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乖這么輕聲細(xì)語的回應(yīng)，墨問真有點(diǎn)受寵若驚，但她柔軟的身子偎進(jìn)懷里，讓墨問從身子到心都癢得厲害，他稍稍一低頭就吻上了她的發(fā)頂，慢慢又吻過她的眼睛、鼻尖，再到稍稍干燥的唇……她的唇瓣那么香甜，他細(xì)細(xì)地品，柔柔地咂，待將她的唇吻得完全濕透，他又將她抱得更緊，大手掌著她的后腦，越發(fā)深入地將舌頭喂給她，勾著她的舌一口一口地親著……

    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間揉捏，手心涼涼地隔著一層衣物貼在她溫?zé)岬纳碜由?，他的動作太緩慢輕柔，可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暗示，呼吸聲漸粗，他自喉嚨深處呼喚她的名字：“婧兒……”

    他想要她。

    百里婧被他揉得有點(diǎn)受不了，充滿挑逗的吻更是吻得她口干舌燥，差一點(diǎn)就要呻吟出聲了，身子也軟得一塌糊涂。

    然而，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放在墨問衣襟上的雙手不輕不重地推開他，望著男人充滿迷戀和情潮的黑眸，百里婧咬咬唇，低下頭道：“不，墨問，今晚不行……今晚我要去赫那兒，不能陪你……”

    墨問心里快要燥死，剛才那些誘導(dǎo)根本沒什么底氣，這會兒她推開他，他更是覺得沒指望了，她的妻還是不愿給他，他又自作多情地情潮泛濫了。

    待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什么，墨問又呆了，她說，今晚不行……沒有說，你不行……

    這意思是不是說，明天可以？以后都可以？他被逼到了什么地步才這樣咬文嚼字揣測她的心思？

    望著他的妻垂下的腦袋，緋紅的臉色，墨問唇邊的笑意再忍不住，他在她手心里寫：“小瘋子，讓我再抱抱你，一會兒，就一會兒……好想你……”

    也不等她答應(yīng)，他直接就抱住她，從她削尖的下巴吻到修長的脖頸，再停留在半邊鎖骨上吮吻著，反反復(fù)復(fù)糾纏在某處地方，將那塊被耶律綦侵犯過的皮膚一遍遍舔吻而過。

    這怎么能叫抱？衣襟都被他扯開了大半，他吻得專注且癡迷，讓百里婧渾身發(fā)抖，她抱住他低伏在她身上的腦袋，輕吟道：“墨問，別、別鬧了……”

    墨問不得不停下來，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處，好半天才平復(fù)了氣息。他的妻推開她，匆忙整理好衣衫往外跑去：“我去看看赫，你不要等我，自己睡吧?！?/br>
    說著就打開門逃了。

    墨問心里什么滋味都有，酸甜一并涌上來，好不容易等到她在他懷里，他還緊張晚上怎么對待她，溫柔還是狂野，細(xì)膩還是粗魯，現(xiàn)在倒好，直接伺候表哥去了，還讓他自己睡……

    還是突厥大營里那會兒好，他想怎么擺弄她就怎么擺弄她，讓她為他的美貌傾倒失神，這病秧子的身子太弱了，親她抱她都要溫吞吞……總而言之，都怪那該死的薄延！

    他作為墨問的言行舉止樣樣都照著溫吞迂腐的薄延來的，看人什么樣，微笑什么樣，待人接物什么樣，他模仿薄延得心應(yīng)手，可他到底不是薄延，也不是那爛泥扶不上墻的墨問！

    想多了，男人有點(diǎn)抓狂。若是現(xiàn)在吃了她，她口里叫的是墨問，心里想的是薄延，根本沒他什么事啊，對他來說意義如此重大的初次，怎么能讓他的妻念著別人？

    他的妻對他說，我想你，這想的又是誰，自然不是突厥大營里對她粗暴無比的男人……

    他的妻白天怎么說的來著？說薄延比他風(fēng)姿綽約？

    呵，好一個薄延。才跟他處了三天就讓他的妻把他貶得一無是處，要是再久一點(diǎn)，她還不得對薄延情根深種？她就喜歡那一號的男人！

    墨問完全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攪瘋了，陷入“我是我，可我又不是我”、“她喜歡我，可她喜歡的又不是我”這種走不出的圍城里，第一次嘗到了一點(diǎn)愛的甜頭的男人，獨(dú)守空房糾結(jié)了整整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墨問本想找機(jī)會跟他的妻單獨(dú)相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根本不可能，戰(zhàn)亂后的潼關(guān)災(zāi)民遍野，百姓流離失所，她身為大興的公主、朝廷的監(jiān)軍不能坐視不理，早出晚歸地安置災(zāi)民，回來又去司徒赫那呆上半夜，根本沒時間陪他。

    七日后司徒赫的傷勢稍稍好轉(zhuǎn)，幾人啟程往湟水關(guān)去，晚上在驛站歇息時他將她拽進(jìn)房里，粘著她親熱了好一會兒，手摸進(jìn)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月事來了。

    墨問心里的火憋了好幾天，這下徹底沒指望了，懊惱地壓在她身上不肯動。

    百里婧略覺尷尬，拍了拍他的背，道：“墨問，我……我還沒準(zhǔn)備好，你就這么急？”

    急，怎么不急，她人在突厥大營，他急得快瘋了，隨東興使者混進(jìn)突厥營地，想著她人在他懷里他才能安心?，F(xiàn)在也一樣，他得把她吃下去才安心，要不然這焦躁得沒完沒了。

    墨問不回答，也不寫字，報復(fù)似的咬她的耳朵，百里婧瑟縮著腦袋躲閃，結(jié)結(jié)巴巴道：“要不然，這樣……”她的手自他的胸口處摸下去……

    再怎么說她也被調(diào)教了許久，這一摸輕車熟路的，墨問心下歡喜不已，按住她的手繼續(xù)調(diào)教，半晌松了手讓她自己來，他只顧著閉目享受這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等到他抱著她顫抖不已，百里婧才解決了一樁事似的松了口氣，平時看起來病怏怏的，床上這么需索無度，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睡到半夜，百里婧忽然大叫了一聲，好不容易能摟著她睡一回的墨問立刻被嚇醒了，摸著她的臉喚道：“婧兒？”

    百里婧滿頭大汗，往他懷里縮了縮，喘息平復(fù)后嘆道：“墨問，我又做噩夢了?！?/br>
    “夢到在突厥營地里祭天，大興被俘虜?shù)膶⑹咳祟^落地，血濺三尺，好多無辜的女人被糟蹋，到處都是血和哭聲，我無能為力地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墨問心疼地吻她的發(fā)頂，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還夢到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聽到這句，墨問在暗夜里的臉色有一瞬的抽搐。

    百里婧這些話在心里藏了好久，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他在突厥大營里救了我和赫，要是沒有他我大概已經(jīng)死了，但是我走的時候他被突厥人抓住，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殺了。我至今不知道他是誰，他穿著突厥人的衣服，卻知道我是大興的公主，雖然，他有一雙漂亮的嘴唇，但他是個十足的登徒子……”

    墨問心里思忖著，前半句夸他漂亮，后半句立刻說他放蕩，她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

    “我很想知道他是誰，盛了這么大的恩情，總覺得欠了他什么似的，盡管他很討厭，可他畢竟因我而死?！卑倮镦旱?。

    墨問笑不出來了。

    －－－－－－題外話－－－－－－

    【小劇場】

    老龜：哼，乃們都用打賞和月票來賄賂琴媽賣出小白的清白神馬的，琴媽是那種沒有節(jié)cao滴銀么！乃們太侮辱琴媽了……

    墨問：（豪氣拍板）我出一個西秦。

    老龜：（星星眼）成交！

    ☆、第200章 （萬更奉上）

    真面目露出來，博得一個“很討厭”的下場，這下全然沒什么好激動的了，墨問整個人蔫了吧唧的，抓著她的手寫：“都過了這些天了，也沒聽說有什么特別的消息，應(yīng)該是死了吧？我真沒用，除了干著急，還病了一場，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可怎么活……”

    他寫完等他的妻反應(yīng)。

    百里婧嘆息，抱住他的身子：“你哪里是沒用？你不是獻(xiàn)計(jì)擊潰了突厥么？墨問，你天生應(yīng)該上朝堂，若是有你在，大興的百姓該少受多少苦楚啊?！?/br>
    她這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讓墨問心里越來越?jīng)]底，她已經(jīng)知道她的夫君并不是個懦弱的角色，但她沒有懷疑她的夫君從頭到腳都是另一個人。

    “那個登徒子我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忘掉，他就像這場戰(zhàn)爭一樣，也許會永遠(yuǎn)留在我的夢里……”百里婧望著暗處幽幽道。

    她記得那個人的嘴唇，記得他的聲音，記得他粗魯霸道的種種，所有一切發(fā)生在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里，他的存在感真強(qiáng)烈，明知將要赴死，卻沒有半點(diǎn)膽怯，眼神氣定神閑，這種鎮(zhèn)定自若的態(tài)度并不是誰都可以裝得出來的。而她對那個怪人的感情并不是思慕，也不是憎惡，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震撼，那個人用一種高超的手段迫使他帶著面具的那張臉活在她的夢里面，引得她幾次三番猜測卻不得其解。

    人生中，總有些事情無法解惑，讓人一輩子念念不忘。

    除了那個男人，還有從突厥大營逃出來時一路掩護(hù)她的黑衣暗衛(wèi)，也是全然不顧自己的生死，拼命護(hù)她周全，他們又是誰的人？

    墨問聽她說會一輩子將自己留在夢里，又把他給繞糊涂了，她的心里已經(jīng)住了太多人，這會兒又來一個“陌生”的男人搶奪他的一席之地，把他往邊邊角角里擠，他本應(yīng)該吃醋抱怨，可這陌生的男人偏偏就是他自己，他跟誰抱怨去？他還能吃自己的醋么？

    見他的妻這么傻，他真想扳過她的腦袋告訴她，所有恩怨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戰(zhàn)爭也好，殺戮也罷，本都是因他而起，他來平息干戈也是理所當(dāng)然。

    然而，即便他可以開口，他也絕不能說。

    他不能說這場戰(zhàn)爭是因?yàn)楫?dāng)初生她的氣，吃司徒赫的醋，一怒之下才默許了突厥的南侵，甚至承諾讓其借道莽蒼山。當(dāng)時當(dāng)日，他還沒愛上她，只為了她新婚之夜的那句承諾與她曲意逢迎假意周全，哪里會想到后來的種種身不由己？

    他自己種下的因，就得自己去承受那必然的果，這話從來不錯，果然，突厥人抓走了她。到了這一地步還有什么好說的？他只能一面命大秦與東興示好，怕他老丈人不信，他斬突厥六萬俘虜獻(xiàn)上，把西秦置身事外的后路也給斬斷了，用暴君的罵名換一個兩國聯(lián)手。一面再向他的妻舅司徒大將軍獻(xiàn)計(jì)，讓大興軍置之死地而后生。

    即便設(shè)計(jì)得再周全，他還是無法放下心來，聽到突厥人大放厥詞說用二十八座城池?fù)Q榮昌公主，否則將她充為軍妓，他那會兒的怒火快把他自己燒沒了，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戾氣冒充東興的使者潛入了突厥大營，見她在大帳內(nèi)安然無恙地歇息，這才松了口氣。

    她沐浴時他在暗處偷看，又不敢公然露面，其實(shí)她罵他登徒子還算客氣了，他比她想象中更不要臉。待他暗中部署好一切，連救援連路線連借口都已尋好，只等悄然帶她走，哪知那夜她卻跑去劫了司徒赫，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

    救了她之后，又不能跟她一起走，他那時最想見見那個在她身上留下吻痕的男人，既然他敢去突厥大營，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會活著出去，并非如他的妻那樣因?yàn)闊o知所以無畏，他曾刀口舔血，有什么可怕的？

    其實(shí)等到此刻一切終于塵埃落定，他心底何嘗沒有隱隱后怕，玩火**焚不了他，卻會將他的妻卷入其中，她又傻，又莽撞，這次還能完璧歸來真是萬幸，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還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么呢……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他低頭咬她的唇，掠奪她全部的呼吸，待嘗夠了她口中的滋味，他才寫道：“小瘋子，你以后再不能這么嚇我，我的心跳得厲害，你摸摸看……”

    百里婧的手被他拉著貼在他的胸口處，果然見那處跳動不止，她附在他耳邊笑，滿口應(yīng)：“好，我再不敢了?！?/br>
    墨問問完又覺得自己的心智都被她拉低了，她要不莽撞不傻，還是她么？她滿口應(yīng)承下來，與敷衍又有什么不同？

    當(dāng)然不同！這么乖的態(tài)度，讓他心里癢癢的，好不舒服，握住她柔軟的小手，心滿意足地捏著。

    七月流火的季節(jié)，深夜的西北冷得厲害，兩個人抱在一起睡，近得呼吸相聞，真像一對平凡的夫妻。今夜恰逢十五，月光照在窗口，灑下一地銀輝，墨問勾起唇角，遲遲沒能閉上雙眼。

    他想到東興北郡府的藩軍。

    此次圍魏救趙的計(jì)謀中，最大的風(fēng)險要數(shù)東興北郡府的藩軍，如果沒有他們在北境的阻擊和配合，突厥不可能敗得如此迅速潰不成軍。

    從之前去荊州征糧和后來往西北三州督辦糧草來看，北郡府的藩軍從與突厥作戰(zhàn)以來并未拼盡全力，照晉陽王的說法是朝廷糧草未至，將士食不果腹力不從心，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此舉分明是擁兵自重，全然忘卻了外藩守衛(wèi)邊境的職責(zé)。

    這種疏漏怠慢的行徑，為何無人在公文中呈奏景元帝？

    朝廷在大西北自然有監(jiān)軍和無數(shù)眼線，照理說景元帝不可能不知，那么，他的老丈人和未曾謀面的晉陽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只有兩種解釋，第一，朝廷對大西北放任自流，他的老丈人對晉陽王信任有加全無忌憚；第二，大西北三州的權(quán)力恐怕早已旁落，即便是他的老丈人處心積慮委以重任的鎮(zhèn)北大將軍杜皓宇，也非一般角色。

    誰在給誰下套？誰又以為旁人入了局？

    墨問想了許多，卻無法自圓其說，而他一個外人，本不該插手大興的國事?，F(xiàn)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晉陽王在西秦參戰(zhàn)之后，果斷改變了以往保守的策略，讓藩軍與朝廷的軍隊(duì)配合，摧毀了突厥人南下的雄心壯志。更多的故事，應(yīng)該會發(fā)生在戰(zhàn)后，大西北的兵馬調(diào)配，司徒家的兵權(quán)歸屬，還有晉陽王藩軍的封賞……

    他無從揣測更多，只能由后來的蛛絲馬跡中窺探各方的心思，偏他是個局外之人，一不小心被卷入局中，自這次西北之行后，怕是更難明哲保身了。換句話說，從擊退突厥開始，他的處境將步步兇險。

    墨問的心思瞬息萬變，想對他的妻說些什么時，卻發(fā)現(xiàn)她窩在他懷里睡著了，雙唇微張，呼吸均勻。

    墨問忍不住笑了，含住她的唇瓣吻了吻，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他的女人天生不該站在戰(zhàn)場或者朝廷的風(fēng)頭浪尖上，她就該安穩(wěn)地睡在他的懷里，偶爾對他說說她做的夢，再有一兩個孩子承歡膝下，她愛孩子也愛他，此生就真的夠了……

    孩子？墨問苦笑著嘆了口氣，不論他現(xiàn)在是誰，他們都不能有孩子……

    守了一夜的白月光，天亮的時候，圣旨來了，景元帝得知百里婧安然無恙，命其留在北疆處理戰(zhàn)后種種事務(wù)，又命人護(hù)送傷重的司徒赫回京休養(yǎng)，指明與婧駙馬同行。

    宣讀完了圣旨，司徒赫望了墨問一眼，領(lǐng)旨謝恩。墨問看著他的妻，心下好生埋怨他的老丈人，好不容易才摟著他的心肝寶貝睡了一夜，什么都沒做成，竟然在這節(jié)骨眼上頒下圣旨讓他回盛京，太不善解人意了。

    然而，圣旨就是圣旨，他幾次三番嘗到圣旨不可違的苦頭，認(rèn)命地領(lǐng)受了。

    當(dāng)日就得啟程。百里婧送司徒赫上馬車，看著他臉上的傷疤又難過得很，司徒赫拍拍她的頭，笑道：“傻姑娘，我的命還在，就已經(jīng)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別苦著臉叫我難受。讓你一人呆在這大西北，我雖不放心，可這副身子虛弱得連我自己都照顧不好，留下來只會是拖累。你萬事都要小心，多聽父親和劉軍師的話，再不可莽撞行事了?！?/br>
    百里婧發(fā)現(xiàn)自從在邊關(guān)再見到赫，他一直以來眼中那種鋒芒神采完全消失不見，雖然他在對她笑，鳳目柔軟，可他并不開心。去年冬日回京述職時，從雪地里一把將她抱起來的年輕將軍，如今再不會一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齒，好像人世間的快樂和滿足都在他的眼睛里，他是從未有敗績的盛京第一紈绔司徒赫。

    “赫，你好好養(yǎng)傷，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秋獵……”百里婧忽然住了口，本想博他歡心，卻突然記起自己的左手已經(jīng)廢了，從此彎弓射箭已然不能，于是，她又笑著改口道：“好吧，到時候我讓著你，你一定要拿到秋獵的頭籌，就當(dāng)是送給我的生辰禮物。好不好？”

    司徒赫并不知她的左手已廢，見她開心，遂展露歡顏道：“好，送給你當(dāng)生辰禮物?！?/br>
    百里婧總算放心了，赫答應(yīng)了便會做到，他肯定會好好養(yǎng)傷。

    交待完了司徒赫，墨問已等急了，見她走過來，他卻無話可說。

    百里婧為他披上黑色的披風(fēng)，邊系帶子邊囑咐道：“路上冷，尤其是晚上，你要記得添衣，我雖已吩咐了桂九好生伺候，但那個奴才一直是不大中用的。還有，回京路上難免顛簸，我已讓人給你備下了軟墊，這樣就不會弄得腰上背上大片青紫淤痕，我不在，你對誰喊疼？即便父皇不下旨，我也是想讓你早些回去的，畢竟江南的水土于你的身體更好，這大西北的風(fēng)沙太重了，又冷。”

    墨問抓著她的手，面帶離愁。

    百里婧仰頭望著他道：“就算是為了我，也要好好保重身體，朝堂之事若是應(yīng)付不來，便退了吧？”

    墨問心道，他什么應(yīng)付不來？他只擔(dān)心一回去，之前的所有都變成了夢，變成了他心頭的妄想，那他這一去就太不值了。

    在送行的隊(duì)伍中間，墨問不慌不忙地拉著她的手，認(rèn)真地在她的手心一筆一劃地寫，所有旁觀的人都不知他寫了什么，獨(dú)他的妻知道，這是一種旁人羨慕不來的親密。

    “小瘋子，我會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等你回來，你也要答應(yīng)我，快點(diǎn)準(zhǔn)備好，別讓我等了又等，等得快要熬不住了?！彼谎陲棧嬖V她心里所想。

    百里婧想起昨夜種種，臉上一紅，尤其是這最后一句，又讓她想笑，她望著他充滿期待的黑眸，咬著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
    真乖。墨問心里感嘆不已，他的妻怎么忽然變得如此乖巧喜人，他這夢做得可真夠美的，越發(fā)不舍依依了。好在人人都知道他們是新婚，倒也無人責(zé)怪。

    磨蹭了好久，回京的隊(duì)伍總算出發(fā)了，墨問掀起馬車的簾子朝外望去，看到他的妻站在原地?fù)]手，卻不只是對他一個人，稍一側(cè)目，看到后面的馬車?yán)锼就胶找蔡匠隽祟^……