,還是對他家瀾瀾產(chǎn)生愛慕之心,或者是原本就心系那叫薛堯的。 這是個腦子有病的。 他斷言。 重濤怕這薛映湖又要絮叨大半天,連忙打斷道:“如今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不如早些去挑選禮物吧?!闭f完先起了身。 薛映湖被打斷說話也沒有顯露出不開心的樣子,反而首先轉(zhuǎn)移了話題,“是啊是啊,先去挑選禮物,我跟你說有一家玉器店前些日子得了一些大顆的明珠,據(jù)說每一粒都有拇指般大小,顆顆圓潤晶瑩,之瀾不如買上幾顆攢個珠盒,送去體面又好看……” “好好……”重濤覺得,那薛堯嫌棄眼前這位,實(shí)在是太正常了。 第50章 一塊玉石雕兩款 薛映湖要出門,薛堯就算在怎么不耐煩也會跟在后面陪著。 這一路就看薛映湖挽著重濤的胳膊,開了話匣子吱吱喳喳,一路上看到什么都能品評一番,除了那些老店,就連路邊一棵樹他都能講上許多。 重濤苦不堪言,聽的兩耳冒油,恨不得口吐白沫暈死過去。他回頭看看身后跟著的那兩位,一位把玩著扇子做紈绔狀,是不是跟身邊高大酷哥說兩句話,一副壓根不認(rèn)識他們的樣子,十分可恨。 其實(shí)從薛府到那條有珠寶店的商業(yè)街并不是很遠(yuǎn),但是重濤就覺得過了一個世紀(jì)之久,好不容易看見目的地了,恨不得當(dāng)場飆淚。 進(jìn)了別人的店,薛映湖跟那老板打了個招呼,便不說話了。這也是規(guī)矩,不管人家的東西好壞,進(jìn)門之后不要亂加品評。否則影響了別人生意是小,遭到別人嫉恨就麻煩了。 見重濤跟恒昱祺商量了一番也沒有定下想要的東西,薛映湖才道:“掌柜的之前不是得了一些珍珠?何不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呢?” 那掌柜的笑道:“原本是看看也無妨的,只不過這珍珠已經(jīng)被人定下做首飾了,所以不能售出,這樣的話幾位還要看嗎?” 恒昱祺一聽便沒了興趣,珍珠什么的他見過的多了,白的粉的金的綠的黑的,在家里當(dāng)彈珠玩,賞人都是一把一把的,根本不稀罕這些東西。不過他不稀罕,卻察覺到重濤眼中失望神色,于是道:“拿出來我們也開開眼吧,說是成色非常不錯,我兄弟二人也是喜歡這些東西,觀賞一下應(yīng)該是可以的吧?” 掌柜的見他也是一身富貴之氣,知道這種公子最是喜歡這些東西,于是邀請他們進(jìn)了內(nèi)堂,轉(zhuǎn)身去房間里拿出一只錦盒放在桌上道:“幾位公子盡可觀賞,小店也是難得求到品相如此之好的南珠?!?/br> 錦盒打開,寶光流轉(zhuǎn),就連恒昱祺這種見過不少寶物的也忍不住嗬了聲。 十二枚顏色粉嫩拇指肚大小渾圓毫無瑕疵的珍珠展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沒想到居然是如此好的珠子!”薛映湖也嚇了一跳,道:“去年我為祖母賀壽,到處去找也不過找到三枚與這種珠子差不多品相的,給祖母鑲了一套簪子,配套的耳墜子卻差了幾品呢。” 恒昱祺皺眉,這種珠子本身就十分難得,往年貢品之中也不過二三十枚,宮中的娘娘與公主搶的眼紅。今年貢品也得了一盒二十四枚南珠,于這種品相幾乎無二,其中十二枚被皇上賞給了皇后,另外十二枚分給四位貴妃。 沒想到就單這淮南一個如此小的玉器店,卻能得到十二枚這樣的極品南珠,這就不得不令人多想了。 “真不知是誰家如此大手筆,這樣一盒子珠子,做成首飾,怕是不便宜吧?”重濤捏起一顆放在掌心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掌柜的笑道:“還能有誰呢?這安城能有如此大手筆的必定是云家了,不過云家定這盒珠子,確是要送給知府大人的。”他三八兮兮的壓低聲音道:“各位可能有所不知,那知府大人家中有一位千金,今年十五,據(jù)說長得國色天香,十分得知府大人寵愛。而那千金卻看上了云家當(dāng)家嫡子。嘖嘖,雖然是下嫁,但是這云家畢竟財大氣粗,在這安城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br> 重濤心中有些了然,忍不住嘆息道:“哎,原本我兄弟二人也想要來挑選一些看的上眼的禮物去拜訪知府大人,聽薛兄說掌柜的得了好東西,誰知卻被人捷足先登了?!?/br> “我這里還有其他不錯的物件兒,不如幾位公子看看吧?!闭乒竦囊宦犑沁@幾位想要送給知府的,也不敢怠慢,去了內(nèi)室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了來。三只錦盒并排放在桌上,一只里面有一尊巴掌大上等白玉雕刻而成的觀音像,雖然不大,但是整塊白玉油潤細(xì)膩,絕對的上品,更別說那觀音手中凈瓶居然是一抹朱色,點(diǎn)綴在白玉觀音其中,渾然天成。 這尊觀音拿去作為見面禮絕對算得上是上等的了。 其他兩個盒子里一個放了一株一尺來高火紅的珊瑚,另一只里面則放了一串紅瑪瑙佛珠,每一顆上面都雕刻了八字真經(jīng)與蓮花暗紋,算得上是珠寶里的上品了。 掌柜的每打開一只盒子,恒昱祺就忍不住皺一次眉頭。 這些東西其實(shí)并不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若是在京城那些大珠寶店里也是能夠常見。只不過在這安城這種小店里面竟然也能找到這樣不錯的珍品,那么這些東西的來源就值得思考了。 最終,恒昱祺拍板挑了那尊觀音像,厚厚的一疊銀票交出去之后,那老板笑的眉飛色舞,連連說道:“公子真是豪爽,若是之后有什么需求盡可來小店找我。雖然咱店鋪小,但是手下還是有幾個不錯的商隊,能淘換道一些好東西的?!?/br> “那是自然?!焙汴澎鞅砬橘瓢?,他眼神往小心翼翼捧著盒子的重濤身上一掃,又道:“我這個弟弟平時不愛帶那些勞什子,嫌麻煩又怕被偷被搶,甚是麻煩。若是掌柜的有合適我這弟弟戴的東西,不妨也一起拿出來看看吧。” 那掌柜的一愣,看向重濤。大一開始他就覺得重濤與這幾人不同,雖然一身衣料也算得上不錯,但是同旁邊幾位相比就差了個檔次,更別說身上也沒有什么事物,就連頭上的簪子也不過是個銀竹子的模樣,腰上掛的那個玉佩他一開始看了好幾眼,最終確定不過就是塊普通白玉。 可是雖然這樣,這身邊跟著的三位似乎卻都以他的言行為主,這就有些奇怪了。 掌柜的腦中把重濤的身份來來回回猜測了好幾遍兒,最終也拿不準(zhǔn)定位在什么上面,如今聽這位豪爽公子的話,忍不住又看了那秀才幾眼。 重濤確實(shí)不太喜歡這些玩意兒,他以前就手腕子上戴一塊手表而已。若不是到了這邊,都說君子端方如玉,人人都要掛塊玉佩壓袍子,他連玉佩都懶得帶。 重家不是沒有好東西,皇上也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其中就不乏有些玉佩,但是他身上又沒有武功傍身,帶著珍貴的東西出去丟了壞了被人搶了,估計能心疼的吃不下飯。 就因?yàn)檫@個,所以他身上都是便宜貨,幾兩銀子的那種,就算壞了也不至于心塞。 可是他聽恒昱祺說道要給自己買東西,也是一愣。腦中閃現(xiàn)的第一個想法便是他可能是要看看這店里還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吧?畢竟剛才掌柜的拿出這些東西來之后,恒昱祺的臉色就一直有些緊繃。 當(dāng)然,這種緊繃可能在其他人眼里或許會解讀為不屑,也可以解讀為面癱…… “我還是算了吧,戴那些東西,進(jìn)進(jìn)出出有麻煩,還容易遭賊惦記。”重濤婉拒道。 “哎呀,之瀾,你就讓唐公子買吧,這一路我見你一桌寒酸本事以為他并不疼愛你,如今才曉得原來是你自己不喜。早知道這樣,我便送你一些了?!毖τ澈偹銓@姓唐的有了一些好感。 “有是有,就是不知這位公子能不能看的上眼?!闭乒竦淖龀闪艘还P大生意,心情也是很好。他想了想,把桌上剩下的東西收了手,又進(jìn)了內(nèi)室,翻找了好半天才出來。 這次,他手里捧著的都是一些小盒子,超過巴掌大的都沒有了。 這些小盒子里裝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兒,但是每一個寓意都十分不錯。什么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的玉簪子,雕刻了步步高升鑲嵌了瑪瑙的扳指,玉色青翠水潤的扇墜兒,還有一些可以鑲嵌頭冠發(fā)帶腰帶的寶石。每一款都漂亮,而且都是屬于那種低調(diào)有內(nèi)涵,但是價值不菲透著貴氣的。 重濤對這些想來不感興趣兒,唯一那個扇墜兒倒是讓他多看了幾眼,拿起來往恒昱祺的扇子上比劃了一下道:“這墜子與你這扇子倒是合適。” 恒昱祺心中歡喜,解下原本瑪瑙雕刻的事事如意的墜子,換了那枚玉墜兒,道:“瀾瀾好眼光,這墜子果然與我的扇子合適?!?/br> 掌柜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看這眼前倆人互動,作為一名多年察言觀色的老狐貍,他覺得自己頓時察覺到了什么,于是拿出最后一直盒子打開后笑著說:“這位小公子眼神不錯,那墜子玉質(zhì)油潤,雕刻的也是獨(dú)占鰲頭的好兆頭,而且那玉墜子原本與這串手串上的玉為一塊,也不知那工匠如何想的,一塊美玉分雕兩塊,一塊是男式扇墜兒,一塊卻雕成兩枚一鳴驚人的墜角兒,穿了個沉香木手串,也是男款。如今正好適合兩位關(guān)系親密的公子分別佩戴?!?/br> 沉香木原本就褐色,帶著淡香。比起那些金石玉器可以說在外觀上絕對是貌不驚人,可是價值卻能匹配,正適合重濤這種低調(diào)身上不愛帶東西的人。 直到付了錢把那手串戴在手上出了店鋪,重濤才回過味兒來,低聲對恒昱祺道:“這東西……你買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