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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奉子成婚之王爺求休妻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陪罪?我哪里敢受?!痹掚m還是這樣,但語氣卻是軟了下來。

    可不是胡氏說的這般么?

    這個孫女,就是一個只會說嘴,沒腦子的!

    至于大房的這個,可是連嘴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之下,也難怪老太太會顯的偏疼容蘭一些。

    被胡氏一拍,又經(jīng)了容老太太剛才怒氣的驚嚇,容蘭哪還敢使性子?盡管不情不愿,卻是跪在地下,對著容老太太磕了個頭,聲音已是帶了泣腔,“祖母您息怒,都是孫女的錯,是孫女不好,您,您別氣壞了身子,孫女以后再不敢了。”她說的倒是挺順溜,聽的容顏卻是暗自勾了下唇,知錯?

    不過看她這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挺起勁兒的。

    估計,能讓容老太太心軟幾分。

    果然,正在走神的容顏就聽到老太太淡淡的聲音響起,“即是你知錯,那我來問你,你獵在哪?”

    “孫女,孫女不該頂撞您——”

    這錯認(rèn)的,怕是還要罰吶。

    容顏的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呢,容老太太本來稍緩的幾分臉色又猛的沉下,她抬眼深深的看了下跪在地下的母女兩人,面上多了抹無力,老太太低眸,把手腕上的佛球撥弄了一圈又一圈,足足有一柱香工夫后,她淡而平靜的聲音在寂靜的只有呼吸聲的屋子里響起,“今兒個這事就這樣吧,即沒什么大礙,總是她們小姐妹之間的玩鬧,只是也不得不罰……”

    老太太頓了下直接道,“各自禁足一個月,四丫頭剛才無視長姐,罰抄女則二十遍?!?/br>
    “祖母,我不要抄那勞什子的女則!”最討厭抄書!

    “那好,你就去罰祠堂?!崩咸掷锏姆鹬檗D(zhuǎn)著不動,眉眼不抬的吐出這么一句。

    ☆、004 短期目標(biāo)

    “蘭兒?!焙弦荒樌仟N,都有些不敢和容老太太對視,這丫頭,怎么能這般無禮的就跑了出去?她即擔(dān)心自家寶貝女兒,又擔(dān)心惹惱老太太,眼看著容蘭跑出去,她扭頭吩咐一側(cè)的小丫頭去跟著,自己則匆忙對著老太太福了福身,“娘,那丫頭著實(shí)是被兒媳寵壞了性子,兒媳回去就好好的教訓(xùn)她,日后定不會讓她再這般的任性。”

    容老太太不甚在意的擺手,“你去看看她吧?!?/br>
    胡氏草草的福了福,抬腳追出去。

    身后,容顏悄悄扯了扯宛儀的衣角,揚(yáng)揚(yáng)眉,示意她上前。

    “娘,媳婦這就帶顏兒回去?!?/br>
    掃了眼低垂著頭,聲音好像蚊子嗡嗡似的大兒媳婦,容老太太愈發(fā)的灰心,“走吧走吧。”

    容顏卻是對著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珠珠米粒般的小白牙,“祖母,孫女明個兒再來給您請安?!?/br>
    容老太太掃了她一眼,沒出聲。

    容顏也不是要等她說什么,只是恭敬的行了禮,隨著宛儀郡主轉(zhuǎn)身。

    兩人慢慢退出去。

    一路上,宛儀郡主幾次欲言又止,都被容顏給搖頭制止,“娘,什么都別問,回屋說。”

    宛儀抿了抿唇,在容顏堅持的眼神下,只能點(diǎn)頭。

    只是,眼底卻是滑過一抹苦意——

    女兒好像,變了不少呢。

    **

    回春院位于容府西北角,很是偏僻的一個小院。

    宛儀已經(jīng)在這里居住了五六年,推開有些桐漆都有些剝落的木頭,母女兩人徑自入屋。

    落坐后,小丫頭手腳勤快的捧了茶,麻利的退下。

    眼看著屋子里沒了別人,宛儀郡主再也忍不住,迫切的看向容顏,“到底是怎么回事?娘親聽到丫頭說你落水,差點(diǎn)沒嚇?biāo)?,你祖母那里我也不敢多問,怎的你四meimei的那些丫頭說是你害的四姑娘,你卻又說是四姑娘救了你?”宛儀郡主活了二十余年,雖然日子枯燥了些,不得夫君的寵,被丟在這么個院子里冷著,但其實(shí)也是簡單的很。

    想事情吧,稍一麻煩就有些想不通了。

    “還有,你那丫頭呢,怎么都沒在你身邊?”

    “是女兒讓她們沒跟著的。”之前后花園里,她一早看到容蘭幾個過來,便直接打發(fā)了自己的小丫頭隱在了暗中。

    她和她們說,沒自己的命令,不許露面。

    哪怕是有人問,也不許承認(rèn)跟著自己。

    事實(shí)上,她的想法果然是對的。

    簡單的把花園里的事情說了幾句,容顏?zhàn)詈笾苯拥?,“娘,這下咱們馬二房的人得罪死了,您日后怕是要小心些?!?/br>
    “娘不怕,我只在這院子里,不出門,沒事的?!蓖饍x郡主不以為然,內(nèi)心里根本沒把自己身為郡主之尊,一府的侯夫人,竟被逼的只能縮在這院子里自己想法子打發(fā)時間渡日,只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容顏,“倒是你,得罪了你二嬸和四meimei,日后可如何是好?”

    府里雖還有三房,四房。

    但那都是庶枝,根本就不值一提的。

    老太太最看重的自然是她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大房,二房。

    宛儀就擔(dān)心容顏以后的日子過不下去,好看的眉彎起來,眼底涌起幾分自責(zé),“都怪娘親不爭氣,不能保護(hù)你?!?/br>
    “娘別擔(dān)心,今個兒的事祖母不會怪我的。”又安慰宛儀幾句,容顏故意輕輕的嗯了一聲,順勢給自己的大丫頭玉竹使了個眼色,玉竹立馬滿臉驚色的上前,體貼的伸手半扶了容顏的右手,“姑娘您怎么了,可是又頭疼了?”她直接扭頭,干凈利落的出聲道,“夫人,姑娘怕是才落了水,這會頭又疼了,奴婢這就扶姑娘回去歇著?!?/br>
    “趕緊去趕緊去,我,我讓人去煮碗姜糖水?!?/br>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容顏虛弱的眉眼立馬恢復(fù)了精神。

    哪有剛才半分眉頭緊蹙,一臉痛楚的樣兒?

    半靠在榻上,容顏由著幾個丫頭忙碌著,最后,接過白芷遞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她看向另外的幾個丫頭,“成了,都別圍在我這了,不過是落了回水,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兒,白芷留下,你們?nèi)齻€各自出去忙吧,別圍著我轉(zhuǎn)的頭暈?!?/br>
    山茶幾女立馬乖巧的應(yīng)是,福了福身,恭敬退下。

    “姑娘您有什么吩咐?”白芷立在榻側(cè),恭敬的聲音里透著她獨(dú)有的溫柔溫婉。

    容顏看著她輕輕的一笑,指指旁邊的錦凳,“你坐下,陪我說說話?!?/br>
    “是,姑娘。”

    雖是依言落坐,可白芷卻只是抬頭看向了容顏,只靜靜的看著她。

    容顏一時被她看的怔了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禁搖頭一笑。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現(xiàn)代,而這里卻是古代呀。

    一個丫頭在主子面前,哪敢亂說話?

    她想了想,索性直接開口道,“你和我說說白家的事吧。”白錦繡雖然前幾天被她狠坑了一回,她是算定那天的事白錦繡不敢聲張,畢竟那是在淮安王府的壽宴上,而且還事關(guān)皇子,可這兩天當(dāng)真是風(fēng)平浪靜的,容顏直覺的清楚事不對勁兒。

    而且是很不對勁兒的那種。

    以著白錦繡的性子,吃了那么大的虧。

    她怎么可能會罷手?

    其實(shí)她罷不罷手也沒什么關(guān)系,容顏?zhàn)约阂膊粫胚^她。

    即然占了人家的身子,她總得給原主找回點(diǎn)公道不是?

    而白錦繡,就是她短期內(nèi)第一個的目標(biāo)!

    ☆、005 心結(jié),氣病

    時光冉冉,轉(zhuǎn)瞬就是五天過去。

    因著之前的落水事件,老太太罰了容顏和容蘭兩人禁足,容顏也懶得出去,只管窩在屋子里聽著幾個丫頭說話,她順便就把這個朝代,甚至是容府的大致情景給摸了個七七八八,最后很是悲催的得出一個結(jié)論——

    她這個便宜爹是個渣爹!

    可沒辦法,爹不能換。

    即是這樣,那就只有一個辦法,接受。

    三月的天兒,太陽暖暖的,吹在人身上醺醺欲醉,容顏用過午飯,躺在榻上咪眼歇了半響,再眼開眼爬起來已經(jīng)是半下午。

    她看了看時辰,從床上跳下來,趿了鞋子,“白芷,山茶?丁香,玉竹?”容顏一邊喚一邊抬腳向外走,“人都跑哪去了,怎的好好的一個人影都不見?!边@幾天她被禁足,雖然她不在意,但幾個丫頭都覺得她應(yīng)該很難過,仿佛是怕她做什么傻事似的,一個個輪番的守著她,看著她,哪怕她睡覺呢,都得有一個在旁邊守著的。

    今個兒怎的一個人沒有?

    她走到門口,和迎面急急走進(jìn)來的丁香撞個正著。

    還好她閃的快,不然準(zhǔn)得撞一起。

    “做什么這般慌慌張繼續(xù)往前的,她們幾個呢?”

    容顏抬頭看著一臉焦急,惶恐的向她道歉,陪罪的丁香,滿眼疑惑。

    這是怎么了?

    “姑娘,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她,她快不行了?!?/br>
    丁香的聲音帶著哭腔,聽的容顏卻是心頭一震,她猛的瞪眼,“你胡說什么,昨個兒中午娘親還好好的?!?/br>
    她們還一塊用午飯來著。

    便宜娘還一臉溫柔的說給她縫了件衣裳,讓她過兩天試穿。

    怎么會不行呢。

    丁香都要哭出聲來了,“姑娘您快去看看吧,是真的。夫人都吐香了,這會還暈著呢?!?/br>
    不等她的話音兒完全落地,容顏已是抬腳向外跑去。

    回春院。內(nèi)室。

    看著躺在榻上一臉虛弱,臘黃,人事不醒的宛儀,容顏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她以為自己不在意的。

    又不是她的親媽,她有什么好在乎的?

    不過是占了人家的身子,幫著好好的照顧下這個女人罷了。

    可看著此刻虛弱到極致的宛儀,容顏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人堵住一般。

    如同有一只手在死勁的纂著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