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嚇了一大跳呢?!?/br> 許宗盛用筷子點了一下埋頭苦吃的傅石玉,說:“說你師父呢,你不想發(fā)表什么感言嗎?” 傅石玉茫然的抬頭,說:“管我們什么事兒?” “嘿!你這沒良心的丫頭,當初是誰勤勤懇懇的幫你補習啊,不然你能考上h大嗎?”許宗盛恨不得拿筷子戳一下她的額頭。 傅石玉咬著一嘴的金針菇,說:“是啊,沒有他我還真上不了h大.......” 不明就里的三個人,并不懂得她的未盡之意。 很快的大家又轉(zhuǎn)移話題了,只有傅石玉,一嘴的金針菇死活都吞不下去,太他媽難受了。 老友聚會當然免不了喝酒啦,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傅石玉也再也不會因為他們喝酒而向父母舉報了。反倒是自己也同流合污,喝了好幾瓶啤酒。 孫瑜和傅石玉拼酒,兩個女漢子誰也不讓誰。 “你喝多少了?”孫瑜紅著臉問。 傅石玉搖了搖酒瓶子往里面看,“大半瓶了吧.......” 此刻,她們倆腳下已經(jīng)擺滿了酒瓶子。 孫瑜點點頭,站起來說:“我要去洗手間,你去嗎?” “走......”傅石玉暈暈乎乎的站起來。 “你倆行嗎?”許宗盛擔憂的說。 “小看人,就幾步路,能出什么事兒!”孫瑜一揮手,拉著傅石玉就走了。 洗手間很近,當然不會出什么問題。 “你好了沒?”孫瑜在外面喊。 “好了,等會兒!”傅石玉提起褲子,兜里的手機好像震動了一下。 她掏出手機,藍屏上的字晃來晃去,以至于她根本看不清來電顯示。 “喂?”她直接接通了電話。 那邊似乎是信號不好,傅石玉喂了幾聲都沒什么回響,孫瑜又在外面大喊:“尿完沒,你倒是吭個聲??!” 傅石玉急急忙忙的拉開廁所門,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不管誰啊,我在學校外面吃火鍋呢,有事兒你晚點兒再打來?!?/br> 說完也不管那邊人回應(yīng),直接撂了電話繼續(xù)喝酒去了。 傅石玉和許宗盛都是話癆,有他倆在的地方絕對不會冷場,而他倆同時在的地方,也一定會吵死 個人。 最后孫瑜都被兩人的瞎侃給催眠著了,四人這才散場。 “你行不行???”梁磊扶著傅石玉往她學校走去。 傅石玉沒醉,伸手揮了揮梁磊,說:“你別趁機占我便宜啊,我可沒喝醉?!?/br> “醉鬼都說自己沒醉?!绷豪跓o語的說。 傅石玉輕笑,推開他站直身體,眼珠子一動不動的和他對視,嘴里還說著:“看我的眼睛,是不 是特別清醒?” 梁磊說:“嗯,清醒得都快成斗雞眼了?!?/br> 傅石玉哈哈大笑,拍著梁磊的肩膀說:“半年沒見你怎么就變這么幽默了呢?我當年喜歡你的時候你也不這么有意思啊!” ......... 冷空氣都凝結(jié)了,幾乎是靜默了長達一分鐘...... 梁磊問:“你說真的假的?” 傅石玉瞇著眼看他,“什么真的假的?” “你喜歡我的事兒?!?/br> 傅石玉打了一個酒嗝,笑瞇瞇的說:“醉鬼說的話你也信啊?” “你不是說自己沒醉?” “我說自己沒醉就沒醉?你也太天真了吧?”傅石玉叉腰大笑。 梁磊:“.......” 他錯了,他根本就不該聽一個醉鬼說的話。 把傅石玉推到一個臺階上,梁磊半蹲下身,說:“上來吧?!?/br> 傅石玉搖搖晃晃的倒下去,雙手箍著他的脖子差點兒沒把梁磊勒窒息過去。 “姑奶奶,你好歹松松勁兒.....”梁磊漲紅了一張臉,語氣微弱的說。 傅石玉松手,兩手垂在他的面前,活像是死過去了一樣。 “你們學校往哪邊兒來著?”梁磊問。 傅石玉閉眼一指,梁磊感到驚奇,“嘿,還真沒醉,這還識路??!” 傅石玉伸手給了他一個鍋蓋,“閉嘴,上路!” 梁少爺變成了梁小廝,乖乖地馱著傅石玉往學校走去。 過了半響,梁小廝覺得脖子涼涼的,像是有不明液體滑過。他驚恐的說,“傅石玉我警告你,最好不是你吐在我身上了?。俊?/br> 背上的人抹了一把臉,拍了一掌他的背,說:“走你的,瞎說什么呢......” 她的鼻子有些塞,像是哭過了。梁磊有些驚訝,喝酒能把人喝哭了? “你沒事兒吧?” 傅石玉搖頭,低頭在他的背上蹭了一把,說:“沒事,就是想到以前了?!?/br> 梁磊一笑,背著她往前走,路燈在兩人的身上灑下靜默的光。 “以前怎么了?以前我們不是挺開心的嗎?”他慢慢悠悠的說。 傅石玉心里想,我和他的以前,又不是和你們...... 大概是初二那年,梁執(zhí)也曾這樣背著她,走過一條又一條的馬路,送她上學...... 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了。 “別哭了,有什么好哭的?!绷豪谝詾樗爰伊耍f,“寒假回去就能見著爸媽了,你現(xiàn)在哭挺 孬的?!?/br> 傅石玉靠在他的肩膀上,說:“我是女生,女生天生愛哭,有什么孬不孬的.......” 梁磊差點笑出聲來,最后顧忌她還在傷心中才把胸腔里的笑意給憋了下去。 傅石玉撇嘴歪頭,卻一眼撞進了街邊停著的轎車里去了。那里坐著一個男人,車窗降了下來,她 能看清楚他所有的輪廓。 梁磊感覺不到她的身體瞬間的僵硬,還在笑嘻嘻的打趣她,“你說你一個漢子說什么女生不女生的話呢,挺傷害我們兄弟情誼的?!?/br> 傅石玉再也無心情去回擊他,因為她看到了一個人心碎的樣子。 “你放我下來!”傅石玉尖叫,雙手雙腳一起使勁兒,努力想跳下來。 梁磊以為她發(fā)酒瘋,更用力的箍著她,說:“干什么呢!覺得自己挺輕的是吧?” 傅石玉盯著升上去的車窗一眼不眨,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的轎車發(fā)動,迅速的匯入了茫茫車流中。 “哇......”傅石玉一下子大哭了起來,梁磊始料未及。 他只好把她放了下來,按住她的肩膀問:“你怎么了?” 這絕對不是想家的樣子啊。 傅石玉仰頭,像是發(fā)泄心中所有的委屈憤懣傷心一樣,一屁股坐在花臺上大哭了起來。 來來往往的人不停地回眸,對著兩人指指點點,以為是小情侶鬧矛盾了。 “哎哎哎,你倒是說啊,怎么回事啊?”梁磊忍受著路人明目張膽的探究,心里壓力極大。 傅石玉坐在冰冷的花臺上,嗷嗷大哭,一言不發(fā)。 梁磊手腳無措,幾乎要跪地求饒了。 “丟臉啊......”他低頭捂臉,似乎還能聽到邊上的人對他的指責,說什么渣男一類的話。 傅石玉則完全沉浸在梁執(zhí)最后的那個眼神里,感情遲鈍如她,心痛、憤怒、怨恨,她似乎能瞬間讀懂他那一刻所傳遞的所有感情。 完了,他誤會她了。 這一次,這個罪魁禍首還是他所知道的,她的初戀——梁磊同學。 ☆、54|16|7.16|1.1 周原源站在傅石玉的床前,夠著手拍了拍她的被子,說:“你上課嗎?” 床上的大包鼓了一下,一個人頂著被子坐了起來,眼睛里全是紅血絲,氣若游絲的問:“什么課來著?” “高數(shù)?!?/br> 咚,又倒下去了。 十一月的s市已經(jīng)有些蕭瑟了,走在金燦燦的校園里,傅石玉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眼淚不停地流。 周原源是學霸,對于監(jiān)督傅石玉上課這件事她倍感痛苦,有時候甚至想直接把讓她睡個三天三夜,睡死過去算了。 穿過馬路進了教學樓,傅石玉縮緊了脖子,扯了扯圍巾,左右張望了一下問:“哪間教室來 著?” 周原源看了她一眼,“你到底翹了多少節(jié)高數(shù)課?” 傅石玉又打了一個哈欠,淚眼汪汪的說:“數(shù)不清了,可能就上過兩三節(jié)吧。” 果然,上課的時候高數(shù)老師對傅石玉也很陌生,指著她說:“這位同學是我們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