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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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結果子 這天,端木秋和韓齊清一起上山去祭拜韓齊清的母親,到晚上回來,韓齊清跟端木秋一塊兒來了,三人一起出去吃了晚飯。 南島臨海,海鮮風味尤美,幾人去了家海鮮自助,找了個僻靜角落,端木秋來了興致,拿了幾瓶啤酒,要兩個小輩陪她一起喝。 周通看著被擺在面前的一大瓶啤酒,犯了難,他對凌淵說:“你幫我喝?” “不喝。”凌淵嫌棄地說,“啤酒太難喝。” 周通苦笑:“有氣可以吃的時候就沒見你這么挑?!?/br> 凌淵:“……” 周通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喝了一瓶,他喝酒容易上頭,這一瓶還沒喝完,臉就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端木秋摸了一把周通的臉,叫到:“小通,你瞧你的臉,又熱又紅?!?/br> 韓齊清吃著牡蠣,笑著說:“要是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小心一會兒喝醉了,胃里難受?!?/br> “那不行?!倍四厩锎驍嗔隧n齊清的話,“男孩子怎么能不會喝酒呢?小通又長得這么好看,萬一以后有人用酒灌他怎么辦?這酒量是得有的。” 周通無奈地看著端木秋把他杯子倒?jié)M了,說:“秋姨說得對,只是咱們今天就別練酒量了吧?” “不行!”端木秋瞪了周通一眼,“就今天,喝呀!~” 周通看向韓齊清,眼底有些詢問,韓齊清搖了搖頭,眼里也有些無奈。 今日上山掃墓,再見到韓齊清母親端木嵐時,往日的那些事情被勾上心頭,端木秋偷偷哭過好幾回了,現在情緒壓抑著,只好透過酒精來刺激一下自己。 周通和端木秋一起陪著端木秋一杯一杯地喝著??身n齊清心里也有很多苦楚,越喝越厲害,那些酸楚涌上心頭,不比端木秋喝得少,喝到最后,竟然是他先倒下了。 韓齊清先睡過去了,端木秋有點醉態(tài),但明擺著還要喝,拉著周通一個勁兒地給他倒酒,周通只好陪著端木秋一杯一杯地喝了,他喝進嘴里的酒幾乎沒了酒味,淡得跟白開水一樣。 等到端木秋也倒了,周通就只好無語地看著睡倒在自助餐店沙發(fā)上的兩個人。 ……總覺著要是拍下來這個畫面?zhèn)鞯轿⒉┥袭斠咕湍苤苯由项^條。 周通咳了咳,收斂起不正經的想法,腦子里還十分清明,像是一點酒沒喝的樣子。周通叫來服務員,問道:“附近有賓館嗎?” “樓下就有?!狈諉T說,“需要我?guī)湍鷨???/br> “好啊?!敝芡ㄐχf了謝謝,服務員見狀紅了臉。 *** 韓齊維郁悶地坐在酒吧里,周圍嘈雜的聲音讓他心煩意亂,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他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 今日試著繪制“騰蛇咒符”又失敗了,這是他準備在這次三大天師法會中的法寶,可一直失敗就意味著他在天師法會上也注定是個失敗者! 韓持對他失望透頂已經不需要任何表現,韓齊維看得清清楚楚,韓持一直對他抱有超乎他能力的期待,到頭發(fā)見他達不成自己的期望居然什么都不說就直接放棄,他不知道自己對于這個父親來說意味著什么,只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淪為三大天師世家的笑柄。 一盞蓮花燈出現在韓齊維面前,韓齊維一愣,看著坐在他旁邊的人。 那是個老人,年約七旬,一身古舊的唐裝顯得跟整個時尚的酒吧格格不入,韓齊維皺了皺眉頭,正要叫來酒保趕走這個老頭,卻不了老頭說了句話重重地錘在他心上。 “你想贏得三大天師法會對嗎?我能幫你?!?/br> 韓齊維疑惑地看著老頭,說:“拿著這盞燈,它能給你指引道路?!?/br> 醉得朦朦朧朧的韓齊維疑惑地看著蓮花燈,卻被蓮花燈內微弱的燭光吸引得情不自禁地撫摸了上去。 “感受到了嗎?來自它的力量?!崩项^誘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它能幫你?!?/br> 韓齊維撫摸著蓮花燈的花瓣,正發(fā)著呆,忽然被人從背后一撞,臉碰上酒杯,被潑了滿臉的酒。 “沒長眼啊?!” 背后那人連連道歉,韓齊維氣得清醒了很多,他抹了把眼,再一看,原本坐在身邊的老頭不見了。 可那盞蓮花燈還在。 韓齊維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他梗著脖子看著那枚蓮花燈,一雙眼睛里滿是掙扎,最后將蓮花燈抓住,一路帶了出去。 冷風吹得讓他清醒了一點,韓齊維在心里告訴自己,這燈是邪物留不得,但是之前感受到的力量太過吸引他了,韓齊維像是吸了毒一樣渴求著那股力量,蓮花燈被他攥在手中,一直舍不得松開。 眼前幾個人影十分眼熟,韓齊維瞇著眼看了,立馬火氣大地沖了上去,咒罵道:“媽的!周通!” 周通腳步停住,看到氣沖沖的韓齊維,對自助餐幾個剛下班好心幫他送人的服務員笑了笑,說,“你們先走吧?!?/br> “你沒事吧?”服務員看韓齊維來者不善,十分擔心。 “沒事。”周通說,“他打不過我的。” 服務員們:“……” 韓齊維沖周通揮出一拳,周通淡定地躲了過去,韓齊維繼續(xù)出拳,暈暈乎乎的尋找周通的方向,周通幾乎都不用躲,喝醉了的韓齊維如同一只弱雞一樣,根本就不需要周通任何應對。 越是打不到就越是著急,韓齊維氣得往前一撲,腳下被石頭絆倒,整個人跌在地上。 周通冷漠地看著狼狽的韓齊維,目光落在仍被韓齊維緊緊抓在手中的蓮花燈上。 這蓮花燈上的煞氣與先前死人的煞氣一模一樣,盯上韓齊維了嗎?不錯的選擇。 周通走后,韓齊維就睡在大街上,冷風將他吹醒,韓齊維回憶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在酒精的刺激下他記得的不多,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 他落到這個地步只是因為力量不夠。 如果他再強大一點,再強大一點的話,那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蓮花燈仍是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韓齊維這時才徹底放棄掙扎。 因為對他來說,掙扎已經沒用了,他早就作出了選擇,不然的話,他就不會一直握緊這只蓮花燈了。 *** 把兩人送進兩間房后,周通給自己也額外開了一間房,躺在床上,在微量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著了。 夢里,月明星稀。 山頂上,夜幕低垂,薄薄的山嵐盤旋在左右,樹影婆娑,晃動起一地的斑駁。 一男子站在山崖邊上,廣袖翻飛,持著橫笛輕輕奏響,林木晃動間,有小動物鉆了出來,圍繞在他身邊。 男子吹完一曲后將笛子放下,仰頭看著明月,難得愜意地享受著這無邊風月。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sao動聲,有人自山下一路尋了上來,找到男子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莊主,現在正在關鍵時期,您可不能亂跑啊,您要是失蹤了,這滿屋子的修者我們沒人能管得了啊?!?/br> 男子精致的眉頭皺起,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他將橫笛一收背在身后,看也不看那人,冷淡地說:“我知道了,我只是來吹吹風而已。大驚小怪,隨我下山?!?/br> “是是是!莊主!”那人歡喜地一路點頭哈腰地送男人下了山。 海風吹過臉頰,帶著些魚腥味,周通被凍醒過來,他開了燈,這才發(fā)現原來忘關窗戶了。 這里離海近,晚上溫度不高,吹進屋里的海風很冷。 周通回憶起夢里的片段,心想,這又是哪個時期的凌淵呢? 第二天一早,周通一開門就看見韓齊清守在門口,詫異地問道:“韓齊清?你在這兒做什么?” 韓齊清愧疚地說:“昨夜真不好意思,喝得太多了,麻煩你送我到賓館?!?/br> “沒事?!敝芡ㄐχf,“難得你也放開了喝了一場酒?!?/br> “你又開我玩笑?!表n齊清搔著臉不好意思地說。 周通輕聲笑了笑,韓齊清先前的緊張局促一掃而光。 周通問道:“不過,你大早上守在我門口應該不是只想說這個吧?” “嗯?!表n齊清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巴掌大的卡片,嚴肅地遞給周通,“我以韓家少當家名義邀請你參加三大天師法會?!?/br> “很榮幸?!敝芡ò芽ㄆ蘸?,燙金的三大天師法會幾個字映入眼簾。 等到正式開始那天,韓齊清特地下山去接周通上韓家,作為東道主,韓家要招待的貴客數不勝數,韓齊清起了個大早就是為了早點將周通接上山,再去應付那些各家的長輩。 周通打著哈欠從屋內出來,見到站在門口站的筆直的韓齊清,笑著說:“你還要參加比賽呢,起這么早精神能好嗎?我自己上山就好了,又不是很遠。” “沒關系,我每日這個點都已經起來修行了?!表n齊清解釋說。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韓齊清手里頭的傘還濕漉漉地往下淌著水,周通看他一雙黑眸的確十分清明沒有一絲困意,笑了笑:“勤勞的人?!?/br> 韓齊清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既然天分落人一等,就要加倍努力地練習才行?!?/br> “是啊?!敝芡ㄕf,“我們走吧,這雨會越下越大的?!?/br> 將他們二人對話聽了去的凌淵撇了撇嘴,對周通說道:“你夸他勤快,你就不勤快了?六點就準時起床,練習畫符布陣。還藏得這么深,怕被他超越?” “少給他點壓力罷了?!敝芡]理會凌淵的胡攪蠻纏,和韓齊清撐著一把傘并肩走入車內,凌淵見狀,冷漠地說,“這么在乎他做什么?總歸要死的。” 周通聞言,臉上的笑容淡去了一點,說:“是人,都會死的?!?/br> 凌淵:“我……”后面的話硬生生地被凌淵咽了進去,他藏入胡部的圖案里,一路上沒再吭過一聲。 到了韓家之后,韓齊清安置好周通就去接待別的客人,到山上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客人紛紛從山腳下趕了上來,韓齊清轉眼就忙得跟陀螺一樣。 周通坐在涼亭里,看著外面的雨幕,感受著炎炎夏日悶熱中的一絲清涼,手里的茶溫潤爽口,十分好喝。 “凌淵?”周通叫了凌淵一聲,凌淵并沒有說話,周通詫異地將青銅戟頭拿出來擺弄了一會兒,凌淵還是沒反應,想起之前兩人的小沖突,周通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青銅戟頭收好,心想,凌淵這都活了不知道多久了,怎么還會跟小孩子一樣鬧這種脾氣? 外面的雨忽然停了,周通抬頭一看,這才發(fā)現并不是雨停了,而是有人織了張網將韓家罩住,遮擋了雨勢,外面一如周通所說的那樣,雨越下越大,越有遮天蓋地之勢。 看了下手機,快到九點了,周通就把茶杯放下,撐著傘走到了正廳。 人還沒到,就聽見正廳里嘈雜的呼喊聲,三大家的人齊聚于此,從耄耋老者到垂髫稚童,滿屋子堆滿了人。 現今張韓楚三大家,張家與楚家人丁都十分興旺,唯有韓家,寥寥幾個,還冠以正統韓姓的也就只剩下韓齊清、韓齊維跟韓持三人。而張家楚家都是小輩遍地走,老輩齊聚首的興旺樣子。 其實,提起三大家都說“張韓楚”是習慣,早先年的時候,張家勢力最大,排在首位,其實是韓家,位列第二,楚家最次,而如今,認真排序的話應該是楚張韓。 楚家以楚老太爺為首,家中一批大小天師名聲都如雷貫耳,楚老太爺又因犧牲自己救了一城人的威名而備受推崇;張家近幾年中規(guī)中矩,沒見什么大動態(tài);而楚家則不一樣,三十幾年前,鎮(zhèn)壓陜西秦王道的陰兵時耗損了大量了人力,斗了幾十年也沒能落個比較好的結果,自韓齊清的父親死后,韓持當道,雖頹勢有所緩解,但到底大不如從前了。 這次,韓家作為三大天師法會的東道主,更是顯出了頹勢。 韓持之前被尸蛭卵啃咬得身體浮腫,昨日才剛下床,今天走路姿勢都有些不對,一步三抖的樣子看的周通忍不住暗地里笑了好幾次,韓齊維八面玲瓏,交際起來不是問題,但是他跟韓齊清貌合心不合的樣子,也沒見他真給韓家拉攏多少人脈。韓齊清是他們三人中最為認真的,可到底缺乏些跟人謀事的老練。 周通將注意力放到韓齊清身上的時候,韓齊清正被一個張家的長輩壓制得幾乎說不出一句話。 “韓賢侄這就不對了。”那張姓長輩說話時聲如洪鐘,有意試探這次韓家底細,說,“我看韓賢侄精氣神十足,想必一定是吸收了不少清風山的靈氣吧?不知道令尊的天罡九陽陣法學會幾成了啊?” “慚愧慚愧?!表n齊清也猜出對方用意,說道,“一成都還不到?!?/br> “謙虛了,肯定是謙虛了?!?/br> 周通走了過去,裝作有事的樣子,向韓齊清打了招呼:“韓先生,剛才小貍過來說,菩提樹結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