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方桔將手伸到他面前:“送給你?!?/br> 陳之瑆拿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親了親,然后將她打橫抱起:“那我要去拆禮物了。” 醉酒的方桔軟綿綿,像只聽話的小寵物,完全一副任人捏扁搓圓的樣子,哪里還有平時那一腳就能將個大男人踢下床的氣勢。而且還黏著陳之瑆往他懷里靠,像個小女孩般甕聲甕氣地撒嬌。 陳之瑆嘴唇的弧度都快彎上眉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將他放在床上,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解開她軟軟伸在空中的雙手:“小桔,我要拆禮物哦!” 方桔嗯了一聲,醉眼朦朧地看他:“大師,拆禮物?!?/br> 陳之瑆將彩帶拿下來,又把她的手壓在枕頭上,身下的人像極了予取予求的模樣。他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笑道:“原來喝酒了會這樣,簡直是意外驚喜?!?/br> 雖然軟綿綿沒力氣,但方桔的登徒子心在酒精的作用下,有增無減。當陳之瑆松開她的手,她就不自覺摸上了他的身體,又嘴角含笑道:“大師,上回我都沒看清楚你的身材到底怎么樣呢!” 陳之瑆輕笑了一聲,將自己身上的居家服扯掉,附在她上方:“現(xiàn)在看清楚了嗎?” 酡紅著臉的方桔瞇眼看著上方的男性軀體,伸手摸上去,吃吃笑道:“看清楚了,比小喬的好。” 陳之瑆本來笑著的臉,頓時僵住,一把將她的手拉下來,固在她頭頂枕頭,劈頭蓋臉吻下來,還不輕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方桔吃痛地哼了一聲。陳之瑆稍稍離開一點,咬牙切齒道:”這種時候還敢再我面前提別的男人,看我今天怎么懲罰你!” 方桔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她,紅紅的醉眼里,一片委屈的水光瀲滟。 陳之瑆看著她這模樣,不得不笑出聲,他將她的衣服解開脫下,露出光潔健康的女孩身體,又看向她的臉,小聲道:“小桔,我要正式拆禮物了?!?/br> 方桔乖乖巧巧點頭。 陳之瑆差拆禮物拆得十分細致漫長。 軟綿綿的方桔,被他從頭拆到腳,從前拆到后,拆禮物的姿勢還換了幾種,拆得她又疼又舒服,最后汗水淋淋,隱隱約約好像被人放進浴缸洗了一遍,再之后就是跌進暖暖的懷抱里,徹底進入了黑甜鄉(xiāng)。 第40章 蠢事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隔日日上三竿,方桔還帶著點宿醉的疼痛,閉著眼睛哼唧了兩聲,翻了個身,卻發(fā)覺自己渾身像被人群毆過一樣,又酸又疼,呻,吟了兩聲,昨夜迷迷糊糊的記憶漸漸回來。她大叫一聲,轉(zhuǎn)頭驚恐地看著近在遲尺的人。 陳之瑆閉著眼睛掏掏耳朵,甕聲甕氣道:“一醒勁兒就回來了?” 方桔看著他帶著惺忪表情的俊臉,支支吾吾:“你……你……我……我……” 陳之瑆終于緩緩睜開眼睛,黑漆如墨的眸子泛著初醒過來有些渙散迷離的光,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你怎么了我怎么了?” 方桔捂住嘴,小心翼翼掀開兩人身上的被子,看到里面兩只沒有衣服的身體,趕緊又蓋上,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師,我又把你強,暴了?” 陳之瑆嗤笑出聲,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說什么胡話呢?” 方桔皺著笑臉,絞盡腦汁想了想:“不對,昨晚不是我主動的?!?/br> 陳之瑆笑:“你把自己送給我當禮物,我就不客氣拆了?!?/br> 方桔小聲嘀咕:“我什么時候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你了?” 陳之瑆豎起身,指著床邊底下的彩帶:“證據(jù)還在呢!” 方桔一看,還真是,她切蛋糕的時候,是開玩笑把彩帶綁在手上說是禮物,但馬上就扔掉了,難不成她后來又把自己綁上了?也說不準,誰讓她是個沒出息的一杯倒。 她有點懊惱道:“真可惜,昨天喝醉了一點感覺都沒有,都沒有深刻體會到與大師的翻云覆雨呢!” 陳之瑆眼睛一瞇:“一點感覺都沒有?” 方桔費力回憶了一下,其實還是有的,雖然當時迷迷糊糊,但該感覺到的一點沒錯過,而且現(xiàn)在身體還跟被人拆一樣。她正要說話,陳之瑆已經(jīng)欺身上來:“要不要再幫你回憶一下?” 方桔從小練武,被人一壓就下意識翻身將人制服,瞬間兩人的姿勢就變成了她在上,陳之瑆在下。 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姿勢不對,正要翻下來,陳之瑆掐住她的腰,笑道:“這樣好像也還不錯!” 方桔老臉一下漲紅了,趕緊翻下來,想要起身發(fā)覺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去了哪里,床頭柜上只有陳之瑆的一件居家服,她也不管那么多,抄起來就套在身上。 陳之瑆高她許多,那t恤一般的居家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一直到大腿根,露出兩條筆直結(jié)實的長腿。 她往外走了幾步,陳之瑆叫住她:“小桔!” 方桔轉(zhuǎn)頭,看到他單手蹭著腦袋,被子滑落在腰間,露出帶著點點痕跡的身體,脖子上還吊著昨晚她送的那枚玉觀音,笑靨盈盈看著她:“你昨天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br> 方桔臉又紅了紅:“手藝不好,以后再送你更好的?!?/br> 陳之瑆笑著道:“我是說另外那件禮物?!彼D了頓,“今晚你搬過來我這里。” 方桔啊了一聲:“這么快?”說完又笑瞇瞇道,“大師不是喜歡清靜么?不怕我吵到你?” 陳之瑆道:“反正下半輩子都要被你吵的,早點習慣也好?!?/br> 方桔怔了一怔,她沒理解錯意思的話,大師的意思是在對她做承諾?這也……太快了吧? 她抓抓腦袋,有點不自在道:“大師,這話好像說的也都想早了呢!” 陳之瑆一本正經(jīng)道:“小桔,昨天是我三十三歲的生日,你覺得我說這個很早?” 可是我才二十五歲啊,還是很年輕的。不過想到昨晚陳大師都不愿意面對那巧克力做的三十三,看來男人對年齡也很介意的。 之前覺得陳大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他跟尋常男人并沒有什么不同,也會生氣吃醋,有七情六欲。 如果是像仙人一樣的陳大師讓方桔敬仰,那么這個尋常男人一樣的陳之瑆,就讓她真真切切地喜歡。 光著腿溜到自己屋子,方桔換衣服時,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fā)覺干干凈凈的,已然洗過澡,就是身上好多痕跡,胸口手臂連帶著大腿內(nèi)側(cè)都有還未散開的紅痕。 天啦嚕,大師原來這么狂野,感覺有點羞羞噠! 并不有,下次一定要清清醒醒,好好感受一番大師的狂野,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正從床上爬起來的陳之瑆,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因為是周六,陳瑾也從學校回來。他回來是在午飯前,方桔給他開門后,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陰陽怪氣道:“眉目含春,必有□□!” 方桔但笑不語。 兩人到了餐廳,吳嬸兒已經(jīng)將飯做好,還特意熬了一鍋烏雞湯。 陳之瑆拿過小碗,盛了一碗放在方桔面前:“我專門讓吳嬸兒給你做的,好好補一補。” 方桔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補什么,耳根有點不好意思地發(fā)熱,悄悄瞥了眼陳瑾,果然見這孩子一副探尋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動。 不過陳之瑆一臉風輕云淡,與平日無常,似乎也沒打算跟說什么,方桔也只好壓下自己呼之欲出的話。 在陳之瑆給她盛第二碗湯的時候,陳瑾終于不淡定了,夾菜的時候用力戳了戳,道:“叔,方桔打破你東西還欠你錢,你有必要對她這么好么?” 陳之瑆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么?現(xiàn)如今欠錢的才是大爺?!?/br> 陳瑾恨恨瞪了眼方桔,低聲道:“不要臉!” 陳之瑆輕喝一聲:“陳瑾,年紀輕輕要有禮貌,你怎么能對你堂嬸這么無禮?” “堂嬸?”方桔和陳瑾異口同聲。 陳之瑆漫不經(jīng)心道:“方桔是你未來的嬸嬸,你以后對她尊敬點。” 陳瑾氣得一下站起來,將筷子用力丟在桌上:“叔,你是不是瘋了?”又指著方桔,“你跟她……” “小桔怎么了?”陳之瑆挑眉看向他。 陳瑾用力吸了兩口氣,朝方桔怒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一開始就目的不純,想不到短短幾個月,竟然讓你得逞?!闭f完哼了一聲,轉(zhuǎn)頭離去。 陳之瑆笑了笑,悄悄方桔的碗:“小孩子而已,別理他,我們繼續(xù)吃飯?!?/br> 方桔看了看他,憋了許久,終于道:“頭一回當別人的嬸嬸,壓力有點大呢!” 陳之瑆輕笑出聲:“你得習慣,我在我們家族同輩中,算是年紀小的,所以有不少侄子外甥,以后可能還會有不少人叫你嬸嬸或者舅媽。” 為什么有種青春已逝的感覺?但是輩分升了一截,成了陳瑾的長輩,又好像有點揚眉吐氣。 吃完飯,她就鉆到工作間,跟陳瑾一起干活。 陳瑾想殺了她為堂叔除害的心都有了,他家不在本市,從小到堂叔見過的次數(shù)不多,直到上了大學來了這座城市,有幸跟堂叔拜師學藝,才有機會親近起來。 在他眼里,堂叔那是天上飄的云,除了出神入化的手藝,修養(yǎng)cao行也是常人不能比擬的。這一年他未曾見過堂叔身邊有女人出沒,本以為他不近女色,沒想到這個不靠譜的方桔出現(xiàn)短短幾個月,竟然成為他堂叔的女人,簡直沒了天理。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方桔,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突出到能被他堂叔看上。 他看多了幾次,自然被方桔發(fā)現(xiàn),她笑嘻嘻道:“大侄子,以后不準對嬸嬸沒禮貌哦,不然嬸嬸會教訓你的!” 陳瑾黑著臉,低聲道:“不要臉!” 方桔掏掏耳朵:“又是這句,你沒說煩,我都聽得煩的?!?/br> 陳瑾斜了她一眼,好整以暇道:“方桔,你是怎么把我叔騙到手的?” 方桔嗤了一聲道:“怎么能說騙呢?我是靠一顆赤誠之心打動的大師。” “馬屁精。“ 方桔掏掏耳朵:“還有這句,我也聽得煩了?!?/br> 可憐的小陳瑾,吃了晚飯就被他叔趕去了學校,美名其曰臨近期中考試,要多花心思在學習上,實際上是不想留著一盞特大號電燈泡在發(fā)光發(fā)熱。 于是暮色漸臨時,這本來就偏僻的院子,又只剩下兩人。 兩人正式確定關(guān)系后,除了第一天從山莊回來,后面的幾天工作日,方桔每天回來都是九點之后,兩人還真沒怎么單獨相處過。而今天算是關(guān)系升華后的第一天,自然有點不一樣。 方桔雖然是個沒羞沒臊的性子,但現(xiàn)在也有些難得的羞赧。本想再去練習手藝,卻被陳之瑆叫?。骸案页鋈プ咦摺!?/br> “哦!” 方桔雖然在陳家住了幾個月,但還真沒在附近轉(zhuǎn)過,一來是臨近郊區(qū)沒什么好看,二來是確實沒什么閑工夫。 附近最熱鬧的地方就是中學附近的那條街,晚上夜市很紅火。兩人來到小街上,方桔一看到各種小吃,剛剛才吃飯不久的嘴巴又開始患饞,但是看了看與這街道風格截然不同的陳之瑆,還是決定將口腹之欲壓下去。 陳之瑆看出她的小心思,笑道:“陳瑾說這里有家麻辣燙很好吃,你陪你吃點?!?/br> 方桔雖然沒來過,但陳瑾確實在她耳邊念過幾次,這里麻辣燙第二家攤位,味道多好巴拉巴拉。得到大師的允許,她立刻拉著他找到那家麻辣燙。 小攤一個圓桌,桌子中間一個大盆,里面紅艷艷的湯水中,裝著各式各樣的串串。顧客圍坐周圍,想吃什么自己拿,吃完數(shù)竹簽就行。 此時旁邊的中學,已經(jīng)開始自習課時間,但顯然還有不少學生流連在外,座位上做的人都是十幾歲的小孩,而且還是一對一對。 方桔看著這些早戀的孩子,對自己才剛剛開始的第一段真正戀愛,十分悲憤。 天啦!還有公然摟摟抱抱接吻的。方桔實在忍不住,一拍桌子,朝對面兩只小鴛鴦道:“小朋友,是不是該去上課了?” 小鴛鴦分開,男孩瞥了她一眼:“上不上課管你什么事兒,大嬸兒!” 納尼? 陳之瑆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別跟小孩子計較。 方桔也不想在大師面前有失形象,只瞪了眼男孩,埋頭開始與串串苦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