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當坦卡的視線游弋,最終固定在某一點——所有的人都順著他的視線移動自己的目光,將注意力放在了岸邊的某個人身上:在人們的注視下,一個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女人正在瑟瑟發(fā)抖,她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抱著肩緩緩地蹲下縮成一團,同時,一朵像是被火灼燒過的黑色水燈從她的懷中落下。 當水燈落地的一刻,甚至還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四躥的火焰瘋狂燃燒,瞬間將距離她最近的十幾個人不分敵我,一一點燃,那些人慘叫著后退,那痛苦的聲音幾乎撕碎了天空中北風的呼嘯,他們被燃燒著,倒入雪地中打滾扭曲抽搐,最后在其他人驚恐錯愕的目光下,被徹底燒成灰燼。 第五十二章 愛莎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超級士兵,她甚至沒有進階成為一個具體的兵種。 沒有人知道她為什么會成為“燈芯”,突然擁有了其他的超級士兵都沒有的能力——而面對冰面上那十幾攤已經碳化的同伴,在場的無論是印度人還是船上下來的人都只感覺到了荒謬的愕然和恐懼。 “黑色的水燈!” “受到了詛咒!” “不潔凈的火焰……一定會帶來災厄?!?/br> “瘟疫!” 費羅爾教授站在茯神旁邊,將那些印度人民在竊竊私語的話告訴茯神他們,這個時候大家都忘記了繼續(xù)斗爭,更多的阿三民都是女人帶著孩子一臉恐懼地站在很遠的地方觀望,男人則護在她們的前面—— 雙方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被迫停戰(zhàn),茯神看了看周圍發(fā)現除了那十幾個不幸焚燒起來的人之外雙方幾乎都沒有傷亡,茯神頓了頓,拉了拉身后狼的衣角,后者從喉嚨深處應了一聲,同時羽翅撲打的聲音在天空中響起,當烏鴉落在跪在地上的女人身邊,原本騎在鳥背上的兩人也跳了下來,頭狼微微蹙眉在愛莎身邊站穩(wěn),叫了聲她的名字。 跪在地上的女人肩膀狠狠地顫抖了下,抽泣的聲音響起,愛莎抬起手捂著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只是一時好奇——” 茯神微微挑起眉,在與阿三人民的最初那場戰(zhàn)斗之后,他除了忙著跟以諾切吵架之外就是忙著給阿三人民送人頭當人質,期間船上發(fā)生了什么他一點也不知道,而聽愛莎自己的說法是:她出于好奇將漂流在水面上的水燈撈了起來。 剛才她看見頭狼有危險,心急如焚,就想著如果自己也能有那樣超自然的力量該有多好,緊接著發(fā)生了什么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只覺得渾身上下仿佛都有一股呼之欲出的力量,剛開始她覺得很欣喜,以為自己真的進階了,但是隨后她又發(fā)現那力量越來越強大到她根本沒辦法控制那力量…… 然后悲劇就發(fā)生了。 聽完愛莎的描述,眾人面面相覷似乎誰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此時愛莎身上的火焰伴隨著水燈的掉落也熄滅了,茯神感覺到他身邊的狼動了動,然而還沒等他做出什么動作,這個時候原本站在人群后面的小胖撞開人群來到愛莎的跟前,用一只手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后粗聲道:“上船再說,都在這里大眼瞪小眼有什么用?” 說完,看似有些急促地將愛莎往船那邊推了推,愛莎站起來踉蹌了下,走了幾步似乎有些猶豫地回頭看了眼狼,小胖嘟囔了聲“還看什么看還不快點走”,愛莎這才在他的催促下看似有些不情愿地往船上走——當兩人真的上了船,茯神伸出手拍了拍狼的肩,后者手臂原本緊繃的肌rou放松了,同時那已經聚集在指尖的紅色光也黯淡下來…… 茯神松了口氣,如果不是小胖最先看出端倪…… 愛莎可能已經死了。 也多虧了狼稍微猶豫了下,給了小胖行動的時間。 “有事上船再說,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茯神蹙眉跟坦卡解釋,后者想了想也答應了他的邀請,在轉身跟桑考爾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轉身跟著茯神他們上了船。 回到休息室里時,眾人之間過于沉默導致氣氛有些緊繃,而此時休息室沙發(fā)上已經躺了一個人,看見他們走進來那個人只是懶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子,翻了個身背部沖外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茯神挨著他的背坐了下來,感覺到身后的人往后縮了縮。 此時沒人開口說話,似乎誰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茯神看了眼坐在他對面的坦卡,也不準備浪費時間,率先開口道:“我剛才聽你們中有的人提到了‘瘟疫’,那是怎么回事?” “??紶栔案阏f過,恒河之上出現了大自在天的真身……” 【當時天氣逐漸降溫,恒河邊上的人們陸續(xù)凍死,直到有人稱在恒河之上看見了大自在天真身從天際邊緩緩而來……他使用身后的黑色弓箭對準了天空,然后當箭被釋放,萬點箭羽如流星般從天而降,落到水面上,變成了千萬盞點燃著幽冥之火的水燈靜靜漂流……】 茯神面無表情地將??紶柈敃r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然后頓了頓道:“她確實這么說過?!?/br> “有人始終認為,后來從河面上飄來的讓一部分人成為‘燈芯’的水燈,就是當時這些黑色弓箭化成的這批水燈,而在關于濕婆神的傳說中,濕婆背后的黑色弓箭射出的時候,可以在人間傳播瘟疫……”坦卡緩緩道,“當時第一批水燈被撈起來的時候,就因為這個原因曾經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 “可是你們沒事。” “是的,所以最后有了‘信奉者撈起獲得神力,貪婪者撈起則毀滅’的說法。”坦卡說著露出了個猶豫的表情,“如果那真的是所謂的‘瘟疫’,那我勸你們最好還是看著點那個女人同時也盡量減少跟她接觸,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在確定自己是安全的之前,請你們不要在試圖強行登上我們的國家土地,下一次,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阻止你們。” 坦卡臉上的表情告訴茯神他并不是在開玩笑的,而面對這種情況茯神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好說的,雙方再次陷入沉默之后,坦卡站起來說還要為那些被火焚燒的族人收拾后續(xù),然后沒等其他人再說什么就轉身離開了。 “玉城,你去提醒下小胖讓他離那個女人遠點,免得出事?!?/br> 茯神對坐在自己對面的玉城說,玉城點點頭也轉身離開了,趙恒想了想似乎不太放心也跟著他出去了——當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一屋子的超級士兵,茯神嘆了口氣:“還有誰碰過那個水燈?” 利卡眼圈一紅,猶豫地看了看身后的狼,臉上的表情有點可憐——但是在發(fā)現后者似乎看上去并沒有任何動搖或者要幫她說話的意思,她還是滿臉失望地走了出來,咬著下唇小聲道:“可是我沒有像愛莎那樣——” “也許已經進階過的超級士兵就不會再受到影響,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這些天也請你單獨行動,”茯神淡淡道,“但是為了安全著想,會把你和愛莎分開的?!?/br> 利卡露出個不情愿的表情,但是周圍的人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說話,大家都被之前愛莎的能量暴走嚇壞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愿意因為一時的心軟再付出巨大的代價——于是在狼的安排下,由兩名超級士兵將利卡送走,其他的超級士兵臉上掛著心有余悸的表情也三三兩兩散去,狼是最后走的,走的時候深深地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茯神和這會兒躺在他身后的以諾切,頓了頓,嗓音低沉道:“手上的傷口記得包扎。” 茯神低頭看了眼手,發(fā)現果不其然上面布滿了細碎的傷口,大概是他之前想要突破風墻強行加入狼和坦卡的戰(zhàn)斗時弄上去的,他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狼這才走出休息室,并且順手將門關上。 原本還擠擠攘攘沾滿了人的休息室里一下子空了下來。 茯神坐在沙發(fā)上,雙眼略有些放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良久他嘆了口氣,將掛在脖子上一直視若珍寶的項鏈摘了起來——藍寶石伴隨著項鏈搖擺的弧線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同時,在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茯神停頓了下,隨后勾著項鏈的手指輕輕一抖,只聽見輕微的一聲細響,那項鏈落在了正下方平攤開的手掌中。 以諾切順手將那項鏈塞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里,同時嘟囔:“早這樣屁事都沒有了?!?/br> 茯神動了動唇想要反駁,但是想了想他似乎也沒有什么好反駁的——事情進入了一個怪圈,事情原本明明在做的時候看上去是正確的,但是隨著事件的發(fā)展,這件“對”的事情最終也會變成“錯誤”的,就好像如果愛莎直接在甲板上被燒死了,那么接下來也不會有水燈被撈上船導致愛莎被詛咒,發(fā)生了更大傷亡這件事。 這樣看來,愛莎一開始的死亡似乎反而是一件好事。 “——我覺得你對于‘邪惡’這件事的定義應該重新糾正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是‘邪惡’,相比之下,我覺得我更應該是個瘟神?!?/br> 茯神張開了雙臂,仿佛脫力一般向后倒去,然而隨機他發(fā)現背后接觸到底不是柔軟的沙發(fā),而是一副并不怎么柔軟的胸膛——以諾切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起來,這會兒正好將少年攬入懷中。 茯神只感覺到腰間被纏繞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同時,肩膀微微一沉,似乎是以諾切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廓——似乎是因為最后茯神自覺將項鏈交出這件事讓以諾切心情不錯,他的聲音里帶著清淺的笑意:“瘟神?你從來都是個無神論者啊,楚博士?!?/br> “……” 緊貼在背脊的胸膛在發(fā)出聲音的時候微微震動。 那輕微的瘙癢伴隨著脊椎向上攀爬,茯神愣了愣,猛地從沮喪中回過神來,有些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他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脫力身后人的懷抱——然而以諾切卻好像早就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稍稍收緊了纏在他腰間的手臂:“話說完再走?!?/br> “說什么?”茯神微微側過頭。 此時他感覺到耳垂在對方柔軟的唇上掃過—— 看上去就像是他故意把自己的耳朵送上去似的。 然而以諾切卻像是完全沒感覺到這樣的近距離有任何的不妥,他只是懶洋洋地繼續(xù)自己的話題:“說說你怎么看你反抗我這件事?!?/br> 茯神已經沒有力氣去跟以諾切糾結他的用詞造句,現在他只是感覺到非常的疲憊,無論是從哪方面來說,所以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將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飾地說出:“很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的,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告訴我,當時扭轉時間的決定大錯特錯……那兩個被我們攻擊的印度人只是因為之前受到了一伙天朝人的攻擊后迫于警惕自保才對我們發(fā)起進攻,我們不應該對他們痛下下手,相反,從后續(xù)事件來看,為了更多的人活著,愛莎反而是應該死的那個——可是,我有什么錯?” 茯神茫然地問—— “你總是說我做錯了做錯了,可是事實上我有什么錯?在那種情況下做出真正符合人之常情的舉動,我什么都不做反而顯得我更加像是做錯了——‘做點什么’和‘坐以待斃’似乎都是錯誤的選擇,這種情況下,我該怎么辦?” 以諾切輕哼了聲:“確實是矛盾,我要收回前話,你對于自己‘瘟神’的定位很準確?!?/br> 茯神微微彎下腰,將雙手埋進手心,良久這才淡淡道:“我只是覺得這樣很累?!?/br> “人總是在‘說服自己釋然’和‘突然又想不通了’兩個想法之中來回變動,自添煩惱,真是感謝楚博士當初強烈反對給我添加人類感情程序的恩情,”以諾切一邊說著,他原本放在茯神腰間的手微微上移,摸索著來到坐在自己懷中的人的下顎輕輕捏住,“想不通就別想了,反正大家都那么煩,為什么不來找點開心的事做?” 茯神微微一愣。 一下子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開心的事”是什么東西。 他微微側過頭正想要問以諾切,卻在轉過頭的一瞬間突然看見那張漂亮的臉蛋正在無限地與他靠近——少年逐漸瞪大的黑色瞳眸之中,那張臉最終停在了一個危險的距離,紅色的眼像是貓一樣微微瞇起,然后以諾切一口咬住了茯神的唇。 茯神在最開始的震驚后開始想要后退,奈何對方捏在他下巴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他甚至抬起了另外一邊手順著他的背脊一路向上攀爬,最后插入頭發(fā)將他亂動的腦袋固定住,逐漸加深這個吻——已經不限于剛開始那樣單純的撕咬唇瓣,后者用靈活的舌尖撬開他的牙齒,準確地找到躲藏在其后的柔軟糾纏…… 茯神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倒吸一口涼氣反倒給了對方長驅直入的機會—— 原本保持著坐在一起的姿勢的兩人因為以諾切的不斷畢竟而發(fā)生了位置上的改變,最后茯神越來越靠后索性被壓在他身上的人一把摁進了沙發(fā)……壓在他身上的人拉開他的一條腿強行用身體擠入他的雙腿之間,同時用更深的吻讓身下少年的所有抗議都被迫吞咽回雙方的喉中,同時,他的一只手撩起了茯神的襯衫下擺,略有些冰涼的手攤入—— 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不穩(wěn)。 茯神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毛發(fā)都因為這過于親密的距離和舉動倏然起立。 當對方稍微放開他被啃得有些紅腫的唇,該去啃咬他的頸脖和引領下露出的鎖骨,貪婪地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連串濕漉漉的紅痕,茯神抓緊時間用困惑地聲音叫了聲“以諾切”,然而這樣的疑惑并沒有得到回應——壓在他身上的人接下來做了個更加可怕的動作,他將手放在了他的褲腰帶上,正有些不得要領地撕扯著…… 按照六號的做事方式,他顯然不會就這樣乖乖地區(qū)研究那個腰帶正確的解開方式。 所以接下來茯神只感覺到腰間被勒得一緊,隨后金屬被扭曲時發(fā)出的奇怪聲響,下一秒,他腰帶的尸體就躺在了休息室的地毯上—— “六號?……怎么回事?” 在對方將一根手指探入他內褲邊緣時,茯神猛地顫抖了下,伸出雙手一把捧住那壓下來又要跟他索吻的腦袋——這會兒他整個人都是一個大寫的懵逼,根本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此時貼著他大腿內側的,哪怕是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的那個東西,似乎在默默地告訴著她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茯神微微瞇起眼,隱約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勁。 但是還沒等他來及想明白,那阻擋著對方的雙手就被不怎么溫柔地揮開,對方像是被某種沖動燒昏了腦袋,不顧此時茯神滿手都是還未愈合的傷口,直接用一只手掐住他的雙手手腕摁下去固定在腦袋,同時另外一只手則捏住了茯神的下巴,他俯下身,正欲再此將那被自己啃得泛紅的唇覆蓋——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高大的身影從外快步走入,然后拎著壓在茯神身上的人的領子,一點不客氣地將他拽起來扔到墻角,以諾切被扔了個猝不及防發(fā)出“嗷”地一聲痛呼,同時茯神一把拽住狼伸出來的手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滿臉茫然:“怎么了?什么情況?” 狼正欲回答,低下頭的瞬間借著休息室的昏暗光猛地一眼看見了這會兒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年被拉開變形的衣衫下,一連串曖昧的紅色痕跡,想到這東西的由來,他頓了頓微微瞇起琥珀色的瞳眸,唇角微緊抿,而后用低沉的嗓音言簡意賅道:“出事了?!?/br> 說著他順手脫掉身上的外套扔到茯神臉上:“穿上,跟我出來?!?/br> 茯神抱著對方帶著淡煙草氣息的外套,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以諾切,這會兒后者靠坐在墻角,看上去是被摔得不輕,那張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居然這么用力摔我,王八蛋……” 似乎是感覺到了茯神的目光,他瞥了他一眼,然后露出個莫名的表情:“看什么看?!” 語氣兇殘。 絲毫沒有剛對自己的“哥哥”或者是“老爸”做過那種事之后的虧心。 “我曾經跟王朝東說,六號實驗體因為缺乏感情系統(tǒng),生殖器并不能完美克隆,”茯神穿上了狼的外套,然后在以諾切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淡淡道,“現在覺得被打臉,而且打的很疼?!?/br> 以諾切:“????????????” 茯神轉身走出休息室。 這個時候,他才甲板上幾乎空無一人,狼靠在休息室旁邊的墻壁上,看見茯神出來,撇了他一眼后立刻挪開了眼睛:“對于那些印度人的信仰,你還有什么了解?” 茯神:“?。俊?/br> 狼:“跟水燈可能有關的,全部說出來?!?/br> 在他說話的時候,在他們不遠處,某個獨立的船艙正因為什么人從里面撞擊發(fā)出“呯呯”的聲音,同時茯神聽見了愛莎的哭喊聲傳來,一下子也顧不得狼突然問出的奇怪問題,茯神快步向著那個船艙的方向走去,結果沒走兩步,突然又在走廊的某個陰影處,看見了小胖——這會兒那胖子正被朝著他撅著屁股蹲在角落里,雙手環(huán)抱肩膀,那姿勢看上去就像是剛被掃黃打非行動掃出來的產物。 “小胖,怎么了?”茯神蹙眉。 小胖肩膀開始一抽一抽的哭。 狼站在茯神身后,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在他們身邊的那個船艙里再次發(fā)出了“框框”的撞擊聲,茯神被嚇了一跳立刻扭頭去看,這才發(fā)現一直在撞擊船艙的人果然是愛莎——只不過,和之前被送進船艙里不再怎么一樣的是,愛莎的身上一絲不掛,身上有幾道紅色的抓痕,她的眼角和唇角全是唾液和眼淚,她拼命地錘著窗,讓茯神他們放她出來。 船艙里很暗。 所以茯神可以輕易看見紫色的光芒將她的身體籠罩起來。 這種顏色光他只在坦卡他們那些人的身上看過。 “其他人也陸續(xù)出現了這樣的沖動,”狼說,“所以我讓他們先各自回船艙了,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什么線索,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再去找那些印度人問?!?/br> 茯神被眼下飛快的變化驚得一時間大腦短路,滿腦子都是“這樣的沖動是什么沖動”,他抬起頭茫然地看了狼一眼,發(fā)現后者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也是濃稠如蜂蜜一般比平日里暗沉許多,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拉開自己和男人之間的安全距離,然后結結巴巴道:“……聽、聽??紶栒f,多數活下來的印度超級士兵都是擁有一個叫‘性力派’信仰的人們,這個派系崇尚女神,擁有兩條分支,其中一派,擁有一種名叫‘五m’的戒律,即戒酒(madya)、戒rou(masma)、戒吃魚(matsya)、戒吃烘烤之后的谷物(亦作印契,mudra)戒與來月事的女人和妓女發(fā)生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