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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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連醉酒都不難看,相反更帶著醺然的性感,真沒勁。 她起身,決定就算主角不夠狼狽也拍幾張醉倒照留存。她咔嚓咔嚓變著角度拍著。周易的左手臂忽然動了動,然后甩到了頭頂上。 黎語蒖看著他伸出的手臂一下拉長了他整體長度,這樣鏡頭很難裝下整個的他。為了畫面的完整,她打算去捉回那條手臂把它挪回到連著它的那個軀體上去。 手隨心動,黎語蒖說出手就出手,她捏住周易的上臂——大概就是打預(yù)防針時下針的位置,把這截胳膊往鏡頭里挪。 但當她的手捏到周易胳膊的時候,她看到周易忽然皺了下眉,他本來呼呼連成一片的酣睡聲也斷裂了一下。 黎語蒖的第一感覺是有點自卑——她很自卑地想自己是不是力氣又大了,怎么輕輕一捏就捏疼了這個看起來瘦渾身精rou的純漢子。 緊跟著她的第二感覺是,他恐怕要醒。 她連忙松開他的手臂。 她以為松開就沒事了,結(jié)果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反扯了一下,然后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等世界不再旋轉(zhuǎn),黎語蒖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躺倒在地毯上,而她身上,正壓著周易。 ****** 黎語蒖屏息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周易的頭頂,一動都不敢動。她覺得受到擠壓的心臟快從嘴里跳出來了。 周易的頭枕在她一側(cè)肩膀上,從他鼻息間傳來凜冽得有點發(fā)了甜的酒氣。黎語蒖差點也被熨蒸得發(fā)了醺。 他的臉忽然在她頸間蹭了蹭。 黎語蒖不由渾身一顫。 電光火石間,她腦子里閃過兩個念頭。 ——看樣子他真的是喝多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呼吸出來的都是酒精蒸汽。 ——看樣子他真是女人堆里泡出來的老手,連眼睛都不用睜開,就能準確無誤地扯過大姑娘流暢地壓在身底下。 臭流氓??! 黎語蒖打算掙扎一下,推開周易。 不曾想她的反抗遭來了更嚴重的壓迫,他的整副身軀往她身上貼合得更密更實了。 她推他,他立刻微抬起了頭。她感到頸間的壓力沒了,胸腔的壓力卻驟然更加增大。 他把眼睛掀開了一條細縫,迷迷糊糊往上攀爬了一下,用他的胸膛壓住她的胸膛。一個堅硬如玄鐵,一個柔軟若春風,兩個互相纏壓在一起,黎語蒖覺得自己渾身發(fā)軟快要窒息。 他瞇縫著眼睛正對著她的臉,咕噥了一個名字,黎語蒖來不及聽清他叫的到底是安妮還是恩妮,眼前的世界便被腦子里驟閃的白光占據(jù)——周易忽然地,低頭吻住了她。 黎語蒖瞪大了眼,懵在那里,腦子里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一片強光般的空白。 周易的舌尖探過來,帶著甜而凜冽地酒氣,撬開她的牙齒;他的舌尖探過來,帶著醺醉的氣息,攪動她的唇舌;他的舌尖探過來,像麻醉劑一樣麻痹了她口腔里的每一處陣地。 如果嘴巴沒有被人堵著,黎語蒖覺得自己的心臟真的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她被動地承受著,懵懵地不知所措。直到感覺到一只大手攀爬到自己的胸口,她的理智從強光的空白里掉落回人間。 那只手正在用力地揉著。她聽到從他鼻間發(fā)出粗沉的喘息。 她幾乎渾身戰(zhàn)栗。她深吸口氣用盡全力,推開了壓住自己吻得忘我也揉得忘我的這個男人。她坐起身喘氣。忽然她感覺到腳腕一緊,是被他閉著眼握住了。 她連忙踢甩開他,起身就跑。跑到門口處,喘喘氣,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重新鼾聲大起。 她呼出一口氣,想了想,走回到他身邊。 看著他沒事人一樣睡得一塌糊涂,她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把她的初吻都弄沒了,他卻居然可以睡得這么沒心沒肺! 她忍不住拿腳踢了他一下,他的身體隨之顫了下,卻并沒有被驚醒,鼾聲依舊。 她放下心來,又踢了一腳:“誰是安妮!”再踢一腳,“誰是恩妮!” 他忽然一個翻身,她嚇了一跳,收回腳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跑。 穿鞋子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看他。他側(cè)著身,睡得一塌糊涂,動也不動。 她穿好鞋子,平復(fù)好情緒,仿佛來時那樣,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開門走了。 門在她身后“咔噠”一聲關(guān)上。 聽到這聲響,屋子里地毯上睡得如同昏死過去的那個人,嘴角慢慢地,輕輕地,翹了起來。 ****** 什么安妮。 什么恩妮。 傻丫頭,是愛你。 第48章 還去表白嗎 黎語蒖回到家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情急之下把絕版書又給背回來了。 于是她覺得這一趟周易家之旅除了搞丟了自己的初吻之外,完全喪失了其最初的意義。 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捶胸頓足,拍桌捶墻,自言自語,行為完全不受控制地逼近著躁狂癥。 她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問自己:你怎么就讓他給親了呢?還親得那么徹底!連小舌頭都快讓人家給舔著了! 她使勁搓著自己嘴唇,搓完又忍不住用手指輕滑:原來帶著酒氣的吻是甜的…… 她趕緊打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沒被人親過還沒看過人和人是怎么親的嗎!有什么好奇怪的!這么蕩漾不丟人嗎! 她把頭抵在墻上:怎么辦、怎么辦?為什么老是忍不住去回味那一親從頭到尾的感覺…… 她整個人趴到床上去,趴得像攤憂郁的爛泥。 呵呵,安妮。 呵呵,恩妮。 呵呵,反正特么不是我。 她趴在床上用力捶打床墊,把臉埋在枕頭里大聲尖叫。 她猛地坐起來,告訴自己:去他大爺?shù)模幌肓?,看書?/br> 于是她把書從背包里拿出來,翻到?jīng)]看完那一頁,很努力很努力地命令自己用意識去吞食上面的文字,然而一直到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些什么。 她腦子里像有個色情的魔鬼,控制著她不停地去想她被壓在周易身下接受強吻的每一個細節(jié)。 最后黎語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年輕貌美強壯有體力的小鴨子給自己開開苞,省得被男人碰一下就蕩漾得沒完沒了,簡直沒見識,真丟人! 她一整天也沒有接到周易的電話。她想周易這頓大酒,醉得可真是徹底。 吃過晚飯之后,她總算定下了心神。 反思一下一整天的心路歷程,她在心里給了自己一嘴巴。 沒出息。 都說了不要對他動心了,怎么還是這么蕩漾了一整天。 她再次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喜歡周易。 因為他是自己駕馭不了的人。 ****** 黎語蒖用半宿時間,終于把絕版書看完了。 睡了一覺后,第二天一早,黎語蒖又接到了周易的電話。 她心跳如鼓,非??焖俚卣f了聲喂。她希望這個單音節(jié)的字由自己這么快且短促的說出來時,沒有什么機會體現(xiàn)顫音。 周易只字未提昨天他趁醉耍流氓的事,張嘴就說:“小騙子,昨天不是讓你來還書嗎,書呢?” 黎語蒖松下一口氣。 看來他喝斷片了。他不記得他自己干過什么。或者他記得他自己干過什么,但是對象是“安妮”或者“恩妮”,所以才會跟她這么不拘一格若無其事。 禽獸!做過什么醒酒就忘的禽獸! 黎語蒖在心里把周易徹底腹誹了一個遍。 然后她說:“我昨天打算出門前算了一下,預(yù)計你會醉得不省人事,于是就安心在家沉醉在知識的海洋里了?!?/br> 她聽到周易輕笑一聲,仿佛有什么事忍俊不禁。 “那你沉醉完了嗎?沉醉完了該把書還我了吧?!敝芤缀退f話的時候,聲音里充滿愉悅的笑意。 黎語蒖覺得他這樣的聲音真刺耳。他一定是因為醉后春夢做得爽才滋生出這樣浪蕩的笑意。 “還還還,這就還你,行了吧!”黎語蒖沒好氣地說,“怎么不把你摳死啊大師兄!” 周易朗朗的笑聲從話筒里像波浪一樣沖刷過來。 黎語蒖真想堵住耳朵。 他今天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興,連她損他,他都能笑得這么開心。不會昨天后來他真找來安妮或者恩妮翻云覆雨了吧?嗨成這樣,真流氓! 黎語蒖咬著牙根翻白眼。 “我今天沒課,我等下就去你家把書還給你,行了吧!”她沒好氣地說。 周易一直笑意昂然,告訴她:“你別來了,去店里等著我吧,”頓了頓,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聲帶像長了一對性感的翅膀,往外扇著性感的聲音,“我等下去找你?。 ?/br> 黎語蒖一下就被這低沉的聲音帶走了神。她覺得自己好像抬頭看久了亮白的太陽后,再去低頭看墻角的花一樣,明明大白天,眼前卻閃著讓人暈眩的灰與黑。 等她覺得那種暈眩感散去了,她發(fā)現(xiàn)周易已經(jīng)收了線。 她把手機甩到床上,心慌中她打開電腦用匿名馬甲在學(xué)校的bbs上開了個帖子,題目叫:當我的妖孽師兄壓低聲音和我講話,我就頭暈?zāi)肯?,請問這是不是聲音恐懼癥?能治嗎?急,在線等! 發(fā)完帖子,她準備出發(fā)。她覺得今天自己情緒不穩(wěn),不適合開車,所以她打車前往店里。 在出租車上,她用手機翻出帖子看,只不一會帖子已經(jīng)有了好多回復(fù)。 一樓:這不是聲音恐懼癥,這是yin蕩提示音,說明他的聲音將開啟你的yin蕩。另:如果是joey師兄和我壓低聲音講話,我想我會暈得合不攏腿! 二樓:自古一樓出真理。我再追加一個癥狀,如果是joey師兄和我壓低聲音講話,我想我會從自己身體里提煉出西班牙蒼蠅的!(注:西班牙蒼蠅是西方傳統(tǒng)春藥) 三樓:如果是joey師兄,我會從我的身體里提煉出性愛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