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夜半。 寂靜一團(tuán),唯有淺淺呼吸聲響的屋子里猛的響起一聲凄厲慘呼,“沈博宇!”小心。 ------題外話------ 二更求收藏。親們?nèi)四?,都跑哪去了?/br> ☆、105 霸道 半夜,容顏是被惡夢驚醒。 慢慢的睜開雙眼,她茫然的坐起來,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在何處。 外頭值夜的小丫頭聽到動靜披了衣裳過來,“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沒事,做了個惡夢?!比蓊伒纳ひ粲行┥硢。^腦還在發(fā)漲,她使勁兒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眉心,看向小丫頭,“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她抬頭無意間看了眼窗外,這個時辰,應(yīng)該是下半夜了吧,自己剛才那個夢,夢里,沈博宇被一箭穿心! 小丫頭殷勤的幫著自家小姐倒了杯茶,恭敬的遞到容顏手里,“回小姐的話,現(xiàn)在是寅時初?!?/br> 寅時初…… 容顏飛快的在腦海里算了下,那就應(yīng)該是凌晨三點(diǎn)多一點(diǎn)。 輕輕的抿了兩口茶,她深吸了口氣,眸中一片幽深。 剛才的夢境,很真很真。 真到,她現(xiàn)在想起來都是一片的心悸,仿佛她都覺得那血濺到了她的身上! 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胸口,她閉了下眼。 能感覺的到自己這顆心撲通撲通狂跳的聲音,哪怕是閉著眼,剛才夢里的一刻在她眼前如同放電影般來回的浮現(xiàn)!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可是還害怕嗎?要不,奴婢給您再點(diǎn)一盞燈可好?” “不必了,你下去歇著吧?!?/br> “奴婢不困,奴婢陪著您?!?/br> “不用,我也就睡了,你回去歇著吧?!贝虬l(fā)了有些緊張的小丫頭,容顏也慢慢的躺回去,只是在榻上來回的翻滾,烙餅,整個人整顆心都提的緊緊的,哪還有半點(diǎn)的睡意?抬眸望著打著些許昏黃光暈的湖藍(lán)色帷幔,容顏抬手在自己腦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容顏啊容顏,你這是想男人想瘋了吧,就是真的做夢夢到男人,也不該是這種慘境吧? 難道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白日里惱恨沈博宇,所以,夢里面都希望他被殺死? 可是,夢里的那一幕,她看到沈博宇出事的那一刻,那種心痛,仿佛自己的心被那支箭給刺穿。 這種感覺又是什么? 昏昏沉沉的,容顏也不知道自己何時睡下。 翌日。 天光大亮,大陽東升。 容顏醒來的時侯已經(jīng)是辰時末,她從榻上爬起來,披衣下地,頭覺得嗡嗡作響,腳下沒注意,差點(diǎn)就跌到地下,好在她及時的扶住了桌角,門口聽到動靜走進(jìn)來的丁香嚇的小臉發(fā)白,“小姐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沒事沒事,我只是剛才沒站穩(wěn)罷了?!?/br> “奴婢服侍您梳洗么?” 容顏點(diǎn)點(diǎn)頭,丁香轉(zhuǎn)身吩咐了一句,小丫頭捧了銀盆,帕子,洗臉胰子等走進(jìn)來。 就著鹽水漱了口,洗臉,梳妝。 換了身家常的衣裳,容顏?zhàn)叩叫』◤d,早飯已經(jīng)擺好。 吃了兩個包子,喝了碗粥,容顏便落了筷。 “白芷的傷勢如何,昨個兒大夫可有說什么時侯能下地嗎?”喝了兩杯茶,容顏看向站在一側(cè)的玉竹,山茶那丫頭是個在屋子里待不住的性子,讓她在屋子里好生歇著吧,她倒是好,早早便執(zhí)意來了容顏身側(cè)服侍,容顏卻是心疼她,讓她服侍一天歇兩天,今個兒剛好是山茶歇著,容顏便想起自己也有幾天沒去看白芷,不知道那丫頭這兩天精神可還好。 “小姐您放心吧,白芷jiejie的腿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痊愈,只余下休養(yǎng)?!?/br> “昨個兒你可問過大夫了,能好利落吧?” 容顏這話聽的玉竹心頭一暖,小姐待她們這些丫頭真好!眼圈微微的發(fā)紅,她緊緊的抽了下鼻子方把心頭那股子酸澀壓下去,回過神,對著容顏趕緊搖頭,“小姐您放心吧,奴婢親自問過的,大夫說肯定沒事,不會留什么病癥下來的。” 聽到她這么肯定的說法,容顏也算是放了心。 她前段時間被宛儀郡主盯著半刻不能起身。 足足躺在榻上十余天。 十多天里宛儀郡主把她看的死死的,便是晚上歇著都直接在她屋子里放了張軟榻! 看著宛儀郡主一臉緊張,自責(zé)的模樣,她哪里還好說什么? 十多天后她的身子總算是略好了些,她便把宛儀郡主給哄走,自己則直接讓玉竹去外頭抓了藥。 她現(xiàn)在吃的全是自己開的藥方法配的藥。 便是連宛儀郡主都對著她嘀咕,周御醫(yī)果然不愧是太醫(yī)院的首正。 瞧瞧這藥用的,自家女兒剛回府時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如今才多久呀,這都活蹦亂跳的下床了! 為此,宛儀郡主特意備了厚禮去謝周御醫(yī)。 周府當(dāng)時是把禮收了下來,可回頭周御醫(yī)對著容顏就苦笑著訴起了苦。 這哪是他的功勞??? 容顏只笑著讓他安心把禮收下,并且狡黠的和周御醫(yī)說,這算是遲到的拜師禮? 周御醫(yī)聽的眼角都抽了。 這么些天下來,他還不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東西可以教容顏。 倒不是他藏私什么的,主要是,容顏在醫(yī)術(shù)上的造詣,比他高! 不過想到這是個自己賴上來的徒弟,周御醫(yī)也坦然了起來。 反正,這事對他百益而無一害。 “小姐,您這是,要去夫人那邊嗎?” 玉竹的聲音打斷容顏的思緒,她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站在了院門前。 她收回有些雜亂的心思,搖搖頭,“我先去看看白芷?!卑总剖莻€丫頭,不可能動用御醫(yī),如果是性命之危也罷,現(xiàn)在明顯沒那么嚴(yán)重,雖然周御醫(yī)時不時的過府給她把脈,她也不好要求周御醫(yī)去給個丫頭診病,只好吩咐玉竹等人請了城中最為出名的骨科大夫,好在她前幾天過去看時,白芷的腿傷處理的不錯,可見,那大夫也是個有些本事的。 玉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小姐您待白芷jiejie真好。” “傻丫頭,你們都是一樣的,誰出了事我也會擔(dān)心的?!?/br> “嗯,奴婢知道小姐對奴婢們好?!?/br> 主仆幾個說著話便到了白芷和山茶兩人居住的房前。 有小丫頭掀了簾子出來打水,看到容顏趕緊福身,“見過三小姐,三小姐安?!?/br> “你這是要做什么去?白芷可醒著?” “回小姐話,白芷jiejie醒著呢,正和山茶jiejie在打絡(luò)子呢。”小丫頭說著話已是順手掀起了簾子,眉眼恭敬,“三小姐您請。” 屋子里,兩女自然是早早聽到了動靜,山茶一臉歡喜的跑出來,“上姐您怎么來了?這屋子里有藥味,別薰了您?!?/br> “我哪有那么嬌貴,再說,我那屋子不也是一室的藥味?”容顏說著話已經(jīng)抬腳越過山茶走了進(jìn)去,榻上,白芷看到容顏進(jìn)來,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感激,“小姐,您的過來了?奴婢這里不好,別污了您的眼?!?/br> “說什么傻話,我過來看看你,你好好休息,等傷完全好利落再回去我身邊就是?!?/br> “可不許因為著急,帶著傷就去服侍我呀?!?/br> 容顏的幾句話聽的白芷鼻頭酸酸的,她猛點(diǎn)頭,“奴婢都聽您的?!?/br> 坐下來說了會子話,容顏又再三的叮囑了白芷,便攜了玉竹起身離開。 走到半路,迎面走來宛儀郡主身側(cè)的大丫頭甘草,她看到容顏一行人,長長的舒了口氣,“小姐,總算是找到您了。” 容顏笑著看向她,“可是我娘有什么事情?”難道說,是宛儀郡主發(fā)現(xiàn)她偷溜出屋子,生氣了? “是駙馬府上來了人,夫人說請您也過去見見呢?!?/br> 駙馬府?容顏眼前一亮,“是我外祖父府上嗎?” “回三小姐的話,是呢?!?/br> 她還是過年后初幾的時侯和宛儀郡主匆匆的回了趟陳府,當(dāng)時看著陳老爺子身子骨是好了不少,她也曾背著宛儀郡主給陳老爺子把了脈,知道他現(xiàn)下的身子是真的朝好的方向發(fā)展,但唯獨(dú)有一樣,那就是記憶,始終不曾恢復(fù)。這下眼巴巴瞅著她,一心以為容顏出手定就會讓陳老爺子恢復(fù)神智的馬嬤嬤很是失望,最后,也只能是聽從容顏的話,先好好的把人照顧好吧。 這轉(zhuǎn)眼又過去好幾個月,也不知道外祖父的情形可又好上一些? 回春院。 容顏還沒進(jìn)屋呢,就聽到宛儀郡主很是輕松,輕快的笑。 這讓她不禁挑了下眉,扭頭看了眼甘草,“駙馬府來的人是哪個?” “回小姐的話,是馬嬤嬤?!?/br> 容顏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也知道應(yīng)該是她。 陳大太太妯娌估計是怕了她的手段,更何況如今她們兩個都有把柄在自己的手里,短時間內(nèi)段段不敢再起什么妖蛾子的,而馬嬤嬤對自家外祖父忠心無二,又是打小看著她娘長大的,陳大太太不管心里怎么想,可她必須先和容顏打好關(guān)系,在這種的情形下,只要是有腦子的,自然會派馬嬤嬤過來的。 小丫頭挑起簾子,容顏滿臉帶笑的走進(jìn)去,“女兒見過娘親?!?/br> “你這丫頭,不是和你說了不許亂走動么,你就是不聽。”宛儀郡主對著容顏招招手,把她喚到近前,再三的打量,確認(rèn)過后方瞪了她一眼,“你呀,就是不聽話?!崩怂谧约荷韨?cè),宛儀郡主笑著看向馬嬤嬤,“你回去和大嫂她們說,顏兒真的沒事,難得大嫂二嫂喜歡顏兒,等過段時間顏兒完全好利落,我就帶著她回府去給兩位嫂嫂請安?!?/br> 馬嬤嬤則恭敬的起身,“老奴見過小小姐,給小小姐請安?!?/br> “馬嬤嬤別多禮,快坐吧?!比蓊伾裆?,只是平靜的看了眼馬嬤嬤,一笑,“馬嬤嬤一路過來辛苦,喝杯茶怯怯暑氣兒也是好的。”又扭頭看向坐在身側(cè)的宛儀,“娘,馬嬤嬤是打小看著您長大的么,那馬嬤嬤一定很忠心?!?/br> “可不是,馬嬤嬤是最忠心不過的了?!闭f到這話,宛儀郡主也是心有凄凄,自家娘親去世的早,自家親爹莫名其妙的失了理智,整日里糊涂的連人都認(rèn)不清,府里吧,如今的陳大爺陳二爺都是嗣子,是和她沒有半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的,再者,她這些年也算是看透了那兩房的人,自私,薄情,冷血之輩! 自己的親爹在這種人身邊,宛儀郡主能不擔(dān)心嗎? 可她就是再擔(dān)心,一個出嫁女她能怎樣? 更何況,早些年她可是自身都難保。 好在,她終于徹底的清醒過來,放下所有,就在她準(zhǔn)備重新安排自己的爹爹時,沒想到她回府,就給了她一個驚喜! 陳老爺子雖然還不認(rèn)人,但是,精神頭卻是好了太多! 為了這個,容顏過年回去的那次給陳府多備了兩重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