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傅石玉雖然遲鈍,但也好像明白了點兒什么。 不能問!不能問!一問就完蛋,絕對完蛋!傅石玉在心里這樣警惕自己。 但.......為什么相愛的兩個人會這么別扭的來面對彼此呢? 她好傷心,以至于她也看出來梁執(zhí)好傷心。 老規(guī)矩,先看書再做題,再講題,這是梁老師補習的一貫套路。鑒于傅石玉看都看不懂書的前情下,梁老師只好改變一下風格。 一摞卷子砸了下來,傅石玉嘖嘖驚嘆。 “想到恒興除了做電子互聯(lián)網,還倒買倒賣大學生試卷啊.......” 梁執(zhí)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隨手就是一個腦蹦上去,“認真點兒,這是你們專業(yè)歷年來的期末考題,做好了就不會被掛科了?!?/br> 傅石玉驚詫的盯著他,似有千言萬語在一雙水靈靈的眼睛里。 “怎么,太感動了?”他揚起嘴角嘲笑道。 傅石玉眨了眨眼睛,把疑似淚水一樣的液體給憋了回去,專注的翻閱考題。 “先做會的,不會的我之后再講?!彼谂赃呥@樣說道。 傅石玉忍了忍,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砸在了卷子上,她伸手撐在桌子上,掩蓋自己的呆相。 梁執(zhí)往后一靠,抱胸盯著她。 抹了幾把眼淚,她對著他微微一笑,“這些題好難.......” “所以都把你難哭了?”他問。 “是啊,太難了.......”眼淚簌簌的直往下掉,難得她哭得止不住。 梁執(zhí)伸手,手心朝上了許久,而后反過來,輕輕地蓋在她的腦袋上。 “別哭,這不會比高考還難的?!?/br> 他一本正經的說胡話,兩人心照不宣。 傅石玉卻受不了這樣熱烈澎湃的感情,反手握住梁執(zhí)的大手,“哇”的一聲就哭倒在他的懷里。 “我該告性/sao擾嗎?”他苦笑著撫摸她的短發(fā),像以前那樣。 傅石玉埋頭,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鐘,你讓我哭一分鐘。” 傻瓜,你就算在我懷里哭到明天,我大概也只有歡欣鼓舞的份兒了吧。梁執(zhí)伸手抱住她,下巴輕輕的摩挲她柔軟的發(fā)絲。 這是他渴望已久的溫度。 ☆、57|16|7.18|1.1 第二天梁執(zhí)開車把傅石玉送回了學校,這丫頭下車的時候連滾帶爬,差點沒鉆車子底下去了。 梁執(zhí)不禁想,她對洪水猛獸也不過如此了吧? 傅石玉抱著書本腳步凌亂匆忙的往校園內走去,今早第一節(jié)課是古文鑒賞,那個老太婆是個十分不好惹的角色,她絕對不能再在她的小本子上留下一筆了。 伴隨著上課鈴聲她貓著身沖到了最后一排,老太婆看了她一眼,裝作未覺的低下頭翻書。 “說,你昨晚干嘛去了?”陳雪放低聲音逼問。 傅石玉扒拉了一下書本,發(fā)現(xiàn)并沒有帶古文鑒賞的課本,扯了陳雪一半的書裝裝樣子。 “昨天重感冒,在醫(yī)院打點滴打睡著了?!备凳裥÷曊f。 “那你為什么不叫我陪你去?” 傅石玉斜睨她:“你覺得我沒喊?” “額......我又睡死過去了?”陳雪奇妙的停頓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問。 傅石玉給了她一個白眼,指了指臺上的老師,示意不要再講話了。 陳雪撇嘴,掏出手機來玩兒。 下了課之后一個人跑到了圖書館,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將昨晚梁執(zhí)給她的一摞卷子翻了出來。 “厲害........”她持續(xù)感嘆道。 秦松大概在她身上裝上了雷達,沒到半小時就坐在了她對面。 “做卷子呢?”他扔下書本,看著認真做題的傅石玉問。 傅石玉抬頭,嚴肅臉。 “你做什么?” “看在你平時對我不錯的份兒上,我準備跟你共享情報?!备凳袼奶幙戳艘幌?,低聲開口。 “什么情報,神神秘秘的。”秦松不以為意,手上翻開書本。 傅石玉說:“我們專業(yè)歷年來的期末考試真題,你有嗎?” 秦松停下筆,抬頭,“教務處每年都會在考試后把卷子收回,很少有人有吧。不過呢,我之前在復印店到找到一些,只是不全?!?/br> 傅石玉把胳膊肘下的卷子往前推了推,“那你看看這個?!?/br> 秦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為什么搞得像地下工作者在接頭??? 學霸就是學霸,即使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他也發(fā)現(xiàn)了和他找的殘缺不全的真題的相似之處,不禁問道:“你從哪里搞來的?” “哼!”傅石玉往后一靠,抱胸挑眉,“合作嗎?” “怎么合作?” “我把真題和你共享,但你得幫助我把我不會的都弄懂?!?/br> 秦松沉默了一下,傅石玉身子往前,“你覺得不行???” “以你的基礎,我大概會耗費更多的時間在你身上?!彼浀恼f。 傅石玉鼻子都快氣歪了,抽出幾張昨天做的卷子拍在他面前,“這是姑奶奶昨天的戰(zhàn)績,沒有那么爛好么!” 沒有那么爛.......只是爛得平常而已。 秦松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了上面另一個人的筆跡,“你昨天跟誰在一塊兒復習?。俊?/br> 傅石玉拿剛才騙陳雪的話來搪塞他,“在醫(yī)院啊,我感冒去醫(yī)院掛水了,現(xiàn)在還沒好呢?!?/br> 秦松把卷子轉向她那一面,指著上面剛勁有力,明顯是男性的字跡,問:“難道這是醫(yī)院里的醫(yī)生給你講的?” 傅石玉微微挑眉,隨口扯謊,“哦,那個啊,那個是我哥哥來看我給我講的題,他比較厲害?!?/br> 秦松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哥哥還會我們專業(yè)的題?” “一通百通,學霸都是逆天的,你不用懷疑了?!备凳癯哆^卷子,說,“到底行不行你給個準話!” “行,我就勉強讓你占下便宜吧?!鼻厮牲c頭,和傅石玉稱為盟友。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傅石玉從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氣,不屑的說。 自此,兩人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總算是達成。傅石玉不用單打獨斗面對這些晦澀難懂的課本,而秦松也省力了許多,直接復印了傅石玉的卷子,開啟了刷題模式。 等到張小鳳女士再一次打電話詢問傅石玉什么時候回家的時候,傅石玉知道,她完了,她又把買票的事兒拋諸腦后了。 “額,我跟顧淮他們一塊兒回來,您就別管了!” “顧淮?他也要去s市?” “是啊是啊,您就別管了,我回來之前會給您電話的,現(xiàn)在我忙著呢?!备凳褛s緊掛了電話,生怕露餡。 秦松看了她一眼,而后低頭繼續(xù)刷題。 傅石玉跑到走廊去給顧淮打電話,大概他在忙,打了幾遍才接了電話。 “你買了從s市回家的票了嗎?”傅石玉直奔主題。 “沒有啊?!鳖櫥茨沁叞察o得很,似乎還有回音。 傅石玉松了一口氣,問:“那怎么回去呀?我也忘買了?!?/br> “芯伶說她堂哥可以送我們,我們準備來趟自駕游?!鳖櫥礈睾鸵恍Γ呎f邊觀察實驗。 “梁芯伶她堂哥.......”傅石玉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梁執(zhí)哥呀,他過年也要回g市的?!?/br> 傅石玉:“.......” 老遠看傅石玉眉頭緊鎖的走了過來,秦松不得不好奇的問道:“回不去了?” “嗯,你家有地鋪嗎?”傅石玉繃著臉問。 秦松低聲悶笑,“沒有,我們家不收女客。” “你們家是和尚廟嗎?” “........” 雖然成功的擠兌了秦松,但傅石玉還是沒有解決買票的問題。沒辦法,她只好采取一般的措施,去火車站蹲點兒了。 每逢學生放假或者春運火車站都是人山人海的,即使晚上也是熱鬧喧天的樣子。恰好,這次又是寒假又是春運,傅石玉“走運”了。 窗口已經沒票了,連站票都沒了。 寒風冷冽,傅石玉蹲在不遠的柱子下,認真思考,她是不是該去買張黃牛票? 可警察叔叔來回的巡邏,黃牛這伙人她到底上哪兒去找呢? 大概觀察了半個小時,把腿都蹲麻了以后,傅石玉終于準備行動了。 畏畏縮縮的一個中年男子混在人群里,戴著黑色的帽子穿著一身棉襖,十分的不起眼。黃牛應該就長這樣兒吧,傅石玉心想。 朝著他的方向走去,越來越接近的時候他突然腳步加快,傅石玉還來不及出聲問他價錢呢,只好也跟著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哎......”她又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人家,只有追在后面瞎跑。 中年男子見她追了上來,撥開人群,開始小跑了起來。 傅石玉覺得無語,怎么做筆生意還要這樣考驗顧客呢?如果不是她跑步還算可以,豈不是追丟啦? 中年男子見她窮追不舍,突然一個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