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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奉子成婚之王爺求休妻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安三小姐不憤李三公子逛花樓,怒而捉jian。

    可惜卻被人算計……

    李三公子覺得當日一切丟臉,獨自喝悶酒,卻又被善妒的安三小姐逮到,抽了一頓鞭子。

    這下同情李三公子的人瞬間就多了起來。

    也有人覺得疑惑,這位安三小姐,之前不是有出了名的傾慕平西王世子么。

    怎的這轉(zhuǎn)眼就和李家的公子看對了眼兒?

    有人便笑,這還不明白呢,人家沈世子看不上她唄,所以她只能另找別人啊。

    在外面亂七八遭,越傳越亂,越傳越不堪的流言中,李三公子最終被自己的父親承恩公請了家法,二十板子下去,直接就丟回了屋子里養(yǎng)病,等于是變相的軟禁——若非是考慮他和安三小姐的婚期將近,承恩公估計直接就要把他的腿給打折了。

    不孝子,不孝子啊。

    李三公子認命的養(yǎng)傷,等著欽天監(jiān)給他們算的好日子到來,迎娶那個他心目中的母夜叉,也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可安家那邊,安三小姐的作法卻是比安三公子要直接,霸道多了,只是在經(jīng)過砸東西,打罵丫頭,絕食自盡等諸般方法之后,她以自盡為要挾,求見安老爺未果之后,欲要進宮去求皇后娘娘解除這樁婚事。

    可惜,她連宮門都沒能進的去。

    往日里待她親熱有加,直把好當成親生女兒般看顧的皇后娘娘,沒見她。

    讓身邊的小太監(jiān)傳了話出來,讓安三小姐回府待嫁!

    就這么短短幾個字兒,讓安三小姐痛不欲生。

    若非是向來不肯服輸?shù)木髲娦宰訐沃?,估計真的就一氣之下吊了白綾。

    最終,她在宮門前等了一天,灰溜溜的回了安府。

    她在安老爺?shù)臅块T跪下求情,一天一夜過后,安三小姐是被丫頭抬回自己的房間。

    直至此時,她是徹底的絕望——

    難道說她的這一輩子,就只能和那個讓她想起來就覺得惡心的男人綁在一起?

    她,不服!

    窗角的沙漏一點點的漏下,滴滴嗒嗒的聲響中,日出又日落,地球的轉(zhuǎn)動不曾因為誰的傷心或難過而停下,一如此刻,不管這樁婚事里誰哭誰笑,但不可否認的,日子,在繼續(xù)——容顏等人是八月初八自莊子上回來的,回府之后,容老太太也不曾表示出過多的歡喜,只是著了人過來問了她們兩句,便讓她們回自己的院子歇著,有什么話兒改日再說。

    可到了晚上,容顏和宛儀郡主卻被老太太的人給喚醒了。

    因為,容錦昊不見了!

    容顏扶著宛儀郡主往老太太的屋子里趕,“娘您別急,慢點,沒事的?!?/br>
    “娘沒急,娘只是擔心有些事情會牽扯到你的身上。”宛儀郡主輕輕的拍著容顏的手,一臉的寵溺,前些天的那一晚,莊子上發(fā)生的事情她雖然不甚清楚,第第二日清醒過來之后,身側(cè)的李嬤嬤幾個都和她講了幾句,盡管她們說的也不清不楚的,可宛儀郡主還是在心里打了個突突——她是曉得容錦昊和李家三公子之間的事兒的,這容錦昊白日里才走,晚上莊子里就遭了賊?

    這說法,怎么說都過不去啊。

    宛儀郡主幾乎是瞬間就肯定,一定是容錦昊昨個兒走時知道了什么。

    或者說,是他和李家的人約好了些什么。

    若非是容顏和陳老爺子就在她身側(cè),宛儀郡主又不想讓沈博宇多想,估計她當天就要趕回府找容錦昊算賬!

    后來聽到山茶等人有意無意提起的安,李兩家的事兒,宛儀郡主那叫一個拍手稱快。

    就兩個字兒,活該!

    她在莊子里待到現(xiàn)在和容顏一塊兒回府,沒出聲不代表她把那事兒給忘了。

    只是沒想到還沒等她找容錦昊算賬呢,這人,不見了?

    她們才一回府人就沒了,會不會又是針對顏兒的?

    與宛儀郡主的忐忑心思想較,容顏的就輕松多了——

    有什么好想的呀,容錦昊根本就是在她手里!

    容府后院。正房。

    老太太歪在大榻上,額頭上縛了塊帕子,整個人全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虛弱的病弱氣息,看到容顏母女兩人進來,容老太太極是虛弱的笑了笑,伸手指指一側(cè)的椅子,錦凳,“老大媳婦,顏兒姐你們來了?坐下吧?!?/br>
    又扭頭吩咐一側(cè)的小丫頭,“給大夫人,三小姐上茶?!?/br>
    “老太太您別客氣?!蓖饍x郡主落坐,接過小丫頭手里的茶輕啜了一口,笑著安撫老太太幾句,最后,她略有些不解的看向容老太太,“我之前聽小丫頭說,您說侯爺不見了,這是什么意思呀,侯爺不是前些天就帶了人回府么,當時紅彤她們幾個姨娘可都是隨在侯爺身側(cè)的,當時她們的行李還是我收拾的呢,還有給您的一些莊了上的家禽和鮮蔬……怎的到現(xiàn)在,您卻說,竟然是府里不見了人?”

    “這么說來,你是當真不知道老大去了哪?”

    “娘您可要好好的找找,是不是又去了外頭哪里被纏住了?畢竟侯爺是男兒嘛,怎么可能會守在家里呢,公事為重?!?/br>
    只是這個公事是什么,呵呵,估計鬼也不知道。

    宛儀郡主慢條斯理的輕呷了口茶,輕輕淺淺的一笑,把很早以前容老太太對她曾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還了回去。

    榻上,靠在秋香色大迎枕上的容老太太神色一滯,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可很快的,她就把眼眸里的那一點幽深給散去,笑著點點頭,“你說的也不錯,只是他即是比你們提早來那么些天,如今他和府里幾位姨娘都不見影子,你這個當正妻的卻一點不聞不問,老大媳婦,你這可不是為人妻的所為呢。”容老太太揉揉眉心,眼神黯下來,“我剛才做了個惡夢,夢里是你們侯爺一身是血的對著我求救,老大媳婦,顏兒,你們不是和沈家的那位世子走的近么,明個兒,不,就現(xiàn)在,顏兒,你還是派個人去把沈世子請過來,讓他幫忙去尋尋你父親吧?”

    “老太太您別想太多了,爹爹他說不定只是一時在外頭玩的忘了歸家呢,要不,咱們再等兩天?”

    反正不管說什么,眼前這對母女是不會幫她找人的了。

    寬大的衣袖中,容老太太的手緊緊的纂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對惡婦,孽女!

    最后,母女兩人又陪著容老太太說了一會子話,無非就是用那些模棱兩可的話來安慰她。

    至于別的什么保證,派人去找之類的話?

    容顏是半點不曾吐口!

    她這里不說,宛儀郡主自然是不會開口說什么,最后,把容老太太氣的眉心突突直跳,她伸出兩指使勁兒按壓著眉心,看著母女兩人索性直接道,“我也不瞞你們兩個了,我白日里把侯爺從莊子上回府的路線已經(jīng)派人去找過,在出了莊子不遠的空地兒上有打斗的痕跡,而且還有血跡,所以我才擔心——”

    “原來是這樣呀,那老太太您找我們更是找錯了人呀,即是您覺得侯爺遭了劫匪,那么,咱們還是趕緊報官吧?”

    “那怎么可以,萬一那些人傷了你爹爹可如何是好?”

    容顏心頭一聲冷笑,“那老太太您就看著辦吧?!?/br>
    還以為她們母女是從前的樣子,由著她來任意的拿捏嗎?

    做夢!

    她淡淡的笑著,動作極是優(yōu)雅的幫著宛儀郡主續(xù)了茶,方在容老太太如刀鋒般鋒銳的眼神注視下抬起了頭,悠悠然的一笑,“那依著老太太的意思,這事,咱們應該如何處理?”

    “我娘親是深宅婦人,我又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二門都不邁的弱女子,老太太您是這府里的頂梁柱,您想如何做只管著吩咐我們一聲,我和娘親再不敢不聽的?!?/br>
    話說的好聽,可老太太聽著卻只覺得氣的兩眼直發(fā)暈。

    喉嚨里仿佛有一股子郁悶頂著她的嗓子眼。

    可她卻偏偏的發(fā)作不得!

    握著茶盅的手死死用力,容老太太都能聽的到自己手指骨節(jié)用力的輕微聲響,她深吸了口氣,看向容顏,一閃而過的眼神如同毒蛇,陰冷而冰寒,可瞬間,她卻慢慢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褶子都被在這一瞬間給展開,“顏姐兒果然對沈世子一番情深,這種事情也的確是不好讓沈世子出面的?!?/br>
    老太太這話說的可就有些嚴重了。

    一來指責容顏和沈博宇男女有私相授受,私訂終身的嫌疑。

    女孩子可是名聲為重!

    二來,那就是容顏為了一個男人,竟然不顧自已親身父親的死活!

    老太太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過就是為了逼容顏就范罷了。

    可惜,她還真的就猜錯了容顏的心思。

    名聲在一定的程度下自然是要有所顧及的。

    但是,當對上某些不要臉的人時,那么,這個名聲它就是你的累贅!

    你只有比對方更加的不要臉,才能讓自己舒心,滿意。

    這可是她用這個身子的前身以及宛儀郡主之前十余年在容府生活得出來的血的經(jīng)驗!

    她挑了下眉,正欲一笑出聲,身側(cè)的宛儀郡主突然一聲冷笑,把手里的茶盅直接就用力的杵到了桌子上,她一揚眉,眼底全是冷意,素來溫婉的臉龐上寫滿了冰霜雪冷,“老太太您說話可要慎重些,這話好說可不好聽,什么叫為了沈世子著想?”

    “我也沒說什么啊?!?/br>
    “你是沒說什么,可你比說什么還要更厲害?!蓖饍x郡主如同護著小鷹的老鷹,直接就炸了毛,哪還有平日半點的溫婉,嫻熟?紅唇微掀,吐出來的字那是字字見血,“女兒家的名聲何等的珍貴,老太太您身為長輩,就是這般的恨不得自己的孫女名聲被污嗎?”

    “我沒有——”

    “——顏兒素來得體,行事端莊,極有分寸,她每次和沈世子相見都是有要事,而且不是我身邊的兩位嬤嬤,幾個丫頭跟著就是我這個當娘的在場,他們是萬萬不曾越禮半分的,顏兒還小,您這當祖母的嘴下可要留點德才是。”

    “老大家的,我怎么著也是你的婆婆,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

    宛儀郡主輕蔑一笑,索性直接起身,“即是我的態(tài)度不對,那我現(xiàn)在就回房去反省,待得我什么時侯想通了,反省好了,再前來給老太太您請安,陪不是。”說著話,宛儀郡主對著容顏一擺手,冰冷的眼神瞬間換成溫柔似水,“顏兒還坐在那里做什么,沒聽到你祖母的話嗎,咱們趕緊回屋反省去?!?/br>
    “是,娘親?!?/br>
    容顏眉眼彎彎的笑,轉(zhuǎn)身的當,還不忘回頭朝著老太太甜甜一笑。

    “老太太您有什么事情別太著急呀,您年紀不小,上火對身子不好,孫女和娘這就回屋反省去了。對了,若是有了侯爺?shù)南ⅲ咸梢欢ㄓ浀门扇撕臀疫€有我娘說一聲呀,我和我娘左右也幫不了什么忙,就不打擾您了?!?/br>
    母女兩人施施然的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身后,容老太太氣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暈厥過去。

    她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想也不想的抓起手邊的玉枕就砸了出去。

    咣當一聲,幾年來被她夏日當成寶貝般的玉枕摔個粉碎。

    一地的玉瓷器碎片。

    倚翠幾個都膽顫心驚的跪下,“老太太息怒?!?/br>
    “都給我滾!”

    容老太太狠狠的一聲怒喝,“倚翠把這些收拾了,別的都給我滾出去?!?/br>
    屋子里,倚翠大氣不敢出的蹲在那里收拾,手指尖一不小心被瓷片兒給劃破,晶瑩的血珠瞬間就溢出來,看的容老太太又是一陣陣的心煩意亂,她是用力壓下自己的怒意,重重的一哼開口道,“把這些交給小丫頭,你下去包下手吧?!?/br>
    “多謝老太太恩典,奴婢的手無礙的?!?/br>
    “下去吧,別讓我看著你的手心煩。”

    倚翠知道老太太的性子,即是她這般說,那自然就是不能再違背她的話。

    不然的話老太太不知道又要怎么想。

    到時侯倒霉糟罪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