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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丞相的寵妻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大西北的雪有什么不好?

    一望無際的蒼涼本就是天地間最平常的顏色,已然看了這些年了,為什么不能繼續(xù)看下去?母親,你竟不明白,人若不能行走在蒼涼的風雪里,便會被埋在風雪之下,到那時,你會不會更加不喜歡?會不會覺得更加難過?

    放棄的人自以為解脫了,留下的人執(zhí)著受苦。

    腰間的碧綠玉佩映著燭光,放出與平日截然不同的光芒來,韓曄盯著那玉佩的中心許久,深邃如海的眼眸越來越暗。

    地宮的鑰匙已經(jīng)得到,只是地宮的入口究竟在何處?

    老狐貍?cè)绱溯p松便允了他自由出入藥師塔,他怎會突然如此慷慨大方?兵部侍郎謝炎是韓家從前的部屬,卻命他與謝炎一同cao辦武舉事宜,老狐貍又是打的什么主意?難道不怕他們聯(lián)絡出了感情,會動搖他那可恥的因篡權(quán)而來的皇位么?

    如履薄冰,處處留心,老狐貍與司徒皇后已然為難了韓家十七年,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

    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夠不夠?

    上次”醉巷“中遇刺時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韓曄一站起身便扯得一痛。站在另一側(cè)的塔窗旁,看向三層高的藏經(jīng)閣,巡邏的禁軍來回走動,將藏經(jīng)閣圍得水泄不通,想要入內(nèi),除非會遁地而走……

    等等,遁地而走?

    ……

    接連幾日,木蓮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與百里婧單獨相處,”病秧子“駙馬借著病弱這一點日日與百里婧同吃同臥,連后來百里婧的身子稍稍好些了出去散步,他也陪著去。

    那些愛嚼舌根子的丫頭們都傳開了,說是婧公主與婧駙馬感情越來越好,誰都分不開了。病駙馬竟也不大回偏院住,而是日日宿在”有鳳來儀“中,之前夫妻不和、夫妻分居的傳言早就沒人再提。

    這日,司徒赫派親衛(wèi)隊長周成送了些桑果來,滿滿的一盒,個頭差不多大小,顏色也都差不多,鮮艷欲滴,顯然是剛摘的。

    江南的蠶絲很是出名,桑樹也隨處可見,然而,記憶里,墨問卻并不曾吃過桑果,從前沒有,在相府偏院住的這幾年更是無人會送桑果予他。

    桑果在漆木盒里盛著,擺在涼亭的桌上,當做點心小吃來嘗,他的妻吃得滿面笑容,也招呼他嘗嘗看。

    墨問挑了一顆紅色的桑果,嚼了一口,滿嘴的酸,不由地咽了咽唾沫。依照司徒赫的個性,似乎是在這桑果里下了詛咒,除了他的寶貝婧小白,別人嘗起來都是酸的,尤其是該死的墨問……

    墨問自嘲地在心里亂想了一番。

    他不吃,只看著他的妻吃,口中自然而然地生津,又只得將津液吞下去。他的腦子里自然而然地想,傻瓜會不會也覺得酸?她那滑膩的小舌頭濕潤而酸甜,若是含在口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吃不得酸果,卻吃得她的舌頭,只是不知何時她才肯心甘情愿地讓他嘗個夠。

    木蓮是在候在一旁的,瞧著墨問的神色不大對勁,眉眼溫柔,滿含寵溺,與從前在鹿臺山上時那人瞧婧小白的眼神頗為相似,只是一個

    溫潤如水,一個沉靜如夜。

    忽然,她心里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會不會病秧子駙馬也愛上了婧小白?柔情蜜意不是作假,都是真的?

    假如果真如此,有辦法對付他么?抓住他的把柄……

    ☆、第109章

    韓曄在藥師塔內(nèi)念了幾日的經(jīng)文,隨后便與兵部尚書謝炎一同商討了四月末的武舉事宜。嘜鎷灞癹曉

    四月二十八當日,來自全國各州府的武舉人齊聚皇城校場內(nèi),開始了武舉科第一場的考試。

    大興國建國百余年來對軍功顯赫者頗為推崇,然而如今治國的方略卻還是以文治為主。景元帝未登基之前是個喜好聲色犬馬的紈绔皇子,當年將韓家貶至北疆,軍中以司徒家獨大,為牽制司徒家的勢力擴散,近年來景元帝與那些文臣走得很近,對文科考試重視的力度遠遠超過武舉,也不難理解。

    武舉科分兩場測試,外場比試武藝,內(nèi)場考察兵書策論。若是第一場武藝較量無法勝出,那么第二場的策論便沒有資格再參加。

    考場設在皇城近郊的校場內(nèi),今日又是個好天氣,陽光燦爛,站在校場的高臺上朝下看去,一片開闊,塵土飛揚。與文舉相似,武舉考試也是每三年一次,由武秀才到武舉人,層層選拔,若是在此次的武進士科考中勝了,便可以進入殿試,由景元帝親自考核點出武狀元等。

    文舉是為了出人頭地,武舉又何嘗不是?朝廷中緊要的職位多數(shù)由世家子弟承襲,由于祖輩或父輩的顯赫聲名而沾了光彩,不需要費多少心思也能平穩(wěn)一生,譬如左相府的公子墨覺、墨洵,或者是當今圣上跟前的禁軍統(tǒng)領楊峰,無論紈绔或英勇,至少,家世顯赫,先天足了,后天再看個人。

    但那些士人、平民若是想在這朝臣的位置上分一杯羹,就必須寒窗苦讀十年或者勤學武藝兵法十年,走過無數(shù)辛苦的路,從庶民到朝臣,人人都懂這個道理,抱怨也無用。

    這日,兵部尚書謝炎與落駙馬韓曄早早立在校場的哨塔上,看著這些武舉人謹慎而忐忑地入內(nèi)。

    景元帝雖未到場,卻來了幾個身份顯赫的人物,負責統(tǒng)籌武舉事宜和督查武舉進度的落駙馬暫且不論,天下兵馬大元帥司徒家的獨子司徒赫也來了。

    司徒赫在這些舉子的眼里算是個另類,他不是武舉出身,也非因承襲家業(yè)而穩(wěn)坐將軍之位,他是世家子弟里難得的行伍出身的青年將領,短短四年的時間由一個小小騎兵成長為征北大將軍。他爬得很快,軍功一筆一筆,每一次升遷皆有據(jù)可依,朝中幾多想要扳倒司徒家的人在司徒赫的軍功和官爵上找不到一點把柄。

    因此,對這些武舉人來說,司徒赫是他們敬重的人物,撇開家世等等,他依舊可以成為他們的榜樣,就算他之前因罪連降三級,也絲毫磨滅不了司徒赫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司徒赫之前因有傷在身,只在京營中領了個閑職,每日去報到一番,也無事可做,這次得了景元帝的命令來武舉做評判,景元帝興許也是瞧中了他出身行伍這一點。

    黎國舅的長子黎戍也來了,這次來卻不是為了司徒赫,而是為了他們家參加武舉的小狐貍。黎戍掌管的掌儀司事情少,每逢祭祀或者重大節(jié)日時才需那些伶人和樂伎出場,他多數(shù)時候無事可做,倒樂得清閑。

    黎戍與司徒赫結(jié)伴一路同行,他卻不似司徒赫那般目不斜視,小眼睛一直往那些舉子里頭瞄,不是瞄黎貍的,小狐貍個子小,被擠在人群里他也找不著。

    黎戍是在看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

    大興國始終是男人當家做主,女子為將做官的先例從司徒皇后開始,也是因了司徒皇后的顯赫戰(zhàn)功和尊貴地位,大興國的女子地位才較之前朝擢升了不少,但畢竟男尊女卑,女兒家拋頭露面還是不能為多數(shù)家族接受,因此來參加武舉考試的舉子們除了寥寥幾個女子,幾乎清一色的男人。

    這些男人又不同于黎戍從前所見到的男人,他在坊間有名,結(jié)識的多為小倌、戲子,反正出身都不怎么好,三教九流,性子也多數(shù)軟綿綿的,不似真正的男子。而不遠處那些站立的挺拔的健壯的各色身影,無一不是從地方上挑選出來的武學精英,莫名地讓黎戍熱血沸騰。

    黎戍色迷迷地邊走邊摸下巴,一不小心撞到了前頭的司徒赫背上,他摸著被撞痛的鼻子嗔怪道:”媽的,走得好好的,干嘛停了!“

    司徒赫沒睬他,折了方向朝另一側(cè)角門迎過去,黎戍朝前一看,無力撫額,咬牙切齒道:”沒出息的家伙,婧小白一來就找不到北了!“

    百里婧是和墨問一同來的,身后還跟著寸步不離的木蓮和遠山。方才下馬車時,墨問握住了百里婧的手,便一直沒松開,百里婧的

    眼睛在那些應考的舉人里頭搜尋,沒看到要找的人,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校場另一頭司徒赫正朝她走來,她原本清淡的神色立刻就飛揚起來。

    ”赫!“她輕而易舉地從墨問身邊走開,迎向了司徒赫,她已經(jīng)十天沒見著赫了,從前兩個人不曾出盛京時,哪能離得了彼此十天?這種親密的感情,不是從小粘到大的他們倆,誰都理解不了。

    司徒赫步子大,很快就邁到她身邊,站定了腳,第一句便道:”手給我瞧瞧。“

    百里婧手掌上的紗布已經(jīng)拆了,知道不給他看不行,便攤開了雙手,笑道:”已經(jīng)好了。“

    司徒赫的神情卻沒有因此而舒展,他的劍眉微蹙,唇也抿著,一雙鳳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雙手,忽地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話:”疼了好多天吧?淤血還沒清完,顏色也不如從前好看了,一點都不像女孩子家的手。“

    司徒赫說話的時候注視著前方,百里婧稍稍落后她半步,仰起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仔細地端詳了片刻,道:”赫,這些天去做什么了,你好像瘦了?!?/br>
    確實是瘦了,臉上的輪廓越發(fā)地分明,眉一蹙,額角的青筋就能瞧得見了。聽罷百里婧的問,司徒赫偏頭看著她,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卻沒有露出那一口白牙,他問:”桑果好吃么?今年的雨水不多,桑果結(jié)得不錯,改天我們?nèi)コ墙嫉霓r(nóng)莊看看?!?/br>
    ”好啊?!鞍倮镦狐c頭,”我好些年沒吃過桑果了,只是不知道我長高了又長胖了,能不能爬得上桑樹頂?!?/br>
    司徒赫折身用一只手捏她的臉:”胖什么?再胖個一百斤也好?!?/br>
    從小到大,赫都是這樣說她的,百里婧從來都沒當真過,再胖個一百斤她還怎么見人?她聳聳鼻尖,哼道:”赫,你應該長成一個大胖子!瞧你的腰,比黎戍的細多了?!?/br>
    司徒赫只管笑,任她用雙手摟著他的腰比劃粗細。鬧了一陣,百里婧忽然想起正事,問道:”赫,你怎么來校場了?“

    ”來做評判?!八就胶蘸喢鞫笠卮鸬?,又回頭瞧了瞧在他們身后不遠不近跟著的墨問,道:”這種地方,怎么把病秧子帶來了?“

    墨問是一個人,活生生存在著的人,橫在他和婧小白之間,司徒赫想忽視卻忽視不了,且除了忽視,他還想不出如何對付他,只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么生硬,不讓他的傻姑娘因此反感。

    百里婧也回頭看去,墨問似乎一直注視著這邊,她一看向他,他便對她微微一笑,黑眸沉靜,面色溫柔。她于是便也對墨問笑了,舒心的、淺淺的笑意。

    收回眼睛,繼續(xù)與司徒赫邁步向前:”哦,來找一個人。三年前,他是州府的武舉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應該會來參加武舉。加上今天天氣不錯,就想出來走走,這里挺熱鬧的,墨問身子也不大好,帶他來這透透氣?!?/br>
    鹿臺山上的事情,司徒赫并不是完全清楚,四年的書信往來中她也沒怎么提別人,待他回京述職,時日也短,來不及從頭說到尾,他便又回了大西北,因此,婧小白特地來找誰,司徒赫也是一無所知。

    但是,司徒赫向來是不大干涉婧小白的事情的,從前她有什么話都會告訴他,直截了當,從不拐彎抹角。現(xiàn)在長大了,心思重了些,她會收斂,只挑些該說的告訴他,且讓他分不清真假。盡管司徒赫不想承認,但卻不得不承認心里頭空落落的,怎么都填不滿。

    校場是南北向的,主考官所在的高臺設在北邊,而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都有哨塔,黎戍從東邊追過來,沒趕上司徒赫,卻迎面撞上兩個人,定睛一看,他的小眼睛一瞇,立馬拱手道:”喲,今日怎的如此之巧,居然碰到表妹夫與謝大人了!黎戍這廂有禮了!“

    黎戍的口吻還是那般嬉皮笑臉的,韓曄還了一禮,而兵部尚書謝炎是朝中的老臣,向來做派正直,不屑與黎國舅一門為伍,何況黎戍是個小輩,因此只是頷首點頭,并沒有多少表示。

    在黎戍還與韓曄寒暄的時候,謝炎瞅見了迎面走來的司徒赫和百里婧,忙回頭去韓曄道:”司徒小將軍和婧公主到了,落駙馬,我們過去吧?!?/br>
    忙糊涂了,謝炎并未想到韓曄與百里婧那段恩怨,他兀自抬腳迎了上去,留下韓曄一人在后面,黎戍心思細,他卻記得,也不再滔滔不絕地說話了,而是用手中的折扇掩住嘴巴,偷眼瞅了瞅韓曄。

    韓曄神色平靜,眼眸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緒起伏。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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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這時,從舉子當中拔腿跑過來一個人,那人著一身月白長袍,奔跑間袍子掀起,飄逸極了,但顯然他的行動與他的長相不大相符,這急急奔來的腳步太有嫌疑,被校場上的守衛(wèi)用長槍截住,阻了他的去路。

    那人也不生氣,一張神采飛揚的俊臉染滿了欣喜,朝著百里婧的方向使勁揮手,就站在原地高聲喊道:”嗨!婧小白!婧小白!“

    ------題外話------

    【每日小劇場之搶答題】

    遠山:(翹大拇指)主子,您真淡定,還笑得出來,屬下佩服佩服。

    墨問:→_→胃、好、酸。又來一個衣冠禽獸,這人又是哪根蔥?

    第一個答對滴親有獎喲~

    ☆、第110章

    那人也不生氣,一張神采飛揚的俊臉染滿了欣喜,朝著百里婧的方向使勁揮手,就站在原地高聲喊道:”嗨!婧小白!婧小白!“

    他這么一叫,許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一邊與司徒赫說話,一邊往東北方向走的百里婧也回頭看去,看到那人身子前傾,被架在锃亮的長槍后頭,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帶笑,眉眼彎彎……

    鹿臺山上的三師兄,林岑之,此人表面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內(nèi)里是個十分脆弱且小心眼的家伙,而且嘴碎,酷愛八卦、打小報告,綽號”二木頭“。嘜鎷灞癹曉

    百里婧在鹿臺山上時整了他無數(shù)次,也被他告了無數(shù)次的狀,被師父不厭其煩地責罰責罰……但,就是這樣一個跟她對著干的小氣鬼,在她和木蓮等人下山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完全沒有一點形象可言,差點沒水淹了鹿臺山。

    他們是去年夏末回的盛京,說起來,快一年沒見了,這會兒在校場上重逢,真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感覺。

    百里婧立刻高聲對攔著林岑之的守衛(wèi)道:”大膽!不得攔他!“

    此命令一下,守衛(wèi)撤了橫著的長槍,林岑之滿面春光地大步跑了過來,身上仿佛帶著鹿臺山上的清冽泉水氣息,越來越近,百里婧往前迎了兩步。

    左右兩邊的謝炎、黎戍和墨問等人早已走至跟前不遠處,而場內(nèi)認識林岑之的只有三人。

    ”婧小白?!傲轴K于到了百里婧跟前,矮著身子上下打量她,盯著她綰起的發(fā)髻瞧了許久,頗驚訝地開口道:”婧小白,才過了多久,你真嫁人了?哎呀,我剛才差點就沒認出來!“他轉(zhuǎn)而了然地笑了,神情賤賤的,頗為神秘地挑了挑眉:”太過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歹也要備上一份賀禮呀!“

    百里婧勉強笑了笑:”沒來得及?!?/br>
    聽不慣這樣的敷衍,林岑之白了她一眼,直起腰,朝站在一丈開外的韓曄道:”大師兄,你太不夠意思了!婧小白這丫頭不靠譜就算了,她也從來沒靠譜過,你怎么不給我們師兄弟送封喜帖呢?你們倆這喜酒還不想給咱們喝???以前可說的好好的,要是成親了咱們都去鬧洞房!“

    校場上一時沒什么聲音,無論是小小的守衛(wèi)還是朝廷的大員,誰都知曉兩個月多前那場鬧劇,可林岑之卻全然不知。

    若是換做別人,韓曄和百里婧或許可以不搭理,但從鹿臺山上來的師兄弟,韓曄再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一如既往沉穩(wěn)的眼神看向林岑之,正待開口,卻聽百里婧道:”三師兄,你別瞎說了,我夫君聽了會不高興的?!?/br>
    林岑之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連韓曄也朝她望過去,神情淡漠。

    只見百里婧挽著墨問的胳膊,繼續(xù)道:”三師兄,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夫君,墨問?!坝盅鲱^望著墨問,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習過武,這是我的三師兄林岑之,這次是為了武舉才來盛京的?!?/br>
    墨問對林岑之頗為禮貌地點了點頭,隨后執(zhí)起百里婧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沉靜的黑眸中淡淡光華涌動,唇邊的笑意很是溫柔。

    看著眼前場景,林岑之的嘴張得很大,來不及回應墨問什么,就那么呆在原地,眼睛直愣愣地瞅著墨問和百里婧。他素來是個沒眼力的人,太復雜的狀況他反應不過來,僵硬地轉(zhuǎn)頭看著沉默不語的韓曄,問道:”大師兄,婧小白這么有種,追到手又把你甩了?娘的,一定要讓師父罰她扎一輩子的馬步!“

    司徒赫站在一旁,再也聽不下去,霍然拔出腰間的佩劍橫在了林岑之的脖子上,喝道:”閉嘴!“

    林岑之嚇得一愣,忙舉起雙手不敢動,眼珠瞄著那鋒利的劍刃,道:”婧小白,救命啊……“

    百里婧上前按住了司徒赫的胳膊,輕聲道:”赫,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