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嗯!”竹子看了一眼夏初秋,點頭,應(yīng)了一聲。 艷子抬臉想說一些什么,可是一看夏初秋的臉,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默默地往嘴里扒飯。 吃過飯,夏初秋去了房間,艷子幫著竹子把餐具收拾進了廚房。 “發(fā)生了什么事?夏小姐和炎少吵架了?”竹子伸出頭看一眼,把廚房的門關(guān)上,壓低聲音問艷子。 “沒有吵架?!逼G子搖頭。 “那為什么夏小姐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竹子不解了。 “我在房間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聽到一句,炎少說讓夏小姐和他領(lǐng)證,炎少一走,夏初秋出來就這樣了。” 艷子把聽到的全部消息告訴竹子。 竹子身體微微一怔,碗從手中滑落,“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唉,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逼G子搖頭嘆息。 “閉上你的嘴?!敝褡踊剡^神來,瞪了一眼艷子,趕緊彎腰收拾地上的碎片。 心如同地上的碎片一樣,碎成一塊一塊,不斷地向下滴著鮮血。 她知道她和炎少永遠不可能,可是在聽聞炎少和夏初秋要領(lǐng)證的消息,她還是忍不住心痛了。 甚至,她隱隱地有些嫉妒夏初秋。 “竹子,你說夏小姐為什么不高興?炎少又帥又霸氣又多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嫁人的對象??墒悄憧此??!敝褡訅旱吐曇魧χ褡忧穆曊f道,“她好像很不喜歡炎少,我記得以前她和炎少好像那個了。” “不是你管的事情你別過問?!敝褡影训厣鲜帐案蓛糸_始刷碗,臉上冷冷的,一絲表情也沒有。 “當(dāng)時場子里的人都知道好嗎?炎少去了她的房間,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孤男寡女地待在一起,難道你還相信他們在純聊天嗎?” 艷子撇了撇嘴。 竹子依舊不說話,默默地洗碗。 “竹子,我好像聽說炎少以前都是處男呢!現(xiàn)在處男真是難找了,夏初秋算是撿到一個寶了?!?/br> 艷子捂著嘴巴吃吃地笑。 “你真是無聊?!敝褡影琢艘谎燮G子,把洗好的碗放在碗架上。 “八卦一下。”艷子絲毫不在意竹子的態(tài)度,興趣高漲,“竹子,你一直跟著夏初秋的,你快給我說說,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好好地,炎少為什么要把夏初秋給趕出來?” 艷子真的很好奇,炎少如果喜歡夏初秋為什么要把她趕出來?既然把她趕出來,現(xiàn)在又貼上來百般討好求她回去又是為哪般? 艷子覺得炎少也不能脫俗,整整一個犯賤。她在心里為夏初秋默默點贊。 她認(rèn)為夏初秋做得對,女人就應(yīng)該像她那樣,讓那些男人們悔不當(dāng)初。 “這些問題你去問炎少去要不去問夏小姐,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br> 竹子擦了擦手,打開廚房的門走了出去。 “靠!”艷子嘴里冒出一個字,翻了一個白眼,踢著拖鞋走出去。 她要是敢問炎少和夏初秋,還用得著來問她嗎? 夏初秋整個下午都呆在臥室里沒有出來,關(guān)著門不知道在折騰什么。 炎少一個下午也沒有來打擾,下午的時間就這樣平淡無波地過了。 晚上的時候,夏初秋她們?nèi)苏鲈谏嘲l(fā)上看電視,討論別人的細節(jié),這時炎少又來敲門了。 聽到敲門聲竹子從貓眼里看了一眼,轉(zhuǎn)過臉看著夏初秋。 “夏小姐,是炎少。” “嗯!”夏初秋淡淡地嗯了一聲。 “真的不開門嗎?”竹子覺得這樣很不妥。 “不開?!毕某跚镆荒樒届o。 竹子抿了抿嘴唇,一言不發(fā),默默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門外敲門聲越來越重,接著開始用腳踹,整個門板都在微微顫抖。 “夏初秋,開門?!毖咨俚穆曇粢宦暩咭宦曉陂T外響起。 艷子捂著胸口略有些緊張地看著門,轉(zhuǎn)過臉對夏初秋擔(dān)心地說道:“這門該不會被炎少給踹爛吧?太嚇人了?!?/br> “夏小姐,要不你出去跟炎少把事情說清楚吧!”竹子頗有些無奈,這么大的動靜,一會兒對門還有樓下的住戶都要找上來的。 “不要理他,他累了自然會走?!毕某跚锊粸樗鶆?。 “不行,我能受得了,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經(jīng)不起這種驚嚇。夏小姐,你還是出去和炎少把事情說清楚,千萬別讓他這樣踹門了,真的很嚇人,我肚子里的小寶寶都嚇到了,不信你摸?!?/br> 艷子捂著肚子眼睛定定看著夏初秋。 夏初秋無語,在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面對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再加艷子和竹子懇求的眼神,她只有妥協(xié)了。 起身,夏初秋向門口走去。 炎少此時一肚子的火,而且火氣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點的上升,積聚,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夏初秋是第一個。 看著這扇緊閉的門,他想一腳把它給踹爛了。 對面住戶的門打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臉色十分不好看,“這位先生,你再這樣弄出這么大的響聲,我就要報警了?!?/br> 炎少腳下的動作停了,慢慢轉(zhuǎn)身,微瞇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女人,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著女人壓去。 女人頓時覺得背心升起一股寒意,一雙眼里全是驚懼。 “你剛才是在跟老子說話么?”炎少冷聲問道。 “…” 女人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這時門突然間打開了,夏初秋走了出來,眼睛閃了閃,對著女人歉意地笑了笑,伸手拉著炎少就向樓上走去。 女人不敢再待下去了,嚇得轉(zhuǎn)身進屋,“砰”的一聲把門緊緊給關(guān)上了。 “別拉我。”炎少身體動了一下,把夏初秋的手甩開,臉色很不好看。 “炎少,我們要好好地談一談。”夏初秋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炎少。 “我和你有什么好談?你想和我談什么?”炎少心里憋著一股火,現(xiàn)在誰的話都不聽。 一想到夏初秋居然不給他開門,他心里的火就滋滋地向上冒,怎么壓都壓不住。 “我們?nèi)ツ慵艺劙?!”夏初秋拽著炎少向樓上走?/br> “要談就在這里談?!毖咨俸谥粡埬樥f道。 “炎俊哲,你能不能別鬧了?”夏初秋的火一下子被逼了出來,她瞪著眼睛看著炎少。 一見夏初秋發(fā)火了,炎少的火氣反倒沒有了,鼻子哼哼幾聲,抿了抿嘴唇,什么也不說,斜了一眼夏初秋抬步向樓上走去。 夏初秋吐了一口氣,跟在炎少的后面去了他的屋。 “晚上吃飯了沒有?”進了屋夏初秋隨口向炎少問道。 “沒有。”炎少冷聲回答,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夏初秋,無聲地控訴。 夏初秋有一種想咬舌頭的沖動,多嘴!什么不好問,竟然問這么一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他吃沒吃飯跟她有關(guān)系嗎? “我讓竹子給做點飯送上來?!焙袅艘豢跉猓某跚飳ρ咨賮G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向樓下跑去。 出門時她沒有帶手機。 炎少坐在沙發(fā)上抿著嘴唇冷冷地不出聲,兩條疊放在一起,受傷的手放在膝蓋上。 他是擔(dān)心她,怕她緊張害怕這才從醫(yī)院跑回來的。他手上的傷,以及身上的傷都沒有好,他是帶傷回來陪她的。 可是她呢?非便不領(lǐng)情還給他臉色看,甚至連門都不給他開。 炎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這是首次,被一個女人這么赤果果的無視。 這個世上也只有楊小凝可以這樣對他,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不把他當(dāng)作一回事,無視他忽視他,把他當(dāng)作空氣。 可是很悲劇的是,他就喜歡這樣。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夏初秋手里端著一個飯盒快步走了進來。 “這個點了,也沒什么吃的,蛋炒飯,你就將就一點吧!實在是不行的話我給陸凡打電話,讓他從場子里送點過來。”夏初秋把飯盒打開,放在炎少面前的茶幾上。 炎少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夏初秋知道炎少生氣了,依她的脾氣她轉(zhuǎn)身走人。不過看在他是病人又餓著肚子的份上,她默默地用勺子挖一勺飯遞到炎少的嘴邊。 “吃一口吧!很好吃,竹子的手藝很好。”夏初秋瞇著眼睛看著炎少。 “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急著出院?”炎少不以所動,他的視線落在夏初秋的臉上冷聲問道。 夏初秋搖頭。她真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出院,他手上的傷還沒有好,走路還有一些忍,她找不到他這么急著出院的理由。她認(rèn)為他抽風(fēng)了。 “阿虎說你被人跟蹤有些緊張害怕,我是怕你害怕才著急著回來陪你?!毖咨偈軅耍l(fā)出一聲低吼。 “…” 夏初秋大腦有一秒鐘的空白,她怔怔地看著炎少,眼里全是意外。 她真的沒有想到炎少會是因為這個理由回來。她的心里微有些內(nèi)疚。 她真不該這樣對他。 “炎少,對不起?!毕某跚锿铝艘豢跉?,慢慢地說道。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br> 炎少一聽夏初秋說對不起一顆心頓時像水一樣化了,再大的怒火瞬間消失不見,眉眼彎彎,一臉的愉悅,張大嘴巴一口吃掉夏初秋手中的飯。 “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炎少瞇著眼睛看著夏初秋。 又來,夏初秋的眉頭皺了一下,抿著嘴唇默默低頭不說話。 “我現(xiàn)在有些等不及了,明天?不行,明天你還事情要辦,要不就后天吧?后天是一個好日子?!毖咨俑緵]有發(fā)現(xiàn)夏初秋的異常,興致勃勃地一個人說道。 “炎少。”夏初秋終于聽不下去了,抬頭出聲打斷了炎少的話,“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