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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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柳久期啊,被命運寵愛了一輩子的孩子,明朗樂觀,珍貴的天真。眼里從沒有陰霾。 陳西洲提醒自己要冷靜,把所有資料快速過了一遍,這個時候,越是冷靜,越能在風(fēng)波中,為他和她做出最好的選擇。 他打了個電話:“收網(wǎng)。”命令簡單干脆,甚至懶得去責(zé)罵他們居然漏掉了這么大一個新聞,讓人有機會傷害柳久期。 陳西洲一向賞罰分明,但是現(xiàn)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止損,反擊,才是當務(wù)之急。 陳西洲到現(xiàn)場的時候,所謂的“媒體記者”正堵著片場大門,不肯離開,熙熙攘攘,與其說是“記者”,倒更像是社會人士,容貌可以改變,服裝可以更換,唯有氣質(zhì)這種東西,長年累月而成,不是輕易可以變化的。 陳西洲低聲問身邊的助理:“這些人都拍下來了嗎?該查就查,一查到底?!?/br> 助理低頭稱是,謹慎地開始安排后續(xù)的工作。 陳西洲到達柳久期化妝間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團團圍了一圈人,寧欣站在門口,態(tài)度不卑不亢,絲毫不在乎陸良林陰沉的臉色和邊凱樂的滿臉焦急:“真抱歉,我們家柳久期真的不舒服,請理解*被暴露之后的情緒波動,不過我百分百保證,她沒事,讓她稍微休息一下就好。陸導(dǎo),您放心,我們公司肯定全力配合后續(xù)的危機公關(guān)處理方案,事實上,我們已經(jīng)有個了初稿,要不然我們先談?wù)劇!睂幮赖哪繕撕苊鞔_,首先要把陸良林這個家伙弄到一邊去。 邊凱樂冒出來:“讓我和柳久期談?wù)??!?/br> 寧欣內(nèi)心腹誹“有你什么事兒啊,別添亂,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但是面上仍是溫和的微笑:“我知道你肯定很擔(dān)心她,但是現(xiàn)在對于她而言,一個人靜靜才是最體貼她的方式,剛才那些記者是怎么對待她的,你也看到了?!?/br> 邊凱樂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再加上他的助理立刻笑起來:“看吧,寧欣都這么說了,那柳久期肯定沒事,咱讓她先靜靜,走吧。”說著又和陸良林客套了兩句,挾起邊凱樂的胳膊,匆匆離開。 隨著寧欣帶陸良林離開,柳久期的化妝間前終于清靜了下來。陳西洲輕輕敲了敲房門,房門應(yīng)聲而開,柳久期怯怯抱著門板,用一雙被淚水洗得干干凈凈的眼睛看他。 陳西洲反手關(guān)上房門,一個吻鋪天蓋地落下來。動作急切,然而落在唇上,卻是溫柔的,就像蝴蝶輕柔地扇動羽翼,在她粉紅色的唇上輾轉(zhuǎn)。這是一個呵護至極的吻。似乎想要借由這個吻,熨平她心上的傷痕。 他低聲說:“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短短一句話,就已經(jīng)足夠,而后帶著輕微的威脅,“你想用這個理由從我身邊逃離,和我離婚?嗯?該打屁股?!?/br> 他的手落在她的渾圓上,卻十分溫柔,只是將她揉向他。就像想用盡所有的力氣和能力,把她和他融為一體! 柳久期趴在他的胸膛上:“我也不想和你離婚。但是婆婆,一直想要個孫子,我知道?!?/br> 她曾經(jīng)無意中聽到過一次婆婆江月和陳西洲的談話。那個時候,她車禍初愈,剛剛恢復(fù)鮮妍的模樣,但是臉上的那道疤始終無法去除,重回演藝圈,基本上是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想。而那時的陳西洲和柳久期,恩愛篤厚,日子過得平靜而快樂,江月不由期待起,從此柳久期將安守在家里,相夫教子。 江月偷偷和陳西洲提起了,讓他們早點生孩子的事情,其實也是出于好心,早點生孩子,柳久期恢復(fù)更快,也比較有精力照顧孩子。當然,想要有一個暖萌的小孫子,也是江月的期待之一。 陳西洲的態(tài)度真是可謂可圈可點,他懇切地向江月表示說,柳久期的身體也才剛剛恢復(fù),他們前些年一起團聚的時光太短,再過上兩年兩個人相守的日子再考慮孩子也不遲,江月沒有勉強,她一向是溫柔而開明的婆婆,陳西洲也是妥帖而穩(wěn)重的丈夫。 柳久期夫復(fù)何求?正因為被這樣妥善地對待,柳久期就更想要為此而回報,柳久期正是無意中聽到這這段對話,才起了為陳西洲生兒育女的心思。 也是因此,從反復(fù)的嘗試中,才體會到了求不得的挫折。 “媽那邊你不用管,我來處理。”陳西洲肯定地告訴她。無論這次的爆料人是誰,都真切地以傷害柳久期和她周圍的人為目的。而最可怕的是,這樣的*,確實能對柳久期造成傷害。這種為了泄憤,毫無底線的手段,讓陳西洲深深憤怒。 “婆婆會失望吧?”柳久期還是不安,婚姻,往往并不只是兩個人的決定,還有兩個家庭的期待。她自己家,她已經(jīng)和白若安交了底,就算柳達生氣,她并不擔(dān)心,但是江月的反應(yīng)才真正令她深深不安。 “不會,你放心。”陳西洲安慰著她。 “還有,那份報道,除了我的醫(yī)療記錄是真實的,其他的所有內(nèi)容都是假的?!绷闷诩奔闭f道,“陸導(dǎo)和我的那些照片,都是在現(xiàn)場講戲,因為是動作戲,他講戲的時候難免和我有些肢體接觸,但是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真的!我保證!”她又補上,“還有去吃飯的照片,是劇組晚上一起去吃夜宵,整個劇組都在,只是取景的時候,拍照的人只刻意取了我和陸導(dǎo),大家都在聊戲的事情,沒有別的?!?/br> “你對我太沒信心了,這些事情,我當然看得出來?!标愇髦尬橇宋撬谋羌狻?/br> 做娛樂圈的另一半,要么身在其中,本身就能體會這個行業(yè)的身不由己和艱辛,要么就要有強大的理解力和包容力,才能支撐另一邊在娛樂圈心無旁騖地走下去。 幸運的是,陳西洲曾經(jīng)身處其中一段時間,雖然后來割裂了和娛樂圈的聯(lián)系,但是他完全理解這個行業(yè)的光鮮亮麗下有多少的犧牲和艱難。 陳西洲如有所思地冷笑了一聲:“除了那一紙你的醫(yī)療記錄,剩下的都是牽強附會和捕風(fēng)捉影?!?/br> “謝謝你?!绷闷谛χ袔I。 “謝我什么?” “毫無保留的信任?!?/br> ** 柳久期皺著眉頭喝下了今天的第三波補品,主要她不喝,那個一臉期待給她端補品來的柳達,就像是立刻要哭出來。 “那個,爸,我真的沒事,你這么補,我很快就要天天流鼻血度日了。”柳久期百爪撓心想要讓老爸放棄補品攻勢。 “乖囡囡,你之前手術(shù)都沒有同我和你媽講,這是大事,怎么能不好好補補?!绷_說起這件事,又想哭了。 “都好幾個月了,我的身體早就好了?!绷闷谌跞醯胤瘩g,“現(xiàn)在再這么吃,我下周去唱現(xiàn)場的時候,身材肯定不能見人了。” “怎么會,我家乖囡囡太瘦了,臉上再長點rou,更好看?!绷_眼里的柳久期,永遠是最美的,胖了是環(huán)肥,瘦了是燕瘦,只要是柳久期,始終是美的。 “我媽呢?”柳久期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她怕繼續(xù)說下去,柳達又要開始哭了,說著自己沒做好,讓自家女兒糟了這么大罪,害得她就因為和爸媽賭氣,居然連家都不回。 “她和西洲一起出去的,估計快回來了?!绷_揮了揮手,“你就不要cao心這件事啦,爸爸給你搞定,爸爸下午再去見個老朋友,一定不會讓你白吃這個虧?!?/br> 說到這里,柳達就生氣!居然敢這么爆他女兒的*,這次這個誰誰誰真是瘋了! “囡囡,你好好休息,孩子這種事情,我們不要就不要,陳西洲要壞了良心和你離婚,那就離婚好啦?!绷_故作神秘湊到她耳邊,“爸爸很有幾個小朋友喜歡你的,曉得不啦,可是之前你隱婚,又不能同他們講,你要真恢復(fù)單身,爸爸保證你的生活,精彩的不要不要的!” 柳久期終于被柳達逗笑了,她靠上柳達的肩膀:“謝謝老爸?!?/br> 災(zāi)難,有時候又像是溫情的宣泄口,讓那些關(guān)懷和溫情,毫無顧忌地呈現(xiàn)在她面前。 “咳?!标愇髦拊陂T口發(fā)出輕咳。面對老丈人,他敢怒不敢言,開玩笑,他就出去辦了點事,回來發(fā)現(xiàn)老丈人已經(jīng)在計劃柳久期的失婚生活了,真是讓他無奈至極,“爸,我有事和小九談?wù)劇!?/br> 柳達一僵,被聽墻根什么的,真是不能更尷尬。他站起來,摸著鼻子:“你們談,你們談,我去洗碗,我還有一鍋烏雞湯燉在爐子上的。” “笑什么?”陳西洲點了點她的鼻子,柳久期在他面前,笑得如同一只得逞的小狐貍。 ☆、chapter .59收時刻 “沒什么?!绷闷谛Φ妹骺欤拔抑皇怯X得很幸福?!彼寡缘煤翢o壓力。 當所有傷痛在面前撕裂,原來,毫無壓力的坦誠,會讓人如此輕松。她所有的痛苦都被小心翼翼安放,所有傷痕都被悉心呵護,她不背負秘密,就不會承受壓力。 “曝光你*的事情,有結(jié)論了,你想聽嗎?”陳西洲溫柔地問她,這件事與她息息相關(guān),她有知情權(quán),然而是否想要知道的選擇權(quán),在柳久期的手上。 “是謝然樺。”柳久期甚至無需他的調(diào)查,就能明白誰在背后。只需要看,誰是最終的受益者。柳久期無疑是這場風(fēng)波的最大輸家,無論事情最后的真相如何,她的*顯然已經(jīng)變成了街頭巷尾的談資。 柳久期縱然年輕漂亮、勤奮努力、才華卓越又如何,在某些人的眼中,她和一個殘疾人沒什么兩樣。 陸良林也沒有收獲任何好處,雖然他的花心名聲早就遠播圈內(nèi),又隨著和謝然樺婚內(nèi)出軌的曝光,他的渣男帽子估計這輩子都難洗白。加上這次事件,陸良林撐死算再無可失去的了吧,反正他名聲渣到一定程度,就到了底線。而且他是靠才華吃飯的,導(dǎo)演做人是不是風(fēng)流,和作品又沒什么關(guān)系。 而從這次事件中,微妙獲得了洗白的人,卻是謝然樺,一個被人當槍使,丟鍋背,慘遭陸良林感情欺騙的“白蓮花·謝然樺”,簡直躍然紙上。雖然這個人設(shè)也是一個大寫的“蠢”加“慘”,但是運作得當,“蠢”也可以是“毫無心機傻白甜”,“慘”也可以是“被命運捉弄卻心懷感恩的正能量少女”,全看團隊的后期包裝水平了。 柳久期是在娛樂圈長大的,耳濡目染,很多東西她不是不懂,她只是執(zhí)拗地拒絕同化。 “是,確實是謝然樺?!标愇髦蘼犞闷趷瀽灥恼Z氣,更加耐心,“但是說起來,這次的事情,陸良林至少要背一半的鍋?!?/br> 柳久期愕然:“這什么意思?” “陸良林用你做擋箭牌?!标愇髦蘼f著。 陸良林想要擺脫謝然樺,根本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早在他離婚的時候開始,謝然樺就逐漸失去了可愛的模樣。那之前的謝然樺,是美麗而活潑的,聽話,懂事,該出現(xiàn)的時候就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專心忙自己的事業(yè),陸良林就是給資源,也給得很舒心爽快。 而自從謝然樺和陸良林的事情曝光,謝然樺的嘴臉就變得貪婪起來。在他面前,似乎她的笑容還是那個笑容,溫柔也一如往昔,只是不太“懂事”,她會把有意無意的逼婚理由,說得淡定從容,她會放出各種消息,逼著他騎虎難下。 陸良林一心想要和謝然樺分手,卻又沒有那股子爽利,談清楚狠下心,好聚好散,反而有種病態(tài)的眷戀,這才利用偷聽到謝然樺電話的機會,想要和柳久期聯(lián)手。 而所謂的“聯(lián)手”,陸良林就是毫無心理壓力地把柳久期當成對抗謝然樺的箭靶子。不但全方位多角度地暗示謝然樺,其實他已經(jīng)被柳久期深深吸引,還在片場極盡各種可能,刺激謝然樺原本已經(jīng)十分脆弱的神經(jīng)。 任何女人,一旦動了真情,原本的理智和從容忽而不見,因為在意,反而失去了理智。謝然樺就是這樣,在這個最需要她判斷力的時刻,徹底栽進了陸良林的陷阱。 對于陸良林而言,禍水東引還能讓他享受謝然樺格外的伺候和關(guān)注,他把這當成了一場無害的游戲,以及,便利的分手。 謝然樺在魏靜竹的幫助下,最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挖出了柳久期的一紙就醫(yī)記錄,以極快的速度醞釀了片場殺青的那一幕。目的很明確,她要柳久期和陸良林一起身敗名裂。 謝然樺就連恨,都恨得如此有分寸,一絲一毫都要計較清楚。 “是我沒有把你保護好?!标愇髦尬橇宋撬念~頭,溫暖的大手搭在她的小腹上,“以后,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br> 柳久期飛快地回吻他,然后歪著頭,把臉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你剛才和mama去做什么了?” 陳西洲冷哼一聲。這表情,讓柳久期不由自主在腦海中盤旋起一句話“對待敵人,要如同冬天般的寒冷!” “你吃了這么大的虧,當然是去幫你找補回來。”陳西洲溫柔地揉著她的頭發(fā),柳久期卻為了他的敵人感到深深的膽寒。 “哦,剛好,他們剛把新聞做了轉(zhuǎn)發(fā)和話題引爆,要看嗎?”陳西洲晃了晃他的手機。 “要要要!”柳久期點了點頭。 陳西洲把手機遞過來,上面赫然是一份醫(yī)療報告,一如之前柳久期的那一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柳久期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這也太勁爆了! 這是謝然樺的醫(yī)療報告,包含三次毒癮戒斷和一次墮胎記錄。 謝然樺一直試圖塑造的“白蓮花·謝然樺”在真實的事實面前,無力反擊。 “這……這是……真的?”柳久期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是?!标愇髦藿o了她一個肯定的答復(fù),他冷哼一聲,“這點料,我早就挖出來了,曝人*這么low的事情我本來是不打算做的,然而她實在玩得太臟了?!?/br> 對待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人,陳西洲只好比她更沒有下限。 “你哥甚至還給她發(fā)過一封最后通牒郵件,讓她停止一切對你的詆毀行為,你哥向我保證,她肯定能看到,事實上,她打開任何一個可以接受信息、郵件、站內(nèi)信件……之類的地方,都能看到你哥的警告信息,然而她依然沒有理會?!标愇髦薜ǖ叵蛩忉尩?。 這份新聞的公開,意味著柳遠塵為謝然樺植入的病毒生效,謝然樺試圖再次利用掌握有關(guān)柳久期的信息來傷害柳久期。 “涉毒藝人,也就意味著無法繼續(xù)在這個圈子里生存下去,謝然樺居然不管不顧到這個地步了?”柳久期幾乎是難以置信地問道。 愛情的力量讓人有多盲目?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負責(zé),她也一樣?!标愇髦蘩潇o地指出這一點。 幾乎是與此同時,另一個話題引爆了微博熱搜,著名的帝都某區(qū)群眾大媽再次舉報了一起聚眾涉毒行為,其中帶走的人,就有謝然樺。 “收網(wǎng),就是要讓她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标愇髦薨粗氖?,冷靜地說道。 這時機,簡直恰好到了一個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是你計劃了今天兩件事情同時引爆?”柳久期問道。 “不,是她自己的選擇?!标愇髦揞D了頓,或者說,時機能match到這個程度,也是冥冥中的某種注定。 柳久期明白,就是陳西洲再神通廣大,也不會替謝然樺攢一個“嗨趴”,說到根子上,還是謝然樺癮難斷,才會有今天的被舉報。 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謝然樺被帶走時候的新聞視頻。謝然樺臉色憔悴,眼神還有些直愣愣的,似乎是茫然無措,無數(shù)聚光燈閃在她的臉上,讓她油光滿面的素顏臉色,更顯得狼狽到了極致。 她似乎是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遮在臉前,垂下頭去,艱難地在公務(wù)人員的幫助下,從記者的人墻之間踉蹌前行,最后順從地上了警車。從視頻的拍攝角度看出去,周圍擠擠挨挨的都是各式□□短炮與媒體。 “她剛被舉報,就有這么多媒體立刻知道她在哪里被抓,等著蹲她?”柳久期喃喃說著,她看向陳西洲。 陳西洲點點頭:“推波助瀾是我安排的?!彼?,“全世界會拿媒體當槍使的,又不止她一個?!彼d盛實業(yè)吸納的那么多媒體關(guān)系人才又不是當擺設(shè)的。既然謝然樺敢用媒體玩這么一招,就不要怪他反擊的時候更不客氣。 他要全世界都見到謝然樺落在泥潭里的那一刻。 柳久期知道,陳西洲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幾乎很少看到陳西洲生氣,在陳西洲的生活里,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和煩惱,他強大到不需要生氣這種浪費人生的東西。 但是這次,謝然樺讓他生氣了。一個一向溫和的人發(fā)起脾氣來,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在這次發(fā)作之前,他已經(jīng)忍了很久!他積攢了很久的怒氣足夠讓謝然樺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