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原本想著此處是一念的別莊無需擔(dān)憂性命安危,他又不愿讓人見了自己與一念親密的情狀,這才叫無影衛(wèi)留在外院,不料險些釀成大禍。 幸好韓斟意醉酒之下,下手并未十分精準(zhǔn),這才叫他提前醒來。 無影衛(wèi)很快便如落燕般悄無聲息跪在梁澄身后,梁澄冷眼看向韓斟意,對方雙目怒紅,面色卻慘白如紙,雙唇微抖,已然有些恐懼。 韓斟意的恐懼并沒有錯,因為梁澄的確不打算留下他的性命。 他雖然生性寬和仁善,從小亦被束之君子仁德,但是該下手的時候,他也絕不會留情,當(dāng)初即便是一道長大的孟留君,他也能毫不猶豫地一刀誅殺,更何況是無親無故的韓斟意。 “此前一念應(yīng)你韓家爵位,我雖已察覺你對我恨意難消,不過念及師兄一言九鼎,朕不愿叫他失信于人,便不曾過于追究,”梁澄神色一冷,道:“眼下看來,留著你終歸是個隱患?!?/br> 梁澄神情冷漠,說著狠話,眼里卻沒有顯露絲毫殺意,韓斟意活到今天不但汲汲于權(quán)貴,更是惜命得很,如何甘心今夜就此了結(jié)性命,他也是能忍之人,對自己尤其的狠,見梁澄似乎還能接受求情的模樣,當(dāng)即翻身跪下,重重磕頭道:“臣飲酒過甚,一時神志不明,這才出手傷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若陛下繞臣一命,即使將臣貶作庶民流放南蠻臣亦無怨言?!?/br> 有一記碰撞重重毫無留情地磕在鵝卵石面上,一灘鮮血泊開,韓斟意沉聲道:“臣,定不敢再起一絲一毫異心!” 梁澄沉默地俯視著韓斟意,也不說話,韓斟意跪在地上,額頭漸漸滲出冷汗,終于梁澄開口了。 “眼下你有多忍辱負(fù)重,來日你便有多狼子野心?!?/br> 韓斟意一駭,才一抬頭,額心便出現(xiàn)一道紅點,他雙眼圓睜,張大嘴巴似要呼喊,身體卻漸漸后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卻是梁澄身后一無影衛(wèi)出手,射出一枚銀針,直入韓斟意腦中,韓斟意頓時當(dāng)場斃命。 “通知甘管事處理此事?!?/br> 說罷梁澄便舉步往一念那處走去,只是來時的急迫心情已然消失無影,只余微微忐忑,畢竟,他下令殺了一念手底下的人…… 不管梁澄走得多慢,過了兩進(jìn)院門,梁澄終于到了一念所在的院落,這處院子在別莊深處,內(nèi)有溫泉一口,其內(nèi)一處高閣,憑欄便可鳥瞰整座都城,還能欣賞到青屏落日,鴻雁穿霞的疏闊勝景。 梁澄以為一念此時已經(jīng)入睡,入院沒走幾步,便聽到一陣水花潑濺之聲自溫泉處傳來,梁澄于是徑直穿過主堂往后院走去,繞過玉屏,水汽裊裊之中,一人赤著上身立于池中,水珠順著流暢的肌理滑入后腰,即使是放松的狀態(tài),勻稱的肌rou仍然顯得緊繃飽滿,卻又不會顯得猙獰,正是多一份粗野,少一分則文弱。 聽到梁澄的腳步聲,水中之人半側(cè)轉(zhuǎn)身,梁澄的視線不由一下子膠在對方緊實精壯的腹部,只見一道水珠正沿著腰側(cè)一道斜下的肌rou弧度,沒入不可言說之地。 梁澄腦中忽地蹦出四字,那便是活色生香。 隔著縹緲?biāo)怂哪肯嘟?,一念原本神色淡漠的臉上,猶如一池冬水落入一瓣春梅,塵封了一個冬季的湖面,倏地破開冰面,蕩出春波十里,溫柔無邊。 “師弟,你來了。” 梁澄頓時心跳如鼓,對自己方才的些微不定感到有些慚愧好笑,于是回以真心一笑:“嗯,我想你了,師兄。” 一陣水花四濺,一念竟飛身出池,將他卷入懷中后又落回溫泉,這下子梁澄全身都濕透了。 梁澄難得這般直白,一念正要溫存一二,眉間猛地一皺,急聲問道:“你受傷了,怎么有血的味道?” 梁澄趕緊搖搖頭,抬眼看著一念,道:“我剛才下令……讓人殺了韓斟意?!?/br> “你來的時候碰見他了?”一念面色一緊,“他出手傷了你?” “所幸沒有得手,師兄,這回是我擅作主張?!?/br> “說什么話!”一念不悅道:“今晚我本就將他逐出不世閣,不料竟然撞見了你,你沒事就好,一切不過是他咎由自取?!?/br> 梁澄緩了口氣,有些疑問道:“他犯了何事,師兄怎么要將他逐出閣里?” 一念眼里閃過一道厭惡,“韓斟意心術(shù)不正,雖有些許用處,但是隱患更大,用著不放心?!?/br> 梁澄點點頭,二人就此揭過韓斟意一事。 “陛下,你這身衣服都濕了,這可如何是好?” 梁澄睨了眼裝模作樣的一念,難得興致道:“是啊,難受的很,國師還不來服侍朕?” 一念眼里閃著精光,嘴角上揚,透出一絲邪氣來,“貧僧這就為陛下脫衣。” 梁澄深知他日子淺,一念什么也不能做,于是愈加肆無忌怠,惡向膽邊生,抬起手來,緩緩拉開衣襟,露出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胸膛來,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一念,濕發(fā)貼著臉頰頸側(cè),仿佛月下的山精。 一念何曾見過梁澄主動勾引的時候,水下那根頓時挺直如柱,頭部正好探出水面對著梁澄,梁澄狡黠一笑,掐指彈了下那分外精神的頂頭,道:“朕身體不適,國師還是自個兒解決罷?!苯又戕D(zhuǎn)身便上岸。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粗,喘,“師弟,看著我?!?/br> 梁澄倒是挺好奇一念又要整出什么把戲,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副直叫人熱血賁張的畫面。 松濤清風(fēng),流水明月,一念半身倚著池邊光滑的巖石,額上遍布細(xì)汗,渾身肌rou賁張,仿佛隨時蓄勢待發(fā)的猛獸,那處更是完全露出水面,正被主人握在自己的手里有條不紊地滑動著。 他那漆黑的眼瞳牢牢地鎖在梁澄身上,仿佛能刺穿梁澄的衣裳,撫過他的胸膛,他的肌膚,梁澄感到渾身一陣顫栗,男人此刻性感無匹,注視著他的目光更是十分露骨,火辣辣地仿佛能夠燙傷他靈魂,梁澄直愣愣地盯著一念,最后竟然在這樣的對視下,眼見著一念那處最終爆發(fā)。 梁澄咽了口唾沫,雙眼再次睜大,只見一念抬起手來,薄唇微啟,將指尖的液體緩緩舔入口中,開口道:“師弟,師兄是還不夠……” 梁澄猶如被妖法攝走魂魄的傀儡,聽話地走向一念,甚至連動作都有些飄蕩。 一念勾唇一笑,將獵物攬入懷中,于是這處溫泉平靜的池面又蕩漾起了盈盈暖波。 第93章 梁澄除了那晚被酒氣熏得吐了一遭,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其他的妊娠反應(yīng),反而胃口一日好過一日,食量大增,也變得愈發(fā)嗜睡,有次在批閱奏折的時候竟然半途睡了過去,一念不愿讓梁澄思慮cao勞,之后便將奏折批閱一事全部攬了過去,梁澄的筆跡他也模仿得十成十,就連梁澄見了,也有些辨認(rèn)不出。 無事一身輕,梁澄愈發(fā)的憊懶起來,成日倚在一念邊上的貴妃榻上,用著精挑細(xì)選過的點心和蔬果,翻著些以往無暇消遣的各地風(fēng)物考和山水雜記,倒是漲了不少見識。 這日梁澄從浴池里出來,擦干身體后隨意地披了件月白絲袍,正要系衣帶的時候,視線忽然落在自己的腹部上面,他原先是有些肌rou的,薄薄的一層覆蓋其上,看著清瘦斯文,現(xiàn)在那處全成了軟rou,中間偏下的地方微微凸起,尋常人見了,只怕會以為皇帝這是發(fā)福了。 梁澄伸手捏了捏,軟軟的全是rou,又側(cè)過身對著水銀鏡上下比照,發(fā)現(xiàn)不但小腹,他的兩頰和手臂,也都漲了圈,他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下長出的一層軟rou,眉頭懊惱地皺了起來,看來最近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胖了這么多。 想到自己渾身臃腫大著肚子的模樣,梁澄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決定再也不能如此疏懶,整日窩在榻上看書。 梁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連一念什么時候進(jìn)來都不知道,直到被人從身后抱住了才回過神來。 一念下巴擱在梁澄肩上,雙臂圈住梁澄的腰部,手掌輕輕放在梁澄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面,愛不釋手地?fù)崦?/br> “師弟,我們的寶寶有三個月了?!?/br> 梁澄望著鏡中一念的臉廓,棱角分明利落,眉骨、鼻梁以及下頜的弧度優(yōu)美流暢,又透著崖岸高偉的峭拔,兩人的臉靠得極盡,在一念的對比下,更顯得他飽滿圓潤,梁澄心下郁悶,眉間泛著憂愁,問道:“師兄,我現(xiàn)在就變的這么胖了,以后可怎么辦?” 一念驚訝地?fù)P了揚眉,跟著看向鏡中的梁澄,青年這段時間的確長了些rou,比起原本的清癯修長,現(xiàn)下倒顯出幾分珠圓玉潤的意味,臉部輪廓跟著柔和了許多,看著更是秀麗柔美,在燭火的映照下,臉頰邊緣蒙上一層毛茸茸暖邊,細(xì)看之下便會發(fā)現(xiàn)那些透明的絨毛,看著十分可愛。 見梁澄這幅憂心忡忡的模樣,一念心中甜蜜無比,他親了親梁澄柔軟的臉頰,忍俊不禁道:“不會,你怎樣都好看,我怎么看都看不夠,等你老了,你也是世間最俊俏的老頭?!?/br> “誰跟你說笑,”梁澄瞪了眼鏡子里的一念,道:“我是認(rèn)真的,身子太笨重了不但難看還難受?!?/br> 一念斂眉一思,神情也慎重了起來:“你的胯骨比之尋常女子要小,胎兒的確不宜過大,不過,”他撫了撫梁澄只是微微凸起的肚子道:“你這算偏小的,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食量也還正常,吃少了反而不利寶寶長大,以后時常起身慢步走走就行?!?/br> 梁澄點頭,兩人往寢室里走去,一念道:“回風(fēng)流雪給你送了封密函?!?/br> “陸重臺有消息了?”梁澄接過信函,一目十行,很快讀完,替給一念后凝眉沉重道:“看來運河貪賄一事比我料想得還要嚴(yán)峻?!?/br> 一念粗粗掃過,微訝道:“這兩河一水六道八渠的監(jiān)運使,竟都參與其中?” 梁澄面覆寒冰,沉思片刻后,面上還是露了些喜色,道:“流風(fēng)回雪果真沒讓我失望,有了他們搜集的證據(jù),是時候動手了?!?/br> 一念抬手將他眉間的皺褶撫平,道:“這事你還是不要cao心了,我會幫你收拾好的。” 梁澄也不推辭,一來他原本就被寒毒傷了根子,有孕后便開始嗜睡易乏,精力不濟,還要細(xì)細(xì)養(yǎng)著,二來運河一事牽涉甚廣,其中盤根錯節(jié)不好處理,他若勉強打理,反而得不償失,不若交給師兄,也能心安。 這個初冬來的意外地早,十月還未走到盡頭,青屏山的紅葉就落了近半,大齊官場也是寒風(fēng)蕭索,無數(shù)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夜不能寐,生怕第二天舉家便被下了獄。 轟轟烈烈的一月過去,整個江南官場為之一肅,兩河流運也全換了批血,梁澄拿出此前備下的河運新令,在一念的雷霆手段之下,一切很快又回到正軌。 上一世,東都日蝕,關(guān)中地震大火,此為天災(zāi),梁澄避無可避,只能想辦法將折損降到最低。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遷民,只是此舉工程浩大,勞命傷財,若無合理的說法,定會受到非議阻抗。 索性他此前既然有過佛祖托夢的先例,再來一次也未嘗不可。 而在此之前,他要先命人先暗中所需的糧草物資。 這些動作自然瞞不了一念,梁澄也不打算隱瞞,他等著一念來問他,但是對方卻絲毫不過問,于是反而是梁澄按捺不了,先一步開了口。 “師兄,你就不怕我屯這些糧草藥物是為了養(yǎng)私兵?” 一念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好笑道:師弟,師兄怎會疑你,你若想要除了我,還不簡單……”一念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 梁澄不解,“什么?” 一念故意露出邪惡一笑,將梁澄摟進(jìn)懷里,對著他的耳朵吹氣道:“這段時間師兄忍得頗為辛苦,等寶寶出來,師兄恨不能死在你身上。” 自從有孕以來,梁澄得身子愈發(fā)敏感,一念的聲音又低又沉,鉆進(jìn)他的耳朵里,梁澄只覺得耳道里一陣瘙癢,脊椎升起一股酥麻,腰間登時有些發(fā)軟,他橫了眼一念,道:“堂堂國師,滿腦子花花腸子,耽溺yin樂,簡直不成體統(tǒng)。” 一念眉尾一挑,一手往梁澄衣襟里探去,笑道:“誰叫陛下讓臣神魂顛倒,不可自拔。” 最后“不可自拔”四個字說的又低又沉,帶著微微的沙啞,梁澄一聽就聽出了其間的隱義,感覺身體更熱了。 胸口那一點被人輕輕拈住,近來也不知怎的,梁澄總感覺胸口時時發(fā)脹,難受的時候恨不得用手大力揉上一揉,不過這動作實在太過放蕩,梁澄即使心里再渴望,也只能生生忍住,這時整個左胸被一念用手罩住,又抓又揉,梁澄舒服得幾乎要發(fā)出一聲輕吟嘆息,好在被他含在嘴里,否則定會引得一念揶揄調(diào)侃。 只是他雖未發(fā)聲,臉上卻顯出痛快舒爽的表情來,兩眼微閉,長睫猶如黑色的蝶翅,輕輕顫動,看得人心癢,臉頰上也浮現(xiàn)兩瓣桃色,雙唇翕張,貝齒紅舌時隱時現(xiàn),偶爾泄出一聲顫抖的喘息,這般隱忍克制的模樣,叫一念不由加重手里的力道,變幻著手法,雙目牢牢地鎖住梁澄在欲望中沉浮掙扎的表情,星眸里一片暗沉。 梁澄左胸得了照顧,另一側(cè)就竟顯得有些空虛了,他不由微微側(cè)過身,在一念懷里蹭了蹭,這番小動作完全落盡一念眼里,一念眼里含笑,實則他早已看出梁澄的不適,兩人每晚睡在一起,他這兩天常常半夜被身邊的動靜驚醒,一睜開眼就看見梁澄皺著眉頭,在睡夢里將他的手臂壓到胸口,一陣陣地揉蹭著,嘴里呢喃著難受,看得一念大半夜熱血沸騰,叼著梁澄胸口那兩點,又啜又咬,那乳暈因著受孕,比之先前的細(xì)小粉嫩大了一圈,顏色也成了緋紅。 在一念每夜的辛勞耕耘之下,那兩處便像徐徐成熟的果實,愈發(fā)勾得人垂涎欲滴。 而某人夜里得了紓解,也不被一念的動靜驚醒,反而睡得更沉,留下一念在一旁默念佛經(jīng)。 一念也不為難梁澄,抬起另一只手,兩相夾擊下,梁澄不禁發(fā)出一聲呻吟,于是一念壞心眼道:“師弟,我發(fā)現(xiàn)你這胸脯變得愈發(fā)飽滿柔軟,你說等寶寶出來了,我是不是就有口福了?” 梁澄的表情有些懵,他問道:“什么口福?” 一念拈起手里的紅點,幽幽嘆道:“還是太小,估計是沒辦法出奶了,要不師兄為你調(diào)些滋奶的補物?” “!”梁澄猛地起身,打掉一念的手,攏住衣襟后退一尺,警惕道:“師兄,你要敢這么做,我就……”他將視線下移,惡狠狠地瞪了眼一念下處,其意不言而喻。 一念也只是過個嘴癮,他知道讓梁澄為他懷孕生子已是不易,哪敢再得寸進(jìn)尺,于是往前挪去,抓住梁澄腳,告饒道:“不敢不敢,師兄說笑呢?!?/br> 梁澄尤不解氣,蹬著腳不讓一念抓,一念哪會輕易放他走,對著梁澄腳趾就是一啃,道:“師弟的腳真好看,軟潤可愛,像只白饅頭,師兄真想一口咬掉?!?/br> 梁澄滿面通紅,蜷起腳趾,逞強道:“還不放下,朕癢!” 一念又親了幾口腳背,還要順著腳踝往上親去,梁澄忽然驚叫一聲,“啊!” “怎么了,弄疼你了?” “不是……”梁澄咽了唾沫,抬手按住自己腹部,小心翼翼地摸著,忽然雙眼猛地睜大,又叫了聲。 一念立即緊張無比,摟住梁澄肩膀?qū)⑷丝吭谧约簯牙?,問道:“肚子哪里不舒服??/br> 梁澄搖了搖頭,抓住一念的手按向自己肚子,小聲道:“你摸摸,他好像動了?!?/br> “寶寶剛才踢你了?”一念又驚又喜,緊盯著梁澄的肚子,下意識屏住呼吸,下一刻,他只感到手心似乎被什么踹了一下,那一下仿佛直接觸到他心底最柔軟最不設(shè)防的地方,毫無防備之下,滿腔柔情傾瀉而出。 他忽然失了語言,只想吻一吻梁澄,他也這么做了,轉(zhuǎn)頭吻住梁澄的嘴巴,這是一個十分溫情單純的親吻,兩人只是唇瓣相接,碰了又分開,分開又相觸,兩人皆是眼角彎彎,笑意脈脈。 也不知是不是在抗議這兩個沒羞沒躁的大人忽視了自己,梁澄肚里的寶寶又踢了腳,兩人這下子同時感受到,不由相視一笑,梁澄道:“寶寶第一天會動就怎么活潑?!?/br> “說不定是在跟爹爹和阿娘問好,”一念將耳朵趴在梁澄肚子上,豎起食指,立在唇邊,“噓,讓我聽聽寶寶都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