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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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久期一愣,而后老老實實點頭:“好?!?/br> 陳西洲忍了半天,最后還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累嗎?” 柳久期放棄矜持,撲進他懷里:“不累,你不知道上次你來,簡直超棒!幫我把雪莉這個角色都演活了,后面我的進度就和坐了火箭一樣,嗖嗖嗖就搞定了!天哪,那種感覺真是太棒!你怎么這么厲害?一共就陪我上過一堂專業(yè)課,要是老師知道能帶出你這么個奇才,肯定當(dāng)時去逼你們老師,讓你轉(zhuǎn)到我們專業(yè)?!?/br> 陳西洲的關(guān)注點根本不在這里,他想了想,問她:“還有人送過你玫瑰花嗎?” 柳久期朗聲大笑:“稀粥,你吃醋的樣子真是特別可愛?!辈豢鋸埖卣f,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陳西洲為她吃醋,明知道這不應(yīng)該覺得愉悅,卻偏偏有種異樣的快樂。 陳西洲吻她,狠狠地。 他的吻從她的唇齒開始,輾轉(zhuǎn)綿延,火勢一路燃燒,耳垂,頸部,流連了一陣子,再繼續(xù)向下,誰也不知道她的內(nèi)/衣扣在什么時候被解開,也不知道他的大掌是何時覆上了她的雪白柔軟,一切無從辯駁,那么順其自然發(fā)生了。他把她抱到他的大腿上,他知道自己不該如此急切,但是他的手卻自然而然握在了她的腰間,節(jié)奏急切。 而后他翻身而上,他喜歡她的主動,更喜歡自己把控節(jié)奏??臻g狹小,他只能聽見彼此的喘息。他期待了她很久,無法壓抑自己的渴切,這是他深愛的人。 這次,她和他都很清醒。 事后,柳久期十分慶幸,她的保姆車設(shè)施很棒,全封閉,司機和后排之間有充足的*空間,否則她真是想要去撞墻了! 陳西洲替她扣好扣子,沉著聲音:“疼嗎?”他知道自己有些用力,可能是許久以來,他太想念她,所以有些失控。 “你還問?!绷闷诤苌鷼?,這哥們兒真是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她惱怒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和腰,特別是在車上,這次的他,簡直有些瘋狂。 陳西洲吻了吻她的額角,替她溫柔地揉著后頸,他的手微涼,但有力,在她的全身上下游移按揉,替她消除著身體的不適,最后,他問她:“想吃水煮魚嗎?” 柳久期兩眼放光:“好?。 ?/br> 陳西洲的廚藝,是這個世界的另一項饋贈,他并不熱衷,但很有天賦。柳久期和一般藝人不同的優(yōu)點是,她是吃不胖的體質(zhì),可能吸收不太好,再加上她對自己嚴(yán)苛,每天的訓(xùn)練不停,無論吃再多,也并不長胖。 減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遇到美食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地大吃嗎? 于是,陳西洲的廚藝總是能成為忙碌日子里最好的調(diào)劑。 陳西洲把她帶回了家,柳久期不滿:“你都不問問我要不要回半山。” 陳西洲問她:“你要回半山嗎?” “今天不要,后面我再想想?!绷闷谛Σ[瞇地回答。 “敢跑,打斷你的腿?!标愇髦抟槐菊?jīng)地威脅她。 柳久期噗呲一笑:“不不不,稀粥,黑/社/會/老/大模式不適合你,你可以試試地獄廚房模式,像ramsay那樣吼我,又霸道總裁又業(yè)界精英的那種?!?/br> “我舍不得?!标愇髦掭p聲回答。 柳久期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暖化。 ☆、chapter .33地等候 柳久期給自己洗了一個清爽的澡,然后光著腳,悄無聲息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著陳西洲在里面忙忙碌碌。 他依然穿著往日的襯衣,即便是在油煙彌漫的廚房,他也看起來鎮(zhèn)靜清俊,就像是正在看報表或是寫郵件那么安然。他的袖子挽起來,穿一件純黑的圍裙。 柳久期咬著他切好的梨片,滿意地看著陳西洲動作。 他把蔬菜炒到斷生,利落地顛勺,盛出來放在碗底,而后開始濃油重辣地開始炒紅油,蔥段,姜末,蒜瓣,特制辣醬,豆豉,紅油……,一樣一樣直到油紅醬酥,濃烈的香味開始席卷所有人的嗅覺,柳久期十分確定,自己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陳西洲就開始下魚片了。魚片淡粉通透,被切碎的藤椒和胡椒、鹽、酒、粉一起腌制過,正是入味的時候。他急火快炒,魚片在油鍋里冒出歡快明亮的紅色泡泡。 他噴了一勺白酒,火焰從鍋外蔓延到鍋內(nèi),藍(lán)紅色的火焰沸騰高起。 柳久期輕輕“哇”了一聲!她的稀粥真是帥爆了,這不輸專業(yè)廚師的氣質(zhì)和鎮(zhèn)定,精湛的廚藝簡直大加分! 陳西洲瞟見她在廚房門口倚門而立,說著:“很快就好,去鋪桌子,我們吃水煮魚,放碗的墊子在餐邊柜右邊第二個抽屜里?!?/br> 柳久期收到指令,忙不迭領(lǐng)命而去,這樣簡單的時刻,她卻有種滿溢的幸福。 你做飯,我鋪桌子,生活從來就只有這么簡單。 柳久期嗜辣,特別是剛從m國回來,為了身材和實在忙碌,蔬菜沙拉和水煮雞胸rou她都快吃吐了。 陳西洲顯然明白她的味蕾在思念什么,他總是能提供最好的給她,給得再多,不如懂她,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人的一生,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奇,難得的是遇到了解。陳西洲就是最懂她的那個人。 柳久期喝果汁,陳西洲喝啤酒,配著鮮嫩油滑的魚片,柳久期感覺自己的每一顆味蕾都在歡樂地尖叫! 陳西洲吃得很慢,他夾魚片的時候,如果那片被小心地涮凈紅油,那就一定是夾給柳久期的。他用的鉗魚,鮮嫩無刺,魚片爽滑,但是依然小心到了極致。 一大盤魚,柳久期吃了大半,最后實在撐不下了,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癱在餐椅上喝果汁,一邊喝一邊評價陳西洲的廚藝。 “你這道水煮魚很有媽做的味道?!绷闷谶叧赃呍u價,江月廚藝很好,看來這天賦一點不差,全遺傳給了陳西洲,“但是不一樣,香味還要更復(fù)雜豐富一些!我給你滿分,不怕你驕傲。”柳久期朝著陳西洲豎起大拇指。 陳西洲卻幽幽盯著她的嘴角,果汁漬沾在唇角,她就像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他說:“果汁,擦一擦?!?/br> “哪里?”柳久期伸出舌頭舔唇角,不得要領(lǐng)。 陳西洲忍無可忍,湊過去吻掉她的果汁漬,他嘴里有清爽的麥芽香氣,她是清甜的蘋果香,陳西洲準(zhǔn)備換一種方式吃到飽。 事后,柳久期覺得今天的陳西洲真是膩歪到犯規(guī),她想了想,湊在他耳朵邊:“哪天你做飯的時候,只穿圍裙好不好?”廚房里的陳西洲,真是帥爆! 陳西洲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反應(yīng)過來:“淘氣?!倍蠛孟褚槐菊?jīng)思考了一下,“那就明天吧?!?/br> 柳久期大笑,裹上睡袍去洗澡,這一刻這么美好,時間,環(huán)境,他,都和諧到了極致,就像這場持久的分離,終于在某個點上,讓他們重新契合到了一切。 柳久期洗到一半,只聽一陣門聲響,陳西洲走了進來,她抱怨著:“我先說好,我可沒有一丁點力氣了,大爺求放過。” 而后,她就聽到陳西洲黯啞的聲音:“你的背怎么了?” 柳久期本就極白,此刻在流水的沖洗下,只見背部肋骨之間,從前胸到后背,一片淤紫的傷痕。剛才他們連燈都沒開,所以陳西洲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柳久期的淤痕,一時間有些觸目驚心。 她詫異地低頭看了看:“哦,這個,沒事,都快好了,吊威亞的勒痕?!眲倸⑶嗟摹吨i》里有段雪莉的幻覺戲,上天入地的,需要配合威亞才能拍出那種飄逸迷幻的效果。因為大衛(wèi)太過嚴(yán)苛,她那天被虐了六十多遍才順利從威亞上下來,天知道,她腳沾地的時候,感覺就像走在云上,就像自己的身體都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了。 陳西洲臉色陰沉,幫她洗完,就像抱著一件易碎的玻璃品那樣,把她小心翼翼從浴室里抱出來,放在床上:“老老實實在這里等著?!?/br> 家里有上好的藥酒,之前為了柳久期車禍?zhǔn)軅?,家里沒少存這樣的東西。陳西洲很快找了出來,給柳久期揉著。 柳久期急急解釋:“這沒什么的,真的,就是看著有點嚇人,你知道我是容易淤青的體質(zhì),其實沒有看起來那么疼?!?/br> “嗯?!标愇髦薜偷蛻?yīng)著。 “我不會逞強的,如果我真的受不了,我會和導(dǎo)演說的。”柳久期繼續(xù)說道,“真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br> “嗯?!标愇髦奕允堑皖^,專注替她揉著。 于是柳久期知道,陳西洲是真的生氣了。她有些難過,明明今天的氣氛那么好,結(jié)果卻在這里生了罅隙。 “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陳西洲問她。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忙?!绷闷谂又约旱氖种割^,有些不安。 要知道,曾經(jīng)她也是非常粘陳西洲的。只要有空,她就會給他發(fā)短信打電話,竊竊私語一小時,明明什么也沒說,卻就是舍不得掛電話。 那個時候的她多么幸福,眷戀了多年的陳西洲變成了她的丈夫,雖然不能昭告天下她的快樂,但是她就像活在自己的夢境里,快樂安然。 是某一次江月無心的提及,讓她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那個時候陳西洲的事業(yè)正在上升期,極忙,商務(wù)會談也很多。有一次她拍夜戲,一場水里的打斗,她在游泳池里泡了六個小時,最后爬上來的時候,手腳都在抖。 她一向是白若安和柳達的掌上明珠,這么多年,就沒怎么吃過苦,那是她第一次這么累,回了房間,她就打電話和陳西洲,忍不住哭。這是她選擇的路,她不能放棄,每個行業(yè)有每個行業(yè)的付出,她一向知道,但是這是她第一次感同身受。 陳西洲差一點就當(dāng)場訂票飛過來帶她回家,是她宣泄完情緒之后又苦勸了半晌,陳西洲才由著她去了。 那一個電話,一打就是兩個鐘頭。陳西洲并沒有告訴她,他當(dāng)時正在和一家投資商開會,他花了兩個月準(zhǔn)備這次會面,這筆投資決定了興盛實業(yè)未來三年的上升規(guī)模。就是因為她的哭泣,他基本上放棄了這次會談,由公司的二把手江月勉為其難地繼續(xù)了會議,事后,那場投資當(dāng)然付諸東流,興盛也險些陷入到前所未有的危機當(dāng)中。 幸好憑借陳西洲的努力,最后在關(guān)鍵時刻,談下了另外一家投資商的合作,興盛實業(yè)才起死回生,但是這其中的辛苦為難,陳西洲沒有告訴她。柳久期也是憑著江月含糊其辭的描述才猜出了一點。 那之后,柳久期就不怎么敢粘著陳西洲,剛開始是忍耐和不習(xí)慣,后來慢慢也就成了自然。娛樂圈的時間表永遠(yuǎn)和正常人不一樣,她表演的時候,常常午夜收工,只能看著時間,或是算著時差,猜測他現(xiàn)在正在開會或者忙碌,默默想念陳西洲。 “你知道,你的電話我從來不拒接,無論多忙?!标愇髦奚鴲灇狻?/br> “我知道?!绷闷诘吐暬卮?。就是因為知道,她才不想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她扭捏了一下,“但是你也可以打給我啊。” 是的,陳西洲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但是他從不錯過她打給他的每次電話,或是發(fā)起的每次聊天,只要有時間,他就一定會回復(fù)她。 就像是他們從小到大的相處模式,她緊緊追逐著他,他就算是拒絕,也一定會給她一個回應(yīng),從不會讓她無謂地空等。 但是,他很少主動。 陳西洲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坦誠回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忙。”陳西洲頓了一下,開始解釋,“我總想著,等你忙完,又需要我的時候,你會聯(lián)系我的。其實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的,想問問你的進度怎么樣,又覺得可能會給你壓力,所以,一來二去,拖到最后,再打電話,又覺得突兀?!彼肓讼耄a充了一句,“寧欣的匯報電話會打給我,每周一次,所以我知道,你一直過得都很努力,也很好。” 柳久期平靜地靠在他的肩頭,心里都是坦然:“我也知道,不用你打電話給我,我就知道,只要我需要你,你永遠(yuǎn)都在?!?/br> 陳西洲吻了吻她的指尖,低聲說:“你在m國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以前的我,并沒有那么認(rèn)可你的夢想?!彼麚]了揮手,“我一直不喜歡娛樂圈,你知道的,因為一些顯而易見的原因,但是如果那是你的夢想,我想,我會學(xué)著去接受?!?/br> ☆、chapter .34悄然變化 陳西洲必須得承認(rèn),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對于柳久期闖蕩娛樂圈的看法很簡單,他在等著她過氣。 那個浮華的圈子,不過是她的游樂場,他由著她闖蕩,這沒有什么。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對。柳久期條件太好,家庭環(huán)境又特殊,他從不擔(dān)心她在娛樂圈吃虧。 總有一天她玩累了,他就在家里等著她回來。兩年前,他以為他等到了,雖然是用了這么慘烈的方式,他花了兩年來幫助她走出車禍的陰影,誰知道,兩年后,柳久期又再出發(fā)了。 他失望,但是他覺得他還能等,不過是多一個五年,或者再多一個五年。 直到柳久期要和他離婚。 那個追在他屁股后面小姑娘,永遠(yuǎn)明朗笑容對待他的每次拒絕,他以為她永遠(yuǎn)不會走出他的生命,結(jié)果她要和她離婚。 他進入她的行業(yè),他試圖了解她,他以為自己在尋找他們之間的妥協(xié),但是實際上,這只是幫他認(rèn)清楚,他們之間確實有那么多不同,七年婚姻的前五年,他們各自生活在不同的圈子,各自在各自的領(lǐng)域里前行,變得越來越陌生。 直到上次潛規(guī)則事件的爆發(fā),他們對待同一件事,卻用了兩種迥然不同的方式,才讓他真正意識到,他們之間確實存在問題,也許是漠視,或者是理所當(dāng)然,他一直沒有關(guān)注,直到這段時間。 時間,有時候是最好的良藥,能讓彼此思索。 “你一直有你的夢想,我的錯誤在于,我用了我的標(biāo)準(zhǔn),去衡量你的夢想?!标愇髦拚J(rèn)真地對柳久期說道,“我是一個很俗氣的人,認(rèn)同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比如金錢、地位、頭銜,換算過來,我以為你的夢想是,你想要拿到頂尖的片酬,每次表演都使用vvip化妝間,摘得影后,微博粉絲幾千萬,隨便做點什么都能上熱搜頭條……”他頓了一下,“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你的夢想,其實再簡單不過,你想要成為一個好的歌手和演員,僅此而已?!?/br> 柳久期感覺眼睛酸酸的,淚意涌上來,她意識到,陳西洲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認(rèn)識和肯定了她的夢想。 “是,也許我賺不到幾千萬的片酬,也用不了vvip化妝間,拿不到影后也沒有那么多微博粉絲,但是我依然會努力去追逐我認(rèn)可的成功。表演一個好角色,可能只是配角,唱一首好歌,也許只能感動一點點人。”柳久期點點頭。 無論一個人的夢想是什么,都值得全力以赴去追逐,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并不代表一個人內(nèi)心的滿足。 “那么,我將會尊重你的夢想,并努力幫助你去實現(xiàn)?!标愇髦捺嵵氐叵铝艘粋€結(jié)語。 柳久期撲進他的懷里,說不出話。 時光靜謐,她埋在他的懷里,良久才悶悶地問他:“稀粥,你是不是很愛我?不是因為我追逐了你那么多年,你不忍心拒絕我,也不是因為你只是想當(dāng)個好男人,只是因為你愛我?” 陳西洲失笑,這是個什么鬼問題,然后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不會吧?難道她連他的這點心意都感受不到嗎? “你從來沒有主動說過?!绷闷谌跞醯亟忉屩?,“你每次都是回應(yīng)我,我覺得你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我,或者只是附和我的話。你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給我,你從來不主動聯(lián)系我,我出差拍戲表演,你從來不表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