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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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然到醫(yī)院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大夫看到他的傷口后,輔以驚訝至極的表情真誠建議他住院療養(yǎng)一陣子。他友好而堅決地回絕了大夫的這項建議。 他沒時間了。 他再住一陣子院,那丫頭恐怕就真的被孟梓淵那小子拐騙走了。 他回到家,混混沉沉睡了好久。醒來時看到唐尼打來32個未接來電。 他回撥過去。 唐尼在電話里的聲音像被人擄走了媳婦兒一樣悲愴。 “老大!小金剛把你忘了是嗎?天??!怎么會這樣!還有老大我對不起你!我沒管住我女人那張敗家嘴,我已經(jīng)責(zé)備過閆靜了,我問她為什么要對小金剛那么說,但她說她又沒說錯什么,因為在她眼里看來,你就是沒事撩撥一下小金剛,撩撥完就不管了,轉(zhuǎn)身就跑去交女朋友去了,還一個接一個的。好不容易現(xiàn)在小金剛有了喜歡的人,沒成想你又跑回國接著撩撥她去了,她說她真看不下去你這樣!我真想告訴她你之前那么做都是事出有因,但她不肯聽我說……” 唐尼還在喋喋不休。徐慕然皺眉打斷他。 “你剛剛說,好不容易現(xiàn)在小金剛有了喜歡的人,是什么意思?” 他的聲音剛硬凜冽,激得唐尼好半天不敢出聲。 “就是……”唐尼吞了口口水,說,“閆靜跟我講哦,她和小金剛通電話時,她問小金剛,你現(xiàn)在有沒有喜歡的人,小金剛說幾天看不見的話,會一直想他怎么沒聯(lián)系我,這算喜歡嗎;閆靜告訴她說這不是算不算喜歡,這就是喜歡……” 徐慕然半天沒說話。他再開口時,聲音沙啞:“我現(xiàn)在有點難受,我等下再給你打電話吧。” 他掛了線把手機甩遠,把臉埋在枕頭里,一動不動。 就好像死掉了一樣。 ****** 徐慕然再給唐尼回電話的時候,說:“你別怪閆靜,她說得沒錯,你也不用跟她解釋之前那些事。” 唐尼的聲音很憂傷:“可我們知道,事實不是她以為的那樣的!” 徐慕然輕笑起來,笑聲沉甸甸地往下墜著聽話人的心:“可你要知道,在她看來,我確實就是在做傷害小金剛的事?!?/br> 唐尼沉默了好半晌,幽幽地問:“老大那你怎么辦,小金剛都喜歡上別人了!”他忽然揚高了聲音,“不然這樣好不好,如果你的話小金剛不信,那我替你去告訴她,之前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我來讓她知道她對你來說有多重要!” 徐慕然依然輕輕笑著,否決了唐尼的提議。 “我不想用過去的記憶綁架她,就算我們告訴她以前的事,她自己想不起來,也一樣對我沒感覺,并且她只會很困擾。”他頓了頓,低沉地聲音聽起來似乎摻雜了某種決心,“我會讓她重新愛上我的?!?/br> 唐尼很及時地潑冷水:“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喜歡上別人了!” 徐慕然閉了下眼睛。唐尼的話引發(fā)了他的痛感神經(jīng)。他感覺到肋下的傷口在一跳一跳的疼,頻率和心跳達成了共振。 “沒關(guān)系,我等。如果她能幸福,我撤。如果她不幸福,我來讓她幸福?!?/br> 唐尼吸著鼻子:“老大,你太感人了!我都要哭了!你簡直就是情圣啊!” 徐慕然輕輕笑。 “那次我沒有下海親自救她,這是我欠她的。”他把手機從右手換到左手,釋放出右手去輕撫左臂上的紋身,“她回國前是我推開她的;現(xiàn)在,換我來找回她,也讓她慢慢找回我?!?/br> 第64章 職場新人生 當(dāng)晚吃完飯,葉傾顏把黎語蒖叫到了房間。她把四大家族的相關(guān)資料帶了回來。有些是報紙上的新聞影印件,有些是直接打印出來的文檔資料,還有一些是葉傾顏口授給黎語蒖的。 此后幾天,孟梓淵說到國外出差一段時間。黎語蒖于是安安靜靜在家看資料。 她曾經(jīng)提防了一陣子,怕一個煩人發(fā)sao擾信息過來。她警戒地設(shè)想著他如果發(fā)來各種神經(jīng)病的sao擾開場白之后,她該怎么一一應(yīng)對。不過還好,那個人居然信守了他的承諾,從雨中會面協(xié)議達成后,他沒再來攪和她。 她之前有一個瞬間對徐慕然曾經(jīng)是有點好奇的,好奇他為什么那么揪著她不放。但當(dāng)聽到閆靜說,“他交過好多女朋友呢”,她就立刻不好奇了。 那種男人,你越讓他吃不到,他越不甘心,越會沒完沒了的較勁惦記。 而她呢,別說讓他吃到,她連他的樣子他這個人都沒舍得費心記住,他能甘心才怪。 說到底還是太自戀。 黎語蒖再次確定了這個結(jié)論。 之后她把徐慕然這段插曲甩到腦后。 她專心地看了幾天資料,又上網(wǎng)搜了一些新聞及新聞以外的八卦,正史野史一結(jié)合,對s城四大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了初入認知。 四大家族分別是葉家、徐家、孟家、和韓家,家家都是集團化的家族企業(yè),四家合起來看幾乎壟斷s城的全部經(jīng)濟命脈。 四大家族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面子上誰和誰都過得去,私底下彼此間有時亦敵亦友,有時相愛相殺,總的來說就是一部恩怨情仇錯縱交纏史。 每個家族的族譜都堪稱一本難念的經(jīng),而四本經(jīng)當(dāng)中尤其屬葉家的經(jīng)最為難念。 葉氏集團的掌舵人葉懷光,年輕時風(fēng)流倜儻,光婚就結(jié)了三次。不過他和其他男人不太一樣,雖然風(fēng)流,雖然離婚,但糟糠之妻不下堂,他對兩任前妻依然一直享有丈夫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直到她們?nèi)ナ馈?/br> 說到底,葉懷光不過是以一種合法的手段在享受妻妾成群的齊人之美。 按照女主人進門的時間先后,葉家分為大房、二房、三房三個不同內(nèi)部部門。 大房里,女主人是葉懷光的原配,她只生養(yǎng)過一個孩子,就是葉傾顏。現(xiàn)在大太太已經(jīng)去世了。 葉傾顏是家族里的長房長女,按說地位應(yīng)該與眾不同,但自古沒娘的孩子是根草,因為母親去世,葉傾顏只能依靠自己努力奮斗,她為人又清高,按黎語蒖私下綜合來的信息分析,她在家族中應(yīng)該被二房三房的人聯(lián)合打壓得很厲害。 二房里,女主人幾年前也去世了。她生前共生養(yǎng)了兩個孩子,二女兒葉傾云,四十出頭的樣子,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她最先表明退出一切家族紛爭,每天吃齋念佛云淡風(fēng)輕地過日子。葉傾顏說,在葉家如果還有誰對她是真正有姐妹親情的話,那就是葉傾云了。 二房的三兒子叫葉傾城,他和同胞jiejie相差年歲比較多,今年二十九歲。這個人黎語蒖搜索了一下記憶,發(fā)現(xiàn)在出國前家里的那次宴會上,她是見過這位“三舅舅”的。在綜合各方信息后她基本可以評定,葉傾城是一個表面上長相英俊整日微笑,但內(nèi)里城府很深喜怒不辨的人。從二房女主人去世后,葉傾城對取得家族企業(yè)控制權(quán)的欲望昭然若揭。 三房的女主人還健在,并且雖然已經(jīng)是徐娘半老,卻依然妖嬈,手腕獨到,很能哄得葉懷光開心。相比之下,她的兩個孩子因為比前面兩房要年輕,所以資歷要差一些,看起來也離繼承權(quán)似乎遠了一些,但好在凡事有健在的母親在一旁明里暗里地幫忙,這使這一房的勢力增大了不少。這一房四兒子叫葉傾桓,年紀只比二房三子葉傾城小了幾個月,但心眼卻比葉傾城少了不知道多少倍,是個沒城府沒心胸沒謀略但野心很大的人。 三房五女兒叫葉傾霞,剛滿二十八歲,風(fēng)評是“看起來咋咋呼呼像個傻大姐,其實心眼多得像馬蜂窩,心狠手辣野心大”。 這一房里的兩個兒女,放在外人眼里是最不像話的,因為他們最為自私,有時為了利益不僅和另外兩房的人斗,關(guān)起門來甚至自家一奶同胞的親兄妹也要斗一斗。 葉懷光是個自比為國王的男人,在自己的疆土上,在不損害自家利益的前提下,他樂得看各房子女間的自由競爭,他覺得這樣更能優(yōu)化人才,更能拔出一個最優(yōu)秀的人尖來,帶領(lǐng)葉氏家族走遠走強。 黎語蒖對他的這種觀點并不認同。因為這種自比帝王般的教育手段,只能把兄弟姐妹間的親情抹殺得越來越不帶骨血的味道,只剩下金錢與利益之間的斗爭。 不過這老爺子有一點好,并不重男輕女,誰有本事,他器重誰,所以他并不排斥下一代的家族繼承人不是兒子是女兒。 除了葉家內(nèi)部情況,葉傾顏還給黎語蒖介紹過其他三家與葉家之間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葉傾顏告訴黎語蒖,二房三子葉傾城和孟氏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孟梓淵很熟關(guān)系很好,因為他們在國外留學(xué)時是同校不同系的同門師兄弟。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二房對外有著孟家的支持?!比~傾顏這樣對黎語蒖說。 她以為黎語蒖還不認識孟梓淵,對她介紹說:“孟家這小子,別看只有二十七八歲溫文爾雅的,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但在商場上出手相當(dāng)狠辣,一旦出手對對手從不留情,不論對方是誰。孟家傳到他手里,依照他狠辣的行事風(fēng)格,將來前途還是很光明的?!?/br> 黎語蒖眼前閃過孟梓淵俊秀無害的面孔。她一時間有點無法把他的樣子和出手狠辣聯(lián)系在一起。 葉傾霞還告訴她,三房五女葉傾霞,和韓式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韓雯瑜是手帕至交,兩人年紀相差兩歲,因為有共同的美容減肥購物等愛好,彼此結(jié)為鐵桿閨蜜。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三房對外有韓家的支持?!比~傾顏這樣告訴黎語蒖。 黎語蒖聽到這里時,做了個類比推測,她問葉傾顏:“現(xiàn)在還剩下您和徐家,所以您背后有徐家繼承人的支持?” 她的推斷居然換來葉傾顏一聲輕笑。 “怎么可能,四家族里,徐家那位繼承人是最我行我素神出鬼沒的,你到網(wǎng)上去搜他的資訊,永遠都看不到一張他的正臉照,他是你們這輩的孩子里,最為不一樣的一個。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拉幫結(jié)派,敵人也只有一個,就是他父親。他一直以來都行蹤莫測。沒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沒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比~傾顏說著說著居然微笑起來,“但我挺喜歡這孩子的,看起來亦正亦邪,其實心地善良,他母親生病時我只是去探望了一下,他就記心里了,之后我在談筆生意合作的時候遇到了麻煩,是他悄悄幫我解決的,他也沒提過這件事,還是后來合作方的老板告訴我的。” 黎語蒖眼前閃過徐慕然那張煩人的臉。 真想不到那么自戀的人居然能做到做了好事不留名。 葉傾顏又說:“其實你應(yīng)該見過他,之前語萱那次生日宴會上,他是來了的?!?/br> 黎語蒖暗暗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她前幾天有時會忍不住想,她和這個徐慕然到底怎么有上交集的??雌饋響?yīng)該是通過黎語萱的生日宴會。她那天落落寡歡心不在焉的,很多人和她打過招呼,她都沒怎么走心,也沒記住那些人長什么樣。這其中恐怕就有那位自戀的徐大少吧。 她聽到葉傾顏又在跟自己說話,她收回思緒聆聽。 “其實四家族的二代里,慕然是悟性最高能力最強的一個,聽說他前幾天回來了,并且似乎打算就留在s城了,逐步接手他們家的事業(yè)。以后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多和他接觸一下,向他學(xué)習(xí)?!?/br> 聽到葉傾顏的建議,黎語蒖情不自禁地抖了下肩膀。 她現(xiàn)在躲他都來不及。 ****** 在黎語蒖熟悉過了四大家族的情況、熟悉了s城的經(jīng)濟情況、以及國內(nèi)外經(jīng)濟宏觀微觀方面的各種分析后,黎語蒖覺得自己其實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去葉傾顏那里上班了,她應(yīng)該直接去大學(xué)院校教經(jīng)濟,或者沖進電視臺的財經(jīng)節(jié)目霸下財經(jīng)專家的位置。 不過她要是這樣做的話,所有人都會當(dāng)她是神經(jīng)病。于是她只好收起那些狂想,換上一步窄裙的套裝,把長發(fā)梳得又直又熨帖地垂在后背上,到葉傾顏那里去開拓嶄新的職場生涯。 她選擇從基層做起。在她進了公司的兩天后,黎語萱也嚷嚷著以實習(xí)之名混了進來。黎語萱要求從基層主管做起,企圖一上來就騎在黎語蒖的頭上,做她的上司搞搞她。 結(jié)果她的愿望沒能如愿。葉傾顏說:“你晚來了兩天,先從復(fù)印小妹做起吧。如果語蒖升職了做了基層主管,你就可以坐她現(xiàn)在那個位置了。你長大了,在外面工作不比在家當(dāng)大小姐,一切要依照社會法則來進行,這樣將來你才能獨立,我才能放心?!?/br> 黎語萱不太接受母親這番語重心長。她很不開心,打算辭職,但她的想法最終被葉傾顏的零花錢管理新制度扼殺掉了。 葉傾顏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零花錢被凍結(jié)了,除非你能踏實下來工作。這樣吧,你每幫同事們復(fù)印一張資料,可以給你提成三分錢。” 黎語萱震驚了,她對葉傾顏說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來自親生母親的羞辱——三分錢長什么樣她都沒見過好嗎。 她最后提出我不在你這干了行吧無所謂我回家可以跟我爸要零花錢去。 葉傾顏對她冷笑了一下,使出了絕殺:“你爸把錢和卡都放在我這里了?!?/br> 黎語萱委屈得快哭了,她懷疑自己和黎語蒖是不是上演了藍色生死戀里的那一幕,其實她才是鄉(xiāng)下那個孩子,黎語蒖才是她媽親生的,她們倆被抱錯了。 從此葉傾顏的公司里有兩種堪稱奇觀的現(xiàn)象。 大千金黎語蒖雖然身為新晉基層員工,但對每個項目的分析都富有獨到又精準的見解,久而久之部門領(lǐng)導(dǎo)每次開會時都要先說這樣一句話:“我們先聽聽語蒖的意見。”而會議結(jié)束時他又要這樣總結(jié):“各種方案比對下來,還是語蒖的最好,我們就照她的方案做吧。” 會后部門領(lǐng)導(dǎo)還要特意到葉傾顏那里去,發(fā)自肺腑地匯報:“葉總,我真的不是拍馬屁,語蒖太優(yōu)秀了,您讓她領(lǐng)導(dǎo)我吧,我再領(lǐng)導(dǎo)她我怕自己折壽!” 而另外一種奇觀是,葉傾顏家的嬌貴二千金現(xiàn)在居然干起了孜孜不倦誘導(dǎo)人盡量復(fù)印材料的勾當(dāng)……工作。 黎語萱每天挨個工位、挨個同事地勸誘著: “吳姐,你手里這份材料我覺得復(fù)印幾份留個底比較安全!” “王哥,你這材料這么厚天天背著多累,我?guī)湍銖?fù)印一份,你帶家里去看,多省事!” …… 等走到黎語蒖那里,黎語萱就沒有這副好言好語的聲氣了。 她會直接陰陽怪氣地說:“黎語蒖,我還差三萬八千塊夠買新上市的那個包,你復(fù)印一張紙我提三分錢,還得復(fù)印多少張紙你自己看著辦!” 黎語蒖很不識相地提出疑惑:“如果我看了,但不知道怎么辦好呢?” 黎語萱拍桌:“你別找茬啊!” 黎語蒖攤手:“我理解為你剛剛是為了買包在求我,但說實話你求人的態(tài)度不對?!?/br> 黎語萱雙臂抱在胸前:“你別蹬鼻子上臉針對我,現(xiàn)在是你在我媽的公司拿她的薪水給她做事,你對她女兒客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